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對新鮮事物的學習能力確實超強,一支舞曲之後他便掌握了舞蹈技巧,不會再踩到申屠天音的腳了。
第二支舞曲之後,申屠天音卻還摟著夏雷,“你學得真快,我們再跳一曲吧。”
夏雷不忍拒絕,笑著說道:“那好吧,我們再跳一曲。”
卻就在這時一群警察衝進了大廳,大廳裡頓時一片混亂。
帶隊的人是許浪。
夏雷有些意外地道:“那家夥不是被停職調查了嗎?”
申屠天音皺起了眉頭,“你彆忘了,他叔叔可是許正義廳長。停職不代表開除,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複職。你還猜得真準,古家的人還真是報警了。看來,許浪能這麼快複職,古家的人肯定幫忙了。”
“那些錢運走了嗎?”
“我讓明美負責,應該沒問題。”申屠天音說道。
夏雷放下了心,笑著說道:“那我們繼續跳舞吧。”
“嗯。”申屠天音依舊緊緊地摟著夏雷的腰肢,然後與他在舞池裡翩翩起舞。
舞池裡也就隻剩下夏雷和申屠天音了,一個身姿挺拔,豐神俊朗,一個眉目如畫,美貌嬌豔,兩人頓時成了所有人矚目和羨慕的一對。
“讓樂手下去!”許浪大步走向了舞池。
樂手在警察的嗬斥下停止了奏樂,可申屠天音卻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她靜靜地看著夏雷,摟著他的腰,握著他的手,貼著他的身,帶著他在舞池裡翩翩起舞。在她的眼裡,整個世界裡仿佛就隻剩下了她和夏雷兩人,再無其它的事物。
夏雷雖然沒有申屠天音這麼投入,但申屠天音不想停下來,他就陪著她跳。更何況,摟著她的腰,與她翩翩起舞,那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停下。”許浪陰沉著一張臉說道。
該停下的人沒有停下,不該停下的人卻都靜靜地看著舞池之中的俊男美女,欣賞著他們的舞蹈。
“我讓你們停下!”許浪怒吼了一聲。
申屠天音這才停下來,她冷冷地盯著許浪,“你要乾什麼?”
“天音小姐。”麵對申屠天音,許浪不得不客氣一些,“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聚眾賭博,而且賭資巨大,我們前來調查一下。”
“誰聚眾賭博?”申屠天音怒極反笑,“我嗎?許督察,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天音小姐,當然不是你,是他。”許浪指著夏雷,“夏雷,你被捕了,把你的賭資交出來。”
夏雷笑著說道:“許督察,這麼快就複職了,恭喜啊。”
“彆跟我套近乎!”許浪嚴肅地道:“賭資在哪裡?”
夏雷卻還是一副很隨意的樣子,“許督察,抓賭要抓現行,賭資也要在桌上查封,你乾警察這麼久了,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吧?不過,既然是你許督察親自出馬抓賭,我也不能不給你個麵子,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你就當是查獲的賭資好了。”說完,他還真的掏出錢包,將裡麵的零碎錢幣都取了出來,雙手捧著遞到了許浪的麵前。
“放肆!”許浪惱羞成怒,一把將夏雷手裡的零碎錢幣打落在了地上。
夏雷聳了一下肩,退到了申屠天音的旁邊。
申屠天音也怒了,她指著門口的方向,厲聲說道:“許浪,你給我出去!”
許浪沒動,冷冷地道:“天音小姐,請你冷靜一點,我隻是在執行公務。我帶了搜查令,我有權搜查這個酒店。”說完,他亮出了搜查令,然後揮一下手,“給我搜!”
許浪帶來的警察隨即開始了搜查行動,每個房間都被要求打開搜查。尤其是剛才賭博所用的那間貴賓棋.牌室更是被搜查的重點對象,兩個警察甚至還牽著一隻搜查犬進去。
夏雷的眉頭擰了起來,他沒想到許浪還帶來了搜查犬。經過特殊訓練的警犬對錢的味道非常敏感,如果傅明美還沒來得及將錢轉移走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搜到。
許浪似乎察覺到了夏雷的神色變化,他冷笑道:“夏雷,那麼多錢你藏不了,我告訴你,我來之前就提前封鎖了這個酒店四周的所有通道,那麼多錢,你想拿走都沒機會。”
古定山和何家英走了過來,還有古可文和古可武兄妹倆。
“許督察,我自首。”古定山笑著說道:“剛才確實有人聚眾賭博,我算是其中一個。我輸了六千萬歐元給夏雷。”
何家英也說道:“我也自首,我輸了八千萬給夏雷。”
許浪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夏雷,“有人證,就差物證了,但我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
夏雷沉默不語。
古可文陰陽怪氣地道:“有些人以為一夜暴富,平白無故贏了十億,卻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花出去一分,卻連自己的那一點本錢都要被沒收,哈哈,這是不是所謂的樂極生悲呢?”
古可武說道:“可文,彆這樣說話,夏先生會不高興的。”
“好好,我不說了,哥,你這個人就是心太軟,太善良了。”這句話,古可文是看著申屠天音說的。
古家兄妹倆一唱一和,夏雷感到惡心。
許浪又說道:“夏雷,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了,你自己交代吧,錢藏在什麼地方了?”
“什麼錢?”夏雷終於說話了。
“非法賭資!”許浪都想衝上去給夏雷一腳了。
“你說非法就非法?你哪知眼睛看見我贏了十億?”夏雷冷笑道:“我確實打牌了,也確實贏錢的,可這兩個家夥居然用冥幣來騙我。行,你要那些錢是吧,回頭我全給你,彆說是十億,一百億我都給你。”
“你……”許浪頓時氣結當場。
何家英說道:“小子,彆太囂張了。我們輸的可都是真金白銀的歐元,拿錢的時候你也親自驗過。怎麼,現在想耍賴嗎?”
“行行,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吧,我放在沒見過什麼真錢,我被騙了。”夏雷說。
這時傅明美走了過來,湊到申屠天音的而那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申屠天音點了一下頭,然後傅明美又離開了。
夏雷看著申屠天音,申屠天音微微地笑了一下。這一個淡淡的笑容讓夏雷徹底放下了心。
“她剛才說什麼?”許浪追問道,他的語氣已經不客氣了。
申屠天音淡淡地掃了許浪一眼,“你以為你是誰?你問什麼,我就得回答你什麼嗎?”
萬象集團的女王需要對一個小小的督察客氣了嗎?不需要!
一個警察忽然跑了過來,“找到了錢了!”
“哈哈哈!”許浪大笑了起來。
古家的人,何家英也都笑了。許浪沒收了賭資,他們便有關係將錢要回來,但夏雷那兩千一百萬歐元的本錢卻是沒收定了。這個賭局,無論夏雷是贏錢也好,輸錢也好,他都逃不了一個失敗者的命運!
“錢在什麼地方?”許浪迫不及待地道:“快帶我去看看!”然後他指著夏雷,“你也得跟我走。”
夏雷表現得很順從,“當然,恭喜許督察神速破案。”
“少廢話,走!”許浪推了夏雷一把。
夏雷也沒反抗,跟著許浪和那個帶路的警察來到了那間貴賓棋.牌室隔壁的一個房間裡。一進門,他便看到了一大堆歐元擺在地麵上,碼放得整整齊齊。
一個牽著警犬的警察卻是一副很奇怪的神色,許浪進門的時候他支支吾吾地道:“許督察……這些錢……”
“這些錢怎麼啦?”許浪已經走到了那堆歐元旁邊,隨手拿起一捆並用手捋開。
這一捋,已經用不著那個警察解釋什麼了,因為答案已經呈現在許浪的麵前了——這一捆歐元隻有麵上兩張是真的,裡麵全是冥幣。
古定山和何家英的臉都綠了。
許浪將手中的一大捆冥幣砸在了那個報信的警察的身上,怒不可抑地道:“你不是說找到錢了嗎?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警察緊張地道:“我、我第一時間就跑、跑來告訴你,我沒、沒仔細看。”
“笨蛋!”許浪快被氣瘋了。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兩個警察帶著一條搜查犬找到了這間藏錢的屋子,其中一個心急著去報信邀功,還沒來得及仔細看一眼便去給許浪報信去了。剩下的一個發現錢是假的,正不知道該怎麼辦,許浪就帶著夏雷過來“認臟”了。
夏雷忽然指著何家英怒吼道:“你這家夥,你騙了我一億五千萬,你還我!”
何家英怒道:“你放屁,我給你的錢都是真金白銀的歐元!”
夏雷指著何家英吼道:“你他媽.的,這就是你所謂的真金白銀的歐元?”
“你、你……”何家英也不知道怎麼辯解了。
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夏雷給何家英的賬戶上打了一億五千萬,走的還是何家英與銀行之間的特殊渠道,這是真的,可驗錢的卻隻有夏雷一個。而且他驗錢的速度也非常快,隻是看了幾眼就完事了。所以,這麼一種情況,誰又能說得清何家英給的錢是真錢還是假.錢呢?
何家英和古定山口口聲聲說他們一個輸了六千萬英鎊,一個輸了八千萬英鎊,可這都隻是一家之言,夏雷一口咬定何家英兌換的錢是假.錢,他贏的也都是冥幣,這麼一種情況,就算許浪來抓賭,除了這堆冥幣他還能收獲什麼呢?
問題的關鍵還是那筆錢,如果找到了那筆錢就一切都好解決了,可問題是那筆錢卻像是長翅膀飛了一樣,就算動用了搜查犬也找不到。
那筆錢確實是長翅膀飛了,就在許浪帶著人過來的途中,傅傳福便接到申屠天音的電話,帶著人駕駛直升機從萬象大廈過來,從樓頂運走了那筆錢。而傅明美則在那個時間裡給她家的一個親戚打了一個電話,而她家的那個親戚恰好是經營喪葬用品的人,並且就住在附近……
“把人給我帶回去調查!”悶了半響,許浪忽然下了命令。
兩個警察準備上前抓人了。
申屠天音忽然擋在了夏雷的身前,怒道:“許浪,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沒有任何理由或者證據在夏雷,你要真這麼做的話,我向你保證,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下台!”
許浪頓時愣住了。
“天音,你在嚇唬誰呢?”古定山出聲說道:“許督察可是人民警察,你這樣做是錯誤的,甚至有違法的嫌疑。”
這明顯是在暗示許浪,你大可以動手抓人!
“帶回去調查!”許浪再次下了命令。
“慢!”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傳來,“這人得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