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有光出現,然後天地豁然亮開。迎著那光,夏雷看到了一座蔥翠的山頭,還有一棵近處的樹,一隻小鳥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地叫著。那叫聲清脆悅耳,給人帶來一份自然的親切和寧靜。
“老公,你醒啦。你這個大懶蟲,太陽都曬臀才起床。”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景物晃動,一張溫柔漂亮的臉蛋進入了夏雷的視線。
那是梁思瑤,他深愛的妻子之一。
她的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她的身材也沒有半點走樣,還是那麼性感誘人。
她的身後是一道門,透過那道門可以看到平安居的一角,還有雷馬集團的辦公樓。一麵紅色的國旗在樓頂上迎風飄揚,帶著向上的力量。
“我……”夏雷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可是他看不出半點破綻。
梁思瑤走了過來,然後用手抓著他的耳朵,假裝擰了一下,嬌嗔地道:“昨天晚上你本來應該和我睡的,怎麼跑到語嫣這裡來了?”
“我好像做了一場夢,去了另一個世界,回不來了……”
沒等他把話說完,她忽然吻住了他的嘴。
“大清早的,你們在乾什麼?你們還要不要臉啊?”唐語嫣忽然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身上裹著一條浴巾的她裸露著大片雪膚,身材前凸後翹,性感誘人。
夏雷笑著說道:“快過來,我們再睡一覺。”
“睡你個頭啊,我還得送達旺去上學呢。”唐語嫣說。
“我們的孩子都上學了?”夏雷頓時驚愣當場。
“幼兒園呀,我們的孩子那麼聰明,肯定要早送去接受學前教育的。”唐語嫣說。
這時門口又走進來幾個女人,龍冰、凡凡、江如意和申屠天音。她們沒有半點變化,還是那麼性感迷人。他看著她們,心中湧起了無儘的愛意,還有親情。他的眼角忍不住濕潤了,就要流下眼淚。
門外忽然傳來了孩子的聲音,幾個孩子眨眼從門外跑了進來,有他和梁思瑤生的梁家毓,有他和龍冰生的夏龍,有他和凡凡生的夏凡,有他和江如意生的夏江荷,有他和唐語嫣生的夏達旺,還有他和申屠天音生的夏陽和夏月。
“爸爸,爸爸!”孩子們撲了上來……
轟!
妻子們消失了,孩子們也消失了。
所有的幻覺頃刻間消失,摯愛的妻子,可愛的孩子都消失了,再也看不見了。這一切都隻因為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對他說,“你該醒了。”
然後,他就醒了。
然而,即便是這個聲音在現實之中其實都是不存在的。他的身邊並沒有什麼人,那個聲音在他的意識深處出現,就像是他的自言自語。
“是我自己喚醒了我自己嗎?”夏雷的心裡冒出了這樣一個疑問,他思考,可毫無頭緒。
神秘的中心神殿再次進入他的視線,還有那些威武雄壯的阿希米斯部落的神廟守衛。那些神廟守衛並沒有發現他,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也沒有任何反應。
夏雷徹底打消了心中的所有的非分之想,他轉身離開,沒有半點猶豫。
那一塊靈礦石對於阿希米斯人來說非常重要,它不僅是阿希米斯人的精神寄托,更是“尋石計劃”的延續,如果它有那麼好竊取,藍木老爹和藍吉兒又怎麼可能耗時十五年都沒有成功?
看來要竊取那一塊靈礦石必須要有一個周密的計劃,不能操之過急。
夏雷直接去了廁所。
他從廁所之中出來的時候,薩雷和幾個神廟守衛站在通往廁所的走廊裡,一個個直盯盯的看著他,他們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警惕和猜疑。
夏雷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你們在乾什麼?排隊嗎?不用不用,裡麵還有很多位置。”
薩雷說道:“怎麼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夏雷說道:“剛才走錯路了,繞了一圈才找到這裡。”
這樣的解釋是最合理的解釋,他無法確定有沒有人看見他去了什麼地方,如果他撒謊的話,這個謊言很容易就會被拆穿,從而引起薩雷和神廟守衛的懷疑。說實話的風險卻遠比說謊話的風險小,那又為什麼不實話實說呢?
果然,聽到夏雷的解釋之後薩雷眼中的猜疑消失了,“夏先生,這個地方不能隨便走動。你先回去吧,等議會做出了決定我再通知你。”
夏雷點了一下頭,“沒問題,我隨時可以出發。”
“很好,那就這麼說定,你先回去吧。”薩雷說道。
“再見,薩雷團長。再見,勇士們。”夏雷與薩雷還有神廟守衛們道彆,很客氣的樣子。
沒人搭理他,神殿的守衛們隻是看著他離開。
“真是一個有趣的家夥,傻乎乎的。”一個神廟守衛的隊長說道。
“藍吉兒很快就要當寡婦了。”一個神廟守衛說道。
“哈哈哈!那樣的話我就有機會了。”一個神廟守衛一臉的壞笑。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進入了夏雷的耳朵,他的嘴角也浮出一絲冷笑,“想讓我當炮灰?那就讓我們看看誰才是炮灰吧!”
離開山頂的天空神廟,路過石碑的時候夏雷折身去了藍木老爹的山洞作坊。山洞作坊的大門緊閉著,夏雷透視之後發現裡麵根本就沒人,隨後他也離開了那裡。
回到藍吉兒的家裡,夏雷還是沒有看見藍木老爹和藍吉兒。
夏雷的心中一片奇怪,“不是說要為了行動做準備嗎?那兩個家夥跑到哪裡去了?不會是擔心身份暴露提前跑路了吧?不太可能,藍木老爹和藍吉兒的目標是那一塊靈礦石,父女倆已經在這裡潛伏了十五年,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在藍吉兒的房間之中待了一會兒,夏雷離開了藍吉兒的樹屋,從樹枝上來帶了波裡希的樹屋前。他想向波裡西打聽一下關於藍木老爹和藍吉兒的消息,另外他也有些擔心她,想去看看她。
波裡希的樹屋門窗禁閉,可屋子裡卻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出來,顯然是有人在裡麵。
夏雷伸手敲了一下房門,“波裡西女士,你在家裡嗎?”
樹屋裡跟著傳來了波裡西的聲音,“不在……在,你、你有什麼事嗎?”
她聽出了夏雷的聲音。
她說話的聲音裡帶著哭音。夏雷離開山腰的天空神殿的時候,烏拉牙讓她自己去議會領取懲罰,她現在的反應顯然與那有關。
夏雷的心中更加擔心了,他忍不住喚醒了透視的能力。他的視線毫無阻尼感的進入了波裡西的樹屋,這一透視,他頓時呆了一下,心中也升起了一團怒火。
波裡西的光著上身,在那藍色和黑色條紋相間的背上滿是鞭撻過的傷痕。用鞭子抽打她的人下手極狠,每一道鞭痕都皮開肉綻,讓人觸目驚心。她的手中拿著一張冒著熱氣的毛巾,毛巾和旁邊的一隻水盆裡滿是藍色的血液。
美麗而性感的女人,受到了欺淩,還有什麼比這更能喚醒男人的保護欲望?
夏雷連話都顧不得問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你……”波裡西慌忙伸手捂住了胸部,緊張地道:“你、你要乾什麼?快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夏雷一把從她的手中奪過了那張染血的毛巾,然後扔進了裝著熱水的盆子裡,清洗了一下又拿起來為她清洗背上的傷口。他沒有回答,可這就是他的回答。
“你、你出去,這樣不好。”波裡西顯得很慌亂。
夏雷這才出聲說道:“你一個人能清洗背上的傷口嗎?你自己能上藥嗎?讓我幫你吧,你需要幫助。”
“可是……”波裡西緊張得要死。
夏雷一邊清洗她的傷口,一邊說道:“我們人類有一句話叫作病不避醫,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生病的人不應該避諱醫生看見自己的身體。我隻是想幫你,沒有彆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手放下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的意思是……”夏雷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他跟著轉移了話題,“誰打的你?”
“議會的行刑者。”波裡西說。
“為什麼打你?”夏雷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下手真狠。”
“我是一個寡婦,我……我不能和彆的男人有親密的舉動,更何況是一個人類,所以他們就懲罰了我。”波裡西咬著下唇,藍色的嘴唇,白色的牙齒,很性感的色調搭配。
“你們這裡還有這樣的規矩?”夏雷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