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鎖鐮出去,風魔小太郎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縱橫日本武士界,靠的就是瘋狂和他天生的強壯至極的身體素質,還有就是他的速度。最重要的也就是他的速度,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速度也是他最驕傲的地方,可是直到夏雷反撲過來,他才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速度!
夏雷動,夏雷便到了他的眼前,那個過程幾乎是難以捕捉的。風波小太郎下意識的向後退,可就在那個時候他握著鐵鏈的右腕突然傳來劇痛,他的右手竟無法再握緊鐵鏈!
連著鐵鏈的鎖鐮掉在了地上,風魔小太郎也終於擺脫了夏雷的攻擊。可那隻是暫時的,他還沒有站穩腳跟,夏雷就有衝到了他的麵前,那速度還是快到了讓他無法躲閃!
兩個人擦身而過,風波小太郎的左腕也中了一刀。鮮血從他的兩隻手腕之中噴湧出來,眨眼就染紅了他的褲子。
隻是一個照麵,號稱日本武士界最強的他便已經失去了戰鬥力。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這個世上最惡毒的諷刺,最直接的踐踏!
幾秒鐘之前,他還在慶幸夏雷沒有拔槍,做了最愚蠢的選擇,可他現在才明白不是人家愚蠢,而是人家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裡——不用槍,一樣秒殺你!
風一樣衝刺的身形說停就停,夏雷轉身冷冷地看著風魔小太郎。
風魔小太郎試著活動手腕,可是無論他的左腕還是右腕都不聽他的指揮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夏雷,還有夏雷手中的滴著血的軍刀。這就是他口中的東亞病夫嗎?他感覺他剛才說的是他自己!
“這就是你們日本的忍術嗎?你是哪個流派的?怎麼這麼爛?”夏雷向風魔小太郎走去,他的嘴角浮出了一抹輕蔑的笑意。
“啊——”風魔小太郎一聲怒吼,忽然想夏雷衝了上去。兩步衝刺,他的身體突然跳躍了起來,右腿就像是攻城槌一樣撞向了夏雷。
他的身體重達兩百多斤,他扔出去的身體夾帶著恐怖的衝擊力,如果這一腳踢中人的胸膛,很有可能會將全部踢斷,紮進肺和心臟之中。
然而就是在這雷霆萬鈞一般的重腿攻擊之下,夏雷非但沒有退讓和躲閃反而是因則,瘋魔小太郎的右腿反撲上來。
風魔小太郎的右腿眨眼就要撞在夏雷的胸膛上,夏雷的身體突然往後仰。風魔小太郎的右腿踩著他的胸膛和臉部往他身後的方向運動,也就在那一刹那間,他右手之中的軍刀割過了風魔小太郎右腿的腳筋。
鮮血從風魔小太郎的右腳腳後跟上奔流出來,夏雷的身上終於也見血,不過那都是瘋魔小太郎的血。
“啊——”風魔小太郎嘶吼了一聲,可他的聲音裡再也沒有那種滔天的殺意,更像是一個失去利爪的野獸的哀嚎。
風魔小太郎的身體從夏雷的身體上飛躍了過去,落地的時候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是他發現現在就連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他都無法完成,他失去了對一雙手和一隻腳的控製,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用一隻腳站起來。然後他看到夏雷向他走了過來,恐懼和絕望瞬間就充滿了他的身體,還有仇恨,不過就算是滔天的仇恨在此刻也顯得毫無意義了。
夏雷走到了風魔小太郎的身邊,沒有說一句話,手起刀落,一刀就割斷了風魔小太郎的左腳的腳筋。現在就算他不殺風魔小太郎,風魔小太郎也是一個廢人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夏雷冷冷地道:“因為我馬上就要割你的舌頭了,我說話算話。”
“呸!”風魔小太郎張嘴向夏雷吐了一口血水,“華國豬!”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夏雷手中的群到就插進了他的嘴裡,然後狠狠的絞了一下。鮮血頓時止不住的從風魔小太郎的嘴角流了出來。
“嗚嗚……”風魔小太郎想罵人,可他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從他嘴裡冒出來的隻有含混不清的哀鳴聲。
“你也算是一個有膽量的人,沒有向我求饒,所以在切了你的小丁丁之後,我會馬上割斷你的喉嚨,讓你走的快一點。你準備好了嗎?”夏雷將軍刀移到了風魔小太郎的雙腿之間。
我要折磨你,然後殺你,這就是夏雷正在做的事情,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待他做的事情都是殘暴無比的,可他卻顯得彬彬有禮,甚至還有點斯文,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風魔小太郎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想往後爬,可就在這個時候夏雷手中的軍刀紮進了他的雙腿之間。
“嗚嗚——哇!”風魔小太郎痛苦至極的哀嚎了一聲。
夏雷的右手一揮,鋒利無比的軍刀瞬間切過了風魔小太郎的脖子。鮮血從瘋魔小太郎的頸動脈上噴射了出來!
縱橫日本武士界,聲望僅次於柳生劍一的風魔小太郎就此隕落,以一種被碾壓的屈辱的方式。
夏雷撿起了他扔在地上的疾風突擊步槍和XL2500狙擊步槍,然後將視線移到了側麵的一個方向。一秒鐘之後,他飛快地爬上了身邊的一棵紅杉樹上。
美國紅杉是這個世界上長得最高的樹,一些千年樹齡的紅杉能長到一百三十米高,相當於四十多層樓房的高度。這棵紅杉雖然沒有一千年的樹齡,也沒有一百三十米的高度,可也有七八十米的高度,就像是一根擎天柱一樣往天空延伸。
不過夏雷並沒有爬到最高的樹冠上,因為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必要。他爬到大約五十米的高度之後便停了下來,站在了一根樹枝上。站在五十米的高度上,他就等於是一個爬上一座大廈天台的狙擊手,他的視野將方圓幾公裡的範圍都儘收眼底!
他很快就從剛才判斷的方向看到了他最想要乾掉的目標,服部芽衣。
在他的遠視的視線之中,服部芽衣正狼狽地往森林深處奔跑。她的手裡拿著一支手槍,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樹枝和荊棘掛得破破爛爛,露出了大片雪白嬌嫩的肌膚。服部芽衣是他所遇到過的皮膚最嬌嫩的女人之一,她的嬌嫩肌膚怎麼經得起樹枝和荊棘的割刺?
夏雷的大腦給出了一組數據:目標1543米,風速每秒五米,三級微風,相對濕度百分之六十。這一組數據冒出來的時候,他舉起了手中的XL2500狙擊步槍。卻就在他鎖定服部芽衣的後背,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服部芽衣的身體突然被一棵很高大的紅杉給擋住了,他等了五秒鐘都沒有看到她出現。
夏雷皺了一下眉頭,在森林裡使用狙擊步槍確實很難避免這種障礙。一千五百多米的距離,他可以輕易射殺任何目標,可是在茂密的森林裡,一棵又一棵的樹木擋住了視線,也擋住了子彈飛行的軌跡,他根本就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裡射殺服部芽衣。一個很簡單的原因就是,子彈需要一秒鐘多一點的飛行時間,看了一秒鐘服部芽衣可以邁過一棵樹,而那棵樹也會成為她的最忠實可靠的掩體。
“你跑不掉的。”夏雷的心裡暗暗地道,他收起了狙擊步槍,準備從樹上下去追擊服部芽。
砰!
對麵山坡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還有一個女人發瘋似的吼叫聲,“你死定了!”
砰砰砰……
有是一串密集的槍聲。
夏雷跟著移目過去,卻發現安穀密汗已經被一個女人堵在了一塊岩石後麵,不敢冒頭。安穀密汗似乎已經耗光了他的子彈,正處在相當尷尬和危險的境地之中。安穀密汗是生肖戰隊的神槍手,可在這樣的環境裡戰鬥他需要耗費更多的子彈才能接近平時的水平。那個女人顯然是一個善於利用環境的忍者,她一直保存著她的彈藥,等到安穀密汗耗光子彈之後才衝出來,對安穀密汗進行火力壓製。
在那個身邊,一個日本武士持著一支MK17突擊步槍向安穀密汗發起了衝鋒。他距離安穀密汗的藏身點隻有二十多米,而以他的速度,他隻需要五秒鐘的時間就可以饒過那塊岩石開槍射殺安穀密汗。而安穀密汗卻被那個女人的火力壓製著,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日本武士正向他發起衝鋒。
夏雷手中的XL2500狙擊步槍瞬間平舉了起來,然後扣動了扳機。
砰!
對麵山林中,正用MK17突擊步槍點射壓製安穀密汗的日本女忍者波多野奶花在槍聲響起的同一時間倒在了地上,她的後背上多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火力壓製消失,正發起衝鋒的日本武士回頭看了一眼。
一顆子彈嗖的飛來,端端正正地紮進了他的腦袋之中。直到死,他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如此,波多野乃花又何嘗不是如此?
安穀密汗從岩石後麵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來,然後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波多野乃花,還有那個已經衝到岩石下麵的日本武士。他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麼,他向對麵的山林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對麵山坡上的戰鬥也算是結束了。
夏雷沒有收槍,他的視線忽然移到了最初的藏身點上,也就是昨天晚上月野杏子抓蛇的地方。他一眼就看到了月野杏子和一個老者站在小小的林間空地上。根據月野杏子曾經的描述,他判斷出了那個老者的身份,他是月野杏子的師父柳生劍一。
月野杏子沒動,柳生劍一也沒動。不知道這兩人已經這樣多久了,給人的感覺就是兩人好像從昨天就一直對視著,一直到現在。
這樣的一種情況,夏雷隻需要扣動一下扳機就能解決問題。不過就在他準備這麼乾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忽然回想起了昨晚月野杏子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
那個時候,比月亮還白的月野杏子蜷縮在他的懷裡,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她的聲音很溫柔,“老大,明天我師父一定會來找我,他也知道怎麼找到我。你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間的決鬥,就讓我和他以我們伊賀流的傳統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吧。”
“可是……如果你打不過他,他會殺了你,你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嗎?”他說。
月野杏子說道:“我不怕死,我怕的是如果你幫了我,我以後都邁不出他的陰影。答應我,這關係著我的榮耀,還有我的武士道修行,不管明天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插手我和他的決鬥,好嗎?”
他點了點頭。
這一段回憶在夏雷的腦海之中飛快地閃過,他手中的XL2500狙擊步槍也放了下來。
不要人幫忙,卻將自己置於不是生就是死的危險境地,這樣的做法看上去很愚蠢,可是這個世上就是有這樣的人。月野杏子就是其中一個,她背叛了她的祖國,她的民族,還有她的師父,她這一段時間都過得很痛苦,隻有用伊賀流的傳統的方式才能洗掉這種痛苦!
夏雷理解她,所以支持她。
夏雷從紅杉樹上下來,追著服部芽衣逃跑的路線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