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抬起頭，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挑眉道：“我沒鬨啊。不是陸總剛才說的我要什麼都給我嗎，包括你這個人……”

陸時寒垂下眼眸，看著身側巧笑嫣然的少女，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搗亂，卻還是不受控製的被影響了。

漆黑的眼眸變得幽暗，眸光也一點點灼熱起來。

“彆鬨。”深吸一口氣後，陸時寒再次按住了少女搗亂的手，沙啞低沉的嗓音裡帶著明顯的克製和壓抑，“你再這麼鬨下去，我會當真的。”

“那就當真啊。”秦煙眨了眨眼，仿佛是在說今天天氣還不錯一樣，語氣很隨意的說道。

陸時寒捧著她頭發的手再次僵住，整個人也像是僵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的。

好半晌後，秦煙才聽見他再次開了口，聲音聽著比之前更加沙啞了：“現在還不行。”

她還小……

他不能當禽獸。

雖然從年齡上來說，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可他如果以此為理由，就心安理得的去做一些事情，那他就真的是禽獸了。

她不懂事，是因為她年齡還小，但他不能不懂事。

“為什麼不行？”秦煙明知故問道，“難道你不想？”

陸時寒聽到她這句你不想，眼眸又幽暗了幾分，他暗沉壓抑的目光落在少女白皙無暇的精致臉龐上，再往下，是一段雪白如凝脂般的脖子。

眼底的灼熱，又加深了幾分。

他不想……

他怎麼可能會不想。

跟她在一起後，他幾乎時時刻刻都在壓抑著自己。

如果她不是現在這個年齡，如果她再大上兩歲，他不會像現在這樣壓抑著自己。

“我想，但是……”陸時寒嗓音沙啞得很，“煙煙，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再過一年，如果你還願意的話，我們再……”

“那就算了吧。”秦煙逗弄了他一會兒，也覺得再這麼逗下去沒什麼意思了，便揮揮手道，“我也不想勉強你，當我沒說過吧。”

“我不勉強。”陸時寒吹完了一邊的頭發，又換到另一邊，他怕秦煙真的以為他不願意，耐心解釋道，“煙煙，你現在還小，我如果現在和你……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損失，但你或許會後悔。”

秦煙：“那如果我不後悔呢？”

陸時寒停頓了幾秒，才又說道：“就算你不後悔，我也會覺得我自己很禽獸。”

在有些事情上，陸時寒是有自己的原則的。

秦煙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是會陪伴他一生的人。

即便他不是個傳統迂腐的人，沒打算一定要在婚後進行某些事情，可對待他最珍惜最在乎的人，絕不能隨便。

“哦，好吧。”秦煙攤攤手，抬起頭看了眼男人俊美深邃的臉，勾勾唇，帶著幾分揶揄道，“不過，陸時寒，你確定你真的可以忍到一年後？”

陸時寒：“……”

他其實不是很確定。

尤其是在她主動的情況下。

“既然你說一年後，那就一年後吧。”

秦煙換了個坐姿，掩唇打了個嗬欠，又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反正我也不急，你忍得住就行。”

陸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