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雷收到了唐語嫣發來的一條短信:我已經同意她回來了,也同意她辭職了。你還有兩天的時間揪出那個間諜。
夏雷將這條短信給龍冰和凡凡看了一下。
“她良心發現了?”凡凡說。
梁思瑤說道:“才怪,她恐怕是知道阿冰要辭職,不會威脅到她的局長寶座所以才同意的。這件事裡麵一定有唐家的參與。”
龍冰的功勳遠非唐語嫣所能比,曾搬到過餘山河這樣的大老虎。更重要的是,她是夏雷的女人。夏雷在華國雖然沒有一官半職,但他是整個民族的英雄,也是整個民族的驕傲,他的聲望在這個國家如日中天,她想要取代唐語嫣的職位,其實隻需要稍微運作一下而已。而這卻威脅到了唐家的利益,這也許就是龍冰當初被排擠,現在又被派到日本去執行危險任務的原因。
“會不會是唐家的人泄露了阿冰去日本執行任務的情報?”凡凡說。
梁思瑤看著夏雷,眼神直直的,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這樣的眼神也說明了她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某種答案。
夏雷苦笑了一下,“不至於吧,這可是叛國的罪,唐家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這個險。這事在家裡說說就行了,在外麵就不要提了。”
“你這人就是心太軟,太容易相信人。”凡凡說。
“法律規定不準殺人,不還是有人殺人嗎?法律也規定不準貪汙,可不還是有人貪汙嗎?”梁思瑤說。
她說的話有她的道理,夏雷的心裡其實也有這樣的想法,但他不願意去相信。
“凡凡,今天讓爺爺來公司一下。”夏雷轉移了話題。
“可以,不過你讓他來乾什麼?”凡凡有些扭捏的樣子,“你是想跟他談談婚禮的事嗎?他不會要你的彩禮的。”
“不是婚禮的事。”夏雷說道:“我想騙他。”
“啊?”凡凡頓時愣在了當場……
一到公司夏雷就忙開了,趴在辦公桌上敲打一份文件。
青彩月走了進來,“夏董,梁總今天這麼不在?”
夏雷說道:“跟凡凡去挑婚紗去了。”
青彩月向夏雷走去,“那是給她自己挑還是幫凡凡挑呢?”
夏雷慌忙將顯示器關了,他故作嚴肅地道:“彩月,不要這樣說,被人聽見了影響不好。”
青彩月笑著說道:“夏董,在公司裡誰不知道你們的事呀,梁總隔三差五就在樓下叫老夏回家吃飯了。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呀,公司裡的那些男人都羨慕死你了。”
“反正你不能這樣說。”夏雷說。
青彩月走到了辦公桌邊,上身微微前傾,三顆紐扣沒有口的襯衣領口裡頓時曝露出了一抹雪白的嫩膚,那條深溝也清晰可見,並散發著誘人的芬芳,那是酷似奶酪的味道。
夏雷下意識地向後仰了一點,“你想乾什麼?”
“夏董,你難道忘了在法國的事情了嗎?你差點就把人家給……”青彩月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你差點把人家那個了。”
夏雷說道:“那是一個誤會。”
青彩月的上身繼續向夏雷侵襲過去。
“思瑤,你來了。”夏雷忽然說。
青彩月嘩啦一下站直了身體,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梁思瑤根本就沒來。她的小嘴頓時翹了起來,“夏董,你騙人。”
夏雷淡淡地道:“彩月彆鬨了,我們永遠沒有那種可能。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調到蜀地基地去,去給我泡一杯茶吧。”
青彩月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剛才夏雷給她的感覺還像是一個有點舊情的朋友,可現在就是她的老板了,給她一種冷漠無情的感覺。而她,她隻是一個在他手中拿工資的職員。
青彩月轉身去給夏雷泡茶。
夏雷又打開顯示器工作,青彩月端著茶杯過來的時候他又將顯示器關掉。
“夏董,你在敲什麼?”青彩月將一杯金駿眉放在了辦公桌上。
夏雷說道:“彆問了,你出去做事吧。”
“嗯。”青彩月轉身離開。
“等等。”夏雷又叫住道:“你去準備一下,今天凡老會過來。你先布置一下多功能會議室,然後再去通知一下我的廚子,讓他準備一下午餐。”
“有很多人要來嗎?”青彩月問。
“也不多,就幾個軍方的領導。哦對了,這事要辦體麵一點,你再去找一些會唱歌跳舞的女孩,搞點文藝節目。”夏雷說。
“為問題,夏董。”青彩月說道:“夏董,來的都是什麼軍隊的領導啊?以前我們可沒搞過文藝演出,這次這麼要搞?”
夏雷說道:“這次來的可是空軍部隊的首長,另外還有一個來自巴基斯坦的大人物。據說那個來自巴基斯坦的大人物關係著我們在南次亞大陸的戰略利益,他這一次來帶著一個……”說到這裡他又不說了,“你知道這些就夠了,去做事吧,記得多找些能歌善舞長得漂亮的女孩,我們雷馬集團的顏值問題也是很重要的。”
青彩月笑了一下,“那我就親自上了,我可是雷馬集團的顏值代表。”
夏雷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青彩月下去了。夏雷隨即打開工作電腦的顯示器,進入雷馬集團的監控係統。這一次他沒有使用什麼黑客手段,因為在雷馬集團他本身就擁有最高的權限。
顯示器上顯現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視頻窗口,雷馬集團的各個角落和許許多多的人物也都進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第二次撒網捕魚的行動已經開始了。
有很多人都值得懷疑,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某個人就是間諜。他讓青彩月去挑選能歌善舞的女孩,那麼這件事就必然會傳到那個間諜的耳朵裡。而這,這便是他的計劃的第一步。
這個行動計劃本來是不會這麼快進行的,但唐語嫣隻給了他兩天的時間。如果他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抓不到那個間諜,101局就會介入。那個時候,那個間諜要麼聞風而逃,要麼就會乾出魚死網破的瘋狂事情來。這兩種結果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想接受,他要親自抓住那個家夥!
同一時間,科學院裡。
凡凡將一套嶄新的西服放在了凡一鳴的辦公桌上。
“乾什麼?”伏案工作的凡一鳴抬頭看著他的寶貝孫女。
凡凡說道:“爺爺,換上,然後去雷馬集團。”
“不去。”凡一鳴仿佛被踩了一下腳,“那個臭小子連我都瞞著,我是他什麼人啊,我是他爺爺!他不當我是他爺爺,我也當沒他這個孫子。你聽我的,不要嫁給他,你嫁給他,他不會給你幸福的。”
“哎呀,爺爺,你就像是一個小孩!”凡凡翹起了嘴角,“他不告訴你,那是因為你沒能力保護那個秘密。你知道那個秘密對我們國家有多重要嗎?”
“我能保護你長這麼大,我會沒能力保護一個秘密嗎?”
“這能一樣嗎?還有,他不是說了嗎,我們結婚的時候就告訴你。”
“我這段時間吃不下睡不著,沒準等不到你們結婚我就死了。”
“說什麼呢你,你再這樣說我可不理你了。”
“哼,不理就不理。”凡一鳴有時候還真像是一個小孩,他對夏雷的怨念就像是小屁孩對班主任的怨念那麼深。
凡凡歎了一口氣,“爺爺,我這次來是讓你陪一個巴基斯坦的大人物去雷馬集團,還有空軍的領導,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的出席會讓人家感到我們的誠意,聽話,換上衣服去吧。”
“不去,你說什麼我都不去。”凡一鳴很固執。
“好吧。”凡凡說道:“你去,你去我就讓夏雷把X密金的正確配方和生產工藝的秘密給你,讓你拿回來研究,怎麼樣?”
凡一鳴的眼裡頓時浮現出了興奮的神光,“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是你的孫女啊,我怎麼會騙你?”凡凡很嚴肅很認真的樣子。
“他會聽你的?”
“我的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啊,我說什麼他都會聽的。”凡凡將腰肢往前挺了一點,原本就有點小凸的小肚肚一下子就凸得很明顯了。
“我就知道是這種情況,你們倆……哎,算了,我不想批評你們的生活作風問題,我去換衣服去了。”凡一鳴拿起辦公桌上的西服便去了休息室。
凡凡走出了辦公室,然後去了她在科學院裡的辦公室。
打開門,辦公室裡是幾個穿著空軍製服的人,還有一個巴基斯坦人,他穿著民族服飾,淺棕色,眼窩深陷,鼻梁很高,是典型的旁遮普族人。這個民族是巴基斯坦的主要民族,是雅利安人種的一個分支,很容易辨認出來。
梁思瑤也在這個辦公室裡,她問道:“怎麼樣?”
凡凡笑了一下,“搞定了,我爺爺很好哄的,他有時候就像是一個孩子。”
凡一鳴有時候像一個孩子,而女人天生就是哄孩子的能手。
“我這邊也搞定了。”梁思瑤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這時幾個空軍“首長”主動湊過來,一個個伸出雙手要與凡凡握手,一個個也都把“凡首長”這個稱謂叫得很親切。
這些人並不是什麼空軍的領導,而是京都電影學院的老師,一個個都是老戲骨。那個巴基斯坦人也不是什麼巴基斯坦的大人物,而是來京都電影學院深造的巴基斯坦演員。
“你們沒問題吧?”凡凡說。
“當然沒問題。”一群老戲骨顯得很輕鬆。
“該說什麼話,你們都記住了嗎?”凡凡又問。
“都記住了,放心吧,凡首長,我們一定演好這場戲。”一群老戲骨說。
“那好,我們出發吧。”凡凡說。
一群戲骨,兩個大肚導演。
唯一的群眾演員也換好了西裝,精神抖擻。
一場好戲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