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那好吧,正凡,我們就不跟你客氣。但你叫我們叔叔嬸嬸,我們可就當不起了。你直接叫我們名字就可以,或者叫我老彭也行。”那對中年夫婦聞言先是下意識地擺手,但很快還是點點頭,不過對於秦正凡稱呼他們為叔叔嬸嬸,他們就真不敢答應了。
原來之前,秦家勇的朋友老彭夫婦帶著女兒過來,先是跟秦正凡碰麵,秦正凡隻說自己是秦家勇的侄子,自然不會主動說這彆墅是他買的,再後來秦家勇夫婦趕到卻又匆忙要趕去參加飯局,所以很多事情也來不及交代。
等秦家勇三人離開後,老彭夫婦問了秦桐桐之後,方才知道這房子是秦正凡給他三叔三嬸買的,並且是一千八百萬一筆頭直接給付清的,當時差點把他們給嚇傻了。
再之後,老彭夫婦自然也就不難猜出,秦家勇突然升調為秘書二處副處長也肯定是他們侄子的緣故。
也不難推測出,秦正凡是一位他們不敢想象的大人物。
正因為這樣,秦正凡再次稱呼他們叔叔和嬸嬸時,他們就不敢答應了。不過老彭兩口子認為自己又不貪圖和欠秦正凡什麼,在對待如何稱呼他這個問題上除了一開始有些拘謹,後麵也就坦然。
秦正凡沒有特意再去客氣反駁,而是笑笑道:“彭叔,彭嬸,我聽我三叔提起過,你們是從事餐飲行業的,剛好我名下也有一家餐飲公司,現在時間還早,我們一起坐在院子裡聊一聊,說不定就有合作的機會。”
老彭夫婦聞言驚得都顧不得去糾正秦正凡對他們的稱呼,而是“啊”了一聲,然後就漲紅了臉,連連擺手道:“彆聽你三叔瞎說,我們那哪算什麼從事餐飲行業的,也就一小小麵館,哪能跟你們大公司比啊,沒法談的,沒法談的!”
“哈哈,還真巧了,我那餐飲公司說起來就是從一家小小麵館開始做起來的。”秦正凡笑道。
“那不一樣的,你有資金和人脈,就算隻是……”老彭說道。
“一家麵館而已,要快速做大,跟資金是有關係的,但跟人脈還真沒多少關係,主要還是在於麵的本身和服務。隻要麵做的好吃,再加上服務到位,生意自然也就好了,開連鎖店也不是什麼問題。當然,換成彭叔你,想要快速發展,這人脈就很重要了。”秦正凡笑道。
說著,秦正凡指了指自己的三叔。
老彭跟秦家勇原來是同事,而且是同一年進的同個科室,在他們那個年代說起來也算是學霸,高材生。
但仕途不順,再加上自恃頗高,便憤然下海。
結果憑著一腔熱血,沒有多少資金和人脈背景的老彭,撞得頭破血流,最後忙忙碌碌了十多年,老彭終於無奈看淡生活,專心經營一家麵館。
秦家勇前幾年被調去市文史館,曾尋思過下海,但最終沒敢下海,跟老朋友老彭這個活生生的例子也有著很大關係。
老彭畢竟跟普通麵館小老板不一樣,他還是有文化和見識,見秦正凡話中有話,又特意指了指他三叔,老彭心頭不禁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秦正凡。
“正凡,老彭這人還是很有經商頭腦的,曾經也曾籌劃過連鎖店,甚至差點就要成功,可惜經濟底子差了一些,父親又在那時得了重病,導致他辛辛苦苦積累的資金都給了醫院。”秦家勇也聽出了秦正凡的言外之意,兩眼不禁猛地一亮,連忙說道。
“彭叔的父親現在怎麼樣?”秦正凡關心地問道。
“唉!”老彭歎了一口氣,搖搖頭。
“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彭叔看開一些。”秦正凡見狀寬慰道。
本來既然知道了三叔的好友父親生重病,能幫忙的秦正凡是肯定要幫忙的,如今人死不能複生,他本事再厲害也是沒用。
“謝謝,過去好些年了,沒什麼好看不開的。”老彭說道。
“我名下有一家‘簡單吃’麵館連鎖店,目前連鎖店隻分布在南江州和北江州兩州的各大城市,每個月的利潤差不多已經有千萬。如果彭叔有興趣加盟合作,我們可以把發展錦唐州連鎖店提上日程,你就是錦唐州‘簡單吃’麵館連鎖店的州負責人。”秦正凡把話題重新轉回到麵館上來。
老彭夫婦一聽說每個月的利潤近千萬,眼珠子都差點要瞪圓了。
老彭本已經沉寂的創業熱情一下子就如同火山一樣爆發,整個人都感覺熱血沸騰的。
“這,這個太謝謝你了正凡。我當然是有興趣,可是我手頭沒有……”老彭使勁吞咽了一口唾沫,一臉為難道。
“資金什麼的彭叔你就不用擔心考慮了,這些我們公司都會安排。最關鍵的是彭叔你這個人。你有文化,有餐飲業經驗,又是我三叔的好朋友,人品好,我們都信得過。有你在這裡,我們才敢放心發展錦唐州的餐飲業務。”秦正凡打斷道。
“秦總你這麼信任我,我肯定會儘最大努力的。”老彭本就心動不已,聞言也就不再矯情,立馬一臉正色道。
對秦正凡的稱呼也從名字很自然轉換成了秦總。
怎麼說也經曆了那麼多,曾經的棱角早已經磨平,該有的人情世故和規矩,老彭還是懂的。
“就這樣說定了。剛好明天我二叔要過來,他是我們集團分管餐飲這一塊的副總裁,具體的讓他跟你們談。”秦正凡說道。
談妥合作意向之後,眾人心情都很好,坐在院子裡又聊了好一陣子,兩個少女則在院子和遊泳池裡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快九點鐘,老彭一家人方才告辭離去。
老彭一家人前腳剛走,後腳陶琴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陶琴,你那邊還沒結束嗎?我和你媽還有你大哥,二哥,小妹等一大家子人都在你家門口等你們。”陶琴手機一接起來,便聽到聽筒裡傳來父親刻意壓低的聲音,似乎生怕打擾到了她一樣。
陶琴聞言先是一愣,接著麵露為難之色地看向丈夫和秦正凡,不知道該怎麼回複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