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個人等級再升1級!【6000字】(1 / 1)

“長穀川大人。”牧村微微蹙起眉頭,“怎麼突然提起一刀齋了?”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牧村稍稍提起了戒心。

“……沒什麼。”長穀川輕聲咳嗽了幾聲,“總之……待會再跟你細講這事吧……”

“牧村,寒暄就先到此為止吧。”長穀川將本來已經坐得很正的姿勢,坐得更正了一些,“我剛才已經聽我的部下說了——你光臨寒舍,是為了和我好好談談關於六番組的事情。”

“我的六番組是被你給乾掉的嗎?”

長穀川的話音剛落,牧村便連忙舉起雙手,然後苦笑道:

“並不是我乾的哦。是我的朋友乾的。”

“我有個關係很不錯的友人,現在正在四郎兵衛會所那裡工作。”

“你們的那個什麼六番組今夜進了吉原,說是要捉拿一個叫菊小僧的惡賊。”

“然而菊小僧沒被你的部下所捉到,反倒是被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們給捉到了。”

“然後你們那個六番組的頭頭不講道理,想強行搶走菊小僧,搶四郎兵衛會所的功勞。還率先對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們動粗。”

“我的那個朋友忍無可忍,於是就決定先用簡單但也非常有效的方法來讓你的那些部下稍微安靜一下。”

“我朋友知道我和你認識,所以就拜托我來跟你講講道理。”

“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

牧村的口才不算很好,但也算是精確地將事情的各條重點都講了出來。

在牧村的話音剛剛落下後,長穀川便皺緊了眉頭。

“你的意思是……我的部下跟四郎兵衛會所搶功?牧村,可以將事情的經過講得更詳細一些嗎?”

在緒方拜托牧村來幫他跟長穀川交涉後,緒方便將今夜四郎兵衛會所和火付盜賊改之間的衝突的詳細事情經過跟牧村講述了一遍。

在聽到長穀川要求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說出後,牧村便清了清嗓子,隨後開始闡述起更加詳細的事情經過。

……

……

與此同時——

正等待牧村和長穀川的交涉結束的緒方,因閒得無聊,打開了他的個人係統界麵,檢查他剛才在打敗火付盜賊改的那幫官差們後所獲得的經驗值。

【目前個人等級:LV33(15/5000)】

【榊原一刀流等級:11段(5255/7000)】

【剩餘技能點:1點】

和那20餘名火付盜賊改的官差的戰鬥中,因為緒方隻使用榊原一刀流對敵的緣故,所以隻有榊原一刀流獲得了經驗值。

剛才那戰鬥,讓緒方的個人等級經驗值漲了1750點,榊原一刀流的經驗值漲了1600點。

他的個人等級直接因此順勢升了1級,升到了33級,獲得了1點技能點。

對於這1點技能點,緒方打算將其先暫時存起來。

目前,緒方升到“大師級”的技能一共有3個:榊原一刀流的鳥刺、無我二刀流的流轉和刃反。

在兩大攻擊型的劍技和一招防禦型的技能都已達到“大師級”的當下,緒方的閃避能力便顯得有些弱了。

緒方打算存夠4點技能點,然後將墊步從“高級”升到“大師級”。

檢查完自己剛才所獲得的經驗值後,緒方將自個的個人係統界麵關閉。

剛把個人係統界麵關閉,緒方的肚子便響起了“咕”的一聲輕響。

“……有點餓呢。”

緒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或許是因為今夜又是捉賊,又是痛扁火付盜賊改的官差們的緣故吧,緒方的體力消耗有些大。

此時此刻,緒方已明顯感受到肚腹有饑火在燃燒。

牧村也不知要和長穀川交涉到何時,因此緒方打算到附近隨便找些東西來吃。

出了目前所處的巷弄,拐過一個路口後,緒方便來到了一條還算有人氣的街道。

據緒方的預估,現在的時間大概是晚上21點30分左右。

在現代地球,夜生活在這個時間點不過才剛剛開始。

但在江戶時代,這個時間點已經算是深夜了。

然而即使現在是深夜,江戶也仍舊不失活力。

倒不如說夜晚才是江戶展現它的另一種活力的時候。

到了夜晚,許多勞累了一天的人,都會呼朋喚友、帶著好友們一起去喝一杯。

一些猛人甚至在喝完一家後,還會去下一家,一路去了多家居酒屋、一直喝到第二天天亮。

江戶之所以到了夜晚也仍舊那麼充滿活力,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這個時代的許多江戶人都是“日光族”。

江戶時代流通著金、銀、銅3種類型的貨幣。

用現代地球的華語來打個形象的比喻的話,就是市麵上同時流通著日元、美元、歐元3種完全不同類型的貨幣,3種貨幣都能用來買東西。

而市麵上流行的金、銀、銅這3種貨幣的彙率是頻繁波動的。

也就是說你手上的這10文錢今天還能買2個壽司吃,但過一段時間後說不定就隻能買1個壽司。

因為貨幣價值變動大,沒有什麼保值的手段,再加上江戶人的性格使然,使得許多江戶人為了不讓手中的錢在日後貶值得厲害,選擇及時行樂、根本不存錢。

再加上這個時代很流行那種當天乾活、當天領薪的工作,所以許多沒什麼家庭壓力的年輕人在領了今天的薪水後,便在今天晚上花了個一乾二淨。

因此誕生了“江戶人不花隔夜錢”的這條俗語。

也就是說——江戶的夜晚之所以能這麼繁華,也是多虧了這幫“日光族”的存在。

在拐上這條還算有人氣的街道後,緒方便瞧見了前方有2名喝醉了的武士。

這2名臉色紅得像塗了一層血在臉上的武士,像是身上的骨頭都被抽走了一半,如2灘泥一般一點一點地向前“挪動”著。

在“挪動”的同時,這2名武士還不斷說出一些胡言亂語來。

“據說……嗝……露西亞國……嗝……要出兵攻占蝦夷敵呢……”

“露西亞國……?那是哪國啊?”

其餘的路人們,在與這2名武士擦肩而過時,都像是在躲避什麼“巨型穢物”站得離這2名武士遠遠的,並把頭埋低,看都不敢看這2名武士一眼。

之所以會這麼做,原因也很簡單——擔心這2個醉到神經都有些不清的人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拔刀砍他們。

喝醉的武士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拔刀砍人——這也算是這個時代很尋常的事情了。

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大家已經養成了遠離那些喝醉的武士們、連看都不要看他們一眼的共識。

緒方一直秉持的處事理念之一,就是儘量減少不必要的糾紛和麻煩——雖然他剛剛才跟火付盜賊改的二十餘名官差打過一場……

像其他路人們一樣離這2名喝醉了的武士遠遠的之後,緒方尋找著賣食物的小店和小攤。

沒一會的功夫,緒方就找到了一家還在開張的和果子店。

隨意地買了幾個大福後,緒方拎著這些大福原路折返。

在折返回去的時候,緒方瞅見了一座坐落在右手邊街邊的一間服裝店。

是一間女式服裝店。

因為這間女式服裝店的大門敞開著的緣故,緒方能一眼瞧見這間服裝店所賣的衣服。

雖然現在這個時節的江戶,到了夜晚便有些陰涼,但在白天——尤其是中午的時候,空氣中所充溢著的那熱量,還是能讓江戶人十分清楚地意識到:夏天還沒完全離去。

也正因如此,這間服裝店所賣的衣服仍舊是一件件夏裝,還沒有換上秋裝、冬裝。

一名半老徐娘站在這間服裝店的店門口處,吆喝著、招呼著過往的行人們前來光顧她的店。

在瞧見從她的店門前經過、並看了她的店幾眼的緒方後,這名半老徐娘立即熱情地朝緒方喊道:

“武士大人,要不要來我的店看下?我這裡新進了一批特彆幫的衣服哦!”

“抱歉。我暫時這方麵的需求。”緒方微笑著,用禮貌的口吻回絕道。

如果這間服裝店有賣秋裝和冬裝的話,緒方倒是非常樂意進去看看。

畢竟現在冬天將近,也是時候該給他自己,以及阿町置辦冬裝。

在瞧見這間服裝店仍在賣夏裝後,緒方便失去了進去瞧上幾眼的興趣。

婉拒了這家服裝店的老板娘後,緒方便繼續拎著他剛買的那幾個大福,繼續筆直地折返回他剛才所待的那條不引人注目的巷弄中。

……

……

江戶,火付盜賊改總部——

“……然後六番組的人很粗暴地推了我的友人一下,再一次地對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動粗。”

“我那友人忍無可忍,最終決定讓你的那些部下都稍微安靜一下。”

“但我那友人還是保持了相當的克製,僅使用刀背,並且還手下留情了,否則即使是用刀背,肯定也還是要有些人要受重傷的。”

語畢,牧村拿起旁邊的茶杯,大口喝著杯中的茶水、潤濕因講話太多而乾涸的喉嚨。

在講述具體的事情經過時,牧村講的都是事實。

執意搶功的火付盜賊改六番組的人率先動粗、把火付盜賊改的某名官差——也就是瓜生推倒,害她臉受傷。

隨後又對牧村他的友人——也就是緒方動粗,推了緒方一把。

火付盜賊改的官差連續2次對四郎兵衛會所的人動粗,四郎兵衛會所才開始了反擊。

當然——牧村還是進行了一些“藝術加工”。

比如:誇大了瓜生的傷勢。

在牧村的口中,被火付盜賊改推倒的瓜生,是一邊捂著自己受傷的臉,一邊眼淚汪汪地爬起身來——總之就是渲染得四郎兵衛會所那邊的人非常可憐、非常弱勢。

而牧村的這“藝術加工”倒也起了效果。

在得知自己的部下竟然還弄哭了四郎兵衛會所的一名女役人後,長穀川他那本來就皺得很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在牧村語畢、喝茶水解渴的時候,長穀川沉聲道:

“牧村,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牧村放下手中的茶杯,用力地點了點頭,“當時有很多路人在那圍觀,你能找到許多目擊者來佐證我的話。”

長穀川在沉默了一會後,迅速起身來到房門旁。

將門一口氣拉開後,長穀川朝房外大喊道:

“山崎!”

長穀川的話音剛落,一直候在不遠處的山崎便快步奔到了長穀川的身前並單膝跪下,靜候長穀川的吩咐。

“名取他現在還在療傷嗎?”

“名取君他剛剛才醒了過來。”

“那正好,你帶名取過來我這一趟。”

“是!”

不帶任何猶豫地痛快接下了長穀川下達的這命令後,山崎以和他的年齡並不符的利落腳步,迅速地在長穀川的視野範圍內縮小,最後消失不見。

沒過多久,山崎的身影便再次出現在長穀川的視野範圍內並迅速變大。

而名取則緊跟在山崎的身後。

被緒方一擊擊昏的名取剛剛才醒來。

因為緒方手下留情了的緣故,名取除了被砍中的地方還有些紅腫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不適。

剛醒來,便從山崎的口中得知了長穀川正召他過去。

得知長穀川正召他時,一股不詳的預感便自名取的心頭浮起。

在見著長穀川、看到長穀川沉著一張臉後,名取心頭間的不祥預感便更加濃鬱了起來。

“名取,跟我進來。山崎,你先退下去。”

“是!”向長穀川行了一禮後,山崎便退到了離房間有一段距離的位置。

至於名取則戰戰兢兢地跟隨長穀川進房。

進了房間,名取便見到了一名陌生的魁梧壯漢。

“名取。”

長穀川盤膝坐在了名取的身前。

“你今夜想強搶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們所抓到的菊小僧,然後還率先對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動粗,我說的對嗎?”

聽到長穀川的這個問題,名取立即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迅速回答道:

“我沒有。”

名取的話音剛落,長穀川便立即說道:

“名取,如果你執意表示自己沒有搶功的話,我之後會親自去查今夜在吉原發生的這事件。”

聽到長穀川的這句話,名取的臉色稍稍一變。

“如果我查到你真的沒有搶功,那我會幫你出頭,對毆打我部下的四郎兵衛會所的役人追究到底。”

“但如果讓我查到你的確有搶功,你對我說謊了的話……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

位於長穀川身後的燭火所散發出來的燭光打在長穀川的身上,將長穀川的影子拉得老長。

被燭光拉長的影子如山一般壓在站於長穀川身前的名取身上。

明明是長穀川坐著、名取站著,但二人周遭所彌散的那種氣氛,卻讓人感覺是長穀川站著、名取坐著,是長穀川俯視著名取。

在長穀川的氣勢的壓迫下,滴滴冷汗開始在名取的額間浮現。

“名取,我再給你個機會。”

“回答我,你今夜到底有沒有搶功?是不是率先對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動粗?”

濃鬱的掙紮之色開始在名取的臉上浮現。

自然垂下的雙手緊緊地攥著。

在過去不知多久後,名取才哭喪著臉,以土下座的姿勢跪伏在榻榻米上。

“長穀川大人!非常抱歉!我我、我鬼迷心竅了!”

“我們六番組已經好久沒有抓到夠分量的罪犯了。”

“為了不輸給屢立奇功的一番組、二番組、五番組,我和我的部下卯足了勁對菊小僧進行追蹤!”

“我和我的部下們為了抓住菊小僧花費了這麼多精力和時間,結果最後卻讓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給抓住了。”

“我感覺很不甘心,所、所以就……”

“所以就決定強搶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們辛苦抓住的菊小僧嗎?”長穀川替名取回答了他剩餘的沒有講完的話,“名取,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吧?強搶其他組織、部門的功勞,是絕對不允許的。”

“真、真的是非常抱歉!是我鬼迷心竅了!”

在以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大音量向長穀川道歉的時候,名取的腦海中充溢著不解。

今夜其實並不是他第一次搶其他部門、組織的功勞了。

這種強搶其他部門、組織的功勞的事情,名取之前其實已經做過好多次了。

但之前所做的那幾次,都沒有讓長穀川發現。

其中一項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名取所搶的那幾個部分、組織都隻是一些小部門。

和他所隸屬的火付盜賊改完全不能比。

因為肩負抓拿凶惡盜竊犯和縱火犯的重任的緣故,火付盜賊改的地位很高。

光是名目繁多的特權就不知有多少。

因為火付盜賊改和這些小部門的地位相差懸殊、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交集,所以即使這些小部門的人想告狀,他們的告狀聲也極難傳到長穀川的耳中。

名取今夜之所以強搶四郎兵衛會所的功勞,其實就隻是想故技重施而已。

隻負責管理吉原的四郎兵衛會所就屬於那種沒啥話語權的小部門、小組織。

名取原以為他今夜也能像之前那樣順利地從四郎兵衛會所那搶到功勞。

可沒想到意外接二連三地冒出……

先是他的六番組全員被四郎兵衛會所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役人給一個人砍翻。

然後現在又是被長穀川發現了他搶功的行為……

距離他六番組全滅才剛過去半個時辰多一點的時間而已,即使長穀川在得知六番組全滅、於是親自去吉原調查發生了什麼事,也絕對沒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清事情的起因是他搶功。

也就是說——肯定是誰向長穀川告密了,才讓長穀川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知事情的真相。

就在名取思考著到底是誰有那個本事能“直達天聽”的時候,他猛然想起這個房間內還坐著一個陌生的壯漢。

在將額頭緊緊地貼在榻榻米上、向長穀川高聲道歉時,名取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坐在不遠處的那名正悠閒地喝著茶的壯漢。

——就是這個人向長穀川大人的嗎……這人是誰啊?是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嗎?

就在名取猜測著這名壯漢的身份時,長穀川的話音再次傳至名取的耳中。

“……名取,你下去準備一下,待會隨我一起去趟吉原,向四郎兵衛會所的人道歉。”

“至於你的處罰……我之後會給你。”

“是……”名取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身子似乎都直接小了一圈。

“牧村。”長穀川將視線投到了身旁的牧村身上,“你那友人現在在哪?他現在在吉原嗎?”

“我的部下有推了你的友人一下,所以我想當麵向他致歉。”

“同時我也很想親眼看看能夠以一己之力將我火付盜賊改六番組全滅的人是什麼樣的英傑。”

“他呀……”臉上浮現出幾分戲謔之色的牧村聳了聳肩,然後隨便扯了個慌,“他這人挺怕生的,所以沒有跟我一起來見你。”

“我之後再慢慢問他有沒有興趣來見你吧。”

聽到了長穀川和牧村二人的對話後,名取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更白了。

隨後,更加濃鬱的名為“沮喪”和“驚恐”的情緒布滿名取的臉龐。

通過長穀川和牧村二人剛才的對話,名取總算是明白了一切……

他已經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應該就是那個僅一人一刀就將他的六番組全滅的家夥讓他的朋友——也就是這個壯漢來跟長穀川告密的……

雖然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經過,但更大的不解在名取的心頭間浮現。

他不明白——為什麼在四郎兵衛會所這種小地方工作的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年,不僅擁有著這麼強悍的實力,還有辦法和貴為火付盜賊改長官的長穀川搭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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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上章,我們繼續聊聊江戶時代的女性內褲。

大家光看我在上一章章末所放的圖片都能看出來,這“腰卷”就跟長裙沒啥兩樣,即使穿著“腰卷”,下身也仍舊是真空狀態。

相比起白色的腰卷,紅色的腰卷則更受女性歡迎。

大家請看右圖,右圖的這幅畫便繪製了一名身穿紅色腰卷的女子→

紅色腰卷之所以受歡迎,是因為這能有效防止生理期時把腰卷弄臟,這樣即使有汙漬也不容易被看出來,有一定的掩飾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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