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毒瘤本體中充滿了種種負麵的力量，可使一切凋零。

但毒瘤本身，其實還是基於永生之門而誕生的，雖然是類似於永生之門bug這樣的存在形式，但總歸沒有超脫永生之門。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永生之門雖然說無法掌控毒瘤，但這毒瘤，卻也歸屬於永生之門。

這便是為什麼說，以混沌者的手段未必不能通過毒瘤來掌控永生之門，逆轉一切。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毒瘤與永生之門的關係，不比器靈遠多少，隻是永生之門也排斥毒瘤。

可孟川在這毒瘤本體的最深處，感受到了另外的隱秘力量。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來自混沌海的力量。

這樣的力量，找到了毒瘤本體並將它丟出來的那位仙王無法察覺，永生之門因為現在處於無靈狀態也很難察覺。

但孟川經過仔細探尋，卻是感知到了。

“華天都和毒瘤本體都被那暗中之人動了手腳麼……”孟川眼神有些深邃，他洞察到了毒瘤本體中那股力量的本質。

諸常皆空，無法無天，破敗毀滅，負麵至極，永恒混亂，失序無定……

寄生在毒瘤本體內的力量，竟和毒瘤的特性有些相性。

換種說法就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在捕捉到那道力量的相關奧義後，孟川大抵已經知道華天都背後的幕後之人在混沌海中是什麼身份了。

那是孟川自踏入混沌海以後，便幾乎沒有遇見過的……魔。

當然，幕後之人肯定不是那位無極存在，道反之魔。

如果真是道反之魔祂還藏什麼藏，直接光明正大的駕臨於此便好。

永生之門最巔峰時也不至無極領域，無極者親臨能不能煉化永生之門不好說，但拿捏永生之門肯定是不難的。

這是一位混沌級彆的魔，並且孟川以前雖然沒有和魔打過交道，但他從西王母那裡也了解到了足夠多的混沌強者的信息。

道佛仙神人魔妖鬼……各道各教最出名的，標誌性的人物他還是知道。

根據孟川探知到的一些特性，孟川很快便將目標縮小到了一定範圍內。

而最有嫌疑的……

“末法天魔。”

孟川心中暗語，想到了這一位的存在，麵色有些凝重了。

末法天魔，混沌海最著名的魔道強者之一。

同時，祂也是無極者：道反之魔，麾下的六魔之一。

其修為是……近無極者。

一切法，一切道，一切事，一切物……諸常眾有，末見天魔。

在無極者不出的情況下，這就是站在整個混沌海最頂峰的強人，魔威滔天。

若是落子華天都之人真是這一位，那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必定是會上升一個檔次的。

而在孟川懷疑範圍內的，除了末法天魔之外，還有大自在天魔以及魔聖。

孟川懷疑著這三尊大魔頭，但並沒有徹底鎖定目標，畢竟他終究沒有和這三魔打過交道。

孟川懷疑目標中的後兩者，依然是位列道反之魔麾下六魔的序列。

大自在天魔不用多說，老魔道中人了，在各個世界都有出場，都有祂的戲份，大家都非常熟悉。

但其混沌真身，卻是功參混沌，雖然不至近無極者，但絕對也不弱了。

而魔聖，號稱萬魔聖師，執掌教化，是魔之源頭。

雖然，一個魔頭號稱自己執掌教化這件事情聽上去怪怪的，事實也很古怪。

因為這號稱執掌教化之魔，帶來的卻是極致的混亂，極致的無序，在祂大道之下，禮崩樂壞，道德不存，秩序泯滅，混亂與瘋狂才是主題，無法無天是恒定不變的基調。

但祂的確是宣稱自己執掌教化的。

而這些方麵再如何怪，也不影響魔聖的威名，因為其……也是近無極者。

道佛神妖人……各家各教都有不止一位近無極者存在，但諸多近無極者卻是分屬各方。

而魔之一道，因為昔年道反之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聚攏群魔，直接改變了之前群魔散亂的狀態，所以這一道的力量相對來說是最集中的，歸於了一脈。

至於道反之魔是如何聚攏群魔，並將其收歸麾下的。

當然是純靠講道理，說理想，談人生啦，總不可能是靠拳頭吧？（確信）

而道反之魔為什麼要這樣做，卻是無人可知的事情了。

因為祂聚攏群魔之後，在讓群魔名義上歸附於祂後，祂就直接如其他無極者一般消失了，並沒有做任何管理。

祂既沒有讓群魔為祂做什麼，也沒有限製群魔，僅僅隻是要求群魔承認祂的地位，不過祂還親自給群魔賜予了新的尊號。

除此之外，魔之一道其實也和以前一樣，隻是多了名義上的歸屬。

孟川心中思襯著，已經做好了麵對近無極之魔的準備。

雖然棘手，但孟川……也並不畏懼就是了。

而在孟川洞悉部分隱秘時，覺醒的方寒也明白了一切。

為什麼華天都和他是宿敵，為什麼仙王要和他作對，為什麼他能修成亙古以來無人能修成的大命運術，為什麼他這一生會遭遇如此多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同一個答案，那就是他是器靈轉世，他就是永生之門這件至高神器，永生之門就是他。

像那大命運術，本就是永生之門專屬的力量，方清雪的前世電母天君可以練成，那是因為他青睞電母天君，主動賜給她的。

除了他或者得到他的同意，不然無人可以染指命運的力量。

一切種種，都是以他為中心的。

他就是永生者，永恒者，這個世界不死不滅的最高存在。

刹那之間，方寒全部都想起了。

當年他在永生之門裡因為毒瘤誕生的原因，受到傷害，被電母天君帶出了永生之門，轉世為人，要重新再來，消除毒瘤。

永生之門的器靈是無敵的，卻偏偏奈何不得毒瘤，他隻要還是器靈身，麵對毒瘤那就沒有一點辦法，這東西天克他。

而轉世為人，尋求改變，就是唯一的方法，現在他已經接近終於成功了。

在覺醒之後，攔在方寒前方的境界壁障直接破碎了，方寒的境界猛的提升，衝破了一切阻礙，進入了仙王領域。

既已覺醒，區區仙王壁障自然攔不住他這個曾經無敵三千紀元的超級強者。

並且，方寒在突破到仙王領域後，其法力還在狂飆。

同時，方寒也將三生石中的精華，三生石液以及從永生之門吐出的諸天神物，煉入了自己的身體內，化作資糧，助自己更進一步的蛻變。

論“吃”，方寒無疑是最專業的。

但在方寒晉升的同時，華天都竟然也衝破了仙王壁障，實力暴增，本來弱於方寒的，但此刻提升速度竟然比方寒還快。

孟川知道，這是某一位混沌魔頭的力量在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