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罵罵咧咧地衝了上去。
基本上每個成年男子的手裡都有一根武器。
不是鋼管,就是棍棒。
夏司白竭力往前跑著,可他的左腿剛才在樓上差點被打斷了。
跑起來的時候鑽心的痛。
可他知道,今晚上要是跑不出這裡。
他就死定了!
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少年。
拚了勁地逃命。
可膝蓋後麵的關節,整個被棍棒砸中。
夏司白猝不及防,摔了個慘不忍睹。
掌心蹭過地麵,鮮血淋漓。
“跑?我讓你再跑?再跑一個試試!?”
為首的大金鏈胖男人氣喘籲籲地追上,叉著腰,目光凶狠。
夏司白再度被包圍了。
他的腿已經完全動不了,動一下疼的致命!
小少年依舊咬緊牙關,齜著牙,淬了他們一口。
“有種你們今天就打死了,彆讓我活著離開這裡!不然的話,我一定會弄死你們!”
“好大的口氣!”大金鏈男子哈哈大笑。
“兄弟們,你們聽見了嗎?他說要弄死我們!”
“哈哈哈!笑死了!崽種!你先看看你自己吧?什麼窩囊樣啊?”
“就是就是!”
“今兒個,你不把錢給還上……那就彆怪哥們幾個心狠手辣了,這條街,都是你大哥我的人,你就算求救,也沒人敢救你,知道了嗎?!”
男人一口口水,淬到了夏司白的臉上。
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內心被羞辱的憤怒愈發地濃重。
“誰說沒人敢了?”
後麵。
一身清冷的少年,一隻手背在背後,緩步走了上來。
她隻有露出了一張嘴。
勾著譏誚的弧度,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
“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需要這麼多人對一個小孩子下毒手?”
林朔本來不想管。
她不是什麼救世英雄。
更不是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女菩薩。
她隻是一個活好自己的人。
可——
剛才目睹了那個小孩經曆的一切。
以及,他的那個恨不得毀滅一切的眼神。
那種撲麵而來的熟悉感……
這就是當年的她嗎?
隻不過,她那個時候,比這個小孩,還要慘一些。
拿著棍棒武器的男人們紛紛回頭。
為首的大金鏈也跟著揚起的下巴,語氣囂張,“你哪位?認識這小崽種?”
林朔還沒回答。
那邊,夏司白已經吼出聲,“老子不認識她!讓她滾!”
小孩的眼睛都是紅的,血絲猙獰。
多像當年的自己。
林朔的呼吸微微一窒。
很快,她看向大金鏈,“這小孩我家的,我得完好無損地領走。他欠你們多少錢,我代替他還。”
“誰是你家的?滾啊!我的事不要你多管閒事!滾!”
夏司白目眥欲裂。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
仗著自己身手好,隨意挑釁!?
他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付出!
“你給我閉嘴!”大金鏈煩的回頭踹了他一腳。
夏司白又吐了口血。
轉而,他點了根雪茄,微眯著眼睛,朝著林朔吐了口煙圈。
“小子誒,你知道這家夥欠了老子多少錢嗎?”
“多少錢我都給的起。”
大金鏈哈哈大笑,“兄弟們!聽見了嗎!?這個看起來的窮破爛竟然跟我們說多少錢她都還的起哈哈哈!”
“笑死了,現在的高中生都不用念書是吧?好的不學,學什麼裝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