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北方的聲音裡,透著明晃晃的譏誚與嘲諷。
聽得鬱母耳朵嗡嗡作響。
“鬱北方,我給你一個小時,你要是不過來,我就報警,告你遺棄母親。”
鬱北方笑得前仰後合,忍不住提醒鬱母這個法盲,道:“行啊,去告我啊,到時候法官判我給你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你放心,我一分錢都不會少給你的。”
鬱母憤恨得不行了。
鬱北方又故意道:“你要是因為告我,害得你寶貝女兒被程家給甩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鬱母沒有聽見鬱北方是在故意給自己挖陷阱,而是得意洋洋的說道:“鬱北方,讓你失望了,首先,我家南南就算這樣,人家程家也不會拋棄南南,南南二月初二就訂婚了,你以為誰都是你,你都被姚家掃地出門了!”
鬱北方也懶得告訴鬱母,所謂的離婚與掃地出門,是兩個概念。
不過,能奚落鬱母的時候,她怎麼都不會放過的。
“那不正好,你正好跟著你的寶貝女兒南南在一起生活呀!祝福你和你的女兒餘生幸福呀!”
說罷,鬱北方掛上了電話。
葉琳琅問,“怎麼了?”
鬱北方的言語間,都透著一股幸災樂禍的暢快,笑盈盈說道:“她們倆現在無處可去了!”
“啊???”葉琳琅震驚。
鬱北方又道:“昨天兩個嫂嫂給我打電話了,說了鬱母的決定,她想要和我爸離婚,但是,要求是夫妻財產對半分,其實我爸還算是心慈手軟了,原本是把家裡所有的財產分了四分,兩個哥哥一人一分,他們夫妻倆一分,她不願意啊!”
葉琳琅問,“你沒有?”
鬱北方搖搖頭。
“在他們看來,財產都是兒子的,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葉琳琅不願意提及鬱北方這個傷心的問題,又道:“我覺得鬱伯父的意思,可能是害怕真的把財產給了她,她會全都給鬱南方。”
“琳琅,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哥哥嫂嫂不管她了,那麼,問題來了,鬱家的事,都鬨得這麼大了,程家竟然還要和鬱南方訂婚,你說圖什麼?”
沒有鬱母做後盾,鬱南方肯定是沒有嫁妝了。
更何況鬱父還要追回鬱南方這些的花銷。
鬱南方長得又不漂亮,更沒有多少學識。
程家就圖鬱南方是一個女人嗎?
“不知道。”葉琳琅溫和的笑了笑道:“管她圖什麼,反而與我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葉琳琅其實一直在遲疑,要不要將阮青鬆對鬱北方有意思的事情,告訴給鬱北方。
但葉琳琅又擔心鬱北方如果知道阮青鬆的心意,多不自在。
思前想後,葉琳琅決定自己還是保持緘默。
省得原本是一件好事,又因為她的多嘴,變成了一件壞事。
“琳琅,你對設計圖有沒有什麼意見?”
葉琳琅想了想,溫聲道:“我個人還是建議用中式的裝修,像這些西洋風,剛開始看,還覺得挺好看的,再多看幾年,就會覺得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