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仁本想讓申屠天音和夏雷回海珠舉行婚禮,在夏雷和申屠天音領證之後,他甚至讓萬象集團在海珠的酒店開始做相關的準備,但這個計劃最終還是被申屠天音給否定了。
海珠不過是一個小地方,而京都是華國的首都。她和夏雷所結識的政商兩界的朋友大都在京都,為了這些人的方便,在京都舉行婚禮也就成了必要的選擇。
舉行婚禮的地點是京都國際會展中心,申屠天音包下了這裡。京都國際會展中心的主會場也成了她和夏雷舉行儀式的地方。
年前,曾經有一個明星在上海的一個會展中心舉行了婚禮,耗資兩億。那場婚禮轟動全國,讓無數人羨慕。
而步槍之父與華國女首富的婚禮花費十億,其奢華和受關注的程度也遠勝那對明星夫婦的婚禮。那對明星夫婦也隻是這場曠世婚禮中的眾多明星賓客之中的兩個。
不隻是明星,來的還有商界的大人物。這些人平時就是被媒體關注的對象,現在卻成了申屠天音和夏雷的陪襯。
紅毯上,一對明星夫婦挽著手,自信從容地踩著紅毯往舉行婚禮的主會場走去。
電子閃光燈閃爍。
“那不是內地的影帝黃柏嗎?他居然也來參加這場婚禮了。”紅毯一側,一個實習記者很驚訝地說。
“你要知道,這可是申屠天音的婚禮。萬象集團在娛樂界也有自己的公司,有投資,申屠天音要結婚,那些明星還巴不得來參加婚禮啊。演員好找,可有實力拍大片的公司卻隻有那麼幾家。弄清楚這一點,你就不會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明星來參加申屠天音的婚禮了。”一個貌似前輩的記者這樣說道,給他的小跟班傳經授道。
“可是,為什麼來的隻有申屠天音這邊的賓客,男方卻不見有人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可能,夏雷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他的親人和朋友也都很低調吧。”
類似這樣的談話,其實不僅是在這裡出現,在彆處還有很多。不僅是那些記者,就連好些賓客也都在私下裡議論,女方的賓客簡直是群星璀璨,占儘了風頭,而男方的賓客卻少得可憐,來的也都是夏雷的手下,比如秦香,比如管靈珊,比如周小紅這樣的雷馬集團的高管,至於明星朋友,商界朋友,那更是一個不曾見到。
這樣的尷尬情況不僅是在紅毯上出現,也在舉行婚禮的主會場出現了。主會場的右邊,女方的賓客區裡人滿為患,一個個大人物談笑風生。而在主會場的左邊,男方的賓客區裡卻寥寥十幾個人,還幾乎都是夏雷的手下。一邊是群星璀璨,大人物雲集,一邊卻冷冷清清,層次不高。雙方的賓客這一對比,男方頓時顯得寒磣了許多。
唯一給男方爭光的便是堆碼在主會場裡麵的那一麵金燦燦的金牆。它價值十億,無比醒目。
可就是這一個唯一給男方爭光的金牆,也有人說著風涼話。
“男方怎麼就那點人啊,這也太寒磣了吧?那金牆也不是真的吧?”一個明星的議論。
“一個在工地打工出身的人,能有什麼身份尊貴的朋友?對男方來說,親朋好友肯定是有,可大概都是工地上的工友吧,那些人能來這種地方嗎?所以,我覺得男方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寧願人少一些,也不要請他的親朋好友來吧。”
“哎,一個工地打工出身的人居然取了我們的女神,這真是一個笑話啊,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天音為什麼會嫁給夏雷。”另一個明星的議論。
“那個夏雷確實有些本事,可是在那種環境下混出來的人,層次不會高到哪裡去。他與申屠天音在一起,肯定有自卑的情結。而且,在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人,自尊心也會莫名其妙地強,會很敏感。我敢打賭,眼前就是一個例子。男方用價值十億的金磚堆砌了一麵金牆,為的隻是讓人不小看他。可是,他卻忽略了他的賓客層次太低,而且少得可憐這一點。所以,那一麵金牆不僅沒給他爭光,反而成了他自卑的一個證據。”一個地產界的大佬的議論。
“嗬嗬,王董說得有道理。”
這些議論出現的地點都在女方的賓客區裡,說什麼的都有。
夏雷被譽為“步槍之父”是萬千華人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可這萬千華人裡並不包括這些精英人物。在這個現實社會裡,關心國家命運,在危難時刻甚至願意付出生命的人,絕大部分也都是那些普通人。華國三十年迅速崛起,也都是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用血汗兌換來的成果。夏雷在普通的老百姓的眼裡是英雄,但這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認同他的成就。
人分三六九等,自古使然。
夏雷從工地打工的層次崛起,他是那些工人的偶像,是普通老百姓的英雄。可在這些大明星,大富豪的眼裡,他卻是一個另類。在這些人的世界裡,他得到的不是讚美,而是質疑,甚至是嘲諷。
在女方的賓客區裡還有兩個不是大明星,也不是商界大人物的賓客。這兩個賓客,一個是任文強,一個是許浪。任文強能出現在這裡,是跟著那個王姓地產界大佬的原因,他現在是那個王姓地產界大佬的助理。而許浪則是因為許正義的原因,許正義與申屠仁有一些交情,收到了申屠仁的請柬,所以許浪也跟著許正義來了。
就在這一片給男方添堵的議論裡,這兩個夏雷的曾經的對手碰麵了。
“嘿,這不是許兄嗎?”任文強先打了招呼,一身筆挺的西裝,他還是那麼英俊瀟灑。
“嗬嗬,真是巧啊,任兄,聽說你在王董的公司混得不錯。你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啊。”許浪笑著說道。
“金子?嗬嗬,你看見夏雷擺在這裡的金牆了嗎?那才是真的金子啊。”任文強的視線移到了那一麵金牆上,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可心裡卻是羨慕嫉妒恨。
“哼,那又怎麼樣?”許浪不屑地道:“就算他堆出一座金山,也不過是一個爆發戶而已。他根本就配不上申屠天音。你看到男方的賓客了嗎?都是雷馬集團的人,夏雷連一個上層次的朋友都沒有,多寒磣啊。”
“嗬嗬,是啊,有些東西的用錢買不到的。我覺得這場婚禮是一個女王同土地主的婚禮,夏雷現在確實有錢了,可他始終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人,他的身上沒有半點貴族血統。”
“哎,我真想不通天音為什麼要嫁給他。這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嗎?”
“嗬嗬,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好白菜被豬拱了。”
“哈哈哈……”許浪笑得很開心。
卻就在這時,一群身穿白色長袍,佩戴頭巾的阿拉伯人從紅毯上走來。
忽然有司儀喊話,“阿聯酋王子,哈裡發穆罕默德阿茲特王子及妻子阿法麗伊穆阿莎麗道賀。”
來自中東的客人,司儀的聲音,一下子讓女方賓客區的冷言冷語凍結了下來。很多人都在猜測,這樣尊貴的客人究竟是哪一方的賓客。
“天音什麼時候有結交了這樣的朋友?”許浪的聲音。
任文強說道:“肯定是萬象集團在中東有投資吧,難不成還是夏雷那小子的朋友嗎?那可是王子啊。”
卻就在這時,正主現身了。
之前,一直是申屠天音在迎接女方的賓客,他成了一個陪襯,直到現在他才從陪襯的角色之中走出來。
就在眾目睽睽之中,夏雷淡定從容地迎了上去,麵帶笑容,用阿拉伯語說道:“哈裡發王子殿下,歡迎光臨。”
“哦,我的朋友,不必客氣,祝福你。”哈裡發王子主動給了夏雷一個擁抱,還親熱地拍了拍夏雷的肩膀,隨後才跟夏雷介紹他的妻子。
夏雷微微點頭,也不看阿法麗伊穆阿莎麗,隻是親切地道:“祝你平安。”
“也祝你平安,願真主賜福你和你的妻子。”阿法麗伊穆阿莎麗說道。
阿拉伯就是這樣,同性之間可以擁抱,甚至親吻臉頰,但異性之間不能有任何身體的接觸,就連看一眼都是不禮貌的。
哈裡發王子和他的妻子阿法麗伊穆阿莎麗剛剛進入男方賓客去入座,司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委內瑞拉大使羅格裡格斯攜夫人卡奈曼道賀。”
夏雷麵帶笑容地迎了上去。
這一下,女方賓客去裡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可是,這才隻是一個開頭。
“阿根廷大使迪瑪利納攜夫人道賀。”
“巴西大使阿爾貝托先生及內馬爾先生道賀。”
“哥倫比亞將軍……”
一個個重量級的貴賓登場,送來祝福也鎮住了場麵。所有人都看著夏雷與那些平時隻能在新聞聯播裡麵看見的人物握手寒暄,在這一點時間裡,彆說是他們,就連申屠天音都成了一個陪襯,並不起眼。
女方賓客區裡的這些人,明星和商人,他們看不起夏雷,他們覺得他們身份高貴,有著所謂的貴族血統。他們也認為他們給申屠天音爭了光,讓這個婚禮變得體麵堂皇。可是,男方的重量級賓客一來,等於是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就他們那點自以為是的身份,所謂的貴族血統,與這些人比起來猶如陋室與高樓大廈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