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李沐vs鄔越安(1 / 1)

第491章491:李沐vs鄔越安

首都的春春節,遠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太平。

年初四,薑慕晚在睡夢中接到付婧電話,那側話語及切,且帶著些許低沉:“你可能要出來一下。”

“怎麼?”薑慕晚一聽付婧這話,睡意去了大半。

人都清醒了幾分。

“我看見鄔越安跟李沐了。”

薑慕晚微愣。

“在哪兒?”

“國際商場頂樓咖啡廳。”

薑慕晚猛的掀開被子起身,因著太急,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往腦子裡衝了下。

站在床邊的人有些踉蹌,險些沒站穩。

薑慕晚腦子有瞬間的晃神,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忽然覺得,她現在過去,也不一定能捕捉到什麼。

穩了數分鐘的人,平穩了心緒。

國際商場頂樓咖啡廳裡。

鄔越安一身黑色大衣坐在李沐對麵。

修長的腿瞧交疊著。

鄔越安其人,出了校門就進了總統府,這麼多年的曆練早已讓人刀槍不入。

說白了,沒點段位的人在她跟前占不了半分便宜。

相反的,還會被她所碾壓。

“梅夫人請我而來,寓意何為?”鄔越安開門見山,也不跟人磨唧。

不難猜出李沐是什麼意思。

說到底,不會為了彆人,隻會是為了梅瓊。

李沐現在跟她搞好關係,以後自己往上走的時候還能提梅瓊一把。

她想巴結自己,不為過。

也實屬正常。

但有些事,看破不能說破。

“單純的想請鄔部長喝杯咖啡而已。”

鄔越安望了眼眼前的咖啡,笑了笑。

這杯咖啡,還挺貴。

首都人民人人都知道,國際中心頂層的咖啡館咖啡最低都是五百開頭。

明明一杯跟外麵沒什麼區彆又平平無奇的咖啡。

在這裡卻可以賣出天價。

定位不同會決定你的價錢。

而他們這些身處政場的人,無論是誰都會打著一個作風清廉的稱號在身。

驕奢淫逸,這些、都不該出現在她們的人生中。

“梅夫人這杯咖啡還挺貴,在首都這麼寸土寸金的地方消遣,還真不多。”

鄔越安這話,說的極淡。

讓李沐聽不出來她這句話當中到底有沒有帶著多餘的。

鄔越安又笑了笑:“梅夫人這麼早就來跟我搞好關係,讓我覺得頗為驚慌。”

按照正常的晉升路程來看,她在這個位置上最低還要座三年。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而此時,李沐就已經開始來打通關係了。

知道的人,知道沒什麼。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李沐在等著她下去、好讓梅瓊立馬就頂替了她的位置。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她還沒走呢,李沐就已經盯上了她的位置。

“鄔部長多想了。”

“是嗎?”鄔越安冷冷笑了笑。

落在膝蓋上的指尖緩緩敲擊著。

另一隻手端起桌麵上的水杯。

不急不緩的喝了口。

姿態高雅的宛如天上的神女。

“那梅夫人說說,此舉何為,”鄔越安的話仍舊是不緊不慢的。

像極了一個混跡政場多年的老乾部。

每一步都走的極穩。

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話語,卻給人一種強勝的壓迫感。

即便李沐年歲在她之上,可仍舊是感覺到了強者的碾壓。

鄔越安僅是那一低頭一抬眸之間就足以讓人臣服。

她能坐上這個位置,不是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的。

李沐被鄔越安這麼一堵。

許多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那些能說出口的話,不適合在此時說。

她本就是梅瓊的頂頭上司,說了什麼錯話,極有可能會影響梅瓊的運勢。

即便是客客氣氣的說句什麼讓她多多關照之類的話,現在指不定都會被鄔越安給懟回來。

鄔越安其人,在首都出名,不是沒理由的。

如果此時她說了些什麼關於梅瓊的話,那真是如鄔越安剛剛的話語所言,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了。

而鄔越安其人,能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是吃素的。

如果她隨隨便便找一個理由搪塞過去,鄔越安絕對是不信的。

可此時若不找個理由,也蒙混不過去。

李沐知道這杯咖啡不好喝,沒想到這麼不好喝。

“鄔部長這話,我沒法兒接,”李沐笑了笑,似是很無奈。

給人一種,我明明就是單純的約你出來喝杯咖啡,你卻覺得我有所圖的意思。

鄔越安將人如此。

眉頭挑了挑。

演?

還挺厲害。

敢到她鄔越安跟前來裝神弄鬼的演戲。

綠茶就該進茶室,來什麼咖啡館。

鄔越安望著眼前人,心想,上次再她跟前這麼演的人是誰來著?

數秒之後。

她恍然大悟。

許久之前翻譯部來了一個小姑娘,長得挺好看,身材極佳。

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到處攀比嚼舌根。

現如今,那人在哪兒來著?

出版社做翻譯去了。

如今,來了個李沐。

鄔越安心想。

不識相的人還真是挺多的。

“梅夫人不是沒法兒接,是沒想好怎麼接?”

畢竟能把她約出來一趟不容易。

梅夫人要是平白無故的浪費一次機會,下次想在約她出來可就難了。

而世家裡的這群人。

怕的是什麼?

是堵住了自己的前路。

李沐此時,在鄔越安跟前,要是發揮不好,可不就是這樣嗎?

而此時,好巧不巧地鄔越安剛剛為難完李沐。

李沐還沒有找出合適的借口來搪塞鄔越安時。

她的手機響了。

鄔越安低頭看了眼手機。

見到上麵的號碼時,眸底有些精光一閃而過。

隨即,裝作無所謂似的伸手接起。

“宋總。”

鄔越安開口。

這一聲宋總讓坐在對麵的心跳都漏了幾拍。

這諾大的首都能被鄔越安尊稱一聲宋總的人。

除了薑慕晚,還有誰呢?

“鄔部長跟李沐在一起?”

鄔越安一愣。

心想,資本家果然是神通廣大。

而此時,薑慕晚知道她跟李沐在一起。

才有了這通電話,她自然不會傻到去拆台。

隻是恩了一聲。

算是應允。

“我給鄔部長送個禮。”

“宋總直言。”

“問問鄔越川最近身邊是否出現了什麼新人物。”

鄔越安:………..

她心中震驚。

但即便此時心中的情緒已經翻山倒海,鄔越安拿著手機的手卻穩如泰山。

身形也沒有絲毫的顫動。

“那就謝謝宋總了。”

“不客氣,”薑家慕晚站在觀瀾彆墅的臥室裡,坐在床沿,拿著手機溫溫開口。

臉麵上一開始的慌張被勢在必得取而代之。

年後、首都局勢緊張一觸即發。

各方勢力都在暗中運用自己的關係網,而李沐也不例外,她把梅瓊送到了這個位置上,自然是希望她能更上一步,可這更上一步的時間,如果太過漫長,那她前麵所鋪就的道路都會白費。

所以此時她不得不將目光定在鄔越安身上,一邊假借友好之名與她交好,另一邊卻在暗地裡調查她。

試圖查出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好將她一擊至敗。

從而讓梅瓊順其自然的上坐上她的位置。

李沐的這種手段在首都是極常見的,多的是人這麼乾,可一到這些手段被彆人運用到自己身上是,鄔越安心裡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梅夫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鄔越安收了電話,雲淡風輕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幾分隨意又帶著壓迫、

“我以為我的目的很明顯。”

“恩?”鄔越安似是不懂。

“想讓鄔部長能在工作中多照應一下梅瓊。”

李沐將照應二字咬的及重。

提拔,跟照應,完全是兩種意思。

前者是主,後者是輔。

“沒想到梅翻老大不小了,這種人情往來的事情卻還需要家長來說。”

鄔越安悠悠道。

帶著那麼幾分輕懟的意思。

此時,不管李沐說什麼,她都能找到借口將她的話懟回去。

“為人父母的,總覺得自己的子女是小孩子。”

“那就帶回去養著,彆出來禍害人。”

“你——————,”李沐似乎沒想到鄔越安這麼猖狂。

雖說剛剛也有些不耐煩。

但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

因為薑慕晚的一通電話?

“在我的人生裡,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梅夫人今日把我邀請至此,說好聽點,是在跟我聊天,說不好聽點是妄想在我的工作當中對我指指點點。”

“您真有這本事,回家指點您女兒去,不要到我跟前來,我鄔越安這人很現實、不接受弱者的指點,除非你是我領導,否則——————就閉嘴。”

鄔越安說著,緩緩起身。

“您這咖啡,我也不敢喝,五百一杯,我怕喝得我心臟疼。”

俗話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他從坐下來至今都沒有去動這杯咖啡是不想讓李沐有過多的機會瞎比比。

“您今日來找我,梅翻知道嗎?”

話是這麼問,可她並沒有想得到答案,而是意味深沉的看了一眼李沐,最後轉身離開。

如果梅瓊不知道今日李沐來找自己。回頭上班之後,她必然會將這件事情跟梅瓊講。

至於會不會破壞他們母女之間的感情,那都是他們的事兒了。

“部長。”

“去找鄔越川。”

將上車,鄔越安迫不及待的就去找人。

要真是如薑慕晚所言,鄔越川那個傻子不知道能不能發現端倪。

上車,她拿起手機給鄔越川去了通電話。

那側接起,迷迷糊糊的喊了聲她。

“你在哪兒?”

“睡覺啊!”鄔越川聽出自家親姐語氣不對,人都清醒了幾分。

“在哪兒睡?跟誰?”

“酒店,”鄔越川道,然後,看了眼身邊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女的。”

鄔越安:

“你說、李沐給鄔越安送了份大禮?”宋思知坐在薑慕晚書桌前,不可置信問道。

薑慕晚點了點頭。

“為什麼?”宋思知不解。

隻因實在是想不通鄔越安跟李沐有什麼大仇大怨。

“鄔越安擋著梅瓊的路了。”

宋思知:………..“她還真是什麼都敢想,鄔越安的位置讓給她,她坐的上去嗎?”

鄔越安當初能進外翻部,是以全國第一名的成績坐上去的,而且做上現如今的這個位置,經過了多年時間的積累。

梅瓊呢?剛升上副部,現在就想往她方向走。

且還嫌棄人擋著她的路了?

這話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薑慕晚笑了笑不說話。

“你輸定了。”

“什麼?”

“我們對賭,你輸定了。”

“這有什麼關聯?”

“如果梅瓊一直在李沐的控製之中,她當然不會急,一切按部就班平平穩穩的走下去就好了,反正鄔越安的位置遲早是她的,可此時。”

“梅瓊想翻天,而李沐又知道自己控不住她了,”宋思知接過她的話。

薑慕晚點了點頭。

“所以她慌了。”

李沐知道梅瓊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並且有了自己的想法,極其的想要逃離梅家。

所以她現在,趁著她還有那麼一點點清醒。

就想把梅瓊送上去。

發揮她最後一點餘熱去給梅家牟利。

“我突然覺得,梅瓊有點可憐。”

首都世家的很多女孩子都很可憐。選什麼專業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過什麼樣的人生、都被彆人安排的妥妥當當,她們不敢有絲毫的掙紮,一旦有一點掙紮的意思,他們就會以不忠不孝的名頭將你摁下去。

讓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薑慕晚坐在沙發上望著對麵的宋思知。

“收起你那不值錢的憐憫之心,親媽都不可憐,我們去可憐有什麼用?”

“風光背後不是滄桑就是肮臟,我現在格外相信這句話。”

薑慕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急不緩悠悠開口道:“人生!”

“如果鄔越安知道了李沐這事兒,會搞她嗎?”

“必然。”

就鄔越安那樣的性子。

如果李沐真的敢將毒手伸向她。

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而這,不正也是她跟顧江年一開始的謀劃嗎?

他們一早就想拉著鄔越安入夥。

卻被人無情拒絕。

顧江年的那句不急。

正適合用在此處。

一旦梅家站在她的對立麵,鄔越安除了她們彆無選擇。

彼時,將鄔越安拉進來。

她們想解決梅家,實在是要省心許多。

不怕李沐不動作,就怕她下手不夠狠,不足以讓鄔越安下狠心去弄她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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