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時間,夏雷將《蒙拉麗莎》畫布上的鉛筆內容全部複製了下。他本來可以更快一些,但為了追求完美,他用了更多的時間來完成這件事。
他畫在本子上的內容是原作上的1比20的比例,除了這一點,他所畫的與達芬奇所畫的內容完全一致。
模糊不清的意大利文也被他複製了下來,然後解讀。他對意大利文不是很熟悉,不過這根本攔不住他。他給他自己製定了一個計劃,用五個小時在電腦上學習意大利語。在這個過程中利用大腦的能力讓模糊的意大利文變得“清晰”起來,然後根據學來的意大利語解讀達芬奇留在畫布上的內容。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酒店的台式機電腦在運作,夏雷的大腦也在運作。正常的情況下,人腦和電腦是沒法相比的,可他是一個例外,他的大腦運作速度比電腦更快,更完美。電腦為他的大腦提供了意大利語的知識,他的大腦就像是一塊海綿一樣瘋狂地吸收著這些知識。
也就在這個學習的過程中,他的大腦根據畫布上的意大利文的特征,一點點地將之修複,完善,得到清晰而正確的內容。
五個小時過去了。
夏雷的大腦之中裝滿了幾乎所有的意大利知識,放在他麵前的一張白紙上也多了一段譯文。
譯文的內容:我是列昂納多迪達芬奇,在我的人生裡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因此而受益,可也很困惑。我一生都在嘗試破解那些秘密,我一度認為我接近了真相,到最後才發現那遠遠不夠。你能看到畫布上的內容,這說明你也擁有那種能力。你也在嘗試破解那些秘密嗎?我給你留了一些東西,如果你能看懂我的地圖,你就能找到我所留下的那些東西。
這就是達芬奇留在畫布上的文字內容,解開它之後夏雷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用這種方式留下地圖,分明就是給擁有透視能力的人看的啊,他了解這種能力,難道他真的服用過AE膠囊?可是父親曾經說過,他從AE研究中心偷出來的AE膠囊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那麼達芬奇又是從哪裡得到AE膠囊的?”他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如果達芬奇現在還活著,並且給他一個麵對麵交談的機會,那麼問題就簡單了。可問題是達芬奇已經死了好幾百年了,達芬奇有沒有吃過AE膠囊,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AE膠囊的,這些問題都無法找到答案了。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夏雷的心思轉移到了地圖上。
沒有文字標示的地圖,而且還是用鉛筆畫的,要從整個地球上找到與之對應的地方,它的難度就可想而知了。達芬奇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考驗他的智商。
夏雷閉上了眼睛,他的大腦裡麵浮現出了畫布上的地圖……
黎明的曙光驅散了黑暗,不知不覺一整夜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夏雷睜開了眼睛,一縷陽光從窗戶上透照下來,落在了他的臉上。金色的晨曦中,他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傳來,夏雷卻好像沒有聽見,他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明顯了。這個過程就好像是花蕾綻放一樣,一點點,一點點,直到怒放。
敲門的人沒有再繼續敲門,可房門卻打開了。
青彩月走了進了,她的視線落在了夏雷的身上,她愣了一下,然後驚訝地道:“夏董,最晚你沒有睡嗎?”
“嗬嗬嗬……”夏雷笑出聲來。
“夏董,你……沒事吧?”青彩月關切地道。昨晚夏雷半夜三更敲開她的房門借鉛筆,現在又坐在窗戶邊傻笑,她還真是擔心她的夏董的精神狀況。
“原來是這樣。”夏雷自言自語地冒出了一句話來。
“什麼原來是這樣?”青彩月湊了過去。
“你真是太聰明了。”
“呃……夏董,你是在說我嗎?”
夏雷忽然又閉上了眼睛。
“夏董?你怎麼了?”青彩月來到了夏雷的身邊,猶豫了一下,將手伸到了夏雷的額頭上。
夏雷的額頭不燙,沒有發燒的症狀。他閉著眼睛,青彩月放在他額頭上的手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大腦工作。在他的大腦裡,達芬奇留在畫布上的地圖比拆開了,變成了一條條長短不一,形狀各異的線段。這些線段有的像蚯蚓,有的像扭曲了的鐵絲,還有的像鐵釺。它們不斷地組合,構成新的圖案。
這個過程很複雜,可速度很快。一個個錯誤的圖案被排除,一個正確的圖案也在一大堆錯誤之中建立起來,最後成型。
夏雷的大腦之中浮現出了一張新的地圖。地圖的最上端是一座墳墓,墓碑上沒有名字,隻有一個十字架。墳墓的下麵有著很複雜的地下通道,它就像是一個迷宮。終點在迷宮的最中央,而入口就在墓碑之下。
一夜的時間,達芬奇留在畫布上的秘密全部解開了。
這一夜的時間,夏雷甚至還精通了意大利文。他的大腦真的是一個奇跡一般的存在。
“夏董?”青彩月的手離開了夏雷的額頭,卻移到了他的臉頰上。她不知道她哪來的這種膽量,可看到夏雷那張沐浴在晨曦之中的俊美的臉龐,她就仿佛受到了魔力般的吸引,想摸一下。
他的臉光滑細膩,宛如嬰兒的肌膚,摸起來正的很舒服。
“好嫩的臉,他用的是什麼護膚品?”青彩月的腦袋裡麵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就在這時夏雷忽然睜開了眼睛。
青彩月慌忙將手縮了回去,一張玉靨頓時多了一抹紅暈,說話也吞吞吐吐了,“對不起,夏夏董,我我以為你在發燒。”
夏雷卻說道:“你沒有說那是什麼地方,可你早就把答案展現了出來。那個地方就是意大利的博比奧,《蒙娜麗莎》的背.景。寧靜也畫出了那個地方,中世紀的小鎮,房子,墓碑……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夏、夏董?”青彩月莫名緊張了起來,她覺得夏雷不是發燒,而是瘋了。
夏雷忽然站了起來,一把將青彩月抱了起來,然後在地上轉圈。青彩月的身體向後仰,短裙下的一雙長腿在空中“飄”了起來,就像是圓規,在空中畫出了白色的弧線。從四十五度分開的角度裡,黑色的小丁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它艱難地扮演著守護者的角色,與空氣戰鬥,與慣性戰鬥,守護著那神秘而成熟的地方。
裙子在飛,女秘的心也在飛,一切都在風中淩亂了,一如早就淩亂了的黑色小丁。
“夏董,夏董?你、你要乾什麼啊?我頭暈了,你、你放我下來吧……”青彩月忽然咬了一下銀牙,鼓起了勇氣,“你實在要的話,就去床上吧。”
夏雷忽然停止了下來。
青彩月的雙腳終於落在了地上,可她的人還在夏雷的懷中。她能感受到夏雷抱著她的腰肢的手,她還能感覺到夏雷的結實的胸膛,因為她的酥胸正貼在他的胸膛上,就像是雙麵膠一樣貼在一起,扁了形狀。
兩個人就像是一幅靜止的畫。
四目對視,就像是磁鐵的N和S兩極。在它的作用下,兩張麵孔慢慢地靠近,兩張嘴唇的距離也在悄悄地縮短。
“他、他就要親我了……”青彩月的心激動難抑,她緊張地閉上了眼睛。能和夏雷這樣的男人風流一回,就算什麼都得不到,她也不會後悔。
然而,卻就在兩張嘴唇即將黏貼在一起的時候,夏雷忽然“醒”過來了一般,慌忙鬆開了懷中的青彩月。
磁鐵一下子變成了石頭。
“咳咳。”夏雷乾咳了一聲,“不好意思,我……我剛才太激動了。”
青彩月的心裡頓時充滿了失落感,可臉上卻強裝笑臉,“沒、沒什麼。”
“有什麼事嗎?”
“我、我來拿我的鉛筆。”青彩月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的心亂透了。
夏雷笑了笑,他將鉛筆拿給青彩月,“謝謝。”
青彩月拿著鉛筆,心裡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這支鉛筆已經快成了她的魔障了。
“我們去吃早飯吧,然後去維勒潘特展覽中心看看。”夏雷說。
“你不是說你不去嗎?”
“我改變主意了,走吧。”
青彩月的視線移到了電腦桌上的本子上,她看到了一段意大利文,還有漢語譯文,以及一些看不明白的線條,她好奇地道:“夏董,你又在研究什麼東西了嗎?”
夏雷將本子上的有內容的紙張扯了下來,順手揣進了褲兜裡,然後說道:“這是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青彩月抿嘴笑了一下,“嗯,我知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就算我想也沒辦法啊,我根本看不明白。”
夏雷沒有再做解釋,他帶著青彩月離開了房間。
葉列娜也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早,葉列娜小姐。”青彩月很乖巧地打了一個招呼。
葉列娜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夏雷說道:“早飯過後我們去維勒潘特展覽中心。”
“好。”葉列娜就隻說了一個字。
夏雷湊到了葉列娜的身邊,低聲說道:“讓阿雷西歐準備一下,我要去意大利。”
“這麼快?這裡這麼辦?”
“照我說的做吧。”夏雷說。
葉列娜又點了一下頭。
維勒潘特展覽中心的國際陸軍武器展覽還有十天才開始,目前能做的也隻是布置展區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交給青彩月負責就行了,而意大利之行卻迫在眉睫,他不想再等待了。現在就去意大利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所有的人都還以為他在法國,他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雅克琳伊娃和法國國家憲兵隊的人了,怎麼擺脫這些法國人的監視,這是他需要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