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事出反常必有妖(1 / 1)

此事若是生在君華,以顧江年的雷霆手段,隻怕早已解決。

可偏偏,生在恒信,他不能出麵。

所以隻能屢屢看著自己被踩。

何等的打臉?

晨間的書房內,氣氛凝重。

連帶著餘江都感到後脊發麻。

更勿論徐放等人了。

書房內,兩隻貓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似是半點沒受這陰冷氣氛的影響。

這時候,徐放不得不感歎一句,貓命比人命好。

“織品那邊跟受害者家屬接觸已經到最後一輪了,對方都口頭答應了,不曾想臨場反悔,反悔就罷,且還演了這麼一出。”

恒信公關部經理回憶近幾段時日跟織品那邊接觸時的景象,一切在按章程走,本以為是要結束了,哪兒曾想。出了這等幺蛾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去查,”男人厲聲開腔,滿麵陰雲密布。

冷怒的麵龐盯著公關部的人。

“若十月jun艦之事落空,都給我做好卷鋪蓋走人的準備。”

“明白,”眾人齊聲回應,細聽之下,能聽見嗓音微抖之意。

“必要時刻,不必顧忌勞什子揚逸凡,以大局為重。”

利益跟前,旁人都是草芥。

顧江年若是個仁慈之輩,也坐不到現如今的位置。

“明白,”餘江頷首回應,整個人麵色異常難看。

見顧江年未有話語聲,瞧了眼身旁徐放,後者似是會意,帶著一眾高管離開了書房。

房門將將帶上,餘江清了清嗓子,斟酌了片刻才開口:“此事、會不會與薑副總有關?”

鑒於顧江年對薑慕晚的態度,此話、餘江本是不敢說的。

可奈何此次事件起的太過邪門兒,若無人從中作梗,隻怕是不可能。

薑慕晚看似與揚逸凡保持著距離,可這距離中會不會產生出另類因素,尚且難說。

餘江打量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落在顧江年身上,隻見這人指尖落在辦公桌邊緣,香煙的灰燼落到桌麵上,男人微眯著眼似是在思忖,又似是在沉思,叫人看不出情緒。

“去查,”良久,男人輕啟薄唇開腔,音聲低沉,難掩薄怒。

餘江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緊了緊,熟識顧江年的人都知曉,這人素來殺伐果斷,有雷霆手段,對於損害自己利益的人,從不心慈手軟。

若是往常,就薑慕晚這般危險存在,早已被掐死在了搖籃裡。

可今日,隻有兩個字。

這日上午,羅畢見一眾高管苦著臉從樓上下來,倚著車門,視線緩緩落在徐放身上。

後者邁步過來,歎息隨之而來。

“出事了?”羅畢問。

商場之事,不好言語,徐放恩了聲。

且一邊摸煙一邊道:“我總覺此事跟薑副總脫不了乾係。”

織品的時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薑慕晚的存在就是個定時炸彈,不除了,搞不好就又會牽連到她們了。

“上次老板在了事撞見薑副總之後,半個月未曾在去過了。”

聞言,徐放口中叼著煙,頷首點煙的動作直直僵在半空。

顧江年與柳霏依之間,關係不清明,但這不清明之間似乎中間又隔閡著什麼,是以連他們這些身邊人都摸不透自家老板的想法。

他給她金錢、財富、名貴珠寶,豪車彆墅,心情好時可以花大把的錢在她身上,可從不提及地位。

如此關係,就好像古代帝王養在外的外室。

給你榮華富貴,但其他的,莫要肖想。

徐放一直以為,在顧公館沒有女主人之前,柳霏依會是他身邊的女人。

可現如今發現,不是。

薑慕晚的出現,打破了這些“本該”的事。

那個不管再忙,每周都會抽空去坐坐的人,竟是半月未踏足那處了。

也難怪徐放驚訝。

片刻,徐放思緒回神,啪嗒一聲,按開打火機,點燃了煙,低頭狠狠抽了兩口。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顧江年自己都未曾發現,對於薑慕晚,他是不同的。

徐放一根煙未曾抽兩口,便見餘江下來。

麵色凝重,周身攏著一股子陰寒之氣。

“餘總,”徐放見人來,輕聲呼喚。

餘江沉著臉,恩了一聲。

“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徐放再問。

“去查薑慕晚,”餘江並未因為羅畢在而有所隱瞞,相反的,直言直語就出來了。

聞言,徐放心裡一咯噔。

抬手,狠狠吸了口煙。

吞雲吐霧之際,餘江朝他伸出了手,未言語,便明了,徐放掏出煙盒給他。

且還頗為疑惑問了句:“若此事真跟薑副總有關呢?”

言下之意,真有關,老板會怎麼辦?

這問題,將餘江問住了。

真有關,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去?”餘江話語犯衝,懟了他一句,而後抬手狠狠吸了口煙道:“天底下那麼多女人不去招惹,偏偏去招惹薑慕晚,鬼都看得出來她現在滿心滿眼的想弄死楊珊一家人。”

這日晨間,薑慕晚與付婧二人晨起未來得及梳洗,穿著睡袍站在客廳裡,看著電視晨間新聞,受害者家屬拉著橫幅在織品門口哭天搶地,大罵他們是無良奸商,殺人犯。

付婧雙手抱胸,側眸望向薑慕晚,好奇道:“你乾了什麼?”

“利用了一把人性的貪婪而已,”她答,話語輕鬆。

“就如此?”付婧似是不信。

她點頭:“就如此。”

華眾大樓內,薑慕晚剛剛踏足進去便被薛原喚住,隻道是薑臨有請。

付婧側眸望了她一眼,她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轉身,隨著薛原一起而去。

將進去,薑臨坐在辦公桌前頭也未抬,冰冷的話語撲麵而來:“織品那邊,怎麼回事?”

薑慕晚想,如果有朝一日,薑臨臨死之前,在她跟前垂死掙紮,她救還是不救。

她這日花了數秒時間仔細想了想,不會。

這樣的一個父親,不要也罷。

“賠償金額未曾談妥,據說織品的賠償金額不一致,導致對方不甘心。”她如實告知。

“為何會不一致?”薑臨這才抬眸望向她。

她穩了穩心神,醞釀了一番話語直接開口:“這屬於織品內部問題,我們不好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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