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組織的人，更不知道她來這裡了，還扮成了男裝。

怎麼可能……

連黑天鵝都查不出來消除人的痕跡。

此人，黑客技術，起碼在黑天鵝之上！

可……放眼整個世界。

也隻有全息組織的創始人才能有這等水平。

黑天鵝已經是全息組織培育出來最優秀的新一代黑客了。

可……

林朔暗暗給自己冷靜。

可能是後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一定是那兩個人。

更何況。

白衣根本不知道她來江城了。

流火……他更是已經死了。

不可能。

**

林朔心裡有事。

出去的時候，都沒有抬頭看什麼。

冷不防撞上一堵堅硬的肉牆的時候。

她麵無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一抬眼，發現對麵正站著個人。

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林同學，想什麼呢？神情這麼嚴肅？”

是江嗣。

林朔對這個小團子的舅舅。

突然有種陰魂不散的錯覺。

她的劉海都擋住了她大半張臉，怎麼看出來她神情嚴肅了？

林朔麵色冷淡的，語氣也很生戾：“沒有。麻煩讓讓。”

“好歹也是一中的學生了，我又是你老師，喊我一聲江老師好，不為過吧？”

林朔：“……”

不知道為什麼。

林朔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尤其是在這個小團子的舅舅麵前。

她仿佛看見了一隻巨型漂亮孔雀，正在瘋狂地對她開屏。

儘管她知道。

她現在是男兒身，人家不可能對她是那種意思；

而且就算她是女兒身，人家也不可能有那個意思。

但是——

她很確定。

她身上一定有什麼東西，吸引到他了。

亦或者說是。

她有什麼地方，讓他覺得有趣。

這個人，根本看起來不是個體製內的正兒八經的老師這麼簡單。

林朔自己身份就是個秘密。

知道要維護身份，不被發現的話……

首當其衝，就是要遠離像江嗣這樣子的人。

這種心思讓人完全猜不透的掌控者。

師傅說過，生的好看的，都是帶毒性的。

麵前這一位……已經不止能用好看形容了。

林朔冷著臉又往後倒退了兩步。

準備從他邊上繞道過去。

可——

她剛走兩步。

那人的手直接伸了出來。

胳膊攔在她的麵前。

他的嘴角噙著笑，眉眼凜冽慵懶，那雙不施粉黛的眼睛，當真是勾人心魄。

“林同學，你很討厭我？？”

“沒有。”

“那沒有的話，那就是怕我？”

“不是。”

江嗣低眸看著她。

漂亮的眉眼之間閃過一絲銳利的光。

他忽然湊近了，幽蘭的淡香，撲麵而來。

在她耳邊輕輕地刮了一句。

嗓音沉的要命。

“那可真不巧……林同學，我對你，真是有興趣極了……”

林朔：“……”

**

多年後，林朔不止一次回想過這個問題。

假如她當年沒有救到小團子。

也沒有掉那把刀。

他們在一中相遇的話，江嗣還會不會對她感興趣。

她一直記得。

江嗣是這麼和她說的。

“沒有等等，沒有瑞士刀，也會有彆的機會。因為我會愛上你這件事，是從上輩子就決定了的。”

他說。

無關性彆，無關任何。

他會愛上她。

隻是因為她是她而已。

【他曾在昏暗無邊的魔鬼地獄裡摘星攬月，後來才發現，有她林朔的地方，處處皆為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