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們實在太欺負人了,難道就這麼算了嗎?”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憤憤地道。
“就是,這也太欺負人了吧?”一個中年女性也很憤怒的樣子,“公主,公主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嗎?一自夕是我們公司最大牌的角鬥士,就憑她一句話就把人要走,而且一分錢不給!”
老頭的臉上滿是憤怒,“不行,我要去見黑日大帝,就算是公主也得講理吧?我們家世代為王室效力,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
透視到這裡,夏雷雖然沒有見過珈藍伯爵,可是他也能確定這個老者就是珈藍伯爵。那個青年有可能是他的兒子,那個中年女人有可能就是他的妻子。這一家三口所談的事情的也讓他的感到驚訝和意外,珈藍伯爵雖然沒有提到那個公主的名字,可黑日帝國就隻有一個公主,那就是永夜公主,也隻有永夜公主這樣的存在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從珈藍伯爵的手中奪走一自夕。
“我現在就去黑日宮,我就不信了,他們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忠臣!”珈藍伯爵說走就走,轉身就往門口走來。
“等等!”中年女人突然叫住了珈藍伯爵,“夫君,你冷靜一點!去不得啊!”
珈藍伯爵憤怒地道:“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冷靜?”
中年女人說道:“夫君,我們在這裡發泄一下情緒倒沒什麼,可是你想過沒有,一旦一件事情鬨到黑日宮,我們所麵對的就不是氣憤不氣憤的問題了,而是家毀人亡的事情!”
有時候女人總比男人更容易冷靜下來,這個中年女人剛才還滿腔怒火,可是現在她已經冷靜下來了。
“夫君,還有一個問題你要麵對,那就是以你的身份,你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黑日宮。你需要提交申請,可一旦你提交了那樣的申請,第一個知道的不會是黑日大帝,而是永夜公主,她會這麼對付我們?”中年女人越來越冷靜了,她的分析句句命中要害。
珈藍伯爵沉默了,他似乎也冷靜下來了,可是他的臉上色卻還是陰沉得可怕。這個世上最難的事情就是被人打斷了牙齒,卻還要把牙齒和著鮮血吞進肚子裡。
一家三口都沉默了。
聽到這裡事情夏雷已經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就是永夜公主在一自夕戰勝了凜冬將軍之後來到了這裡,強行讓迦南伯爵將一自夕轉讓給了她。她帶走了無敵角鬥士公司自成立以來最強最賺錢的奴隸角鬥士,可她卻沒有支付一分錢。
換作是彆的時候,珈藍伯爵所遭遇的欺淩,還有他的感受,夏雷一點都不會關心。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卻讓他感到鬱悶,他來血與沙城堡是為了見一自夕的,卻沒有想到永夜公主會趕在他的前麵將一自夕帶走。永夜公主住在黑日宮,這也就是說一自夕現在多半也住在了黑日宮裡,他要潛入黑日宮的風險太大,被發現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百。對他來說,與一自夕見麵的機會已經被永夜公主一手掐斷了。這樣的情況,他怎能不鬱悶?
“父親,母親,難道就這麼算了嗎?”青年說道。
珈藍伯爵依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青年又說道:“公司裡的股東根本就不會管一自夕離開的原因,他們隻會問我們要錢。永夜公主帶走了一自夕卻沒有支付給我們一分錢,這樣的話說出去那些貪得無厭的家夥會相信嗎?”
“天兒,彆說了!難道你想讓我們一家人都死無葬身之地嗎?在王室的麵前,我們的生命,我們的一切就如同是螻蟻,他們隨便一腳就能將我們踩得粉身碎骨!我問你,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嗎?”
“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支付給那些股東,他們有的是上麵的高官,有的是軍方的大員,他們也會活生生的將我們吞了!”青年憤怒地道:“這件事擺明了就是因為一自夕戰勝了凜冬將軍,王室和軍方的臉麵受損,刻意報複我們,我們反抗不反抗,結果會有什麼區彆呢?”
珈藍伯爵終於開口說話了,“天兒,明天一早你就離開末日城,這裡有我和你娘撐著。如果那些貪婪的家夥來要錢,我可以賣了這座城堡。我相信這樣做的話,他們大概不會再為難我們。”
“父親,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因為白天的那場勝利,王室和軍方要踩壓我們,就算你變賣了城堡,也無法填滿那些人的吃人的嘴!”被稱作是天兒的青年的情緒依舊很激動。他看上去是最衝動的一個,可是他的分析卻不是沒有道理。
確實,因為白天的那場勝利讓王室和軍方顏麵掃地,對方刻打壓的話就算珈藍伯爵賣了血與沙城堡也沒有用。
嘟嘟嘟……
珈藍伯爵的身上突然傳出了通訊器的響聲。
“看吧,那些家夥已經迫不及待了!”被稱作是天兒的青年憤憤地道。
珈藍伯爵拿出了通訊器,接通了通話。
一個全息投影浮現在了虛空之中,那是一個穿著黑色戰甲的將軍,開口就說道:“珈藍,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擅自做主將一自夕賣了!”
“鎮北將軍,你覺得我會將一自夕賣了嗎?”珈藍伯爵已經被氣得嘴唇發抖,可是卻還是要忍著委屈與怒火,強顏歡笑,“他是被永夜公主帶走的,永夜公主殿下也沒有支付一分錢,或許過幾天一自夕就回來了……”
沒等珈藍伯爵把話說完,幽姓鎮北將軍便打斷了迦南伯爵的話,“放肆!珈藍,你要想清楚再說話,你的意思是永夜公主蠻橫無理的奪走了一自夕嗎?”
“鎮北將軍,我絕無此意……”
“閉嘴!我就一個意思,你把一自夕賣了,你想不給我們幾個股東分紅那絕對不可能!我要的也不多,500萬黑金,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如果我還沒有見到那筆錢,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後果!”說完,幽姓鎮北將軍便結束了視頻通話。
門外,夏雷已經猜到了幽姓將軍的身份,他是幽鬼的父親。
被稱作天兒的青年一拳頭砸在了他身邊的桌子上,那張桌子轟然碎裂,木屑橫飛。
“500萬黑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珈藍伯爵憤怒地道:“就算我把血與沙城堡賣了,也隻夠給他一個股東的分紅,另外幾個股東怎麼辦?我算是明白了,他們這是要把我們一家往死裡逼!”
“我們離開這裡吧。”中年女人說道,她始終保持著冷靜,可這個時候他的眼眸之中也泛起了淚花。
“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能逃到什麼地方去?那些家夥不僅是想要我們的命,還想要我們的財產,他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珈藍伯爵突然間就仿佛蒼老了許多歲。
一家三口又沉默了。
門外,夏雷突然抬起了雙手,然後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珈藍伯爵一家三口緊盯著夏雷,一個個的麵孔上都堆滿了驚訝和警惕。血與沙城堡戒備森嚴,還從來沒有人能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潛入進來,可眼前這個青年卻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們怎麼能不震驚?而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青年一看就是最不值錢的過去之人奴隸!
就在一家人目瞪口呆的時候,夏雷抬足走進了屋子裡,然後慢條斯理地關上了房門。
直到這個時候一家三口才回過神來,被稱作天兒的青年怒斥道:“混蛋!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夏雷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們度過眼前的難關。”
一家三口頓時愣在了當場。
夏雷接著說道:“你們現在所麵臨的事情,還有你們的處境,我非常清楚。我這個人喜歡直接,我就直說了吧,我可以幫助你們度過眼前的難關,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珈藍伯爵冷哼了一聲,“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所麵臨的問題是你一個過去之人能解決的嗎?還有,如果你沒法解釋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向你保證,你很快就會身首異處!”
“真是可笑啊!”夏雷笑著說道:“你們明明已經身陷絕境,卻還要在我的麵前擺出一副貴族的架子嗎?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能幫助你們解決你們所麵對的問題,如果你們連聽我說話的耐心都沒有,那好吧,我可以馬上離開這裡,不過你們要想清楚,沒有我的幫助你們的下場會是什麼。”
一家三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過誰都沒有表態。
“好吧,我現在就離開這裡。”說完,夏雷轉身就走。
“等等!”珈藍伯爵出聲叫住了夏雷。
夏雷轉身麵對著珈藍伯爵,“怎麼,改變主意了嗎?”
“你先告訴我,你有什麼能耐幫助我們度過眼前的難關?”珈藍伯爵說道。
“不就是錢嗎?”夏雷淡淡地道:“參照鎮北將軍的標準,一個股東500萬黑金,我可以給你提供這筆資金。”
“你有這麼多錢嗎?”珈藍伯爵夫人忍不住出聲說道。
夏雷笑了笑,“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在我的麵前就不是問題,你們的問題隻是願不願意相信我。”
被稱作是天兒的青年說道:“你一個過去之人有這麼多錢嗎?如果你將我們當成是傻瓜來忽悠,我他媽現在就殺了你!”
“天兒!”珈藍伯爵嗬斥道:“閉嘴!這個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我們的家裡,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過去之人,先聽他說說他的條件吧!”
這句話顯然也是對夏雷說的。
珈藍伯爵畢竟是在權力場上打滾的人,夏雷的氣勢非同一般,與他所見過的任何過去之人都不一樣。夏雷神不知鬼不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家中,這說明夏雷必定有著過人的能力。而夏雷的提議也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那麼聽一下夏雷的條件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退一萬步說,就算夏雷滿嘴胡言他也不會損失什麼。
母子倆的視線也都聚集在了夏磊的臉上,等待著夏雷說出他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