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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震動中,許道眼中的景色變化,世界變得黑白分明,蒼天大海變作了潑墨般的圖畫,隻是顏色或濃或淡而已。
站在他身前的兩人更是變作了一人形墨團,隱約可以辨認出一點模樣。
此情此景,恰似他和白骨觀主初入仙園時的情況。
許道的腦中思緒萬千,他環視著上下四方,然後目光落到了吳碧洗和梁峽二人身上,緊盯著他們的頭頂打量。
此二人並非純粹的灰黑色,而是頭頂升騰著淡淡黃氣,一如組成吳國中萬裡巨龍的黃氣,隻是比較淡薄,也不成形體。
許道不由得使了個法術,反觀自己,發現自己和對方兩人極為相似,但不但不同的他頭頂上的黃氣更加濃鬱粗壯,且黃氣中還有虯曲的符文樣東西在蠕動。
略微辨認幾眼,此符文樣東西赫然就是烙印在他額間的那點,其半尺左右,僅僅形如一張尋常符咒大小。
許道恍然觀之,發現黃氣似紙、烙印成文,自個頭頂上就好似長著一張虛浮符籙般。
與此同時,身前兩個道徒頂上的絲絲黃氣,正慢慢的朝著他靠攏,被他頂上的符咒攝取,聚攏在了自己的身上。
黃氣氤氳垂絛間,許道仿佛頂著一張冠冕、又似撐著一把華蓋,頗是神異。
很快,吳梁二人頂上的黃氣就像是割草一般,幾個呼吸間就被收割了大半,隻剩一點根子留在頂上,似乎能重新生長出來。
兩人頂上黃氣被攝取完後,許道額間跳動的烙印,也漸漸平息下來。其目中一晃,海天景色又恢複到了原本的模樣。
吳碧洗和梁峽二人見他發怔,都不由得叫出聲:“道長?”
許道回過神,壓下心中的詫異感,他麵色不變,沉聲對兩人說:“無事,貧道方才在修行上有了些感悟。”
咻!許道抬起袖子,從內天地中取出了幾張符咒,以及賴姓道徒的海圖。
“此是幾張凝神靜氣、有助修行的符咒,算作見麵禮。此船原定的計劃,是要趕往一處叫做‘鮫人島’的島嶼,這是先前那道徒的海圖,你倆驅使船工繼續趕路便是。貧道先去閉關一下,有事再喚。”
他掃視的兩人,又鼓勵說:“船下活人處置的不錯,繼續好生養著,但也不要亂了船上規矩。”
話說完,許道便將手上的東西往兩人一拋,然後周身劍氣撕扯,縱身躍向甲板以上的船艙。
吳碧洗和梁峽聽見,兩人先是微怔,然後立刻躬身應諾,口中到:“弟子領命!”
他們抬起頭,身前已經不見許道,隻剩下許道留下的物件。兩人瞧著符咒和海圖,眼中無一不閃現著喜色。
符咒乃是許道此前親手繪製,錄有築基級彆的法術,相當於築基道士的一擊,對兩個道徒來說已經是好物。
賜下了海圖,更是證明兩人被許道納入了眼中,有驅使的價值,暫且抱上的大腿。
吳梁二人雙目對視著幾息後,方才互相拱手,開始分配符咒和任務,以完成許道的吩咐。
另外一邊,許道在甲板以上的船艙遊走幾下,直接就選了最高處的一間,占據下來,並放出鱗兵在外,以免有人打擾了。
他鑽進艙房後,當即就淩空盤坐,返觀內視,並不住的打量自己頭頂。
越是檢查自身,許道就越是感到驚奇。
剛才出現在他頭頂上的那道符咒並非虛幻,也沒有再隱藏,其隻要沉下心便能察覺。
當他遁出魂魄,行走在外時,頭頂符咒並不會轉移到他的魂魄上,似乎錨定的是其肉身而非魂魄,但也可能是還沒有被他煉化而已。
早在今日之前,許道也城多次琢磨額間的烙印。
但烙印玄妙,就隻是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裡,偶爾才閃爍,並未讓許道察覺出異樣。如今救了兩個道宮的道徒,烙印才終於生出變化。
許道略微檢查幾下後,魂魄返回了肉身,他心中暗想:“此烙印乃是道宮道師說賜,且幫助我收服了金柱魚竿,又是得逢道宮中人才異變……可以確定是有益而無害。”
他微吸一口氣,然後便沉下心神,讓自己的法力、神識齊齊上湧,灌注進額間的烙印。
轟!一股震動再次從虯曲烙印中傳出,許道的視野變化,目中頓時變得通黃,屢屢黃氣在他眼前不斷流淌,直衝頭頂。
一股玄妙的意念也從其頭頂的符咒中傳出,進入了許道的腦中,讓他一時恍然大悟起來,知曉了這點烙印究竟為何物。
其乃是一道符籙,而非單純的符咒,黃天符籙!
領悟之中,許道額頭間的符籙本體也在繼續變化,其從明顯的疤痕樣變淡,仿佛在朝他的腦中鑽入一般。
實際上,這是許道一邊在領悟符籙、一邊也在煉化它,使得此物漸漸的被他納入體內,不再那麼顯眼。
符籙本就是道宮賜下的,早就認了主,其中傳遞出的意念也並不複雜。
約莫幾十個呼吸,許道的眼簾就跳動,然後睜了開來,已然將這道黃天符籙徹底煉化,納入體內。
今後即便是金麟道師等人前來,也休想將這道符籙從他的體內分出。
此黃天符籙,一共一百三十餘道,每一個道宮道士都領有一道,乃是黃天道統的傳承烙印。
其上有黃氣,可以庇護道宮道士,陸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特彆是對於神魂、奴役等手段,免疫作用更大。
但有一絲黃氣在,即便是元嬰真人,也休想對道宮道士進行附體、操控。
並且黃氣的數量並非恒定,其能夠隨著道士的法力增長而增長,還能夠從吳國子民的身上攝取。
這是因為吳國天地之前身,非隻是一座仙園,甚至也不是福地,而是一座洞天,其名為黃天!
即便黃天殘破,道統斷絕無幾,洞天中的每一智慧生靈,也都是沐浴於黃天道統之下,秉承黃天之庇護。
許道等人身為道宮道士,乃是黃天之道的正統傳人,各自領有洞天符籙,自然有義務去庇護黃天的遺民。
如今洞天破碎,所庇護吳國遺民越多者,所符籙的庇護力度自然也越大。
許道剛剛正是因為救下了吳梁二人,蒙受對方感激,被二人頂上的黃氣主動傾附,這才觸動了他領有的黃天符籙,使之活躍起來,被他得到了煉化契機。
琢磨著黃天符籙之用,許道心中感歎:“道師們果真是好手段。”
他估量了一下自己周身已有的黃氣,發現其庇護之效,足以讓他承受高他一層次之人的全力一擊。
再加上他的法力強橫,乃是尋常道人的兩倍,初入煉罡之人得兩次全力擊打,方才可能消磨掉他周身的黃氣。
而黃氣被消磨掉之後,等許道的法力恢複,其體外黃氣也會自然而然的恢複。
也就是說,不止許道,道宮所有活下來的道士,相當於全都被施加了一道防禦法術,時刻護衛著周身,日日更新。
並且這道法術還可以成長,不隻是和道人的修為有關,還能通過庇護黃天遺民提前增長。
若是有人庇護的移民多,其黃天符籙甚至可能提前成長到符寶,乃至於能抵擋元嬰真人一擊的地步。
想到這裡,許道微眯起了眼睛。
其實除了庇護黃天遺民之外,還有其他方法能增長黃氣。此法不像攝取遺民之黃氣般,可以日日攝取,但一次性攝取的量又很大。
此法便是斬殺宿敵!
凡是入侵吳國天地之人,其身上、魂魄上皆已被黃天標記,道宮道士若是殺之,對方渾身的精氣、真氣,都將被黃天符籙轉化為黃氣,庇護於道宮道士。
無論大小強弱,殺的越多,則黃氣越多,並無上限,滅敵方休!
如果說收攏、庇護黃天遺民,對許道來說還有些嫌麻煩,那麼斬殺入侵的西海大軍,則是再合適他的心意不過。
不過兩者各有優劣,二者兼得才是最好。
而這樣一來,吳國雖然天崩地裂,黃天道統雖然再次傾覆,所有傳人分散四方,但隻要有一道黃天符籙在,整個吳國和道統,便不會亡
許道的腦海中,不由的再次閃過了金麟、玉瓏二位道師掙紮的麵孔,他麵上輕輕一歎,觀摩著自己頂上的符籙,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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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恰似他和白骨觀主初入仙園時的情況。
許道的腦中思緒萬千,他環視著上下四方,然後目光落到了吳碧洗和梁峽二人身上,緊盯著他們的頭頂打量。
此二人並非純粹的灰黑色,而是頭頂升騰著淡淡黃氣,一如組成吳國中萬裡巨龍的黃氣,隻是比較淡薄,也不成形體。
許道不由得使了個法術,反觀自己,發現自己和對方兩人極為相似,但不但不同的他頭頂上的黃氣更加濃鬱粗壯,且黃氣中還有虯曲的符文樣東西在蠕動。
略微辨認幾眼,此符文樣東西赫然就是烙印在他額間的那點,其半尺左右,僅僅形如一張尋常符咒大小。
許道恍然觀之,發現黃氣似紙、烙印成文,自個頭頂上就好似長著一張虛浮符籙般。
與此同時,身前兩個道徒頂上的絲絲黃氣,正慢慢的朝著他靠攏,被他頂上的符咒攝取,聚攏在了自己的身上。
黃氣氤氳垂絛間,許道仿佛頂著一張冠冕、又似撐著一把華蓋,頗是神異。
很快,吳梁二人頂上的黃氣就像是割草一般,幾個呼吸間就被收割了大半,隻剩一點根子留在頂上,似乎能重新生長出來。
兩人頂上黃氣被攝取完後,許道額間跳動的烙印,也漸漸平息下來。其目中一晃,海天景色又恢複到了原本的模樣。
吳碧洗和梁峽二人見他發怔,都不由得叫出聲:“道長?”
許道回過神,壓下心中的詫異感,他麵色不變,沉聲對兩人說:“無事,貧道方才在修行上有了些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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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幾張凝神靜氣、有助修行的符咒,算作見麵禮。此船原定的計劃,是要趕往一處叫做‘鮫人島’的島嶼,這是先前那道徒的海圖,你倆驅使船工繼續趕路便是。貧道先去閉關一下,有事再喚。”
他掃視的兩人,又鼓勵說:“船下活人處置的不錯,繼續好生養著,但也不要亂了船上規矩。”
話說完,許道便將手上的東西往兩人一拋,然後周身劍氣撕扯,縱身躍向甲板以上的船艙。
吳碧洗和梁峽聽見,兩人先是微怔,然後立刻躬身應諾,口中到:“弟子領命!”
他們抬起頭,身前已經不見許道,隻剩下許道留下的物件。兩人瞧著符咒和海圖,眼中無一不閃現著喜色。
符咒乃是許道此前親手繪製,錄有築基級彆的法術,相當於築基道士的一擊,對兩個道徒來說已經是好物。
賜下了海圖,更是證明兩人被許道納入了眼中,有驅使的價值,暫且抱上的大腿。
吳梁二人雙目對視著幾息後,方才互相拱手,開始分配符咒和任務,以完成許道的吩咐。
另外一邊,許道在甲板以上的船艙遊走幾下,直接就選了最高處的一間,占據下來,並放出鱗兵在外,以免有人打擾了。
他鑽進艙房後,當即就淩空盤坐,返觀內視,並不住的打量自己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