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公安局自首吧。”
林謙這句話說出口，整個包廂倏然一靜。
在這一刻，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所有人全都驚愕的看向林謙，眼中帶著些許難以置信的神色。
“林……林董，您……您在說笑吧？”
吳超凡眼睛瞪得溜圓，他望著麵容平靜的林謙，嘴裡磕磕巴巴地這般說道。
“你看我像說笑的樣子嗎？”
林謙直視著吳超凡的眼睛,臉上沒有絲毫笑意。
“林董，我聽不懂您說什麼。”
“我又沒有犯過罪，何來自首一說啊？”
如果說吳超凡剛剛隻是慌了，那麼吳超凡現在就是整個人麻了，他眼神有些閃爍，額頭隱隱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他乾笑著回應道。
“你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
林謙眼神變得略有深意,語氣更是意味深長。
麵對著林謙這樣的眼神，吳超凡喉間滾動了下，他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唾液吞咽的聲音，同時他的雙腿開始有些發軟打顫，瞳孔中的驚恐之色漸漸放大。
坐在餐桌上的眾星，他們聽著林謙和吳超凡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再看著吳超凡此時那有些異樣的表現，他們心裡的震驚已然到了無法言語的程度。
難道……
掌握在林謙手裡的吳超凡黑料，已經不僅僅是黑料那麼簡單了嗎？
眾星心裡浮想聯翩，現在整個包廂裡除了林謙和吳超凡以外，再無任何人說話，全都低著頭吃東西，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眾星的心思已然根本不在吃上麵了，甚至嘴裡的食物是什麼味道恐怕都很難品嘗出來。
“哎……”
“都到這時候了，你怎麼還心存僥幸呢？”
林謙看到吳超凡遲遲沒有動靜,他搖頭歎了一聲，然後看向站在角落裡始終默不作聲的林戰，向其示意道：“林戰，可能吳先生比較健忘，你給他點提醒吧。”
說完，林謙端起身前的酒杯，跟著身旁的郭敬非碰了下。
“該吃吃，該喝喝。”
“這事跟伱們又沒關係，你們都拘謹個啥啊！”
林謙仰頭直接將酒杯裡的啤酒一飲而儘，然後他砸了咂嘴，向著餐桌上的眾星說道。
“喔喔……”
“好的好的。”
“吃吃吃！”
被林謙碰杯的郭敬非，他整個人打了個激靈，隨即很快反應了過來，端著酒杯，幫襯著林謙招呼著眾人。
可是這個時候，誰還有閒心思吃飯啊，所以眾人簡短的聊了幾句，很快就又沒聲了，而另一邊的林戰，在得到林謙的示意後，他大步向著吳超凡走了過去。
看著宛若小山般的林戰向著自己走來，吳超凡下意識地後退了步,以為林戰要對他做什麼呢，然而林戰走到吳超凡身邊,他並沒有對吳超凡做什麼，隻是俯下身來，在吳超凡的耳邊簡短的說了幾個關鍵詞。
原本就膽戰心驚的吳超凡，在聽完林戰所說得這幾個關鍵詞以後，他心裡再無任何僥幸，所有的心裡防線在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眾星看到吳超凡如此模樣，當即意識到林謙應該是真的掌握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否則吳超凡怎麼會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林董！”
“林董您高抬貴手！”
“隻要您放過我，我願意立刻退圈，從此再不踏進華夏一步！”
“我可以把錢都給你，全都給你！”
“林董，求求您了！”
“求您了啊！”
吳超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了幾秒鐘，隨即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林謙的身邊，整個人直接跪伏在了地上，嘴裡向著林謙連連告饒道。
今日前來找林謙，吳超凡的本意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星途，結果他萬萬沒想到，現在根本已經不是星途的事情了，而是他會不會蹲大獄的事情了。
沒了星途，他還有錢，後半輩子照樣衣食無憂。
沒了錢，隻要他人在，離開華夏以後，回到加拿大，錢他還能再賺。
可要是進了大獄，那他這輩子就毀了。
原本是光芒萬丈、錦衣玉食的大明星，結果現在卻要變成穿著囚衣的階下囚。
如此巨大的落差，吳超凡難以接受。
尊嚴？
臉麵？
驕傲？
在這一刻，這些統統都不再重要。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對於現在的吳超凡來說，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浮雲。
餐桌上的眾星看著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吳超凡，現在痛哭流涕的跪在林謙麵前，卑微求饒的好似一條狗，這樣的畫麵無疑是讓人感到格外震撼的。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中，有些人的身份尚且還不如吳超凡呢。
林謙的凶名赫赫，他們很早就聽過，在最近這段時間裡，他們也看到了朱誌祥等人的淒慘下場，但是無論是以往聽說的，還是親眼看見過的，都遠沒有這次吳超凡跪在林謙麵前求饒所帶來的震撼要大。
不知不覺間，他們心底深處對於林謙的那抹畏懼和敬畏更重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我不是什麼正義使者，如果你不來惹我，你這點破事我根本不會去管，但在你明知加入《偶像練習生》會惹怒我的情況下，依舊選擇加入了《偶像練習生》，那就彆怪我多管閒事了。”
“這件事沒得商量，如果你不付出代價，那以後誰還會把我林謙的話放在心上？”
“我林謙……”
“說到做到！”
林謙微微側頭掃了眼跪在他椅子斜後方的吳超凡，表現地頗為冷酷，並沒有因為吳超凡的求饒就心慈手軟。
“林董，我……”
就在吳超凡再想說什麼的時候，林謙揮了揮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行了，我們還要吃飯呢。”
“現在擺在你麵前的就兩條路，要麼明天我讓我的人拿著完備的證據去公安局報案，要麼你明天自己去公安局自首坦白。”
“你自首坦白多少我不管，反正最低三年，並且不允許是緩刑，如果時間少一點，我還是會讓我的人拿著完整的證據去公安局，你應該很清楚，你的事若是全部交代出來，你總共要蹲多少年，所以你自己考慮吧。”
“要麼自首，要麼等著警察上門抓你。”
“就這兩個選擇。”
“你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