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秀秀要是去少管所,這輩子都毀了!”嶽老婆子還是心疼一手帶大的孫女嶽秀秀的,“要不,我明天就帶秀秀回鄉下老家,不打擾你們倆口子,千錯萬錯,都是娘的錯,和秀秀沒關係……”
“爸,求你了,我不要去少管所。”
嶽秀秀亦嚇的瑟瑟發抖。
嶽學峰從容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嶽秀秀和嶽老婆子,冷聲道:“晚了。”
嶽學峰沒有帶眼鏡時,雙眼銳利且無情。
嶽秀秀一下癱坐在地上,她看見嶽學峰無比珍惜的將相框放到實木做的鬥櫃上。
嶽秀秀突地上前,緊緊地抱住嶽學峰的小腿,苦苦哀求道:“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嶽學峰一腳踹到嶽秀秀的心窩上,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嶽老婆子一下抱住嶽秀秀,惡膽叢生道:“嶽學峰,秀秀才是你親閨女,那個陳雪蘭不過是一個水、性、揚、花的……”
嶽學峰附身揪住嶽老婆子的衣領。
嶽老婆子的脖子被衣領勒的都喘不過氣。
上一次看見這樣的嶽學峰,還是在陳雪蘭第一次流產時,嶽秀秀想到當時發生的事情,突然間就害怕的不得了。
她連滾帶爬的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衝向門口。
房間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二流子。
他像一堵牆似的擋住嶽秀秀的去路。
嶽秀秀被二流子逼的進了屋裡。
嶽學峰隻淡淡的給二流子使了一下眼色,二流子便一把抓住嶽秀秀的手臂,強行將嶽秀秀綁在椅子上。
嶽秀秀害怕的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似的,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老婆呢?”
那二流子道:“峰哥,嫂子在供銷社對麵嫂子娘家嫂子租的門麵房裡。”
嶽學峰擰眉,那門麵房多久沒有住人了,能住人?
“娘,嶽秀秀,明天雪蘭回來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
嶽秀秀和嶽老婆子忙不迭的點頭。
知道。
她們知道怎麼做。
“給她們倆點苦頭吃。”
嶽學峰拿起桌上的金絲邊眼鏡,戴好後出了家屬樓。
他並沒有徑直去門麵房,而是先去了旅店,打聽陳雪蘭有沒有住店。
又去供銷社的員工家裡,一家挨著一家的問,有沒有見過陳雪蘭,順帶把嶽秀秀偷錢,嶽老婆子冤枉陳雪蘭的事,語焉不詳的講了一遍。
葉琳琅渾身酸痛的醒了過來。她下了樓,打開門麵房的門,一打開門,就看見嶽學峰一臉憔悴的坐在門麵房前的台階上。
一聽見葉琳琅開門的聲音,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那個,琳琅……我是你姨父。”
嶽學峰木訥又不知所措的同葉琳琅打招呼。
葉琳琅心中一沉,經過陳雪蘭昨晚的講敘,又看見這樣的嶽學峰。
嶽學峰帶給她的那種怪異感越來越濃。
“蘭姨還在睡覺。”
葉琳琅不動聲色的關上門麵房的門,站到屋簷下。
嶽學峰結結巴巴道:“我就在這裡等她。”
“你會和蘭姨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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