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我恨你!
夏雷,我要割斷你的喉嚨!
夏雷,我要殺了你!
夏雷,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的原因?
夏雷,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把你的心臟挖出來作為我的生日禮物!
夏雷,我要你一輩子都記得我!
夏雷,……
用刀刻在牆壁上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憎恨,帶著詛咒。雖然沒有刻字的人的名字,可夏雷卻還是一下子就猜到了答案,這些字都是古可文刻在牆壁上的。這讓他感到很意外,他沒有想他這個地方是古可文和老爹夏長河都受訓過的地方。
一個畫麵不受控製的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刺骨的寒風,紛紛揚揚的大雪,躺在雪地上的古可文看上去很安詳,就像是沉浸在了一個美妙的夢境裡,舍不得走出來……
古可文死了,她雖然沒能完成她的複仇,可是她卻做到了一點,那就是讓他一輩子都記住她。夏雷不想承認這一點,可這是事實。
“夏先生?”亞瑟的聲音。
夏雷回過了神來,“什麼?”
“你走神了。”亞瑟的視線也移到了那麵刻著字的牆上,“那些漢字我也看過,我還特意讓人翻譯了一下,我想刻字的人一定很恨你,而你也大概知道那個人是誰吧?”
“不用試探我的話,她是誰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我已經親手殺了她。”夏雷歎了一口氣,從兜裡摸出了一塊口香糖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亞瑟聳了一下肩,“好吧,那我們談談我們該怎麼行動吧。”
“你們大概有多少個人?”
“一百多個。”
“我需要一個具體的數字。”夏雷說。
“沒問題。”亞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次行動,我們本來有一百四十個人參加,死了三八個,還剩下一百零二個。我這樣說,夠清楚了吧?”
“你說的這個數字是全部還是隻是你們醫院騎士團的人數?”
“當然是全部。”亞瑟的眼裡閃過了一抹不悅的神光。
夏雷本來還想問的更仔細一些,但看到亞瑟已經不高興了,他就沒有再問下去了。不過就他的觀察而言,醫院騎士團派的人肯定不少,而且起碼在一半以上。
“你們搜索過那片區域嗎?”夏雷說。
“當然搜索過。”
“那你們是怎麼確定夜摩莎就在那片區域的?”
“死人。我們前後搜索了上次,第一次死了三個人,第二次死了兩個,最後一次死了兩個。這就是我們確定她還在那片區域的原因。”
“你們最後一次搜索那片區域是在什麼時間?”
“昨天下午兩點開始,傍晚六點結束。在夜裡幾乎沒法行動,夜摩莎也同樣的,她在夜裡也隻能躲起來,不然她會被凍死的。”亞瑟說。
“那我們明天早上開始行動。你帶著你的人,我帶著我的人。”夏雷指著軍用筆記本電腦上的衛星地圖說道:“我和我的人從三點方向進入,你的人多,你將你的人分成三個團隊,分彆從六點、九點和十二點方向進入那片區域。這樣的話,我們就能擴大搜索的範圍。”
“沒問題。”
“不管是那個方向發現敵蹤,立刻開槍示警,另外三支隊伍都要趕過去支援和合圍。這樣行嗎?”
“行,沒問題。”亞瑟說道:“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點時間,你和你的人就在帳篷裡休息一下吧,我給你們準備了帳篷,就在湖邊上。”
“不用了,我們有帶自己的裝備。謝謝你,亞瑟先生。”夏雷湊近了亞瑟,展開了雙臂。
亞瑟很自然地與夏雷擁抱了一下。
也就在兩人擁抱的瞬間,亞瑟往夏雷的衣兜裡放了什麼東西進去。也就在同一時間夏雷的舌頭往外一頂,嘴裡的那塊口香糖頓時掉在了他的手心之中。他的手心之中有一塊微型的電子設備,它眨眼就和口香糖混在了一起,但又露出了應該露出的那一部分。他的手指往斜上方一彈,那塊口香糖頓時飛到了壁爐上麵的牆壁上,穩穩地黏住了。
結束擁抱,夏雷轉身離開了木屋。
“老大,什麼情況?”葉列娜湊了上來。
夏雷說道:“天亮開始行動,我們先找個地方安劄營帳,然後休息一下。”
薩依木說道:“老大……”
沒等薩依木把話說完,夏雷就給薩依木遞了一個眼色,然後說道:“你想說什麼?”
薩依木本身就是生肖戰隊的情報核心,他對夏雷的眼色有著他的專業理解,他跟著改口說道:“我想說的是這個鬼地方這麼冷,我們要到什麼地方安劄我們的帳篷?”
夏雷說道:“去那邊的樹林吧,樹木可以為我們擋風。”
他帶著生肖戰隊的成員往那片樹林走去,行走之間他將亞瑟偷偷放在他衣兜裡的竊聽器掏了出來,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又放回到了衣兜之中。
生肖戰隊的另外幾個成員都看見了夏雷剛才從衣兜裡麵掏出來的竊聽器,他們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雷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醫院騎士團的人真沒用,一百多個人抓一個人都抓不住,還要我親自出馬。”
“明天一定要讓他們瞧瞧我們的厲害!”阿雷西歐的聲音很大。
“夜摩莎那賤人藏在什麼地方?我恨不得立刻就抓住她,一刀一刀把她割來喂狗!”葉列娜的聲音。
幾個人邊走邊說,很快就走遠了。
小木屋裡,亞瑟仔細地檢查著他的衣兜和衣領,檢查的結果讓他放心。那台放在桌上的軍用筆記本電腦的揚聲器裡正播放著夏雷與人說話的聲音,非常清晰。
亞瑟的嘴角忍不住浮出了一絲冷笑,“那些情報說得沒錯,女人就是你最大的弱點。”
這時格雷家和魯索家的姐妹走了進來。
喬凡娜說道:“大騎士長,我們看見夏雷帶著他的人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他們不準備用我們為他準備的帳篷嗎?”
“我早就料到了,他很謹慎。”亞瑟淡淡地道:“不過,既然他來了,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先讓他跟FA組織的人自相殘殺吧,等他的人死得差不多的時候……嗬嗬!”
“難道他不知道那片區域裡並不隻是夜摩莎一個FA組織的人嗎?”斯黛拉說道。
“你以為呢?如果隻是夜摩莎一個人,她就算是戰神,她也擋不住我們一百多支槍吧。”亞瑟說。
“希望我們這次能成功。”特蕾莎恨恨地道:“如果再讓他回華國,事情又會變得麻煩了。”
“他回不去的。”亞瑟冷笑道:“這次能說服夏雷到西伯利亞來,你們立了很大的功。主的眼睛會看著你們,也會記住你們的付出。”
“守衛信仰,拯救苦難。”格雷家和魯索家的姐妹齊聲說道,並在胸前畫了十字。
“去吧,去夏雷的身邊。”亞瑟說道:“僅僅是聽到他們的談話並不夠,我還要借用你們的眼睛監視他和他的人的行動。”
“他……”特蕾莎咬了一下嘴唇,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他很好色,很下流,讓人感到惡心。”
亞瑟的眼神頓時陰冷了下來,“女人是他的唯一的弱點,你們要記住,你們是醫院騎士團的騎士,你們難道忘記了你們的誓言了嗎?”
“我們馬上去。”喬凡娜轉身就走。
另外三個女人也跟著離開了木屋,四個女人往夏雷離開的方向走去。
往前五十米,夏雷扶了一下被雪風吹歪的耳塞,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來西伯利亞,並不是因為醫院騎士團的四個女其實的說服,而亞瑟卻還一廂情願地認為他已經被格雷家的姐妹和魯索家的姐妹給迷惑了。看來當初那次當著亞瑟的麵將手伸進特蕾莎的裙底做那種壞事是值得的,那件事收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現在看來亞瑟的計劃並不複雜,用夜摩莎將他引誘到西伯利亞來,借用FA組織的手削弱他的實力,最後抓住他,然後用他換取聖物。所謂的騎士團的榮耀和信用,在聖物這樣的核心利益麵前,其實也是可以拋棄的。
雪風吹麵,夏雷的心中暗暗地道:“你想借FA組織的手削弱我的實力,我又何嘗不是和你一樣的打算。等乾掉了夜摩莎,我再和你好好玩玩吧。你對我下手,我就對你下手。你想用我換聖物,我就從你的嘴裡挖出我想要的秘密!”
來西伯利亞有著很大的風險,但也有著很大的戰略利益。生肖戰隊的四個成員死在了夜摩莎的手中,月野杏子、薩依木和安穀密汗歸隊,他帶著他們親自來西伯利亞複仇,這會讓他的威信變得更大,對生肖戰隊的掌控也更牢固。其次就是趁機削弱醫院騎士團的實力,另外從亞瑟的口中挖出他想要的秘密!
所以,明知很危險,他還是來了。
風險和利益有時候是成正比的,冒的風險越大,收獲也越大。
“夏先生!等等我們!”喬凡娜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夏雷先是給生肖戰隊的成員們遞了一個眼色,然後才笑著說道:“哎,女人真麻煩。她們有四個人,我卻隻有一根丁丁,媽的,我恨不得再長三根出來,一次性就把她們搞定。你們知道嗎,每天晚上我要一個一個睡她們,累得我腰酸背痛。”
“哈哈!老大,你應該有帶偉哥吧?”阿雷西歐笑道。
“你們男人真惡心。”月野杏子笑罵了一句。
葉列娜則乾脆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得離你們遠一點,我討厭聽見那幾個女人的叫窗的聲音。那天晚上你折騰了她們大半夜,我就一夜沒睡!”
“哦,實在抱歉,誰讓我太強了呢?哈哈哈!”夏雷笑得很猥瑣的樣子。
他發現,生肖戰隊的每個成員都是好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