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夏雷緊貼著門後的牆壁,他不敢呼吸,不管是握著麻醉.槍的右手,還是戴著機械拳套的左手,兩隻手都是一把汗。
門外。女殺手和他的同夥戴上了夜視鏡。
窗外,兩個殺手也戴上了夜視鏡,並做好了穿窗而入的準備。他們卻不知道,就在他們做這些準備的時候,有兩個人已經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彆墅的牆角,並用手中的麻醉.槍對準了他們的結實的屁股。
女殺手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房卡插進了卡槽之中,電子門鎖發出了滴的一聲輕響,門鎖也開了。就在那一刹那間,她身邊的同夥猛地撞開了房門,衝了進去。
突突突!根本沒有半點猶豫,他手中的衝鋒槍對著床鋪便是一通狂射。
女殺手幾乎就在一秒鐘間隔之後也衝進了房間,舉槍搜索目標。
夏雷照著男性殺手的腦袋便是一槍,麻醉彈擊中了男性殺手的太陽穴,卻並沒有立刻倒地,而是搖晃了一下才倒在地上。
女殺手突然橫向移動,握槍的手猛地向夏雷擺動。
夏雷根本不能退,他探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女殺手的槍身,掌心也堵住了槍口。
噗!槍響,但夏雷的手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倒是槍管爆裂!
女殺手看見了夏雷手上的銀色機械拳套,眼神之中也閃過一抹驚恐的神光。不過她的反應卻一點都不慢,趁著夏雷還沒有鬆開她的手槍的時候,一個後仰,整個身體橫空躍起,一腳踢飛了夏雷手中的麻醉.槍。而後,她的身體居然還能往後翻騰,以一個後空翻的動作平穩落地。
她的身體非常柔軟、靈活,就像是一隻靈猿。
女殺手往窗戶口看了一眼,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咚咚”兩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夏雷扔掉了已經報廢的手槍,淡淡地道:“你不用看了,他們已經幫不上你什麼忙了。”
女殺手突然折身往門口衝去。
夏雷橫切過去,截斷了女殺手的逃跑路線。
女殺手冷哼了一聲,一抬腿,從腿上拔下了一把軍刀,然後晃動軍刀,毒蛇一般晃動著,尋找一刀紮死夏雷的機會。
夏雷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然後他向她招了招手。
女殺手突然搶進一步,一刀花向了夏雷的脖子。
夏雷的左手出擊,一把抓向了軍刀。他的左手帶著鈦合金的機械拳套,就連手槍子彈都能堵回去,他根本就不懼怕她手中的軍刀。
哢!金屬碰撞的脆響聲在房間裡爆開,軍刀的刃口和機械拳套摩擦的地方還濺起了一團火星。
夏雷抓住了女殺手的刀。
女殺手鬆手,一腳踢向了夏雷的褲襠。
剛才的攻擊隻是一個幌子,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她需要快速脫身,而襲擊夏雷的那個地方便成了最好的選擇。而隻要夏雷躲閃,她便可以奪門而出。
可是,夏雷連躲都不躲,就在她的那隻腿紮進他的雙腿之間的時候,他的雙腿突然下沉,膝蓋往內收攏,頓時將女殺手的腿夾住。
女殺手大吃一驚,猛地收腿。
夏雷的左拳突然狠狠地砸在了女殺手的膝蓋上,哢嚓一聲脆響,女殺手頓時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夏雷一腳踢在了女殺手的小腹上,這一次女殺手沒有慘叫,但整個人都像一隻蝦子一般蜷縮了起來。膝蓋被活生生砸碎,肚子又被重擊,她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製服了女殺手,夏雷才說道:“天音,把床下的繩子拿出來。”
“嗯!”就在剛才,申屠天音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直到聽到夏雷說話的聲音她才徹底放下心來。
申屠天音從床下爬了出來,她拿出了剛才夏雷放在床下的繩子。這時夏雷也開了燈,屋子裡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她這才看見屋子裡躺著兩個人,地上也掉了兩支槍,其中一支還炸了膛。
申屠天音看著夏雷,那健碩勻稱的身材,那帥氣的臉龐,她的心也怦然一動,這一刹那間她覺得夏雷並不是夏雷,而是《碟影重重》裡麵的肖恩,《非常人販》之中的傑森斯坦森,渾身都散發著讓雌性心動的雄性氣息。
“把繩子給我。”夏雷向申屠天音伸過了手去,他不敢離開女殺手的身邊。這個女人雖然廢了一條腿,但難保她不會對申屠天音造成威脅。
申屠天音這才回過神來,她趕緊將繩子遞給了夏雷。
女殺手冷冷地看著夏雷,就在夏雷拿著繩子繞到她的身後的時候,她突然轉身,一腿掃向了夏雷的腳踝。
夏雷隻是輕輕一抬腳,然後一腳踩下,頓時將女殺手的小腿踩住。
女殺手悶哼了一聲,掙紮了兩下便徹底放棄了。她已經意識到,就算她四肢完好,她也沒有辦法打贏夏雷,更彆說是在一條腿報廢的情況下撂倒夏雷了。
夏雷用繩子捆住了女殺手的手腳,然後又覺得不把穩,又將她的小腿往上纏,一直顫到大腿上才罷休。女殺手被他這一捆簡直就變成了一隻粽子。
“好了。”夏雷這時也才放鬆下來,過度緊張之後再放鬆,他的雙手都有些發顫。
“この野郎!”女人說了一句話。
這是一句日語——你這個混蛋!
她這一開口,夏雷和申屠天音都感到很意外,因為誰也沒想到申屠天風請來的殺手居然是一個日本女人。
夏雷一把扯掉了日本女人頭上的黑色頭套,一張清秀漂亮的臉蛋也曝露了出來。她看上去與華國女人沒什麼區彆,如果不是她突然冒出的這句日語,夏雷也會認為她是一個華國女人。
“日本人?”申屠天音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哥兩年前去了日本一段時間,說是考察那邊的電子產業,這個女人一定是他在日本期間認識的。看來,他很早就準備對我下手了。”
夏雷說道:“彆叫他哥了,他不配。”
這時日本女人又用日語說道:“原來你們早就知道我們要暗殺你們,為什麼還要來這座小島?”
夏雷蹲在日本女人的頭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們要殺我們,我們來讓你們殺,這不是很好嗎?隻是你們不夠聰明而已。”
“呸!”日本女人張嘴向夏雷吐了一口口水。
夏雷扭頭躲閃,可口水卻掉在了他的皮鞋上嗎,白生生的一團,還帶著少許血絲,很是顯眼。
“可惡!到這時候了你還敢這麼囂張!”夏雷沒反應,申屠天音卻怒不可抑地衝了上去,一腳踹在了日本女人的小腹上。
日本女人卻連眉毛都皺一下,申屠天音的那點力氣對她而言似乎隻是撓癢癢。
申屠天音還要踢,夏雷卻抓住了她的腳,“天音,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做吧,你不適合。”說完,他才鬆開申屠天音的腳。
“嗯。”申屠天音很配合。
這時微型耳麥裡傳來了金大虎的聲音,“夏先生,我們已經將那兩個家夥帶進彆墅裡了,要帶上來嗎?”
“捆好,看著就行,暫時不用帶上來。”夏雷說道。
“那還有兩個呢?”金大虎問。
夏雷回頭看了一眼被他用麻醉.槍擊暈的男性殺手,然後說道:“你們上來一個把那個男的帶下去,一並捆好。女的我留著,我要審問她。”
“好,我馬上上來。”金大虎說。
金大虎很快就上了樓,進了房間將那個被麻醉.槍擊暈的男性殺手扛了下去。整個過程他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埋頭做事。
申屠天音去關上了房門。
夏雷也將日本女人拖起來,扔到了床上。
日本女人見夏雷不是毆打她,也沒有將她拖進衛生間什麼的地方,而是將她扔到了床上,她頓時有些緊張了,“你想乾什麼?”
夏雷冷笑了一下,用日語說道:“你能講漢語嗎?”
“哼。”日本女人算是默認了。
夏雷轉而用漢語說道:“我知道你是申屠天風派來的,他想殺申屠天音和我,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日本女人的漢語有點生硬的感覺,但並不妨礙交流。
“申屠天風給你們多少錢,你們這樣為他賣命?”夏雷又問道。
“你彆浪費時間了,有種你殺了我!”日本女人衝夏雷吼道,很憤怒的樣子。
夏雷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對這個日本女人動刑了。如果沒有申屠天音在旁邊,他這個時候恐怕已經開始用刑了,可當著她的麵,他不想表現得很冷血很殘忍。
申屠天音也湊了過來,“告訴我,申屠天風給了你們多少錢,我三倍給你們。”
日本女人盯著申屠天音,臉上的神色很是不屑,“行有行規,你以為你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嗎?我們失敗了,可照樣有人來殺你,直到乾掉你,你們死定了!”
“五倍。”申屠天音繼續加籌碼。
“啐!”日本女人用口水回應了申屠天音的金元攻勢。
“天音,不必浪費口舌了,還是我來吧……嗯,如果你不想看的話,你出去等我吧。”夏雷決定用刑了。
“沒事,我不怕,我留下來給你幫忙。”申屠天音躍躍欲試的樣子。
夏雷有些意外地看了申屠天音一眼,然後笑了,“那你就留下吧。”
日本女人冷笑道:“我受過嚴酷的疼痛訓練,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夏雷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從西服內兜裡掏出了一隻鹿皮小包,打開,露出了一排排銀針來。
“哈哈哈……”日本女人笑了,嘲諷地道:“你們華國的男人都是娘娘腔嗎?換一個厲害的人來吧,我不想看你繡花!”
夏雷收起針落,一針紮進了日本女人胸口正中的檀中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