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烏先生(1 / 1)

第519章烏先生

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眼神詫異的望著眼前這個黑臉男子,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整個天下能夠硬抗他鐵掌的高手有不少,但是麵不改色好似沒事人一般的卻是沒有。

眼前這個黑臉男子卻是麵不改色的接下了自己的攻擊,還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仿佛剛剛那一掌隻不過是清風拂麵。

這般的高手為何自己未曾聽聞,此時的家丁環顧四周,總感覺這個看似熱鬨的青樓裡暗藏著殺機。

大黑驢卻不會給他思考的機會,敢欺負到自己頭上,向來欺軟怕硬的他如今已是戰意高漲,畢竟對麵的弱雞連自己的防禦都打不破。

一拳砸在家丁的頭上,頓時讓對方頭暈目眩,還未站穩身形,大黑驢的巴掌便又朝臉上扇了過來,啪的一聲,家丁橫飛出去撞斷了欄杆落在地上痛苦的打著滾。

眼看著已經喪失了戰鬥力,大黑驢臉上這才現出一絲不屑的表情,望著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的家丁豎起了中指說道:“弱雞!”

說完大步向上,朝著已經被嚇傻了的陳公子而去。此時之前不可一世的陳公子已經嚇得哆哆嗦嗦,他從下便在這裡長大,何曾遇到這種情況,如今自己最大的依仗已經躺在了地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麵對來勢洶洶的大黑驢,這一刻的他無比的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聽從父親的話老實的待在家裡。

他望著不斷靠近的大黑驢,話音裡帶著些許顫抖說道:“你想乾什麼?”

往日裡欺男霸女不可一世的陳公子,此時竟然像一個受人欺負的小媳婦,怯弱的說出這般話語來,讓周圍不少人大失所望。

“想乾什麼,你說我想乾什麼,猜一猜。”大黑驢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緩緩的靠近著恐懼不已的陳公子,嚇得後者不住的往後退。

“你彆過來,我父親是城主,你若是殺了我一定活著走不出去這城池。”陳公子鼓起勇氣這般說道。

誰料這話頓時提醒了大黑驢,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陳公子,臉上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神色說道:“你爹是城主,那麼很有錢了?”

陳公子似乎被這個話給弄糊塗了,愣愣的說道:“當然有錢了,我們陳家可是這城池的主人。”

大黑驢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今天你就是我的肉票了,趕緊讓你爹拿錢來贖人。”

故意露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恐嚇著陳公子,要知道他想當強盜已經很長時間了,隻可惜出山不利,遇到了陸羽從此再也沒有機會體驗說書人嘴裡的強盜人生,如今這陳公子不就是現成的肉票嗎,於是興趣大增。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嘩然,陳公子是何人,城主的愛子,陳家的小公子,眼前這個黑臉漢子竟然敢公然宣稱綁架陳公子,真不知道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無知者無畏。

陳公子也被大黑驢的這一番話驚呆了,瞬間便意識到自己碰到傳說中的那種二愣子了,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最怕的就是這種人了,行事從來都不會有顧忌,更不會因為自己這些人的身份而有所退讓,並且行蹤不定很難追尋。

心中不由得一沉,臉上浮現出一絲十分虛偽的笑容說道:“這位壯士,一切都是誤會,咱們不打不相識,若是想要錢,你放了我要多少我為你準備多少就當是交個朋友。”

世家大族的教育讓他在第一時間便下意識的想要招攬大黑驢,不過這種事放在這個憨貨身上明顯是白費功夫。

“少廢話,老子我就是想當強盜,交朋友沒興趣!那個誰誰,還不趕緊讓他老子準備錢,不然我可就要撕票了。”大黑驢一把抓住了陳公子的衣領把他提到了半空中,衝著躺在地上的家丁嚷嚷道。

家丁這才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憤憤不平的望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大黑驢,捂著自己的胸口便向門外衝去了。

“這人好有意思!”中年人笑著說道。

“說不定還真能把那位城主給請過來。”老韓幽幽的說了一句,望了望中年人,遇到這種情況,那位城主很明顯不會是一個人前來,勢必調動了城中的守軍自己這一行人再逗留在這裡似乎不太保險。

“無妨,有這樣一人在此,那位城主不會注意到我們的,我總感覺這個人還能帶給我們驚喜,你去通知一下兄弟們,若是他被拖在這裡便立馬選擇攻城。”中年人輕輕說道,言語中自帶一股威嚴的氣勢。

老韓微微點了點頭,悄悄的走了下去,吩咐著一些藏在暗處的人。

而此時坐鎮在城主府裡的陳家家主陳濤已經將自己手中精美的瓷器憤怒的扔在了地上,隨著一聲脆響,那足以讓一個貧困之家吃上一年飽飯的精美瓷器瞬間變成了碎片。

“我真是昏了頭,生出這樣的廢物出來,他就不應該姓陳,真是有辱祖宗。”陳濤憤怒的在地上來回走動,嘴裡更是罵罵咧咧,絲毫沒有了往日那種溫文爾雅的形象,如今天下大亂,亂匪在城外行蹤不定,他已是心力交瘁。

畢竟這些亂匪完全便是衝著世家而來,隻要破城,世家大族便會被誅殺殆儘,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自己那個愚蠢到了極點的兒子竟然不顧自己的禁令,偷偷跑出去喝花酒,還因為得罪人被人綁架,此時的他恨不得將這個不孝子吊起來毒打一番。

他低頭望著跪在地上,滿身血跡的家丁,臉上為不可查的顯露出一絲厭惡,但被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反而掛起了一絲微笑說道:“辛苦你了,為了我這不成器的兒子,還要跑前跑後,身上的傷沒事吧。”

家主溫暖的話語讓這位曾經的江洋大盜感覺到了溫暖,他連忙說道:“多謝家主關心,這傷還要不了小人的命,隻是公子那邊還得抓緊,那人就是個二愣子,我怕時間拖得太長他真的選擇撕票。”

陳濤卻是微微一擺手問道:“你實話實說那人的身手如何?”

家丁思辰良久這才回答道:“深不可測,至少小的根本不知道這江湖中有誰有這般實力。”

陳濤望著家丁臉上恐懼的神色,皺起了眉頭,眼前此人雖然行事不端但實力在江湖上也是數得上號的存在,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派去貼身保護自己的兒子,既然他說深不可測,那人的實力必然是非同小可,自己一定要慎重對待才是。

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陳濤開始下了命令:“傳我的命令,讓守備軍帶好弓弩隨我去。”

“你先去找大管家,拿上三箱子黃金回去,就說是贖金,先把場麵穩住,我隨後就來。”陳濤吩咐家丁說道。

看著家丁遠去的背影,陳濤想了想又叫過來一旁的侍女說道:“去後院將烏先生請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不到一會的功夫,一位身穿黑色長袍,臉上長著恐怖疤痕身形消瘦的老人在侍女的引領下來到了正堂。

“不知陳家主此次叫老夫出來,有何要事?”烏先生開口問道,言語間對於陳濤並沒有多少尊敬的情緒。

“實不相瞞,今天遇到了一件事情,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請烏先生隨我出去一趟。”說完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烏先生仔細的聽著陳濤講述,過了一會才問道:“看來你是懷疑這個黑臉大漢是修行中人。”

陳濤笑著說道:“隻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烏先生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收了你的供奉當然應該替你辦事,今日就陪你出去一趟。”

“那就多謝烏先生相助了。”

而此時,家丁已經帶著三箱金燦燦的黃金來到了青樓,當三口沉重的大箱子打開的一瞬間,金色的光芒便開始在整個大廳閃耀,周圍的人頓時眼睛都直了,他們一生中何曾見過如此多的黃金,也隻有陳家這樣盤踞一個地方多年的世家大族才有這般實力。

“可憐這金燦爛的一箱黃金,裡麵不知道滲著多少貧苦百姓的鮮血。”中年人看著黃金微微歎息了一聲說道。

一旁的老韓更是目露仇恨的目光,畢竟他的父親便是賣身為奴給陳家,最後病逝,這一箱箱黃金裡麵同樣有著他們一家的鮮血。

大黑驢咧開嘴大笑,他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夙願完成了一次搶劫,而且成果頗豐,讓他感覺如果當初沒有碰到陸羽,自己說不定已經成為了一個有名的大盜。

“不錯,不錯,沒發現你們家還蠻有錢的嗎。”大黑驢扯著陳公子笑著說道。

陳公子隻能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壯士,你看贖金已經到了,能否放了我。”

隻見大黑驢輕輕一拋,陳公子便掉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哀嚎,一旁的家丁連忙扶起了他,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隻是單純的大劫,而且這般的講信用。

這時陳濤已經帶著烏先生趕了進來,一進門便看見了家丁扶著的陳公子,臉上同樣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他還準備這是一場惡仗,未曾想剛到這裡自己的兒子便已經恢複了自由。

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孝子,陳濤的臉上掛起了一絲笑容道:“犬子無知驚擾了各位,陳濤這裡先陪個不是,敢問哪一位是綁架了小兒的人。”

大黑驢正滿臉欣喜的數著箱子裡的黃金,聽到陳濤的話語頓時抬起頭大聲喊道:“誰找我?”

陳濤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大黑驢身上,臉上的神色變得冰冷起來,緩緩說道:“那麼就請你跟我去衙門一趟了!”

“去衙門,不去,那個鬼地方有什麼好的。”大黑驢搖著頭說道,衙門裡有啥好玩的,還是這金燦燦的金子更招人喜歡。

“那可由不得你,綁架可是重罪,你必須得走一趟。”陳濤圖窮匕見,主要是大黑驢放了陳公子讓他根本就不必要虛與委蛇,對於像大黑驢這樣蔑視陳家的匪徒,他可是早就做好打算要用人頭來讓眾人畏懼。

“說不去就不去,趕緊閃一邊去,不然黑大爺要你好看。”

聽到這話,陳濤怒極反笑,他終於明白為何家丁說這是個二愣子了,果然智商有點問題,因此也不再客氣輕輕說了句:“既然拒捕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輕輕一揮手,隻聽見嗖的一聲,一根弩箭帶著銳利的風浪直奔大黑驢的門麵,原來在這交談的時間裡,陳濤早已讓弓弩手選好了位置準備好了強力弓弩,隻待一聲令下便要殺了大黑驢。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弩箭正中大黑驢的麵門,然而想象中腦袋炸裂的景象並沒有出現,那弩箭射在大黑驢臉上,發出了巨響,帶起的風浪將周圍的簾子吹起,在空中飄蕩,卻沒能傷到大黑驢分毫。

大黑驢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弩箭已經徹底化作了粉末,隻餘下一些木屑和鐵屑還殘留在他的臉上,拿到手裡看了看,這才輕輕說道:“有點疼!”

周圍的人一個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可是能夠射殺猛虎的弓弩,在朝廷中也是違禁品,堪稱大殺器的存在,竟然連眼前這個神秘人的臉皮都無法傷到,眾人隻感覺自己是生活在夢裡。

唯獨陳濤臉色一沉,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對麵之人明顯不是凡俗,因此才顯得這般傻,而這樣的人各個都有著詭異的能力,得罪了他們便是寢食難安,如今隻能寄希望於烏先生,看他能否解決眼前這個黑臉漢子。

烏先生同樣看了看大黑驢,心中亦是十分詫異,畢竟自己在修行界也算是老資格,為何從未看見這個家夥,一時間竟然摸不清對方的來路。

“敢問這位道友出身何處,可否聽過烏道通的名號。”烏先生一上來便自報家門,用以試探對麵之人的跟腳,畢竟他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姓之人,估計隻要是出身名門或多或少都該聽過自己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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