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使終是包不住火的，就在當天下午，很多網絡媒體和社交平台上都出現了木劍鋒一巴掌抽暈葉坤的女人的視頻，還有夏雷所提供的關於木劍鋒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材料。一時間網絡上炒得熱火朝天，沸沸揚揚。

這樣的輿情之火誰能兜住？

誰兜住就燒死誰！

就在當天晚上夏雷接到了凡凡打來的電話。

“真有你的，我覺得你應該轉行去做導演，你造武器簡直是屈才了。”凡凡的聲音，帶著調侃的意味，也帶著喜不自禁的意味，“被你這麼一弄，那份被壓下去的舉報材料又浮出來了。我得到消息，上麵已經成立了一個調查組展開調查。木劍鋒已經被限製了自由，他的護照也被沒收了。”

“居然這麼快？”夏雷笑著說道:“我原以為這件事還要醞釀發酵好一段時間才會爆發，沒想到這才大半天時間就把人給控製起來了。”

“你不喜歡這麼快嗎？”

“我當然喜歡，對我來說又一隻討厭的蒼蠅。”

“其實，這麼快處理木劍鋒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你的那個新型材料的計劃，我把報告已經遞上去了，上麵的人很高興，甚至是激動。他們在這個時候動你，我都為他們的智商感到著急。”凡凡的聲音，還是那麼高興。

“這裡麵也有你的功勞，嗯，我手機快沒電了，下次再聊。”夏雷說，再說下去就成煲電話粥了。

“這麼早急，你不會是和什麼美女有約會吧？”

“你這是在吃醋嗎？”夏雷壓低了聲音。

“你的鹹的我都吃過，吃你點酸的又有什麼?”

夏雷，“……”

“和你約會的是龍冰吧？”

“我一個人，哎呀，真的沒電了……”夏雷掛斷了電話，然後他看著正在餐桌旁邊開紅酒的龍冰，微微有些尷尬地道:“她就像她的名字，煩人得很。”

“有她幫忙也不錯，我到是覺得她挺有女人味的。”龍冰說。

“那個，我們不談她了，我們吃飯吧。”夏雷走了過去。

龍冰給夏雷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又給她自己倒了一杯。夏雷在餐桌的另一邊坐下來的時候，她拿著酒杯繞倒了下來的身邊，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夏雷笑了笑，舉起了酒杯，“我們倆喝一杯吧，好久沒在你家喝酒吃飯了。”當初，他答應龍冰每個周末在她家住一晚，可是這個承諾他其實並沒有做到。每每想到這一點，他的心裡就有點過意不去，有點虧欠她的感覺。

可龍冰並不在乎這些，她和夏雷碰了一下杯，然後一口喝了杯子裡的酒。她的酒量和她的槍法一樣好。

“我給你倒上。”夏雷拿著酒瓶給她添酒。

龍冰看著夏雷，忽然說道:“我的身上是不是沒有女人味?”

夏雷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湊到了她的雪頸上輕輕嗅了一下，“怎麼沒有女人味?我剛聞了，香香的，我特彆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龍冰白了夏雷一眼，“你逗我嗎？我說的女人味，可不是我身上的味道。”

“那是什麼味道啊？”夏雷一臉懵懂的樣子。

“我說的是……”龍冰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嗯，就像是凡凡身上的那種味道，特彆嫵媚，特彆知性的那種感覺。或者是申屠天音身上的那種，特彆高貴大氣的女人味。”

夏雷笑了，“我說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我們才喝了一杯酒你就喝醉了嗎？你就是你，你要是變成那種女人，你就不是我認識的龍冰了。”

“不是，我想試試，換一個樣子。”

“你以為是換衣服嗎？”

“不會可以學啊。”

“你就彆折騰你自己了，我們還是喝酒吧，然後……”夏雷一臉的壞壞的笑意。

也許是他臉上的壞壞的笑意對她產生了化學反應，她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扭腰，一屁股坐在了夏雷腿上。

“你不想吃飯了嗎？”夏雷說。

“彆打岔。”龍冰圈住了夏雷的脖子，眼神脈脈地看著夏雷，“這樣有女人味嗎？”

“噗嗤。”夏雷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龍冰瞪了夏雷一眼，“彆笑！我是認真的。”

夏雷“……”

龍冰扭了兩下她的柔軟雪白，“這樣呢？有沒有女人味？”

夏雷咬著嘴唇才沒笑出來。

“討厭！”龍冰打了夏雷一下。

夏雷捉住了她的手……

第二天一早，夏雷起床的時候龍冰已經離開了。不過她為他準備了早餐，一盒已經泡好了的康師傅方便麵。

夏雷歎了一口氣，“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一天的飲食沒有規律怎麼行？”

吃了龍冰給他泡的方便麵，夏雷掏出了手機給周小紅打了一個電話。

“雷子哥！”叫了一聲哥，周小紅就在電話另一頭笑，似乎接到夏雷的電話是她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一樣。

農村的女人懂得感恩，當初如果不是夏雷收留了她，讓她在街邊的工作室裡打工，她現在指不定還在哪一家餐館裡洗盤子呢。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夏雷給她的，她對夏雷始終懷有一份感恩的心。

“是這樣的，幫我從你老家找一個好一點的大媽，要會廚藝和照顧人的，嗯，就算我們公司請她，工資在我們公司領，她隻需要照顧一個人就行了。給她打掃一下房間，煮飯什麼的。”夏雷說。

“沒問題的，我們這裡的大媽多，懂廚藝和會照顧人的不少。我能問一下照顧誰嗎？”

“龍冰，你見過的。”

“哦，我知道了。”

“還有，你找到了人，我們也給人家買五險一金。還有，她來京都之後不住龍冰家裡，我們另外給她租房子住。”夏雷說。

“嗯！雷子哥，你什麼時候來蜀地啊？我……”

“怎麼了？”

“我好久都沒見你了，好想你……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見見你。”周小紅很緊張的樣子。

夏雷笑了笑，“等這段時間忙過了我就來蜀地，照顧好自己，就這樣吧，我掛了。”

“再見，雷子哥。”周小紅的聲音裡充滿了惆悵的感覺。

結束與周小紅的通話，夏雷給龍冰留了一張紙條：以後不許再吃泡麵了，我給你請了一個阿姨，幫你打掃衛生和煮飯。女人就要對自己好一點。我不能在你的身邊照顧你，就留下我給你請的阿姨吧，不要拒絕我。

龍冰給他予熱情似火，他給她予柔情似水。

就算是活在槍林彈雨之中的女人，她也需要被關懷和嗬護。

回到雷馬軍工廠，夏雷剛剛和西爾維婭和阿妮娜討論了一下量產清道夫步兵戰車的計劃，以及順帶聊了一下開始設計雷馬集團自己的坦克的想法之後，那四個醫院騎士團的女騎士又找上了門來。

西爾維婭和阿妮娜離開之後，夏雷說道：“你們又來乾什麼？”

“你以為我們想來你這裡嗎？”被夏雷非禮過的特蕾莎說道：“我們是來跟你說明最新的情況的。”

羅莎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夏雷淡淡地道：“那邊有什麼新的情況？”

“我們的人已經在西伯利亞展開了行動，我們的人端掉了FA組織在西伯利亞的訓練基地。”喬凡娜說。

夏雷頓時露出了笑容，“那好啊，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斯黛拉將一隻手機放到了夏雷的麵前，那上麵是一張屍體的照片。照片上的死者是一個少年，不超過十六歲的樣子，並未成年。他的身上至少中了十幾槍，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雪地。

夏雷伸手滑動了一下屏幕，又是一張屍體的照片，而且不是一具，是好幾具。他一張一張地翻過，每一張照片都是屍體的照片，有好幾十具之多。

夏雷很快就翻到了最後一張照片，他的視線無法移開了。

最後一張照片也是一具屍體的照片，但不是中彈死亡，而是被人活生生地砍掉了頭。然後，有人用他的頭在雪地上寫了一句漢語——夏雷，要殺我，你得親自來！懦夫！

這句話沒有留名，但他卻還是能猜到是誰寫的，是夜摩莎。

“這具屍體不是FA組織的人，是我們的人。夜摩莎殺了他，然後逃進了森林，我們的人正在搜索那片森林。一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特蕾莎說，她看夏雷的眼神並不友好。她到現在都還惱夏雷說她的那個地方有鹹魚的味道，她一直認為那是麵包的味道。

“謝謝。”夏雷將手機還給了斯黛拉。

斯黛拉說道：“夏先生，夜摩莎是一個頂級殺手，FA組織最強的特工，如果我們的人無法乾掉她，或者抓住她，請你予以理解。”

夏雷皺了一下眉頭，“這話是你想跟我說的，還是亞瑟讓你說的？”

“是……”斯黛拉正要說話，羅莎卻碰了一下她的腰，她頓時又閉上了嘴巴。

夏雷笑了，“原來是亞瑟讓你們說的，你們告訴他，乾掉或者抓住夜摩莎是我們之間的協議裡的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不執行，結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那就請你幫助我們。”喬凡娜說道：“夜摩莎的能力非常強，她要逃走，我們很難抓住她。如果你參與追殺和追捕的話，她會將你視為目標，不會逃走。這樣的話，我們就能乾掉她或者抓住她了。”

“這話也是亞瑟讓你說的嗎？”

喬凡娜點了一下頭，“是的，這是真實的情況。我們這是在幫你做事，你也得做一點什麼。”

夏雷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考慮一下，等我考慮好了我再告訴你們我考慮的結果。”

“我們走吧。”特蕾莎白了夏雷一眼。

喬凡娜走了兩步又回頭對夏雷說道：“夏先生，請你快點，如果讓夜摩莎逃走了，再想乾掉她就很困難了。”

夏雷隻是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