812 醋生殺氣,找到抗體(二更)(1 / 1)

第812章醋生殺氣,找到抗體(二更)

此話一出,車內瞬間死寂。

當然,原本就很安靜,但好像突然多了點死亡的緊張感。

鐘子昂毫無所覺,一個勁兒盯著江扶月,兩眼直冒小紅心。

“好啊。”江扶月勾唇,接過他遞來的礦泉水,“多謝。”

“咱倆誰跟誰啊?說謝就太見外了。”少年害羞撓頭。

易辭冷不丁瞥見副駕駛位上的人,感覺對方渾身都在冒冷氣,四周仿佛要結冰。

他下意識縮了縮脖頸,往邊上挪。

嗯,惹不起,那就躲遠點。

江扶月確實有點渴,一口喝掉小半瓶。

嘴角沾了水漬,鐘子昂早有準備,殷切地給她遞紙巾:“擦擦。”

易辭發現旁邊那人好像更冷了。

麵具都壓不住他臉上的凜冽,眼神如霜,凍得人透心涼。

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讓氣氛不至於那麼僵:“咳!鐘子昂,你怎麼隻知道關心女孩兒?我開車這麼辛苦,咋沒見你給我遞瓶礦泉水?搞區彆對待啊?”

鐘子昂嘴角一抽:“你還使喚上我了?車門上有水,要喝自己拿。”

易辭低頭一掃,好家夥,還真有。

“那、你至少也該問我一聲吧?”

“真彆杠,喝個水還要人問,你怎麼不乾脆拉屎也問我算了?”

易辭:“……”草!

“那你問江扶月的時候呢?”做人不要太雙標!

鐘子昂理直氣壯:“你能跟月月比嗎?你一個大男人心眼居然這麼小,還說出這種話,羞愧不羞愧?再說,我樂意問她,就不樂意問你,咋地?還不允許偏心嗎?我愛問問誰,哼!”

易辭:“!”被懟到懷疑人生。

“開你的車,這麼多廢話乾嘛?!對吧,月月?”鐘子昂彎起眉眼,從炮仗到舔狗無縫切換。

易辭:“……”救命!

鐘子昂:“月月,我還帶了乾糧,要不要吃一點?不是饅頭,是餅乾,草莓餡兒的,嘿嘿……跟你一樣甜。”

江扶月連忙擺手,不經意朝反光鏡裡偷瞄了一眼,可惜角度不對,沒看到謝定淵,“不用了,剛吃過早飯。”

“這樣啊,那等你餓了再找我拿。”

“……好。”

“記得一定要找我哦~”

江扶月:“……”

易辭聽不下去了,長歎一聲:“我命油我不油天!”

鐘子昂:“?”他怎麼突然分享起人生格言?總感覺有被內涵到是腫麼肥事?

這時,越野車經過一個沙丘,可能易辭方向控製得不是很好,車身一個顛簸起伏,即使係好安全帶,也不免歪七倒八。

這一歪,江扶月直接靠到鐘子昂肩膀上,雖然很快重新坐直,但某個瞬間的畫麵,還是被副駕駛位上的男人通過後視鏡捕捉到——

女孩依偎,少年低頭,兩人就像一對再親密不過的小情侶。

“都給我閉嘴,不要影響駕駛!”男人脫口而出,音調冷硬,透著一股殺氣。

易辭:“……”其實他很想說自己沒有被影響。

但下一秒,對上副駕駛投來的眼神,他識趣地把嘴閉緊。

太恐怖了。

自己要真說了,估計就再也不用開口了。

鐘子昂則完全沒有易辭那樣的敏銳度,他隻知道——這個人叫他閉嘴?!他居然叫他閉嘴?!還是當著江扶月的麵!靠!

他哪裡影響駕駛了?

這人怕不是有點大病?

車內詭異緊繃的氣氛持續了一路,直到兩個鐘頭後,車停在肯尼灣安置營外。

幾個士兵分作不同方向,前去偵查。

動作輕車熟路,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五分鐘後,幾人返回——

“博士,周圍很安全,沒有發現武裝交火的痕跡。”

“好。”

……

很快,江扶月換好防護服,戴上防護麵罩。

等回過頭,男人也換好了。

他拿下了銀色麵具,換成防護頭盔,眼睛以下還是被擋住。

江扶月表麵不動聲色,內心暗戳戳冷嗤:故弄玄虛!馬甲早就掉一地了!還裝!

謝定淵剛一抬頭,就冷不丁撞進一雙略帶深色的桃花眼中。

四目相對,他率先移開目光。

江扶月冷笑一聲,轉頭去檢查鐘子昂和易辭的防護措施。

“月月,你看我這個防護服怎麼拽不上去?是不是穿反了?”

江扶月低頭查看,手無可避免碰到他的身體,但都是正常尺度範圍內的接觸。

連鐘子昂都沒往那方麵想。

謝定淵卻目光一凜,嘴角收緊。

如果眼神可以化作箭,鐘子昂恐怕早就成了刺蝟。

說到底,還是平時揍得太少,連未來舅媽都敢肖想!

“阿嚏——”鐘子昂打了個噴嚏,“你有沒有發現剛才溫度突然降了,然後現在又好了?”

江扶月:“有嗎?沒注意。好了,你往上提,試試看。”

“……哦。”

必要的防護工作做完,江扶月一行進入安置營內。

負責人名叫多亞,一個大胡子老頭,原本是肯尼灣一所中學的校長,後來因為感染了申克沃病毒,被送到安置營等死,但他咬牙挺了過來,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情就會惡化,但至少現在還活著,可以親吻早晨第一縷陽光。

待在安置營的這段時間,他自覺肩負起管理工作,儘量維持營內秩序。

“這裡比布林托、斯瓦加、契克比三個安置營的情況都要好。多亞在其中功不可沒。”謝定淵小聲解釋給她聽。

江扶月輕嗯一聲,點了點頭,心平氣和。

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

“你們好。”多亞穿著防護服,戴了兩層口罩,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停在距離眾人七八米外的地方,沒有上前。

而且說話的時候,會下意識把頭側過去,儘量不用正麵對準他們。

江扶月從他問候行禮的姿勢判斷出對方應該是恩羅族人。

便用他們部落的問候方式雙手合十,緩緩躬身作揖,進行回禮,又用當地話說:“你好。”

多亞眼前一亮,多了幾分熱情,但仍然是克製謹慎的:“請問幾位來這裡有什麼事嗎?之前這位先生已經來過了。”

他指的是謝定淵。

“你好,多亞先生。”他開口朝對方打招呼,“很抱歉,又要叨擾你們了。”

多亞:“您為我們送來了寶貴的糧食和物資,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們非常樂意為您提供幫助。”

謝定淵聽罷,朝江扶月微微頷首,示意她有什麼要求現在就可以提了。

後者沉吟一瞬:“我想找一個叫珊薩的人。”

多亞老眼浮現出一絲驚詫:“請問,你找她做什麼?”

江扶月簡單把抗體的事情說了一遍。

謝定淵站在邊上,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關於“抗體”的事,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江扶月來肯尼灣隻是為了搜集樣本。

沒想到……

難怪她會那麼堅持,這樣稀缺珍貴的抗體,換成是他,不管多危險,也會來。

最終多亞同意了:“雖然你說的那些我都聽不懂,但隻要能治好申克沃病毒感染,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不僅因為他自己想活,還因為其他族人也會擁有生的希望。

“跟我來吧。”

輕症患者被安置在前廳,人手一塊木板,這就是他們睡覺的床。

由於病情不算嚴重,多亞會要求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洗衣、做飯、打掃。

穿過前廳,就是後院。

房間倒不少,但絕大部分都破了爛了,陽光也照不進來,室內陰沉沉、黑漆漆的。

要說唯一可取之處,可能就是房間小而密,彼此獨立,方便重症患者隔離,減少交叉感染。

“這裡就是重症區了。”多亞停下腳步。

江扶月:“珊薩呢?”

“這邊請。”

多亞帶他們來到珊薩的病房,原來珊薩還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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