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4章嫁衣
“道友可知，此時之你恐怕已入其他彆有用心的道友之眼。”
元始這般說道，孟川卻感到一股壓力撲麵而來，心中微沉。
對於元始所坦白的，是他借孟奇之手請孟川來的，孟川並不意外。
畢竟關於這一點，在孟川來之前就已經有猜測了，大概想明白了。
但在寒暄客氣完，開始說正事時，元始的第一句話就給了孟川一個暴擊。
入了其他彆有用心的道友之眼……
元始口中的其他的，彆有用心的道友，孟川覺得大概率不會是其他的近無極者。
在孟川與末法天魔一戰後，可以說完全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相信元始哪怕枯坐玉虛宮中也是有感應的。
若是近無極者，哪怕彆有用心，其實對孟川也造不成什麼威脅，除非三位以上的近無極者聯合起來，全力圍殺孟川。
但讓三位以上的近無極者聯手不管不顧圍殺孟川，那起碼要三方超級大勢力達成共同意願才能湊出這樣的豪華陣容。
這樣的概率太小了，孟川哪能同時把三方大勢力得罪到這個地步。
再加上那所謂的其他道友，值得元始特意提醒，很明顯，元始所說的必定是其他的無極者。
有彆有用心的無極者，在我與末法天魔一戰後盯上了我麼……
孟川心中理清了一些東西。
當然，這隻是元始的一家之言，孟川不會不信，畢竟元始到為止對他們的態度還是有善的。
但孟川也不會儘信，畢竟元始所圖為何，心裡麵到底在想些什麼，孟川也不知道。
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說，元始的所作所為，也可以說得上是彆有用心……
祂要是真的無欲無求，對孟川毫不關注，那祂也不會多次對孟川釋放善意是不是。
同時，孟川又想到了上一次在一世世界見麵時，元始的一些暗示，不由愈發的覺得頭疼。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入了那些道友的眼中，卻是讓我有些心驚，感到坐立難安啊。”孟川搖頭說道。
害怕，無助，瑟瑟發抖。
“道友既然提起此事，那想必是知道一些信息？”孟川又說道：
“請道友教我。”
元始含笑點頭，但卻是沒有直說，而是轉而說起了其他的話題。
“想必道友如今也已知道鴻蒙天之來曆。”
“已從西王母道友那裡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孟川答道。
“盤古道友道心堅定，力貫無極。”元始說道：
“其開鴻蒙，代混沌，超脫大道之舉雖然失敗了，但並非一無所獲，意義非凡，照見了前路。”
孟川心中思量，看樣子這些無極者應該是從盤古開鴻蒙一事中得到了什麼好處，亦或者是看見了什麼對探索無極之上有益的東西。
這些無極者為了無極之上折騰了那麼久，不知做了多少嘗試，必定是有一些收獲的。
盤古開鴻蒙，極有可能就是一次契機。
非無極者無法看到，無法把握住的契機。
這麼看來，盤古卻有幾分為其他無極者做嫁衣的味道。
在孟川於心中暗暗思索時，元始也一直在訴說著曾經。
“大道與混沌海同時出現巨大的反應，迄今為止隻發生過兩次。”
“第一次是第一混沌紀開啟之時，隻是那時混沌海中無生靈，無人見證。”
“第二次，便是盤古道友開鴻蒙之時，眾目睽睽。”
“大道與混沌海的巨大反應之下，卻是給了我等機會，讓我等窺見了些許以往從未察覺的隱秘。”
元始慢慢的說著，祂的話也證明了孟川心中的想法。
突然，孟川心中一動，問道：“如此說來，那盤古道友這位主導者，恐怕是收獲最大之人了吧？”
旁觀者都有收獲，盤古這個親曆者，主導者那還不是起飛？
“自然如此。”元始點頭，說道：
“奈何盤古道友為道所殺，所有的意氣，所有的靈光道感，皆已化去。”
“哪怕未來能夠歸來，也終是耽誤了漫長歲月，其先機還能剩下多少，尚未可知。”
“被大道與混沌海鎮殺之人，還能夠歸來嗎？”孟川疑惑。
兩人口中的大道，指的便是大道母體。
被大道母體和混沌海合力鎮殺，那當真是天上地下，古今未來一切時空，一切角落都徹徹底底的封鎖死了，不會有絲毫漏洞。
“混沌無限，大道無限，未來無限，皆有可能。”元始說道：“意外未到來時，誰會知道呢。”
“也是。”孟川點頭，表示認可。
混沌海無限，未來的時間也是無限，無限的時間加上無限的空間再有無限的生靈，能不能發生一個奇跡，誰知道呢。
說不定盤古還留下了什麼後手呢？
同時，孟川也比較好奇盤古在開辟鴻蒙的過程中看見了什麼，得到了什麼。
大道母體與混沌海反應劇烈，對無極者來說，卻恰恰有了“破綻”，大道“靜”不如大道“動”，隻有動起來，才能看見更多。
可惜，隨著盤古的隕落，其所見所聞，所得所獲也已經失落了，無人可知，和盤古一起進了“墳墓”中。
盤古究竟看見了什麼，這恐怕和穿山甲到底說了什麼一樣，是個未解之謎了，除非盤古複生，不然肯定沒有人能夠知道。
盤古以命換來的東西，祂顯然不會在臨死前告訴其他人，白白便宜其他競爭者。
包括元始也是這樣，祂雖然在說祂們這些無極者從鴻蒙事件中得到了好處，但具體是什麼，祂得到了什麼好處，元始根本沒有細說的意思。
這很正常。
“盤古道友身死，卻也留下了許多東西，如那鴻蒙天，混沌古獸，鴻蒙金榜，魔淵……”
元始道出了許多事物的姓名，鴻蒙金榜正在其中。
不出所料，這樣的東西祂們肯定是關注過的，鴻蒙金榜在飄蕩到現在立身的那個位置前，恐怕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探查。
在確定這隻是一件普通的造物之後，才任由它飄蕩而走的。
不過，暗中對於鴻蒙金榜的關注，恐怕從來沒有停過。
但元始口中前麵幾樣東西，都沒有祂說的最後一樣東西吸引孟川的注意力。
“魔淵？”孟川疑惑，“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應該是道反之魔的道場，竟也和盤古道友有關嗎？”
元始點頭，說道：“魔淵便是盤古道友與大道交手以其兵器劈出來的，是混沌海的永恒創傷。”
“大道與混沌海欲鎮盤古，祂反抗之下，便打出了魔淵，其兵器也破碎於魔淵，被大道毀滅。”
“後來道反之魔入主魔淵，號令群魔。”
孟川微怔，沒有想到魔淵竟然是這樣的來曆。
小刀劃屁股，開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