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1章真凶
怒歸怒，但葉凡卻有是敢怒不敢言的。
呃，或許也因為這是他想看見的事情。
怎麼不算呢。
“你是不是很閒？”孟川問葉凡。
“你以為我是不是也很閒？”
“絕情，實在絕情。”葉凡場聲歎息，隻道時間終究無情了，帶走了一切有情。
而後，葉凡帶著不滿離去，孟川在原地靜立了一會，並未回去繼續靜修，而是離開了道界。
在時間之外，空間之外，大道法則之外的神秘領域，孟川降臨於此。
他在這裡見到的源祖……的虛影。
畢竟源祖還是死亡狀態，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祂的痕跡，哪怕是回溯曆史，去到遮天世界開辟之前，也隻能看見源祖的經曆，而不能和過去的源祖的交流。
也隻有在這片神秘領域，才能見到源祖之影。
“源祖，好久不見。”
孟川與源祖打了一個招呼。
源祖一如往常，他的身上長著濃密的紅毛，眼窩中呈現出死魚般的眼白，口鼻、雙目中，流淌著黑血，滿頭的發絲枯黃，他的體外有灰霧彌漫，整個人散發著最為濃烈的詭異氣息。
毫無疑問，這看上去很恐怖，畢竟源祖現在隻是彙聚而來的一道影，並沒有生命。
但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風格可以說是既斬男，也斬女……
能看到源點了點頭。
“身處此地，億萬載也隻是片刻，但道友說久，想必的確是不短的時間了。”源祖之影答道。
這一片神秘領域，並沒有時間的概念，可以視之為無窮，卻也可以看作是零。
“道友降臨，所為何事？”源祖之影問道：
“我看葉凡已經突破，晉升祭道，莫非道友準備做些什麼了？”
孟川點頭說道：“當年的打算也的確到了實行的時候，不過此次來見源祖，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道友請說。”
“我見到了元始。”孟川說道：“從祂那裡了解到了很多信息，也知道了我未來的部分敵人。”
“或許你我有相同的敵人，是站在同一戰線的。”
混沌海發生的事情，像孟川駕臨鴻蒙天，戰末法天魔之類的，源祖之影都是不知道的。
畢竟源祖已經死了，祂自己選的，顯然不可能像正常的混沌者一樣，足不出戶便可知曉眾多事情。
而在聽了孟川的話之後，源祖之影卻沉默了片刻，而後緩緩說道：
“雖然我現在這樣的狀態，讓我丟失了很多記憶，真靈蒙昧。”
“但我隱約覺得，如果是因為伱個人原因的話，你應該不會和我是同一個敵人。”
孟川神色一動，他的敵人之一，大概率是道反之魔，而他之前猜測對源祖暗下毒手的也是此魔。
如今源祖卻這樣說，莫不是另有隱情？
關於這個問題，孟川是問過元始的，但元始說祂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源祖欲要什麼時候證道無極，這肯定是不會大肆宣傳的事情。
祂隻是正常的去到了鴻蒙天，然後突然開始衝關，如此突然，除非一直關注著源祖，那不然的話，反應肯定是會慢一拍的。
而這種時候一直關注著源祖，那不是有鬼是什麼。
不過元始告訴了孟川，祂覺得哪幾位道友嫌疑最大。
“道反之魔，所圖甚大，當年對源祖動手之人，莫非不是祂？”孟川問道。
孟川提起這些無極者的名號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任何一個無極者他都可以隨意的說，不會被祂們感知到，也不會於冥冥之中結下因果。
彆說孟川，任何一個正常的混沌者都可以自由的提及無極者的名號而不會留下什麼隱患。
當然，你不能大庭廣眾之下的罵人家，如果這樣做的話，都不用說什麼冥冥之中會不會結下因果，明麵上就直接結下梁子了……
源祖此前一直對幕後黑手避而不提，是因為祂情況特殊。
已經身死，無力遮掩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就是祂落到這一步，無極者的謀害也是一個原因，若是提起那位無極者之名，可能會引動一些力量殘餘，造成麻煩。
“魔……”源祖之影沉吟，似在思索，似在回憶。
源祖的記憶並不全，甚至可以說其實他隻有以前零星的記憶。
在高原小院前的經曆，可以說是一片虛無，隻有點滴印象深刻的記憶留存。
如果不是孟川曾經涉足過源祖的過去，變相的替祂重溫了人生，那祂現在的狀態連這些記憶都不會有。
隻見源祖搖了搖頭，“我之敵人，並不是魔。”
“不是魔，不是。”
“竟然真不是道反之魔……”孟川有些意外，關於這件事情，他一直以來的猜測出問題了。
不過這倒也無傷大雅，畢竟孟川從來都不是隻認為道反之魔有嫌疑，隻是覺得祂嫌疑最大。
不過說起來，以前對道反之魔的警惕與懷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應驗了。
隻不過沒有應驗在暗害源祖之人身上，而是應在他身上了。
反正都是要警惕道反之魔的，這家夥對孟川來說，反正不是好人。
不同的角度，但卻是相同的結果，也算是歪打正著，錯有錯招吧……
“既不是魔，也不是那應該也不是元始，畢竟如果是元始的話，源祖必定是會有反應的……”
孟川心中念頭翻轉，思考著源祖的所有事情。
這時，孟川心中靈光乍現，結合遮天世界的情況，心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源祖，是祂吧。”
孟川伸手一指，神秘領域裂開了一道縫隙，看見了諸世之內的景色。
而被孟川所指之人，正是葉凡。
源祖一怔，而後明白了孟川的意思，祂未再說話，輕歎一聲。
一切儘在不言中。
孟川心裡大概有數了，知曉了源祖真正的敵人是誰。
當然不是葉凡。
雖然他指的是葉凡，但明顯是在借葉喻人，在內涵其他人呢。
而葉凡身上最大的標簽是什麼？
天帝！
混沌海中九大無極裡，剛好就有一位混沌天帝！
非常巧合的是，在孟川所知曉的混沌海逸聞中，混沌天帝是很照顧源祖的，雖然其不出世，但祂看好源祖，源祖與這位混沌天帝交好的傳聞，連至高者都知曉。
在排除道反之魔的嫌疑後，經過一番思索，孟川大膽猜測，混沌天帝這個看好源祖的無極者，可能才是真凶。
流傳在整個混沌海的，混沌天帝看好源祖的傳聞；源祖突然衝關，但緊隨而來的毒手；源祖壓製了所有混沌海大能在遮天世界投影身的成長，天帝道脈卻興盛到異常……
遮天世界，從開天辟地到如今，就沒缺過天帝，仙帝級的天帝都不止一位。
雖然他們都不是混沌天帝或者昊天上帝的投影身，但在這樣的背景下異常興盛的天帝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