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耶路撒冷郊區,一座荒山之上。
這座山原本有五六百米高,可是現在它的高度減少了一半。就在這座荒山的山頂上,一大群人正在觀察和尋找著什麼。
這群人就是摩薩德和FA組織的人所組成的探索隊伍。對於科恩斯來說,這個地方他已經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可對於嚴佛和奧古斯曼來說這卻是第一次。
“就是這個地方。”科恩斯說道:“當年我們的考古專家就是在這片區域失蹤的,還有兩個來自美國的考古專家。”
嚴佛眺望了一下,說道:“這個地方很寬闊,可是以你們的實力,這麼多年了你們都沒有找到發現AE膠囊的地方嗎?”
說話的時候科恩斯的視線移到了山腳下的方向,他看到了一支工程隊正在向這邊駛來。那支工程隊的工程機械都是軍用的工程機械。隔著一段距離,他雖然看不見清楚那支工程隊的人員情況,可是他也能猜到那是以色列軍方的工兵。
他所問的這個問題其實已經有答案了,那就是腳下。
沒有地震,一座山卻莫名其妙的塌了一半,其實這已經是一個很明顯的答案了。他之所以還要問,那是因為他實在不相信這麼多年了以色列竟然沒有發現這個地方。
科恩斯說道:“我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可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地方我們的人已經探索了十次了,可你知道為什麼始終都不能發現它嗎?”
嚴佛的視線移到了科恩斯的身上,“科恩斯先生,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答案。”
科恩斯的眉頭皺了一下,“嚴先生,這片區域有著特殊的磁場,所有的探索設備都會失去作用。有時候磁場還會將我們的探索人員指向錯誤的地方,浪費時間和精力。我告訴你,有一次我們的人探索到了一個地方,那也是一座山。我們的探索設備告訴我們的探索人員那座山的山腹內部是空的,有一個三角形的空間,非常神奇。”
奧古斯曼的視線也從那次工程隊的身上移到了科恩斯的身上,他饒有興趣的樣子,“科恩斯先生,結果呢?”
科恩斯苦笑著搖了一下頭,“那一次我們被騙慘了。我們動用了大量的工程機械還有工程部隊,我們開始挖掘那座山。我們就像是修建公路打隧道的建築工人,我們用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我們將整座山都打通了,可是根本沒有找到什麼三角形的空間。後來,儀器探測的結果又恢複了正常,那座山除了泥土和石頭什麼都沒有。”
嚴佛和奧古斯曼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科恩斯的說法有些荒誕怪異,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相信這樣的理由。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麼理由解釋以色列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正確的地方的原因呢?
一個可以讓探測儀器失效,甚至直接給出愚人結果的磁場,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磁場?
可憐的以色列人,有時候激動的發現了藏寶的地點,於是開始挖呀挖呀,可是挖到最後才發現自己被某種東西給愚弄了。這樣的事情彆說是經曆多少次了,就是經曆一次也會讓人受不了的。
科恩斯接著說道:“我們一次次被騙,每一次都損失慘重。你問我以色列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都沒有找到正確的地方,這就是原因。在過去的那麼多年裡,我們每一天都能找到正確的地方,可是我們要是依照那些結果去挖掘的話,我們大概能在太平洋上填出一個新的以色列出來。”
這樣的說法當然很誇張,可這就是真相,雖然它讓人哭笑不得。
“現在不用儀器就已經找到了正確的地方,它就在我們的腳下,對嗎?”嚴佛有著他自己的觀察和判斷。
“這座山莫名其妙的垮塌了,它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可是誰又能說的清楚這不是一個騙局呢?那個磁場已經與愚弄了我們很多次了,誰敢保證它不會在愚弄我們一次?”科恩斯說。他顯然已經被騙怕了,已經到了即便真相就在眼前,卻不敢相信的地步。
“我有一種預感,就是這裡,我們的腳下就是找到AE膠囊的地方。”嚴佛說。
奧古斯曼說道:“那個神秘的磁場或許也許與這座山有關係,你們以前從來沒有探測到這個地方嗎?”
科恩斯搖了搖頭,“沒探測過,但什麼都沒有。”
奧古斯曼的嘴角露出的一絲自信的笑意,“那麼我也確定是這座山,我真想知道這座山裡藏著什麼東西,居然會產生那麼神奇的磁場。聽你的描述,我覺得它就像是一個壞小子,很喜歡惡作劇。它就在你們的腳下,可它卻把你們指向了彆的地方。”
“但願吧!”科恩斯說道:“這也是我們派出工程部隊來挖掘的原因,希望這一次我們能找到真相。”
嚴佛說道:“科恩斯先生,我和你打一個賭怎麼樣?”
“打賭?”科恩斯皺了一下眉頭,“你想和我賭什麼?”
嚴佛笑著說道:“我賭我會比你們先找到答案,賭注是等你們的工程部隊挖開了這個地方,我能進去看一看就行了。”
科恩斯輕輕的冷哼了一聲,“嚴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從那個家夥的身上找到答案,可我並不認為你能成功。那個家夥是我見過的最能忍受痛苦的人,無論我們怎麼折磨他,他都不會說一個字。你這麼自信能從他的身上找到答案,好吧,我和你打這個賭。賭注是以後你離開以色列,以後也不要再來。”
嚴佛笑了笑,“這很公平,成交。”
嘟嘟嘟,嘟嘟嘟……
就在這個時候,科恩斯的手機響了。
科恩斯接了電話,“喂,是我……什麼?!”
科恩斯的劇烈反應讓嚴佛和奧古斯曼對視了一眼,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這些飯桶!”科恩斯暴跳如雷,他衝著手中的手機吼道:“立刻給我追!人不夠?混蛋!你們不知道聯係快速反應部隊嗎?讓他們立刻過來增援!另外也通知警方讓他們封鎖耶路撒冷!我馬上趕回來,你們最好在我回來之前鎖定目標,不然……你們知道後果!”
科恩斯雖然沒有提到囚犯,可嚴佛和奧古斯曼卻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兩人從美國趕到以色列,帶著CIA老大威廉姆斯,還有白色房子裡的重要人物的使命,可還沒等到兩個人大展拳腳乾出一個結果來,那個極其重要的囚犯卻已經被劫走了!
“相信你們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結束通話,科恩斯一臉凝重的表情,他的眼眸裡也燃燒著怒火。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回去。”嚴佛顯得比科恩斯還要著急。
“這個時候著急又有什麼用?接我們的直升機已經在路上了,八分鐘後我們就能趕到耶路撒冷。”科恩斯眺望了一下耶路撒冷城區的方向,他雖然還沒有看到什麼直升機,可他相信以色列快速反應部隊的直升機已經起飛正往這裡趕來。
開車回去顯然沒有坐直升機回去來的快,嚴佛也不催了,他試探地道:“你們懷疑是誰做的?”
科恩斯搖了搖頭,“沒有確定的懷疑目標,對方是從耶路撒冷古排水係統進入的,知道那個秘密的人很少很少。他們不是一個人,有著極其周密的計劃。他們分工合作,有人切斷了我們的光釺,有人雇傭了加沙地帶的阿拉伯人鬨事,轉移我們的人的注意力。負責救人的人從古排水係統進入的,我們的內部,帶走了他,然後還殺掉了哈德和一個外勤特工。”
嚴佛皺起了眉頭,“我們前腳剛走,對方就采取了這種級彆的行動,而且計劃如此之周密,這說明我們一直在對方的監視之中,而我們竟然沒有察覺到!”
奧古斯曼也說道:“監視摩薩德耶路撒冷基地,還有我們,然後直接進攻摩薩德耶路撒冷基地。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美國的三角洲部隊也做不到,俄羅斯的克格勃也做不到,那麼誰還有這樣的實力?你們覺得這次行動是誰負責和策劃的?”
嚴佛微微愣了一下,“我知道你想說的是誰?這次行動也確實像那個人的手法,可是……”
奧古斯曼說道:“可是他死了。”
科恩斯看了嚴佛一眼,然後又看著奧古斯曼,“你們說的是……夏雷?”
嚴佛和奧古斯曼沒有說話,可他們的表情和他們的沉默已經是一個答案。
是的,夏雷。
一個人單槍匹馬潛入美國,潛入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總部竊取機密,然後又在墨西哥邊境屠殺FA組織的精銳武裝人員,盜走捕食者B無人.機。他在美國出入有如無人之境。他的案例遠不止美國那一次,在日本,在法國,在意大利……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美國三角洲部隊和俄羅斯克勒勃無法完成的行動,而且這種事還真實的發生了,那麼請將懷疑的線條指向夏雷。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CIA和摩薩德都無法搞定的間諜活動,而且這種間諜活動真實發生並成功了,那麼請將懷疑的線條指向夏雷。
夏雷,他是特工間諜世界的國王。
“這不可能!”科恩斯說道:“我們有確切的情報,夏雷已經被CIA的殺手暗殺了!”
嚴佛苦笑了一下,“那個家夥最擅長的就是欺騙人的眼睛,關於他的事情,無論你看到了什麼你都得保持懷疑的態度。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華國了。”
一架直升機出現在了天空上,它比科恩斯預計的時間慢了兩分鐘。以色列的快速反應部隊有時候也有不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