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秦檸吐奶了(1 / 1)

偷情似的,拉著顧言手手,迅速把他帶進了她的房間。

一回到房間,秦檸就趕緊去翻箱倒櫃找她的小藥箱了。

而顧言則儼然是一頭剛剛闖入新領域的狼王,他倨傲的,銳利的,巡視這片領地的每一寸角落。

並在第一時間將領地裡唯一的獵物目標精準地鎖定住了。

然後,看著那隻垂著毛茸茸兔耳朵的小兔子,不知是突然意識過來了什麼,眼眸輕微湧動了下,一改冷傲的態度,不自主站直了一些。

秦檸正蹲在床頭櫃子底下,翻了一會抽屜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的小藥箱,抱著小藥箱一抬頭,看到顧言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地盯住她。

秦檸眨了眨眸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顧言看上去雖然一如既往冷漠,但他好像……站得過於筆直了……

一副被罰站似的僵直姿態,且整個人透著有些說不太上來的拘謹正經……

是因為第一次進入她的閨房,不好意思了嗎?

秦檸不太確定地看著他,主動走過去,拉他的手過來沙發這邊坐下來。

顧言依舊正襟危坐,態度正經得不行。

秦檸拿了醫用棉簽和要擦的藥在他身邊趴坐下來,湊近了,專心給他受傷的右臉抹藥。

她動作儘量小心翼翼的,生怕太用力會弄痛顧言。

事實上,就像秦母說的那樣,這點程度的小傷並不足以影響到顧言。

顧言本來也沒當一回事,但是小兔子看上去很擔心他,以至於她在給他擦藥的時候,過於認真專心,並沒有意識到她兩隻長長的兔耳朵隨著她低頭的動作,時不時摩擦著他的頸側。

兔毛軟蓬蓬的,耳尖帶有一點涼意的柔軟,輕輕掃過他下頜骨,令他不自覺繃直臉龐。

偏偏小嬌妻還毫不察覺,給他擦完藥後,還在他臉邊小聲問:“還痛不痛?”

顧言表麵上不為所動衷,隻是平靜地應了一聲,“還好。”

他既沒有直接說不痛,駁了小嬌妻心疼他的想法?也沒有說出“很痛”這種有損指揮官身份的話來。

顧指揮官對自己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秦檸聽了他這樣說以後,小臉上果然露出了擔心的表情?還再次湊近過來,“檸檸給你吹吹。”

說著,秦檸往他剛抹了藥的地方輕輕吹了一下。

小兔子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又因為近在咫尺,綿熱的氣息好像落在他臉龐上?帶著一點奶香味?讓顧言很難抗拒。

顧言緩緩滾動喉嚨,不自禁伸手握住了秦檸的小手?有些用力地收緊著,似乎是打算要做些什麼的。

但就在這時?房門外響起了秦父的敲門聲,“寶寶,好了沒有?”

秦父的語氣聽上去還有些著急?顯然是對屋裡的顧言很不放心的。

秦檸聽到秦父的聲音?慌張應了一聲?趕忙推開他從他身上下來?乾巴巴地收了下東西說,“好了?我們先出去吧。”

等秦檸再帶著顧言出去的時候?秦母已經重新回到客廳裡坐著了。

秦檸本來是下意識和顧言牽著手的?被秦父和秦母兩道目光齊刷刷看過來?不等他們說什麼?秦檸立即鬆開了小手。

“你過來。”秦母對秦檸說。

秦檸猶豫了一下,隻得乖乖去到媽媽身邊坐下。

秦母盯著她微微鼓起的小孕肚看了一會?按了按手心,控製住情緒,淡淡開口問道:“說吧?你要怎麼為他辯解?”

秦檸剛醞釀好情緒,剛要解釋?顧言視線不溫不涼地看了過來說:“辯解什麼?你們想知道什麼,問我就行。”

沒了秦檸在旁邊按著,顧言又恢複回矜貴冷傲的態度,明顯並沒有要將秦父秦母放在眼裡的意思。

秦父本來是為了閨女忍耐著,一聽顧言這個態度,想也不想就站了起來怒斥:“秦檸一有了受孕症狀,你就一頓哄騙她把她拐回你們聯邦帝國,還那麼長時間不讓她跟我們聯係,你對秦檸是什麼居心,還用我來問你嗎?”

顧指揮官儼然一副正在跟政客談判的架勢,聽到秦父這句話,不急不緩地抬起眼簾,沉冷道:“她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我帶她回去,有問題?”

秦父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將他的目的昭然若揭:“你就是想利用秦檸給你們聯邦帝國繁殖分化人武器!”

聞言,顧言薄唇輕輕勾勒出一抹譏諷:“哦,是又如何?”

“顧言……”秦檸意識到顧言又要開始口無遮攔胡說八道了,想要過去攔他來著,剛要從沙發起來,就被一旁的秦母按了回去坐下。

秦母按住秦檸小手的同時,直視站在對麵的顧言,“繼續說。”

“半年前你們聯邦帝國就卑鄙無恥到要秦檸跟你聯姻,好不容易秦檸從聯邦帝國回來了,這才過去沒多久,怎麼秦檸去出個任務就有了你的孩子?顧指揮官,秦檸不懂世故,你呢?你不就是仗著秦檸傻乎乎喜歡你,哄騙她給你生孩子?”

“我若是真就這麼把秦檸交給你了,回頭等秦檸生下孩子,你敢跟我保證,你們聯邦帝國不會拆散秦檸跟她的孩子,把她的孩子送去做研究馴化?你敢保證,等秦檸生完孩子了,你不會把她棄之不顧嗎?”

秦父指著顧言一通劈頭蓋臉的斥罵下來,結果顧言依舊沒有多大反應似的,隻是輕笑了一聲,好像秦父說的這些都是很可笑的問題。

他悠悠的說:“我隻回答你一個問題,半年前的聯姻,是你們R國自己打敗了仗不得不把秦檸送過來聯姻的。”

頓了一頓,顧言眉目微微一沉,接著慢條斯理道:“其他的問題,我想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沒有義務要告訴彆人,我要怎麼安排我的妻兒。”

秦父聽完更是怒不可遏,“妻兒?你真是好大的臉,你跟秦檸早已解除婚姻關係,你難不成還想再誘騙秦檸跟你結一次婚不成?!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可能會同意的!”

“我要不要跟秦檸結婚,並不需要你們同意。”

一直不作聲的秦母這時候終於冷笑了一聲,緩緩地問道:“聽顧指揮官這意思,你想對秦檸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即便我們作為秦檸的父母,也沒有資格插足是嗎?”

顧言不疑有他點了頭。

秦母轉頭看向一直被她按在身邊的秦檸,“這就是你口中的,他很喜歡你?這樣的喜歡嗎?”

秦檸想說“不是”,又感覺到百口莫辯,最主要的是,她被顧言這麼一句又一句誅心的話弄得現在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明明他就不是這樣想的,顧言為什麼非要嘴硬讓爸爸媽媽誤會他啊?

秦檸眼眶紅紅的,忍不住掙開了秦母的手走到顧言跟前,仰頭看著他,微微咬著唇悶聲說:“你答應我不會惹爸爸媽媽不高興的……”

顧言皺眉:“我沒答應。”

顧言說完,忽然低頭注意到,身邊的小垂耳兔嬌妻眼睛好像紅了,是要哭了嗎?

“你……”秦檸眼睛更紅了,想說點什麼,看著顧言這副冷漠的態度,又覺得胸腔堵塞得有點難受。

她深深吸了吸氣,轉頭跟父母說,“爸媽,我先跟顧言出去院子裡單獨說兩句。”

秦檸說著,把顧言拉到了院子裡。

知道父母都在客廳裡盯著,她也隻是把門關了不讓他們聽到聲音。

但是顧言卻誤會了她的意思,顧言以為終於結束了,一出來就不冷不熱地問了她一句,“玩完沒有?”

不等秦檸回答,顧言又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說:“玩夠了就跟我回去了,吵死了。”

他就不該答應她過來這一趟,這兩個老家夥一個比一個吵嚷,簡直浪費他的時間。

這麼多時間冗餘下來,都可以親好多次秦檸,摸好久的兔寶寶了。

秦檸本來是想拉他出來跟他講道理的,聽到他這麼兩句話,表情一呆,過了好一會,上下唇輕輕觸碰,認認真真地輕聲問——

“顧言,你覺得我帶你回來見爸爸媽媽,在跟你玩嗎?”

顧言仍然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不然呢?”

秦檸緩緩地吸了下氣,終於忍不住了,咬了下唇說:“你自己回去吧。”

顧言以為自己聽錯了,眯起眸問:“你說什麼?”

秦檸望住他,一字一頓地重複:“我說,你自己回去,我反悔了,不要跟你走了。”

明明她才是懷了兔寶寶的小兔子,明明是他把自己的小肚子搞大的,他不好好哄她不好好負責任也就算了,現在還跟她說這種話。

當她是兔子就可以沒有脾氣了嗎?

她滿懷期待帶他回來見爸爸媽媽,就是想要爸爸媽媽認同他,他還驕傲得要死嘴硬得要死,不尊重她的家人,現在還把她的心意說成是隨便玩玩,他要玩自己去玩好了!

不管他是有什麼苦衷,她一個很快就要生兔寶寶的人,乾嘛要這麼委屈自己啊!

然而,顧言這下終於被她刺激到了,陰沉沉道:“你敢?!”

秦檸非但敢,還氣鼓鼓地揣小孕肚,跟他對喊:“你有本事就跟我動手,動了手傷著兔寶寶了是你的事!”

顧言凶狠盯住她:“你以為我不敢嗎?”

秦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他動手。

結果就是,顧言抵在身側的手在不停地壓抑克製著攏聚,那雙仿佛掀湧著暴風驟雨的幽沉眼眸,狠狠地瞪著秦檸足足兩分鐘後,最終一言不發冷漠地轉身離開。

秦檸眼睜睜看著他走出院門,頭也不回的。

秦檸眼睛紅通通的,低了頭,看著自己一天天鼓起來的小孕肚,委屈得咬緊唇瓣,因為兩隻手正在揣著小腹騰不出空來擦眼淚,隻好用兔耳朵抹了抹淚。

等擦乾淨眼淚,秦檸才深深呼吸了一下,轉身回屋了。

“寶寶……”秦父雖然不知道秦檸跟顧言在院子外麵說了什麼,但全程有盯著他們的動靜的,看到顧言說走就走,而他的閨女秦檸落寞難過地低垂著小臉回來,實在心疼得很,一等秦檸進門,就喚了她說,“餓不餓,爸爸給你做點好吃的?”

秦檸搖了搖頭,“爸爸,我有點困,想回房睡會。”

“好,那你去睡,哪裡不舒服了一定要跟爸媽說。”

秦檸聽話應了一聲,跟秦父秦母說完以後就回自己房間了。

折騰了這麼一通,她的確是很累很困了,雖然心裡頭覺得傷心委屈,不過捧著小腹沒多久,還是迷迷糊糊睡著了過去。

等她睡醒過來的時候,沒想到已經深夜了。

秦檸是被餓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起來看了一眼時間,都半夜十二點多了……

秦檸不想吵醒爸爸媽媽,遂放輕了動作下床出了房間,迷迷瞪瞪地來到廚房,左嗅嗅又看看,最後耷拉著眼皮抱起觸手可及的很大一瓶的牛奶。

由於太餓了,秦檸一口一口咕嚕咕嚕往嘴裡灌,不一會就灌下了一大瓶。

等喝飽飽了,秦檸舔了舔唇,砸吧了兩下,才終於遲鈍地反應過來,她好像喝的是牛奶……

秦檸傻站了一會,很快覺得小臉開始熱了起來。

沒有風,有點悶得難受。

秦檸忍著不舒服,放下剩下的小半瓶牛奶,走出廚房以後,又輕手輕腳出了院子。

秦檸是想出來透透氣吹吹風來著,出了院子,秦檸就忘了崽子,和白天來時一樣跳到了石牆上坐下來。

醉奶的反應來得很快,秦檸坐在牆邊,很快打起了奶嗝。

然後她迷茫地轉了轉眼珠子,忽然迷離的眸光微微停滯住,她……看到了本來應該早就離開了的顧言,就站在她白天站過的牆邊,臉龐輪廓和白天一樣的冷漠嚴峻……

好像在等著誰似的……

男人不知在這裡站了多久了的,身軀那麼挺拔高大,被隱沒在牆邊的蔭醫底下,又顯得格外孤獨冷僻。

有一股莫名的酸酸漲漲的感覺在小兔子心口處攪弄著。

秦檸小手手指微微蜷曲著扒著冰冷的磚牆,打了個嗝,奶醉奶醉的小臉略微低垂,居高臨下地俯視站在牆邊的男人,小手一指,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嘟囔著喊——

“你,你在我的地盤乾什麼?”

顧言聽到動靜,循聲抬起眸,看到了大半夜跳到了石牆上的小兔子,本來快到嘴邊的冷嘲熱諷的話,在看到秦檸紅撲撲的小臉醉態後,不由擰起眉頭走過來,“你喝酒了?”

“不要你管……”秦檸用力閉了閉眼睛,難受得扁著小嘴,哼哼唧唧,“顧指揮官的嘴,騙兔兔的鬼!”

“再,再也不要信你了……”

秦檸說完,吐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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