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其實收到了程也的微信消息。
但是她不想回。
雖然蘇夏昨晚上已經開導過她了。
但是她回去以後被那幾個傻逼舍友給氣到了。
所以蘇夏的那些話,她又拋之腦後了。
這會兒。
程也能找上蘇夏。
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蘇夏問。
宋葭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唇角勾著笑。
“當然是去酒吧啊!”
蘇夏:“可是現在才下午。”
酒吧一般不都是晚上才開門。
宋家朝著她勾了勾手,“你忘記我可是你葭爺。”
蘇夏恍然大悟。
哦。
差點忘記了。
人家就是龍頭老大老總的女兒啊。
想去個酒吧。
多容易啊。
蘇夏打開車門,上了車。
……
兩人一道去了一個比較高檔的酒吧。
正值下午沒人。
裡頭也清淨的不行。
宋葭讓服務員準備了一些飯菜,送去了她們包廂。
“你說我要不要給橙橙準備個驚喜之類的?”
蘇夏坐在那切牛排,不得不說,這家酒吧的牛排師傅手藝可以。
“得了吧,你昨天不是還討厭他討厭的要死。”
宋葭哼了聲,“你這個單身狗懂什麼?”
“是是是,我不懂,那請問這位高貴的宋小姐,要給你對象準備什麼驚喜呢?”
宋葭眯著漂亮的眼睛。
那雙隱隱動人的眼眸裡,靈光一現。
“這酒吧,樓上就是給客人住的房間。”
蘇夏正在吃牛排差點被噎到。
這麼明目張膽地開車。
除了宋葭,絕對找不出來第二個人!
蘇夏隻得衝她豎大拇指。
“你牛逼!”
“趕緊的,吃完牛排給你葭爺消失。”
蘇夏:“得嘞!葭爺說啥就是啥!”
她可不想當電燈泡。
……
蘇夏走之前,還不忘記提醒宋葭,“記得做好安全措施。”
宋葭點點頭,推著她往外走,“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兩人又說了點注意事項啊之類的。
蘇夏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講道理。
這個女人真的重色輕友。
她這個免費司機,真是太慘了!
……
宋葭吃完飯以後。
直接在樓上開了個VIP休息室。
這邊價格很貴。
所以東西都很齊全。
她先是把房間的窗簾全部拉上以後。
才脫了衣服去浴室泡個澡。
浴室裡的浴缸很大,還有玫瑰精油之類的。
……散發著柔和的光。
露在燈影綽綽之下。
一舉一動,都像是在誘。。犯罪。
宋葭幻想了很多個場景。
她的第一次其實是在高考結束以後。
和程也做的。
因為兩個人都是初出茅廬。
很多東西都不會。
程也連洞都沒有找到。
兩人費了好大的勁,最後五分鐘就結束了。
宋葭那一次之後。
甚至懷疑微博上說的都對不對。
什麼那什麼啊,什麼一夜什麼幾次啊。
都是假的吧?
程也的男人尊嚴也因為那一次飽受打擊。
兩人最後躺在酒店的床上。
啥也沒乾。
就光聊天了。
宋葭回想起第一次的畫麵……
還真的有點慘不忍睹。
她鐵了心,這一次一定不要和上一次一樣!
她一定要化身為……
把程也這個唐三藏小白臉!!!!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麵。
但是遺憾的是。
宋葭沒能把麵前這個在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的青春少年。
和半年前,在包廂裡那個倔強的男生聯係起來。
她的臉盲症。
依舊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帥哥很帥,可惜再帥,她都不太能夠記得清。
當時一瞬間照麵的時候。
她隻有一個念頭閃過……
好像在哪裡見過。
少年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她。
宋葭正納悶著,不遠處,有姐妹喊她了。
“宋葭,你還在磨蹭什麼呢!還不趕緊的!待會教導主任來了,你走都走不了!”
宋葭聞著聲,小跑著走過去了。
沒有再看那個少年一眼。
裁判吹響了口哨,“程也,你怎麼回事?站著不動乾嘛呢?”
少年這才回過神,收起了那份淩厲的肅殺,淡漠道:“抱歉,眼睛進沙子了。”
他還裝的挺像地揉了一下。
似乎真有那麼回事。
裁判乾脆讓中場休息。
剛才那麼不到一分鐘的事兒,對方球員搶走了兩個三分。
這邊。
陳正和蔣承延一邊掀起球衣,擦著汗,一邊往程也這邊走。
眉頭緊鎖著。
“大程,你怎麼回事,好端端地發什麼呆啊。”
陳正擦完汗,跟著補刀,冷笑冷笑的。
“還能怎麼的,看見美女了唄。”
“我去?哪有美女啊!”蔣承延順勢在四周看了半天。
墊腳都用上了。
哪有什麼美女。
六中有美女。
那全世界都是美女。
遍地是阿拉公主。
“你瞎了吧。”陳正翻了個白眼,三個人是兄弟。
講話起來無所顧忌。
“宋葭啊。”
“什麼?”蔣承延猛地瞪大眼珠子,“我草?女神來了?在哪裡啊?什麼時候!?我草你怎麼不提醒我?”
陳正:“嗬嗬。”
一直沒說話的少年終於開了口。
嗓音有些啞。
偏著砂礫擦過海浪似的沉悶。
“你說,那個女生叫什麼?”
陳正啊了一聲,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程也問的是什麼。
他道:“哦,你說剛才你看的那個女生啊。”
“宋葭,這你都不知道,初三的,論輩分叫一聲學姐吧。”
“六中校花。”
蔣承延立馬在邊上糾正他,“措辭嚴謹點,是A市所有初中聯合校花。”
“行行行。”陳正雙手環著胸,一臉不屑的樣子。
他確實承認宋葭長得好看。
但是就不是他喜歡的那個菜。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看起來像正經人家的女孩子。
太妖了。
他喜歡單純點的。
宋葭那種,玩不過。
“大程,你不會連宋葭都不知道吧。”
“她可是六中出了名的女神,雖然看起來是挺太妹的,但是家裡巨有錢!她爸爸可是A市最大的官兒,她媽媽還超級吊,開公司的,知道那個君皇酒店吧?”
蔣承延囂張的不得了,仿佛那是他家開的一樣。
“那是宋葭家的家產!毫不客氣地說,宋葭是完美型白富美了!”
要是能娶到她。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可以不用奮鬥了。
反正入贅麼,就是王子。
從此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蔣承延自個兒在那異想天開。
殊不知,這邊,程也已經在心裡把宋葭這兩個字。
刻了三千遍。
每一遍,都是帶著刀刃割開的鮮血淋漓。
每一下,都像是在他的心口上開槍。
宋葭……
宋葭……
原來。
她叫宋葭。
和他一個學校。
他找了半年的目標,終於出現了。
“我就說,六中一定是冠軍,你非不信!打臉了吧!”
剛結束的籃球賽場內場外。
依舊人聲鼎沸。
程也又一次,以天秀的籃球操作,成為膾炙人口的校草神話。
一場晉級賽,收獲了全校百分之八十多的迷妹。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沒來。
比如宋葭。
籃球賽散場的時候,程也的座位方向,幾乎被女生圍的水泄不通。
蔣承延瞧著這畫麵,唉聲歎氣。
“不是我說,阿程啊,你下次打球能不能不要那麼秀啊……打的太猛了,迷妹這麼多,你不會困擾嗎?”
其實他就是嫉妒!
陳正也出了許多汗,尚且稚嫩青澀的臉上是藏不住的贏了的喜悅。
“你懂什麼,這是帥哥的待遇,醜鬼。”
“你說什麼呢?!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狗頭!”
兩人說著就要打起來。
程也左右邊個一隻手。
直接按住了兩隻躁動的烏龜殼。
聲線冷冷厲厲的,帶著少許青春期變聲的沙啞。
“再嗶嗶,我把你兩個丟池塘裡喂魚。”
兩人:“……”
彆說,可能彆人不會。
但是程也,一定是說到做到那個。
兩人立馬閉了嘴。
但是說來也奇怪啊。
下半場的時候,程也就跟吃了猛藥似的。
把對麵按在地上捶!
簡直太虐了……
二十一比零。
看看這戰績。
而六中的隊伍這邊,幾乎有一大半的球都是程也進的。
對麵四中都被打的懷疑人生了。
陳正就感覺不對勁兒。
下半場的程也,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太凶了。
蔣承延其實也發現了。
好像自從女神突然出現了以後……
他就變了。
蔣承延腦子裡裝的都是青春期那些春心萌動的美好。
這會兒更像個事兒逼似得使勁往程也那邊湊。
“喂,不是我說,阿程,你該不是,喜歡上了女神了吧!?”
“我操啊,一見鐘情?”
蔣承延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確定,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陳正其實也有點懷疑的。
然而……
走在前麵,背肌清瘦的少年。
卻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
才初一的年紀。
個子就已經竄到了175。
在男生人群中獨樹一幟。
加上那張雖顯稚嫩,但是依舊抵擋不住完全帥氣的臉。
無可厚非。
程也長大以後,定然是個秒殺型男神。
此刻。
男神走在前麵。
身姿挺拔。
遠遠地似有一聲嗤笑傳來,冷漠淡然。
“你說是,那便是吧。”
他無所謂彆人怎麼看的。
更無所謂以各種方式接近她。
他唯一想要的。
就是讓她。
也嘗一下什麼叫做天堂到地獄的感覺。
他已經是地獄裡的人了。
無所謂多一個還是少一個。
但是宋葭。
必須在這裡。
必須牢牢地,釘在十字架上。
光露o著身子。
嘗儘千萬遍。
他當初的痛苦。
……
宋葭又消失了三天。
她家的背景太深厚了。
學校裡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連教導主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有的一切惱意和恨鐵不成鋼,到宋葭這裡,都成了苦口婆心。
誰敢罵啊。
真的會少一塊肉的。
他們還都不想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第四天的時候。
宋葭來上學了。
女孩兒規規矩矩地穿著校服。
隻不過腿部的地方,被特意地剪裁過。
隱隱約約都能看到內襯。
宋葭妖的真的妖,騷也是真的騷。
程也再次遇到她的時候。
是在男廁所。
他正好準備解個小手。
剛拉開褲子拉鏈的時候,窗外砰的一聲,突然躍進來了一個人影。
按照道理來說。
一般人遇到這種上廁所突然被闖的場景。
肯定是驚嚇過度尖叫著跑出去了。
可程也不是。
他非但沒有什麼反應,反而還繼續把廁所給上了。
又慢斯條理地把拉鏈給拉上了。
宋葭又遲到了。
隻能翻牆。
女廁那邊的窗戶被鎖了。
迫不得已,她隻能翻男廁這邊。
天知道她翻窗戶進來剛落地,就看見有個男生站在那準備尿尿……
哦……
不。
他不是準備上廁所。
他是鎮定地把尿、完、了!
饒是向來都放浪形骸的宋葭。
都被這一整套不慌不忙的臉皮厚的堪比城牆的行為給驚到了!
雖然隔著那個高高的小池子。
她什麼也沒看見。
但是……
這男生拉拉鏈的動作,確實漫不經心又性感的要命。
六中什麼時候有這樣不凡的少年了?
宋葭盯著他。
直到他轉過身子。
揣著口袋,少年居高臨下,明明也才比她高一點點。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那股子氣質就是冷冰冰的撲麵而來。
“看夠了麼?”
宋葭聽到那個少年這麼說。
她也沒生氣。
反倒是笑著勾起了唇,食指還輕輕地咬在唇角。
妖裡妖氣的。
“沒,需要對弟弟負責嗎?”
程也:“嗬。”
他低估了宋葭的本事。
怎麼都是一個在魚龍混雜的人群裡混的如魚得水的,談笑風生的。
又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女生。
她就像一隻孔雀。
到處開屏。
不知道為什麼……
想到這一點的程也。
莫名有點戾氣染上眼角。
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
他沒有繼續理宋葭,轉身走到洗手台那邊去洗手。
少年清瘦有力的背影。
不慌不忙的清冷氣質。
包括那張臉。
太好看了。
宋葭是個顏控,但是臉盲的她其實分不清帥哥和帥哥到底有什麼區彆。
可麵前這一位。
她看清楚了。
長得是真真標誌。
這要是擱在古代,鐵定是個必被囚養的頭牌男寵。
“你叫什麼名字?”
宋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走到洗手台邊上,側著身子問他。
她一靠近,那股子似有若無的梨花香瞬間占滿了程也的鼻腔。
他一皺眉。
女孩子靠的更近了,半個身子幾乎都撐在洗手台上。
笑的眉眼彎彎的。
卷發散下來,可愛又迷人。
“我叫宋葭,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班,我去找你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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