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西爾維婭穿好她的睡衣之後夏雷才伸手給葉列娜開了門。葉列娜隻是看了西爾維婭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倒是西爾維婭顯得很緊張,連看都不敢看葉列娜。葉列娜警告過她,她還記得葉列娜大腿內側的那一把鋒利的軍刀。可是,如果讓她重新選擇一次的話,她還是會來敲夏雷的門……
“是什麼事?”夏雷問了一聲。
葉列娜說道:“出來說話吧。”
夏雷走出了房間,順手把房門關上了。
葉列娜湊到了夏雷的耳邊,低聲說說道:“你父親讓你去一趟。”
夏雷點了一下頭,“那我們走吧。”
葉列娜看了一下房門,“她留在你的房間裡沒有問題吧?”
夏雷壓低了聲音,“隻是一個房間而已,沒什麼秘密可言。”
葉列娜不再說什麼了,她往樓梯口走去。
夏雷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對西爾維婭說道:“我有點急事,失陪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西爾維婭顯然不願意她和夏雷的好事就這麼告吹了。
“我不知道。”
“那……我還是回我的房間吧。”西爾維婭失望地道。
夏雷衝她笑了一下,“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好。”
西爾維婭點了點頭,嘴角也多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走出彆墅,夏雷回頭看了一眼淩浩的房間。就在那一瞬間,他看到了淩浩的窗簾微微動了一下。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淩浩在偷窺。
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窗戶上的玻璃和窗簾瞬間消失在了他的左眼視野之中。他看到了淩霄掏出了手機打電話。他的視線鎖定在了淩浩的嘴唇上,解讀了淩浩的話。
“夏雷準備和他的秘書出去,你跟蹤一下,看他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說完,淩浩掛斷了電話。
夏雷收回了視線,不用去猜他也知道淩浩的這個電話是打給宋百成的。
果然,夏雷和葉列娜剛剛上車的時候宋百成就鬼鬼祟祟地從辦公樓裡走了出來,準備去拿他的車。
夏雷皺起了眉頭,“那家夥真是一個麻煩,不能讓他知道我爸住在什麼地方。”
他要的那份赦免令還沒有拿到手中,他不想出任何意外。
葉列娜淡淡地道:“你隻管開車就是了,彆的事情我早就處理好了。”
“你都處理好了?”
“在我來敲你的門之前,我就把宋百成的車子的四隻輪胎都紮了一下。”葉列娜說。
夏雷,“……”
雪佛蘭Suburban越野廂車駛出雷馬軍工廠大門,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宋百成快步走到了他的紅旗轎車前,他正準備打開車門驅車追趕夏雷的時候,他的視線忽然移到了後輪胎上,他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
兩秒鐘之後,宋百成一腳踢在了同樣焉氣了的前輪胎上,發瘋似地怒吼了一聲,“誰他媽乾的!誰——”
十多分鐘後,雪佛蘭Suburban越野廂車停在了田野間的小路邊。夏雷和葉列娜下了車,步行穿過了小山村,然後上了那座山坡,來到了那戶農家小院門前。
院子裡沒有燈,黑漆漆的。可夏雷卻已經看見院子裡站著七個人。這七個人,一個是他的父親夏長河,一個是生肖戰隊的“虎”額爾德木圖。另外五個,兩個黑人,兩個白人,還有一個亞洲人。
這五個生麵孔,唯一的女性是一個黑人。她大約二十出頭的年齡,身高腿長,有著黑色人種典型的厚嘴唇和豐滿的臀部。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夏雷還以為是與她有過一麵之緣的蕾哈娜來了,可顯然不是,她隻是長得和蕾哈娜很相似。
這情況,夏雷的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些人難道是生肖戰隊的人?”
如果這些人都是生肖戰隊的人,加上身邊的“雞”葉列娜,生肖戰隊的人數就達到七個了,隻還差五個就聚齊了。
“進去吧。”葉列娜的聲音。
夏雷忍著心中的激動,伸手推開了門,然後走了進去。
院子裡,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夏雷的身上,有的眼神之中帶著驚訝的意味,有的眼神之中帶著敬意,有的眼神之中帶著期望。從他們的眼神便不難看出他們顯然知道夏雷是誰,也很清楚眼前這個青年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雖然你們都看過他的資料,但我還是介紹一下吧。”夏長河說道:“他就是我的兒子,夏雷。”
夏雷點頭致意,“大家好。”
夏長河又對夏雷說道:“他們都是生肖戰隊的人,他們都懂漢語。”然後他又說道:“你們都自我介紹一下吧。”
一個白人青年走到夏雷的身前,擁抱了一下夏雷,並用漢語說道:“龍,阿雷西歐,我來自意大利。”
夏雷拍了一下阿雷西歐的後背。
另一個白人青年也上前擁抱了夏雷一下,“牛,馬庫斯,我來自美國。”
夏雷拍了一下馬庫斯的後背。
黑人青年走了過來擁抱了夏雷一下,“羊,巴古,我來自剛果。”
夏雷拍了一下巴古的後背。
黑人女青年也走到了夏雷的麵前擁抱了夏雷一下,“兔,阿曼達,我來自英國。”
夏雷也拍了一下阿曼達的後背。
最後一個亞洲青年也走過來擁抱了夏雷一下,“馬,樸太勇,我來自韓國。”
夏雷也拍了一下樸太勇的後背。
額爾德木圖笑了一下,“我和葉列娜就不用介紹了吧。”
夏雷也笑了一下,“能認識你們是我的榮幸。”
“他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夏長河說道:“他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你不用跟他們客氣,你隻需要對他們下命令就行了。”
阿曼達說道:“雷,我們都是你父親的兒女,我們是一家人。”
眼前這些人除了額爾德木圖都是父親夏長河收養或者搭救的孤兒,可以說沒有夏長河就沒有他們。他們視夏長河為父親,那夏雷自然就是他們的兄弟了。這種關係下,確實不需要客氣。
不過夏雷卻有他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父親夏長河對這些人確實有再造之恩,可那畢竟不是他。他和這些人沒有交情,這些人之所以願意聽他的命令那也是看在父親夏長河的份上。短時間裡這些人或許會很聽話,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可時間長了就不敢保證了。所以,他必須要用他的一套來管理這些人。他也必須建立他自己的威嚴,讓這些人像服從他父親的命令一樣服從他的命令!
心中有計較,夏雷笑著說道:“對,我們是一家人。我現在等於是從我父親的手裡接過了一家之主的位置,我就簡單說兩句吧。從今天以後,我每個月給你們五十萬的家庭零花錢。另外,我會給你們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裝備,你們將得到一支XL2500狙擊步槍和一支疾風突擊步槍。我們生肖戰隊的車輛、電子裝備也要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一院子沉默,七個生肖戰隊的成員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夏雷。
夏雷愣了一下,然後攤開了雙手,“我說錯什麼了嗎?”
“哇哦——”黑人女孩阿曼達忽然又湊了上來擁抱了夏雷一下,滿臉都是喜悅與感激,“你幫我解決了房貸的問題,你這個家長太棒了!”
“你真是我的天使。”阿雷西歐笑著說道。
樸太勇哈哈笑道:“這麼說,以後我可以隨便吃烤肉了!”
沒人不高興。生肖戰隊的前任夏長河可沒有夏雷這樣的財力和物力,這些人為他做事甚至沒有報酬。現在夏雷成了新的首領,他的豪爽很輕易地就征服了他們的心。沒人會跟錢過不去,就算是殺手,也要去買米和麵包不是?
夏長河歎了一口氣,“臭小子,你可彆把他們慣壞了。”
夏雷笑了笑,“不會的,放心吧,爸。”
夏長河也沒再說什麼了。知子莫若父,他很清楚夏雷心中在想什麼,而他也認為是對的。夏雷畢竟不是他,如果夏雷開豪車,吃香的喝辣的,這些跟著他的人卻還在社會底層掙紮,時間久了,這些人的心裡就難免會有怨言。那樣一來,誰還願意給夏雷賣命?
夏雷與幾個生肖戰隊的成員聊了一會兒,熟悉了一下之後便將話題切入了正題,“爸,我要去韓國一趟。”
“你要去殺古可文?”夏長河說。
夏雷點了一下頭,“她必須要死。”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乾,所以我提前將他們召集到這裡來了。”夏長河歎了一口氣,“我不會阻止你,但你千萬要小心一點,因為等待你的將是一場惡戰。”
“我會小心的。還有五個人呢?”夏雷問。
“他們暫時無法趕來,不過你會見到他們的。”夏長河說道。
夏雷又想起了“豬”,不過他沒有問。
“雷,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樸太勇說道:“韓國是我的地盤,你有什麼計劃,我可以提前回去安排。”
夏雷說道:“明天晚上動身,我們和我們的裝備得偷渡過去,你有渠道嗎?”
“小意思,沒問題。”樸太勇回答得很乾脆。
夏雷又說道額爾德木圖說道:“額爾德木圖,我待會兒回去會將所有的裝備準備好,你開我的車帶出來。”
額爾德木圖點了一下頭,“沒問題。”
“爸,赦免令明天就下來了,明天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在大街上了。”夏雷說道:“你去看看小雪吧,她快忘了你的樣子了。”
夏長河點了點頭,眼裡噙著淚花。
終於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