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包裹著夏雷和夜鶯的床單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這是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不遠處是一個平民和奴隸聚居的貧民區,這種地方就隻有兩種人會來,要麼是罪犯,要麼是惡棍。
夏雷和夜鶯是被一輛骨魯車拉過來的,“夫妻倆”被扔地上不久又來了一倆豪華鬼馬車。
“公子,那個肮臟的蛇紋人和他的女人都被我們弄來了,就在地上,在床單裡。”有人說話。
“把床單打開,我要親手宰了那該死的蛇紋人,我要讓他知道頂撞我的下場是什麼。”幽鬼的聲音。
頂撞一下都要死,無論是那個世界都有幽鬼這樣的惡人。
床單裡,夜鶯非常緊張,但她的緊張與外麵的情況沒有半點關係,隻與她身後的男人有關係。夏雷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與她沒有半點縫隙。她感覺他的那什麼就像是一個想破門而的強盜,這強盜前門溜達一圈,後門溜達一圈,這裡踢兩腳,那裡敲幾下,不斷地騷擾著她,恐嚇著她,持續給她施加壓力。這種感覺是很難受的,搞得她都想把門打開算了,不然她會被折磨瘋掉的。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怎麼還有心思去關心床單外麵的情況呢?更何況那些家夥想要殺死的是龍王,開什麼玩笑?他可是連夜白都能一拳頭砸死的神一樣的男人啊!
夏雷的感覺和心情截然不同,他的感覺很舒服,他甚至希望誰都不要來打攪,讓他就這樣摟著夜鶯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當然,這隻是一種奢望。
床單很快就被打開了,打開床單的幽鬼的侍衛甚至還踢了夏雷的屁股一腳。
“媽的!他居然還抱著他的女人,而且抱得這麼緊!”踢夏雷一腳的侍衛一臉的厭惡和好奇,“難道這個家夥的皮膚上有膠嗎?”
“蛇紋人的皮膚上或許真的有膠,我媽媽從不讓我與蛇紋人接觸。”另一個侍衛說道。
幽鬼皺了一下眉頭,“把那個肮臟的蛇紋人給我弄開,這個女人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這個姿勢讓我感到惡心。”
踢人的侍衛將夏雷和夜鶯分開。
“給他們衝洗一下,把他們弄醒,我可不想殺一個睡著了的人,我更不想搞一個沒有感覺的女人。”幽鬼說。
一桶水嘩啦一下澆在了夏雷和夜鶯的身上,水裡麵似乎加入了針對那種毒煙的解藥,水裡麵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幾秒鐘後夏雷假裝咳嗽了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
他的咳嗽對於夜鶯來說就是一個醒來的信號,她也睜開了眼睛。可她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去看站在身邊的幽鬼和他的十幾個窮凶極惡的侍衛,而是翻身麵對著仰躺的夏雷,她的視線哪裡都不看,嗖一下就撲到了夏雷的雙腿間,那感覺就像是經驗豐富極其厲害的警察,以最迅猛的動作逮捕罪犯一樣。
罪犯就站在那裡,昂首挺胸,而且因為身上的衣服被打濕了的原因,那個罪犯還展現出了極強的侵略性,很是凶悍的模樣。
然後,夜鶯的視線移到了夏雷的臉上,臉上滿是守夜者特有的灰黑色的暈澤,她的眼神好像會咬人。
夏雷知道她為什麼這樣看著他,他也尷尬得要死。與夜鶯對視了一眼之後他忽然從床單上坐了起來,用極其誇張的聲音說道:“啊!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然後他又盯著幽鬼和他的十幾個侍衛,“啊!你們是誰?”
不得不說因為某些難以啟齒的狀態,影帝的演技有所退化了,這樣的演技實在是太浮誇了,假得有點辣眼睛。
“哼!”幽鬼冷哼了一聲,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的意味,“蛇紋人,有錢的蛇紋人,你還記得我嗎?”
夏雷從床單上爬了起來,身上的衣服緊貼著皮膚,那什麼依舊是那麼的辣眼睛。不過他卻是一副毫不在乎,漫不經心的樣子,“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什麼男爵吧?我們在金海岸酒店見過。”
“那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嗎?”幽鬼冷笑道。
夏雷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和我妻子在房間裡睡覺,一覺醒來就在這裡了。對了,你們知道我和我的妻子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好奇怪啊!”
“哈哈哈哈……”幽鬼和他的侍衛都笑了。
“這個家夥是個傻瓜。”踢過夏雷一腳的侍衛譏諷地道:“媽的,真沒想到這麼傻的一個蛇紋人居然還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守夜者女人,真是太沒道理了,用藍月人的話說叫那什麼來著?”
“不科學。”一個侍衛說。
“哈哈!就是這個說法,不科學!”踢過夏雷一腳的侍衛又笑了。
幽鬼一巴掌抽在了踢過夏雷一腳的侍衛的臉上,“混蛋!這很好笑嗎?”
踢過夏雷一腳的侍衛捂著臉,閉上了嘴巴。彆的侍衛也都閉緊了嘴巴,不敢隨便出聲了。
人就是這個樣子,總喜歡欺負弱者,卻又對比自己更強的人卑躬屈膝。
這時夜鶯才從床單上爬起來,她的衣服被水濕透之後緊貼她的皮膚,白色的衣服略顯通透,身材不能隱,秘密的風景也朦朦朧朧地顯現了出來,再加上守夜者女人本來就像是透明的,那感覺無比的誘人。
幽鬼的眼睛看得有些發直了,站在他身後的十幾個侍衛甚至有人吞口水。
不過這美景隻存在了兩秒鐘的時間,爬起來之後夜鶯橫移了一步,站到了夏雷的身後。幽鬼和他的侍衛隻能看到夏雷,看不見她。她站在夏雷的身後,慢吞吞地整理身上的衣服,還有淩亂的頭發。
濕身美女變成一個辣眼睛的男人,幽鬼和他的侍衛們的感覺頓時就變了。
“媽的!把他給我按住,我要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然後砍下他的頭!”幽鬼已經迫不及待了。夜鶯的美已經讓他控製不住了,他確信夜鶯是他見過的最漂亮最性感的守夜者女人。這個時候他甚至已經改變主意了,那就是不給他的手下分享,他要獨占,一直到玩膩為止。
幾個侍衛一湧而上。
“等等!”夏雷說道。
幾個侍衛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夏雷的聲音裡有著一種不能抗拒的威嚴,僅僅是一個聲音便讓他們的心神受到了影響。
事實上幽鬼也愣了一下,心中莫名發慌。夏雷開口之後的那一點點時間裡,他甚至生出了一種似曾熟悉的感覺。那是他唯一一次聽到黑日大帝的聲音,就是那種感覺。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感覺,那一絲感覺轉眼就消失了,他也恢複了正常,他嗬斥道:“媽的!你們還愣著乾什麼?給我抓住他!”
幾個侍衛又一湧而上,其中兩個還抓住了夏雷的胳膊。
夏雷說道:“我就問一個問題,然後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
不等有人回答,十幾根欲望能量已經悄無聲息地從他的大腦之中釋放了出去,紮進了幽鬼和他的十幾個侍衛的大腦之中。也就在那一瞬間,幽鬼和他的十幾個侍衛同時僵了一下。
夏雷的聲音,“一自夕是誰的奴隸?他住在什麼地方?”
他提出問題,所有聽到他的聲音的人的大腦就會自動去想那個問題,也會浮現出相關的記憶。這就是條件反射,能讓他更快更準確地挖掘到想要的信息。
這個過程也就幾秒鐘的時間而已。
“媽的,死到臨頭了還提什麼問題,我決定了,在殺你之前我讓你看著我玩你的女人!”幽鬼拔出了一把鑲嵌了寶石的短刀,然後向夏雷走去,一邊獰笑,“我要你看著你的女人在我的身下哀哭求饒,然後舒服叫喚,被我征服!”
夏雷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夜鶯也無動於衷,她還在整理她的衣服。
幽鬼一刀割向了夏雷的左腕,動作非常嫻熟,似乎經常乾這種事情,以至於練出了庖丁解牛般的能力。
寶石短刀嘩啦一下割過了夏雷的左腕,可是夏雷的左腕上卻沒有留下傷口,彆說是割斷手筋了,就是一塊皮都沒有破。
幽鬼愣了一下,跟著又使勁割了一刀。
夏雷的左腕還是好端端的,連一塊皮都沒有破。
“媽的,邪門!”幽鬼罵了一句,之前那種心中發慌的感覺突然又出現了,而且更加強烈,在此之下,他突然一刀捅向了夏雷的心臟。
夏雷突然動了,雙手往中間一拉,兩個抓著他的手的侍衛轟一下撞在了一起,兩顆腦袋也轟然爆開,碎骨稀裡嘩啦地飛。
夜鶯也出手了,袖子裡滑出一把通體漆黑的匕首,寒芒一閃便割過了兩個侍衛的脖子。匕首鋒利,切菜一般切掉了那兩個侍衛的腦袋。也就在這麼一點時間裡,夏雷的拳頭已經掄了一圈,地上也多了十幾具屍體。
殺這些侍衛就等於是用腳踩死螻蟻,夏雷至少有上百種隻需要一兩秒鐘就搞定的殺人選擇。
隻是一眨眼,幽鬼這邊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他瑟瑟發抖,身影顯得特彆的孤苦無依。他想逃走,可是他的雙腳卻連逃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夏雷淡淡地道:“我這個人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侮辱我可以,侮辱我的女人就不行。剛才你想殺我,現在我要殺你,這很公平吧?”
“你、你……你究竟是誰?”幽鬼跟著又說道:“你不能殺我,我是男爵,我的家族在帝都擁有不可挑釁的權勢,你要是殺了我,你們都會死!”
夏雷回頭看了一眼夜鶯,“愛妻,你說應該怎麼處置這個男爵大人?”
夜鶯突然一閃,再次停頓下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幽鬼的身前,而她手中的匕首已經紮進了幽鬼的心臟。
“你……”幽鬼仰麵倒了下去。
夜鶯拔出匕首,轉身看著夏雷,挺著胸膛,“色狼!”
夏雷,“……”
她早就想說這句話了,隻是現在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