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望哪怕是聽見了郤太太痛苦的哀求聲,也絲毫沒有遲疑的衝向門口。
大概是郤望以為,解決了郤太太這個女人,自己便可以恢複自由。
他剛一衝到門口,一陣掌風便迎麵而來。
葉國瑾的身手好,尤其是在看見郤太太倒在血泊中時,那一種憤怒瞬間衝到了頭頂。
他三下五去二,動作麻利的卸掉了郤望的胳膊和雙腿。
一下將其像一個屍體似的扔到血泊之中,自己則是抱起倒在血泊中的郤太太風風火火的往葉家衝。
“琳琅……琳琅……”
葉國瑾焦急的聲音,由遠至近。
曾作為一名醫生,經常需要值夜班,葉琳琅的警覺比一般人強許多。
葉琳琅連忙從童嬌嬌的身上翻下床,隨手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穿在身上。
她一打開房間,就看見葉國瑾將滿身是鮮血的郤太太抱著衝進了他的房間。
葉琳琅也沒有閒著,而是麻利的拿著金針盒衝到了郤太太的身邊。
流了這麼多血。
葉琳琅的心中,亦是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饒是這樣,她還是用金針封住郤太太的穴位。
一根金針紮下去,郤太太的血,就止住了。
可這不是根本。
血雖然不流了,郤太太的臉色卻蒼白的跟一張宣紙似的。
葉琳琅順勢把著郤太太的手腕,感受到她的脈搏跳動。
輕輕地。
一下又一下。
緩慢又凝滯。
葉國瑾緊張兮兮的問道:“琳琅?”
“哥,我開一張方子給你,你讓郤教授去抓藥吧。”
雖然,對於醫生來說,懷孕是一個優勝劣汰的過程。
但是,對於葉琳琅來說,在看見郤望已經被自己毀掉的份上,她也隻能儘自己的全部力量去法救郤太太。
至少,她不能讓郤太太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流產。
葉琳琅開了一張方子,遞給葉國瑾。
葉國瑾隻知道郤教授去找水了,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了,便索性自己拿著藥方去抓藥。
“怎麼回事?”葉琳琅擰眉。
郤太太這狀況,可不像是自然流產的樣子。
兩行清淚,從郤太太的眼角緩緩滑落。
她的腦海裡,郤望的可憐、郤望的絕決、郤望的冷漠與無情,像是電影畫麵似的,輪番上演。
她又心軟了。
因為心軟她腹中的這個孩子,要保不住了。
“是我的錯,我不該心軟。”
郤太太淚眼淚水都的將事情經過,輕輕地複述了一遍。
葉琳琅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她能理解一個母親對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狠不下心,卻無法苟同她的心軟。
“我明明說,像他們這種的癮君子,六親不認……”
郤太太的眼淚流的更凶了。
她知道。
她們都提醒過她。
可是……那是她的兒子啊。
是她九生一死帶到這個世界上的兒子呀。
是也曾會趴在她的背後,摟著脖子,撒嬌的說,全世界,我最愛媽媽了。
郤太太捂著臉龐,失聲痛哭。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郤太太抓住葉琳琅的手,一雙滿是淚意的眼眸,可憐兮兮哀求著葉琳琅,“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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