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3章法定假期
八月份之前舉行大選可能是有些倉促,但是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變賣家產準備移民的白人,在這種小道消息傳來的一刻,就成倍的增加。
當然首先曼德拉要做的是,和這些已經獨立的和並沒有獨立的班圖斯坦地區,簽訂一個協議,承諾大選執政之後將這些班圖斯坦成功合並。
不簽不行,英美的支持是白來的麼,這一筆負擔必須讓南非,至少是未來的南非一口吞下去。
按照原來的慣例,艾倫威爾遜至少應該派一個可靠人士,最好是自己的兒子盯著進度,可惜兒子用光了。
開普敦、約翰內斯堡等城市的白人社區,紛紛掛牌出售,已經造成了房價下跌,這也說明恐慌在蔓延,在八十年代開始,南非的種族衝突已經時有發生,隨著周邊黑人國家的獨立,南非麵臨的壓力越來越大,武裝衝突已經蔓延到了國內。
大多數黑人對白人是沒有好感的,想著有朝一日權在手,殺儘天下白皮狗的黑人不在少數,白人知道黑人會這麼想,黑人也知道白人知道自己這麼想,甚至一些人都在為此進行準備。
但顯然布爾人已經不是百年前的祖先了,從曼德拉被釋放之後,幾次的衝突來說,白人都沒有占到便宜,武器已經嚇阻不住黑人了。
知道了這一點,白人居民也表現出來了靈活的道德底線,準備提褲跑路。
“南非的機場很忙啊。”艾倫威爾遜為之歡欣鼓舞的點評一句,但知道這是小毛病,大問題還是要南非政府是私有化改革。他記得在東非不是還有英國派出的私有化改革團隊麼。
幫助南非改革?艾倫威爾遜沒有這麼想過,這種事還是美國方麵極為擅長,比如說他就知道的休克療法,毫無疑問請經濟學家薩克斯。有一個非洲第一大工業國的項目,已經等候多時了。
不論是美國人還是他自己,都希望越快見效越好,政治改革和私有化改革同步推進,艾倫威爾遜甚至覺得地圖頭那種力度都是不夠的。
事實上休克療法是契丹人執政時期的事,在俄羅斯剛獨立的時候,還是有很多國有企業存在的。
其實南非也有,畢竟南非白人政府的聲名在外,不用一點不符合自由世界理念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存在,早就堅持不下去了,南非國有企業也是眾多維護白人統治的一部分,這顯然是忠誠的不絕對,國有化企業應該和白人政府一起埋進曆史的垃圾堆。
華爾街非常同意艾倫威爾遜的觀點,南非這麼一個礦產國家應該納入世界經濟大循環當中,這樣才能更好的造福社會,被鎖在南非不利於全世界的發展,同樣也不利於南非人自己,華爾街說了,就這麼定了。
根據流傳在南非白人社區當中的民調表示,移民的首選地是澳大利亞,澳大利亞有白澳政策,被政壇不約而同的給忘了,不提及但事實存在。
第二個移民目的地是羅德西亞,澳大利亞畢竟山高路遠,臨近的羅德西亞如果能夠容納他們,還可以繼續在非洲做人上人。
至於美國就算了,根據不願意透漏姓名的無上權威闡述事實,美國黑人增長的比白人快,早晚也是黑人國家,更何況美國又引入了拉丁人,這個趨勢還在增加,再過幾十年再跑,背井離鄉第二次?
當然也有想著回到歐洲,比如說自己的祖國荷蘭的懷抱,不過聽說現在歐洲也不是完全的白人國家,有一些原殖民地的人居住,和美國差不多。所以移民的熱點還是澳大利亞和羅德西亞。
澳大利亞駐南非大使館這邊,幾乎成了南非白人的聖地,很快南非的情況就被堪培拉政府知曉,和曆史上的選擇彆無二致,澳大利亞可是一個血濃於水的國家,主動表示願意為南非移民提供便利。
“有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澳大利亞在這方麵確實是有吸引力。”澳大利亞的任何變化,都瞞不過帕梅拉蒙巴頓,女首富馬上就知道了,隨後就轉達給自己的丈夫,不過女首富的丈夫一點都不意外,“你就不能有一點煙火氣麼。”
“親愛的,我什麼時候沒有煙火氣了。”艾倫威爾遜直接伸手抓了一把女首富的前胸,雖然年齡大了,但習慣成自然也就不用改,都老夫老妻的。
女首富白了一眼丈夫,小聲嘀咕道,“南非本身條件很好,工業體係也有模有樣,你就一點不關心麼,連表情都不變。”
“變有什麼用。”艾倫威爾遜含含糊糊的回答,大事在東邊而不是南邊,他就算是關注也使不上力,這就要看阿列克謝耶夫了,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好聽一點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率,就算是他親自幫忙,贏得概率還是百分之五十。
艾倫威爾遜跟著乾著急也沒什麼用,幫不上哪怕一點忙,該給的助力,他都給了,就是最後一步執行他是不能代替文化沙皇母子,無上權威也隻能管英國的事情,管蘇聯是高看他了。
要知道八一九事件的成員,那可是堪稱有史以來,走遍世界都沒見過的強大陣容,一般人看到都覺得穩了,政變失敗的消息傳來,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史上最強的強大陣容就這?
艾倫威爾遜心裡麵埋汰了千萬遍的史上最強的政變陣容,好巧不巧的就在這一天集齊了,在莫斯科的一座國有彆墅當中,一群跺跺腳蘇聯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集聚一堂,缺少了副總統亞納耶夫。
這一次的聚會是克格勃和國防部兩個首腦組織的,其他成員還有,蘇聯國防會議第一副主席巴克拉諾夫,蘇聯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蘇聯內務部長普戈,蘇聯農民聯盟主席斯塔羅杜布采夫,蘇聯國營企業和工業、建築、運輸、郵電設施聯合會會長季賈科夫,蘇聯總統辦公室主任博爾金,克格勃負責蘇聯領導人安全保衛工作的第九局負責人普列漢諾夫,蘇共中央書記舍寧。
這些人深談了兩個小時,覺得自己這一次聚會天衣無縫,畢竟副總統和部長會議主席都沒來,防止被地圖頭發現。
肯定是有人發現了,莫斯科安全局局長阿裡克謝耶夫就是,作為一個編外人士,他正在拿著耳機沉浸其中。
“總有人認為我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副主席,還不如一個總局局長有用。”
阿列克謝耶夫一隻手拿著耳機,另外一隻手在紙上一心二用做記錄,“他們甚至都忘了,普列漢諾夫不過是我做總局局長時候的下屬,分出去成立總局的時候,還是我去祝賀的。”
覺得會議內容營養不多,阿裡克謝耶夫放下耳機,換上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一雙腿搭在桌麵上,手拿著大馬士革鋼刀削蘋果皮。
不得不說長輩給的這把刀真好用,手中這把刀阿列克謝耶夫也用來切過無數的東西,幾乎從來沒有受到過阻礙,越長大越覺得這把刀非常不一般,難道是鈦合金做成的?
除了地圖頭之外的幾乎所有蘇聯高層並不知道,在他們談論著事關生死問題的時候,還有一個局外人特彆關心。
比起正式成員那邊,或是故作冷靜,或者是香煙不停,阿列克謝耶夫這邊隻有他自己,不緊不慢的嚼著蘋果,最終他也終於捕捉到了一條有用的消息,最好是等待地圖頭不在莫斯科的時候行動。
嘎吱!阿列克謝耶夫點頭,不枉自己白等這麼長時間,一個小時之後,正式成員和編外成員相繼離開。
“我準備給亞曆珊德拉和兩個孩子,申請一個去度假的假期。”回到家,阿裡克謝耶夫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我記得母親你說過,赫魯曉夫是在黑海度假的時候,碰到了勃列日涅夫的發難,他們準備了多久?”
“那一次事後來說,勃列日涅夫用了快一年的時間進行溝通和詢問。”福爾采娃眉頭微皺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阿裡克謝耶夫邊想邊從箱子裡拿出來了衛星電話,同時也沒忘記回答母親,“我想還是問一下父親。”
後來事實證明這是阿裡克謝耶夫這一輩子最為正確的判斷,艾倫威爾遜堅決的聲音從話筒傳來,“時代不同了,你要自己行動。那個時代解決問題的框架還在,現在呢,你把俄羅斯總統當做擺設麼?”
“蘇聯不是原來的蘇聯了,存在不受蘇共控製的勢力,和那一次政變相比,這一次反而是人數越少,哪怕隻有你自己拿主意,也比一群人集合在一起密謀很長時間要強。地圖頭任命提拔的人靠得住麼?他自己都靠不住。”
“您還是認為,壞事的會是自由派。”阿列克謝耶夫把話聽進去了,“我會安排一個時間,讓我的妻子和孩子出國旅遊。”
至於阿列克謝耶夫本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離開莫斯科,艾倫威爾遜知道這是好大兒的後顧之憂,乾脆的回答,“一切交給我。”
“那沒問題了,我相信妻子和孩子,會度過一個難忘的法定假期。”阿列克謝耶夫說完乾脆的掛斷了電話,他沒有提福爾采娃,文化沙皇早就說過了不會離開蘇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