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成功，得到想要的東西，夏雷應該高興才對，可他的心情卻是一片沉重。他用他手裡的所有的資本才逼宗正武魁低下他那顆高高在上的頭顱。如果將這次談判成功比喻成一次勝利，那也隻是慘勝。

宗正武魁離開時看他的眼神讓他他感到一陣冷意。那眼神似乎是一個信號，一個沉底成為敵人的信號。

如果說ZN局以前針對他的那些行動都是工事，宗正武魁也是公事公辦的話，那麼接下ZN局的行動恐怕就是摻雜進私人恩怨的因素了。

走出101局的辦公樓，一片陽光迎麵灑落下來，照得人暖洋洋的。

“管他的，隻要我自己沒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我行得正坐端，他就算權勢再大，他又能把我怎麼樣？以我的價值，以雷馬軍工廠的價值，他沒法明目張膽地對付我。我隻要幫助凡凡拿下ZN局局長的位置，我就能解決ZN局的麻煩。如果他從現在的位置上下去，他對我來說算個球啊！”想到這裡，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上車之後，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幾秒鐘之後，電話接通了。

“真是奇怪，你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怎麼，有什麼事嗎？”這是凡凡的聲音。

“你在什麼地方？”

“我爺爺這裡，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們談談吧，我現在過來，方便嗎？”

“我還要過幾天才不方便，你現在過來我正方便。”

夏雷，“……”

一輛紅色的寶馬M6忽然駛入停車場，在夏雷的雪佛蘭Suburban越野廂車旁邊停了下來。

夏雷認得這輛車，那是他給梁思瑤買的第一輛車。

兩人幾乎同時放下了車窗。

“你是什麼時候把它找回來的？”夏雷隨口問了一句，這輛車勾起了他對一些往事的回憶。

梁思瑤露齒一笑，“它就在我老家，我讓人把它開到4S店保養了一下，然後就給我開回來了。它對我很重要，我男朋友送的，你看漂亮嗎？”

夏雷也笑了一下，心中有一絲淡淡的傷感。

梁思瑤忽然湊到了車窗前，壓低了聲音，“歐洲的情報，古可文昨晚8點從日本飛到了韓國，還有CIA的外勤精銳。”

CIA的外勤人員不是搞情報的，而是執行抓捕和暗殺行動的特工。古可文從日本飛韓國，還帶著CIA的精銳外勤特工，這顯然是要有所行動了。

夏雷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空一片晴朗，可他卻又一種烏雲壓頂，山雨欲來的感覺。

“你得小心一點，她的目標是你。”梁思瑤的眼眸裡滿含擔憂。

夏雷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

“我得去跟釋老總報告這件事，回頭我們再聊。”梁思瑤抽身離開。

“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梁思瑤回頭看著夏雷，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恬靜美好。

“那個，謝謝。”夏雷說。

梁思瑤翹了一下嘴角，“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無論我為你做任何事情，你都不要謝我。”

夏雷笑了笑，“走吧，我也要走了。”

夏雷驅車離開，梁思瑤看著雪佛蘭Suburban越野廂車離開，夏雷從後視鏡裡看著她。距離越來越長，可有些東西它就是割不斷。

一個小時後夏雷的雪佛蘭Suburban越野廂車出現在了科學院的停車場裡。他從車上下來，手裡還提著一大包禮物。如果不是為了買這些禮物，他能更早趕到科學院。這些禮物一部分是給凡凡的，一部分是給凡一鳴的。他很少去討某個人的歡心，現在他得做一些改變。

綜合大樓大廳門前，凡凡斜靠在大理石貼麵的柱頭上，笑盈盈地看著往她走過去的夏雷，調侃地道：“你怎麼還買禮物？不會是沒睡醒，腦子還迷糊著吧？”

“給你買點禮物就是沒睡醒，腦子迷糊嗎？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不送了。等我一下，我先把東西放車裡。”夏雷轉身要走。

凡凡卻上前一步從夏雷的手中搶走了裝著禮物的袋子，一邊數落道：“哪有你這樣的人，買了禮物來卻還要把禮物收回去。你是身家百億的富翁，你怎麼能這麼小氣呢？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小氣的富翁。”

夏雷聳了一下肩，“什麼話都被你說完了，我就不說了。”

凡凡看了一下禮物，笑道：“還有茶葉和紫砂杯，這是給我爺爺買的吧？”

“嗯，不知道老爺子喝茶的口味，我就每樣都買了一些。”夏雷說。

凡凡斜眼瞄著夏雷，“你討他歡心，你目的何在？”

夏雷笑道：“這還不明顯嗎？我想泡他孫女。”然後他湊到了凡凡的雪白晶瑩的耳垂邊，吐著熱氣說道：“你想不想讓我泡？”

充滿挑逗的話語，好看去帶著邪氣的笑容，還有那吹進耳朵裡的熱氣，這些因素混在一起，瞬間發生，凡凡的身子頓時顫了一下，喉嚨裡也冒出了一個嚶嚀的聲音。

夏雷訝然地道：“你不會……”

凡凡咬了一下嘴唇，紅著臉瞪著夏雷，一個字都不說了。不是不想說，而是羞人的事情實在說不出口。

“那個，我們去見見凡老吧，然後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夏雷說，嘴角的那一絲壞笑更明顯了。

“聊什麼？”

“你想聊什麼就聊什麼。”夏雷衝凡凡擠了一下眼睛，痞味十足。

“你……你變壞了。”

“女人不都喜歡壞小子嗎？我要是是一個規規矩矩，憨厚老實的種田的農民，你會喜歡我嗎？你還會想給我生小孩嗎？”

“我才不要呢。”凡凡說。她確定，如果夏雷真是一個種田的農民，哪怕他長得還是現在這麼好看，她也不會多看他一眼，更彆說是跟他上床，給他生孩子了。

一個女人要想吸引男人很簡單，隻要好看和性感就行了。而一個男人要吸引女人卻很困難，財富、社會地位和賺錢的能力是最主要的，其次才是長相。有時候長相甚至都可以被忽略，隻要有錢就行了。如果夏雷沒有現在的成就，沒有現在的社會地位，沒有998的智商，他根本就不可能吸引到凡凡這樣的女人。

在院長辦公室裡夏雷見到了凡一鳴，沒等夏雷說話，凡凡就把一大包禮物塞到了凡一鳴的手中，“爺爺，夏先生特意來看你，還給你買了一大包禮物呢。”

凡一鳴樂不可支，“哎喲，夏先生，你還真是有心了，你太客氣了。你來這裡等於是來上班，你還給我買什麼禮物啊。”

“也沒什麼，隻是一些茶葉和喝茶的玩意，也不知道入不入凡老的眼。”夏雷客氣地道。

“還什麼入眼不入眼的，你就是送我幾包樹葉我也高興。嗬嗬。”凡一鳴拉住了夏雷的手，“你來得正好，我們談談X秘金項目吧。我有一個想法……”

沒等凡一鳴說完，凡凡就擠到了兩個男人的中間，然後推著夏雷往外走。

“你乾什麼？”凡一鳴不解地看著他的孫女。

凡凡回頭笑了一下，“爺爺，我知道你的想法，我跟夏先生說。我也有一個想法，我先跟他說。”

凡一鳴一臉奇怪的表情，“夏先生，你不是來看我的吧？”

“當然是，凡老……”夏雷的話還沒說完，凡凡已經連推帶拉地將夏雷拐走了。

辦公室的門啪一聲關上了。

凡一鳴卻還看著門板，半響都沒動一下。

一切靜止下來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作為ZN局的核心成員，凡凡有沒有受過取悅男人的訓練夏雷根本就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她情意是真是假，不過他並不在乎。真也好，假也好，隻要開心就好。

“我見到你們的局長了。”夏雷切換了話題。

“你……”凡凡欲言又止。

夏雷笑了笑，“我這可不是來誑你的，我說的是真的。我剛從101局過來。那老頭身材乾瘦，眼睛很特彆，有點像鷹的眼睛，名叫宗正武魁，我說對了嗎？”

凡凡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是他，我隻知道他要見你，但不知道原因。”

“我和他經曆了一次談判。”夏雷看著她，“你不知道是什麼談判嗎？”

“不知道。”

“淩浩也不知道嗎？”夏雷說。

“你什麼意思？”

夏雷笑了笑，“你和淩浩之間的關係就不用我挑撥了吧？我今天來可是帶著最大誠意來的，如果你連我的動機都懷疑，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凡凡忽然伸嘴在夏雷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夏雷皺了一下眉頭，“你屬狗的啊？”

凡凡抬起了頭，眼眸裡帶著挑釁和不滿的意味，“剛才在我身上使壞的時候怎麼不問我動機？吃飽了就問我動機了？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嗬嗬嗬……”夏雷笑了。

“說吧，你和他談判什麼？”

夏雷這才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