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裡西被推倒在了地上,她哭喊著,可沒人衝進來製止即將發生的暴行。她麵對的是四個如狼似虎的阿希米斯男人,她根本就沒有哪怕一點逃脫的希望,她絕望了。
“媽的!賤人!”阿瑪剛罵了一句。
烏拉牙從一隻箱子裡取出了一隻瓶子,瓶子裡裝著大半瓶紅色的液體,看上去很粘稠,臟兮兮的。
“烏拉牙議員,那就是那東西嗎?”阿瑪剛好奇地問道。
烏拉牙笑道:“這可是我花了兩年的時間才研究出來的好東西,喝了它,哪怕是最貞烈的阿希米斯女人也會變成蕩婦。”
“哈哈哈!那就好玩了。”阿瑪剛笑了起來,然後他吩咐他的兩個手下,“你們還站著乾什麼?還不快按住這個賤女人,方便議員給她灌藥。”
兩個獵人跟著就向波裡西走去。
“滾開!”波裡西往帳篷角落裡爬去,一邊爬一邊哭泣,“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做錯了什麼?”烏拉牙冷笑道:“你錯就錯在太漂亮了,哈哈哈!是個男人就欺負你,我也暗示過你好幾次了,跟著我,我會保護你,可你根本就不理我!現在你知道後悔了嗎?媽的,你這個賤人!”
“我不後悔,我死都不會後悔!我喜歡他,他比你們所有人都強!”波裡西衝烏拉牙吼道。
一個獵人忽然踩住了她的腳踝,她再也爬不動了。
另一個獵人踩住了她的手腕,還暗暗使了一點勁,折磨她。
疼痛並沒有讓她屈服,她咬著牙,沒有叫出來。
烏拉牙向波裡西走了過去,嘴角帶著一絲淫笑,“嘿嘿嘿……”
卻就在這詭異的笑聲中,一支骨頭打造的箭矢突然撕開帳篷的帆布,嚓一聲紮進了那個踩著波裡西的手腕的獵人的後背之上。箭矢從他的後背紮入,從他的前胸穿出,然後直奔站在他對麵的踩著波裡西的腳踝的獵人飛去,瞬間紮進了另一個獵人的心臟!
一箭雙雕!
藍色的血液在帳篷之中飛舞,最先中箭的那個獵人的後背和前胸上赫然出現了一個雞蛋大的透明窟窿!擋在箭矢之前的血肉、骨頭,全數被箭矢所攜帶的恐怖能量絞碎!
另一個獵人的胸膛上雖然沒有出現同樣的透明窟窿,可那支骨頭箭矢還是紮穿了他的心臟和後背,將他一箭射死!
兩個獵人的屍體轟然倒在了地上。
阿瑪剛這才回過神來,他猛的張嘴吼道:“有敵襲——”
烏拉牙轉身就往帳篷的門簾跑去。
一隻腳突然從門簾的後麵踹了過來,一腳將剛剛跑到門簾旁邊的烏拉牙踹飛了起來。
砰!
烏拉牙的重重的砸在了箱子上,箱子嘩啦一下碎了一地。
阿瑪剛又吼了一聲,“來人啊!”
可是,他這才發現,他拚儘了全身的力氣嘶吼,可那聲音卻小得可憐,就連一個嬰兒的哭聲都比不了。
一張熟悉的麵孔進入帳篷,他笑著說道:“叫啊,要是有人聽到你呼救的聲音過來救你,我就放了你。”
說話的人是夏雷,他一箭射死了兩個阿希米斯部落的獵人,可他看上去是那麼的平靜。殺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沒什麼觸動,是吃飯喝水般的事情。
阿瑪剛和烏拉牙目瞪口呆地,一臉驚恐。
波裡西卻激動得哭了出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嗚嗚……”
夏雷對波裡西笑了一下,他的聲音很溫柔,“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很血腥,你要看嗎?如果你不想看,你可以去帳篷外麵等我。”
波裡西猶豫了一下,忽然堅定地道:“不,我要看!我要看著你殺了這兩個畜生!”
夏雷為微微點了一下頭,“那你就留下來看著吧,等我殺了這兩個家夥,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你去死吧——啊!”阿瑪剛怒吼了一聲,嘩啦一下抽出佩在腰帶上的短刀,揮手一刀劈向了夏雷的脖子。
夏雷將手中的泰煞骨弓往前一推,白色的弓背擋下了阿瑪剛的短刀。刀與骨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火星四濺。也就在擋開阿瑪剛的攻擊的一刹那間,一支箭矢從夏雷的左手之中遞了出去,捅在了阿瑪剛的小腹上。
藍色的鮮血從阿瑪剛的小腹上噴了出來。這並不是致命的傷,鮮血和疼痛刺激到了他,他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他咆哮了一聲,手中的短刀錯開夏雷的泰煞弓,割向了夏雷的脖子。
然而,下一秒鐘夏雷手中的泰煞弓又擋在了他的短刀之前,不偏不倚地將他的刀擋了下來。然後,夏雷左手中的箭矢又閃電一般捅在阿瑪剛的雙腿之間的位置上。
“啊——”阿瑪剛慘叫了一聲,捂著雙腿之間的部位快速後退。
他退,夏雷追,手中的箭矢閃電一般捅過去。阿瑪剛想躲,可他根本就躲不了,因為夏雷的速度永遠比他快一點。
嚓嚓嚓……
夏雷的左手每動一下,阿瑪剛的小腹上、胸膛上、大腿上就會多一個血洞。
阿瑪剛從帳篷的入口退到了帳篷的底部,就三米左右的距離,夏雷捅了他十多下。藍色的鮮血從身上的大大小小的血洞之中冒出來,打濕了他的身體。他無路可退,可即便是有一條可以讓飛機起飛的路給他退他也逃不了了,他轟然倒在了地上。
“小心——”波裡西忽然驚呼了一聲。
“你去死吧!”烏拉牙忽然站了起來,用能量手槍指著夏雷的胸膛。
就在夏雷捅阿瑪剛的時候,他已經找到了他的能量手槍。
夏雷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繼續拿著滴血的箭矢蹲在了阿瑪剛的身邊。
烏拉牙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可就在扳機要激發能量彈藥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他的整條握槍的右臂都不聽他的指揮了。握著槍的右臂慢慢的向內彎曲,能量手槍的槍口也一點點的往他胸膛移動。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對我做了什麼?”烏拉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正在發生的事情。恐懼猶如潮水一般席卷過來,蔓延整個身體。
夏雷還是沒看烏拉牙一眼,在他的眼裡烏拉牙似乎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噗……”阿瑪剛噴出了一口鮮血,他掙紮著想爬離夏雷,可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
夏雷將箭矢抵在了阿瑪剛的咽喉上,“現在害怕了嗎?”
“彆、彆殺我,我錯了,我……”
沒等他說完,夏雷手中的箭矢捅進了他的咽喉之中。不是一下子捅進,而是捅進一點,然後慢慢的刺入。
阿瑪剛抓著箭杆,想要製止箭頭的刺入,可是他的手上和箭杆上滿是他的鮮血,很滑,根本就抓不住。他眼睜睜地看著箭頭一點點的刺入他的咽喉,他感到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最後無法呼吸。
噗嗤!
夏雷的左手猛的一送,剪頭連帶一截箭杆穿透了阿瑪剛的脖子。穿透之後,他猛的將箭矢扯了出來,箭頭上的倒鉤頓時帶出了一塊血肉。
阿瑪剛的腦袋一偏,四肢開始抽搐,抽搐的頻率越來越小。
夏雷站了起來,向烏拉牙走去。
烏拉牙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自己的胸膛。他用左手推著右手的手腕,想將那支能量手槍推開,可左手的力氣根本就沒有右手的力氣大。看到夏雷宰殺阿瑪剛的手段,再看著向自己走來,烏拉牙的身上頓時冒出了一片冷汗,恐懼也攀升到了極點。
“你、你彆過來……”烏拉牙的聲音在顫抖,“我是阿希米斯部落的議員,你不能殺我。放了我,我、我可以幫你們說好話,讓議會不再追究你們的罪,你可以和波裡西生活在部落裡,好不好?好不好?”
夏雷冷笑了一下,“彆說是殺你,就是殺你們的薩雷團長,殺你們的靈木議長,我也不會心軟。”
“不、不、不……”
“知道我為什麼留著最後殺你嗎?”
烏拉牙使勁搖頭。
夏雷移目看著波裡西,“你想親手殺了他嗎?”
這就是烏拉牙還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我?我……”波裡西向夏雷走去,她很猶豫,也很害怕。
夏雷說道:“你太善良了,也太軟弱了,殺掉他,開始你的新生活吧。”
波裡西看了看烏拉牙,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那隻裝著紅色藥液的瓶子,她忽然得到了勇氣。她從地上撿起阿瑪剛掉在地上的短刀,然走到了烏拉牙的身邊。
“不要殺我,波裡西,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了,不要殺我……”烏拉牙的雙腿之間流出了黃色的液體,波裡西還沒有動手,他就嚇尿了。
“我、我……”波裡西握著刀卻不敢下手了。
夏雷微笑了一下,“照著他的脖子砍下去,相信我,你能做到。這是你要麵對的第一個困難,勇敢一點,以後你才能麵對更多的困難。”
波裡西咬了一下櫻唇,點了一下頭,然後閉上眼睛,一刀砍了下去。
“啊——”烏拉牙慘叫了一聲,波裡西的這一刀根本就沒有砍在他的脖子上,而是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噴湧的鮮血把波裡西也嚇懵了,她渾身都在顫抖。
夏雷說道:“睜著眼睛砍,你能做到的。”
“啊!”波裡西尖叫了一聲,握著刀砍了下去。
這一刀她是睜著眼睛砍的,砍在了烏拉牙的脖子上。
“啊!”烏拉牙又慘叫了一聲,他崩潰了,大腦裡就隻剩下了對死亡的恐懼。
“你去死吧!”波裡西怒吼著,不斷揮手,一刀又一刀的砍在了烏拉牙的脖子上。
鮮血濺射在了她的臉上,她看上去非常猙獰。
這是一場鮮血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