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哥,大嫂。”丁友仲客氣了一句,才落了座。
而許珊珊則雙手交叉放在腹前,躬身恭敬地道:“丁少好,雨嘉好。”
說罷,許珊珊才小心翼翼地落了座。
丁友明是丁家未來的家主,是真正手握實權的公子哥,丁友仲跟他一比不過隻是一紈絝子弟而已。
前者是真正參與丁家的決策,甚至能動用丁家的大筆資金進行資本操作,而後者連旁聽決策會議的資格都沒有,想真正動用的資金也很有限,稍微大一點的金額都得眼前這位丁家大少簽字才行。
所以之前,丁友仲跟祖宏發生衝突,許珊珊要急著撇清關係,免得被殃及,但如果換成丁友明和祖宏發生關係,許珊珊肯定就不會這麼做了,甚至會堅定站在丁友明身邊。
因為丁家雖然實力不如祖家,但丁友明身為丁家未來家主的第一候選人,跟祖宏已經算是同個級彆的人物,隻是實力差了一截而已。
“珊珊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褚雨嘉可是玄門術士,眼神可比一般人要犀利不少,一眼就看出來許珊珊臉上的巴掌痕跡,不禁微微皺眉道。
“謝謝雨嘉姐,沒事,隻是不小心磕了。”許珊珊慌忙解釋道。
“是嗎?”褚雨嘉不以為然地反問了一句,然後抬眼看向丁友仲,目中透著一絲不喜。
同為女人,褚雨嘉自然厭惡男人煽女人的巴掌。
“友仲,這是怎麼一回事?”丁友明感受到褚雨嘉的不喜,臉色微微一沉問道。
“也沒什麼事情,隻是這女人有點拎不清楚,我今兒跟祖宏起了點衝突,她不僅沒有站在我這邊,反倒趕緊撇清跟我的關係,生怕祖宏遷怒與她,這不是瞧不起我丁家,落我丁家的麵子嘛?回來的路上,我氣不過就煽了她一巴掌。”丁友仲連忙解釋道。
“哼,彆把丁家掛在嘴上,你還代表不了丁家。說吧,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你是知道祖宏分量的,應該不至於這麼分不清楚形勢,無緣無故去得罪他吧。”丁友明翹起了二郎腿,表麵看起來似乎還是一副悠閒隨意的樣子?但語氣明顯已經有些冷了下來。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今天不是要來拜訪大哥和大嫂嗎?就想著去鵬翔商廈買點禮物來送給大嫂。結果沒想到卻被一個小年輕給攪了心情?更想不到的是這個小年輕也不知道是祖宏哪裡蹦出來的窮親戚。”
“祖宏也不知道發哪門子神經,為了這麼個窮親戚當眾罵了我還不說?竟然還煽了我一個耳光。大哥?大嫂,你說這氣不氣人?他打我沒關係?可我好歹也是丁家的人,他這是明顯看不起我丁……”丁友仲說著說著情緒不禁有些激動起來。
他長這麼大?還真沒吃過這種窩囊氣?要不是對方是祖宏他惹不起,自己也確實有些理虧,剛才他肯定不會就那樣灰溜溜走人了。
丁友仲說得情緒激動之際,並沒有注意到丁友明和褚雨嘉兩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翹著的二郎腿早已經放了下來?臉色也有些發白,目中流露出一抹驚慌之色。
“啪!”丁友仲後麵的話還沒說完,丁友明已經拿起茶幾上的雜誌,對著他的腦袋重重打了一下,厲聲喝道:“你給我閉嘴!”
“大哥?你,你這是乾什麼?”丁友仲摸了摸腦袋?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丁友明。
他明明沒有說錯任何話呀!
再說了,自己身為丁家的人?被祖宏當眾打了巴掌,丁友明身為丁家未來的家主?哪有不為自己出頭?反倒敲打自己的道理?
“敲你腦袋一下算是輕的!”丁友明臉色鐵青道:“要是讓我證實了猜想?你以後也不用當什麼副總經理了,直接給我滾到鄉下地方養豬去!”
“大,大哥,你不會也認識那個年輕人吧?”丁友仲也不是傻人,否則也不會負責起娛樂公司的一部分攤子,隻是因為背靠丁家,素來驕傲慣了,這才有些目中無人。如今丁友明反應這麼大,他哪裡不知道問題十有八九就出在那年輕人身上,否則跟祖宏起一點衝突,實際上算不得什麼。
畢竟祖宏又不是祖翔。
祖翔才是祖家的一家之主。
可憐的丁友仲還不知道,此時的丁友明是寧願他跟祖翔起衝突也不要跟那個人物起衝突啊。
那可是真正的煞神啊!
祖翔再厲害,難道還敢廢掉申樂逸父子的修為?
祖翔再厲害,難道還敢站在原地,讓狙擊槍隨意射擊?
而且,那天在基地,那家夥叫他的上司楊昊為三哥,叫祖翔為二哥,叫魯文淵為大哥。
這麼年輕,就能跟三位巨頭結拜,丁友明可不認為是他高攀了三位巨頭,而是三位巨頭高攀了他!
一旦得罪他,那就是把另外三位巨頭給得罪了。
楊昊不消說了,丁友明好不容易以玄門世家子弟的身份進入玄異管理分局裡,要是楊昊因此遷怒與丁友明,把他給趕出南江州玄異管理分局,丁友明恐怕連殺丁友仲的心思都有。
可憐的丁友明還不知道,現在秦正凡還在總局那邊掛了個名,級彆等同謝貫勇,還是謝貫勇求著他,他礙於楊昊的麵子還有自己大周國公民的身份才掛的名。
除了楊昊,三人中看起來最與世無爭的魯文淵,表麵看起來影響力不如祖翔,但實際上魯文淵曾經身為排名全國前列的高等學府的南江大學校長,又哪會像他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魯文淵所出生的魯家的根基其實是在錦唐州而不是南江州。
錦唐州是大周國真正的經濟強州,也是玄門力量強大的一個州,而魯家則是錦唐州傳承悠久的玄門大世家。
魯文淵雖然修為一般,但南江大學校長身份擺在那裡,所以是魯家的四大族老之一,在魯家說話素來是很有分量的。
而且魯文淵自己曾經身為校長,認識的人很多,桃李滿天下,光憑這份人脈就已經不得了。他自己還有兩個女兒,都在國外發展,據傳也頗有些影響力。
正因為魯文淵生的都是女兒,又遠嫁國外,所以他退休之後,才會安心地養身,與世無爭,家族那邊的事情也不大過問,這才讓人覺得他已經沒什麼影響力了。
實際上,像魯文淵這種學術派的玄門術士,平時悶聲不響,一派溫和儒雅,但真要發飆起來,才是真正的可怕,就算丁家也得避讓三分。
可想而知,丁友明想到自己這位堂弟十有八九得罪的是秦正凡,他如何能不驚慌,不震怒?
“說,祖宏是怎麼稱呼他的?”丁友明厲聲問道。
“祖,祖宏好像叫他叔,不過祖宏也就兩個叔叔,我們都是認識的,這個麵生的很,肯定是他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遠房親戚,隻是輩分高一些而已,實際上……”丁友仲自然不敢隱瞞,連忙回道,同時也不忘辯解。
“他是不是姓秦?”丁友明直接打斷了丁友仲,臉色已經發白,額頭冒汗。
“好像是的,有,有人叫他秦博士!大哥,你,你真認識他?”丁友仲講話開始有點結巴。
之前祖宏敲打他,他還不至於慌神,反正祖宏也管不到他們丁家的人。
但要是換成丁友明,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完了!”丁友明聽到這裡哪還能有什麼僥幸心理,一屁股跌坐回椅子。
“大哥,那,那個人來頭很大嗎?”丁友仲見丁友明這副表現,心裡就更慌了,連忙問道。
“你這個白癡,連祖宏都要叫叔了,你說來頭大不大?”丁友明聞言拿起桌上的雜誌對著丁友仲就扔了過去。
上一次,他就得罪了秦正凡,好在他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一馬。
結果倒好,這回自己的堂弟又招惹上他,這要是秦正凡追究起來,新賬舊賬一起算,那還了得?
丁友仲反應倒也快,連忙把頭一扭躲過了飛過來的雜誌,然後哭喪著臉道:“大哥,你彆這樣啊,其實我也沒什麼得罪那人啦,隻是,隻是說了他幾句而已。”
“友明,你也先彆慌,彆生氣,先問清楚吧。”褚雨嘉見一向鎮定的丁友明完全失態,知道他很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他公職身份和丁家的緣故,連忙寬慰道。
而這時許珊珊已經完全嚇傻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那個小年輕竟然牛叉到這個份上,不僅祖宏為了他的緣故,煽了丁友仲一巴掌,而且現在一向穩重,很注重形象的丁友明更是因為他的緣故,嚇得完全失了分寸。
“好!你說!說完再給我滾到鄉下養豬去!”丁友明使勁壓下心裡頭的怒氣和驚慌,厲聲道。
“不是吧,大哥,真要……”丁友仲哭喪著臉道。
“去鄉下養豬還是便宜你了,要是事情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你就等著家法處置吧。還不快給我說!”丁友明聲色俱厲道。
丁友仲被丁友明最後一聲怒喝,給嚇得渾身打了個冷戰,然後連忙道:“其實真沒什麼啦,我隻是見他不像是個有錢人,然後……”
“許珊珊你來說!”丁友明見丁友仲這個時候還在避重就輕,直接打斷他,轉向許珊珊問道。
“是,是!”許珊珊連忙點頭,聲音打顫。
接著,許珊珊把丁友仲沒事找事,非要去冷嘲熱諷貶低秦正凡,秦正凡不理他,在他朋友來時,還非要在他朋友麵前取笑貶低他,還說他沒錢裝逼,沒資格進名牌店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
丁友明和褚雨嘉聽了後,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如果說前些日子,他們主動找秦正凡談話,至少還是事出有因,是私底下為了朋友出麵,不想讓她吃虧。當然方法肯定不對,也肯定有自恃高人一等的心態在裡麵。
而且當時談話時,他們也是避開了秦正凡的朋友,免得雙方都丟了臉麵。
但丁友仲這算什麼?
根本就是沒事找事,無緣無故故意去貶低挑釁,打人嘴臉,這種行為已經算是非常惡劣了,就算普通人都難以忍受,更彆說秦正凡這種恐怖人物了。
現在,丁友明和褚雨嘉看著丁友仲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站在麵前,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可是短短幾天之內,接連廢了三位玄門術士,甚至其中有一位還是申家家主的凶殘人物啊!
他真的這麼好說話?被一個紈絝子弟這麼貶低挑釁,就這樣揭過去了?
沒有斷手斷腳,也沒有打個半死?
一想到這裡,丁友明和褚雨嘉心裡就一陣陣發毛,尤其前者更甚。
因為丁友明可是親眼見過秦正凡麵對狙擊手隨意射擊都淡然處之的恐怖場麵。
每當丁友明想起這個,背後就直冒寒氣!
這樣的人物,真的就這樣放過了丁友仲?
“大哥,大嫂,你們看,其實事情有沒那麼嚴重,也就是一點言語上的衝突和得罪,那也是因為我不知道……”丁友仲見丁友明夫婦半天沒說話,還以為一開始他們把事情給想嚴重了,所以反應才會這麼大,陪笑著說道。
“臥槽!”丁友仲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一下子就驚醒了丁友明,他霍然起身,一腳就踢翻了丁友仲,然後抬腳就對著他一頓猛踹。
“這還沒什麼,這還隻是一點衝突和得罪!主動去嘲笑他!還在他的朋友麵前裝大款!還說他沒資格進名牌店!你特麼的你以為你是誰呀?知不知道人家一個手指頭下來就能把你碾死!知不知道,他要是真發怒,彆說你,我們丁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你特麼的竟然還有臉說不嚴重!你特麼的竟然還說不嚴重,我,我特麼的踹死你得了!”丁友明一邊踹一邊如被觸怒了獅子一樣,怒不可遏地罵道。
許珊珊緊緊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已經知道秦正凡肯定很牛叉,這件事丁友仲恐怕要受家裡懲罰,可也萬萬沒想到秦正凡牛叉到這種程度,丁友明一聽完這話,竟然當場對著丁友仲就拳打腳踢,甚至還說如果那個年輕人發怒,丁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對於這點,許珊珊根本沒辦法想象。
丁家那可是在整個南江州都排得上號的富豪家族,整個家族的資產至少二十來億之多,一個看起來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能讓丁家吃不了兜著走,那得有多大的能量啊!
“行了,友明,你打死這個混賬也沒用,還是趕快打個電話問問宏哥吧,探探他的口氣,然後讓你爸出麵給祖翔伯伯打個電話,祖翔伯伯跟秦博士關係好,祖翔伯伯如果出麵,他應該會賣他麵子的。”褚雨嘉說道。
本來還在嚎叫的丁友仲,一聽這事情還得他伯父,也就是丁家現在的家主出麵,立馬就停止了嚎叫,整個人蜷縮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到這一刻,他才真正徹底明白自己得罪了一位多麼恐怖的人物。說起來祖宏在商店裡罵他一頓,煽他一巴掌,那還是挽救了他。否則讓他再挑釁激怒下去,等那個什麼秦博士自己發飆,後果恐怕就不堪設想了。
丁友明聞言這才停了腳,平靜了一下氣息,拿出手機給祖宏撥打了過去。
辦公室裡,祖宏見是丁友明的電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早上的事情,雖然他煽了丁友仲一巴掌,但實際上心裡還是有些不爽。
這鵬翔商廈是他家開的,相當於就是他的家。丁友仲一個外人竟然無緣無故到他家裡指著他的叔叔說他沒錢,說他沒資格來鵬翔商廈,簡直就是膽大包天,欺人太甚。
事實上,就算是普通顧客,也輪不到丁友仲說這話!
“什麼事情?友明。”祖宏接起電話,隨口問道,語氣比以往冷淡了不少。
剛不久鬨了那麼一件事情,祖宏有好語氣才怪。
“宏哥,我也是剛剛知道丁友仲這個混賬在你家商廈冒犯了秦博士的事情。為了這件事,我剛剛才揍了這混賬一頓。”
“宏哥,你看這事情秦博士那邊是什麼態度?你儘管說,需要怎麼處理這小子,我們丁家一定會處理。”丁友明說道,姿態放得很低。
“我叔叔能有什麼態度?他大人物一個,既然已經叫丁友仲滾蛋了,那就滾蛋了結唄。”祖宏回道。
“真這樣就過去了?”丁友明有些不敢相信道。
“說起來也算是丁友仲走運,剛好早上讓我撞到這件事情,我直接把事情給攔了下來,給了丁友仲一巴掌,否則真要等我叔叔被激怒動手,那後果就真麻煩了,現在想來應該是沒事情了。”丁友明終究不是丁友仲,而且他姿態也放得低,祖宏終究不好不給麵子,想了想回道。
“宏哥,你彆跟我說應該沒事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叔有多厲害,他這心裡要是一直放著這件事情,那對我們丁家而言就是大事情!你得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才行啊。”丁友明苦笑道。
“他的心思我哪裡能給你確定回複啊,不過我跟他也算是相處過,最近幾天也經常聽我爸談起他,他人還是很好說話的,沒什麼架子。再說早上我已經打過丁友仲一個巴掌,應該是沒事了。”
“不過丁友仲這家夥,你們丁家確實得好好管教管教了,囂張跋扈不說,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叔叔頭上,而且我都已經當著他的麵點出那是我叔叔,他竟然至始至終都沒有道歉。這次就算你沒打電話給我,遲些我也得給你打個電話,讓你提醒他一下,彆心裡還存著怨念,尋思報複,那事情就真鬨大了。”祖宏說道。
祖宏後麵這句話說得丁友明渾身都嚇出了一身汗。
還彆說,看丁友仲剛開始提起祖宏打他巴掌時那情緒激動的樣子,還真說不定會私底下找幾個人拿一個麻袋將秦正凡當頭一口,一陣拳打腳踢,然後一跑了之,然後誰也不知道是他乾的。
當然若丁友仲真這麼做,那丁家就真惹上大麻煩了。
“宏哥,謝謝你。這件事情幸好當時你出麵了,否則還真不知道這家夥要給我們丁家捅出多大的簍子來。至於丁友仲這家夥你放心,剛好我們家在鄉下搞了個養豬廠,明天就讓他去鄉下養豬去,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不過這件事情既然發生了,而且錯的又在我們這一邊,如果不當麵跟秦博士道個歉,恐怕還是不妥,我心裡也不安啊!你看這件事……”丁友仲說道。
“你也知道,我叔叔雖然年輕,但已經不是我們這個級彆得人物,你們要真不放心,想道歉,恐怕由你出麵也不合適啊!而且今天我叔叔後來也沒說什麼,我這個小輩的也不好亂出麵遞話。”祖宏說道。
“這個我知道,這樣,穩妥起見,我先把這件事跟我爸爸說一說,你也幫忙先跟祖伯伯那邊通個氣。這件事說起來算是丁友仲冒犯了長輩,肯定得他們出麵說句話的。”丁友明說道,心裡則暗暗感慨不已。
曾幾何時,自己還不把秦正凡放在眼裡,如今卻連代表丁家向他道歉的資格都沒有了。
“其實按我說是沒關係,但你既然不放心,那就隨你吧,我現在跟我爸通個氣,你那邊也跟丁叔叔講一聲。”祖宏說道,語氣恢複了平和,甚至臉上都容光泛發。
如今秦正凡是他爸爸正兒八經結拜的兄弟,祖家和秦正凡可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丁友明這麼不安秦正凡的反應,對祖宏而言自然麵子上很有榮光,而且祖宏也明顯察覺到,因為秦正凡的緣故,丁友明跟他講話的語氣明顯比以前要尊敬一些。
“好的,謝謝宏哥,改天請你喝茶。”丁友明說道。
“你和我就不用客氣了吧。”祖宏笑著說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秦正凡上火車沒多長時間就接到了祖翔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