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全麵戰爭【求訂閱!】(1 / 1)

對於七原的這一勸告,緒方臉上的表情、神色沒有半點波動,仍舊一副平靜的模樣。

“我的未來,不關你事。”

說罷,緒方默默地進一步加重手上的力道。

七原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緒方的刀已經徹徹底底地壓製住了七原的刀。

抵不住緒方的力量的七原被迫單膝跪地。

鋒利的刀刃已經切進七原脖頸的肉裡麵,滴滴血珠開始順著傷口向外流出。

“緒方逸勢!”七原臉上的焦急之色變得更加濃鬱了,“你可真的要想清楚了!”

“江戶幕府執掌天下二百年!其能耐無遠弗屆!”

“抹殺掉你這小小武士,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

“你能一個人對抗一百人,難道你還能一個人對抗一千人、對抗一萬人!對抗擁有整個天下的江戶幕府嗎?!”

“你有想過在殺掉主公後,你還能去哪嗎?!這偌大的天下,將不再有你的立錐之地!”

緒方臉上的表情、神色仍舊沒有半分波動。

“就算是去碧落、黃泉,也不關你事。”

“如果江戶幕府要傾舉國之力來圍剿我……那就來吧。”

“就算是要與江戶幕府爆發全麵戰爭,我也在所不惜!”

“剛好就用鬆平源內的人頭,來充作我對江戶幕府的宣戰公告吧!”

“緒方逸勢……”七原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緒方,“你瘋了嗎……”

“也許吧。”

緒方的刀刃已經深深地切進了七原的脖頸之中。

順著傷口流出的鮮血已越來越多。

七原已經感受到了。

感受到——緒方的刀刃再往下切深一點,他就沒命了。

“等、等等!”

七原的語氣,已變得近乎於哀求。

“緒方逸勢!我我、我明白了!”

“你先稍微冷靜一下!”

“我覺得我們還有機會慢慢談!我們還有機會慢慢談!”

“你先把刀放下如何?!”

“緒方逸勢!我我我我我認輸了!我認輸了!我已經認輸了!我已經不會再對你刀劍相向了!你冷靜一些!你稍微冷靜一下!等等等等等一下啊啊啊啊啊啊啊————!”

緒方的刀刃自七原脖頸的左側切入。

然後一口去砍入七原的體內,自七原的右腋下切出。

直到最後,緒方都沒有理會七原的求饒。

望著七原他那死不瞑目的模樣,緒方輕聲道:

“……真是難看啊,武士大人。”

在說出“武士大人”這個詞彙時,緒方特地加重了語氣。

“原來……不可一世的廣瀨藩第一劍術高手,在麵對死亡時,也害怕得求饒起來嗎?”

將七原斬斃,緒方仍沒有放鬆下來。

因為……還有一人還活著。

緒方現在的模樣,就像剛從血池中爬出來一樣。

身上沾滿了鮮血、泥巴、草葉以及各種各樣的東西。

緒方偏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鬆平源內。

……

……

緒方扔掉了手中的脅差。

將他那剛剛將七原的左臂斬成兩半的打刀重新撿了起來。

隨後麵無表情地走向鬆平源內。

在緩步朝鬆平源內走去的同時,用左臂內肘夾住右手打刀的刀刃,用左臂內肘的衣服擦乾淨刀刃上的血液、脂肪等物。

鬆平源內的身邊,僅剩下3名小姓。

這3名小姓的年紀都很輕,看上去應該都隻有15歲左右。

望著緩步朝他們這邊走來的緒方,這3名小姓的臉上無不遍布恐懼、驚慌之色。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高呼道:

“保護主公!”

然後,這名小姓率先朝緒方發動了衝鋒。

而在這名小姓發動衝鋒後,另外的2名小姓在猶豫了一會後,也緊隨其後。

沒有憐惜的理由,緒方揮動手中的打刀,揮出3道劍光,結果了這3名小姓的性命。

這3名為了保護他而挺身而出的小姓統統都被緒方斬斃——即使如此,鬆平源內臉上的表情與神色也仍舊沒有半分變化。

鬆平源內的臉上,仍舊掛著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中意的藝術品般的陶醉之色。

“這是我這輩子所見過的……最刺激的戰鬥……實在是太精彩了……”鬆平源內仍沉浸在緒方剛才給他帶來的“精彩表演”中。

“……這些人。”

緒方用手中的刀指了指剛才被他所斬的那幾名小姓。

“以及那些人。”

緒方指了指那遍地的以七原為首的侍衛們的屍體。

“他們都為你而死。”

“這些人為了保護你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你連一點惋惜和悲痛都沒有嗎?”

“惋惜?悲痛?”鬆平源內大笑了幾聲,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我為什麼要感到惋惜和悲痛?”

“他們為我而死,不是應該的嗎?”

“他們可是武士啊。”

“武士的代名詞,不就是‘狗’與‘奴才’嗎?”

“他們自出生起,唯一的使命就是一心一意地誓死效忠於我。”

“完成我下達的每一項任務。”

“即便是死也要保護我。”

“在我不開心時做我的玩具。”

“這些不都是你們這幫武士該做的事情嗎?”

“既然本來就是你們該做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感到惋惜和悲痛。”

緒方麵無表情、靜靜地聽著鬆平源內的這每一句話。

待鬆平源內的話音落下後,緒方才用不鹹也不淡的平靜語氣說道:

“我越來越覺得你這家夥的的確確是一個不配活在世上的渣滓了。”

“喂,注意你的言辭。奴才。”鬆平源內皺起了眉頭,“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呢?我可是廣瀨藩的大名!是你們的主……”

鬆平源內的這句“主人”的最後一個音節還沒來得及發出,一道自上而下的劍光便劃過了他的鼻梁,削走了他的鼻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捂著自己那少了一小截的鼻子,鬆平源內發出連被殺的豬也汗顏的淒厲慘叫聲。

這是鬆平院內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品嘗到這種撕心裂肺的劇痛。

因為忍受不了這一劇痛,鬆平院內直接倒在地上,像條蛆蟲般在地上打著滾。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你這家夥還挺可憐的。”

緒方一邊說著,一邊將刀尖上殘留的血液重重甩去。

“自出生以來便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在成為廣瀨藩得大名後,更是過慣了暴虐無道的生活,讓你連基本的判斷能力、基本的危機感都喪失了。”

“你如果趁著我正和你的侍衛們廝殺時,早早逃離此地的話,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

“結果你卻在那傻乎乎地觀戰。自以為安全,自以為沒有人有能力以及那個膽量傷害你。”

“現在你的侍衛們統統死光了,還毫不自知地在這囂張。”

“像你這種連危機感都喪失、碰到危機連逃跑不知道的畜牲,真是可憐。”

說罷,緒方將手中的刀倒轉,重重地紮進鬆平源內的左腳掌,將鬆平源內的左腳掌釘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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