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局長,歡迎前來阿諾特家族做客。”
就在魯道夫·拉恩走近主桌時,德爾菲娜已然提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麵帶微笑的向著對方歡迎道,而伯納德和林謙等人,則是坐在椅子上未動半分。
“伯納德先生、德爾菲娜女士,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的興致。”
魯道夫·拉恩向著伯納德和德爾菲娜欠了欠身,言語間帶著些許歉意的語氣。
“魯道夫局長,若是不嫌棄,不妨坐下跟我們一起吃?”
“我們稍後邊吃邊聊,你看如何?”
德爾菲娜向著魯道夫·拉恩邀請道,在待客禮儀方麵,讓人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這……”
“好吧。”
魯道夫·拉恩聞言,他僅是稍稍遲疑了下,便坐到了德爾菲娜身旁的空位上,倒是沒怎麼太過於矯情。
在此期間,林謙始終沒有開口講過話,隻是用目光將這位巴黎警察局的局長打量了一番。
魯道夫·拉恩的身材略顯臃腫,年齡大約五十歲,發量有些稀少,眉宇間帶著些許威嚴,身上帶著很濃鬱的上位者氣息。
“魯道夫局長,林謙先生是我們阿諾特家族的貴客,不知你今日前來,找林謙先生所謂何事啊?”
自魯道夫·拉恩進到餐廳後,始終未曾說過話的伯納德,在對方落座後,首次開口講話,並且開口就是直奔主題,言語間沒有半句廢話。
麵對伯納德如此直接的詢問,魯道夫·拉恩沉默了下,隨即目光落到了林謙的身上,緩緩開口道:“昨夜在環城高速上,發生了一起特大刑事案件,根據現場勘測,案發現場爆發了極為激烈的槍戰,死亡人數過百,因爆炸損毀的車輛高達數十輛,而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線索來看,林謙先生或許與此事有些關聯。”
魯道夫·拉恩盯盯地看著林謙,想要試圖從林謙的表情和神態中看出些什麼,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林謙在他講述這番話時,表情和神態從始至終就未曾發生過半點變化。
伴隨著魯道夫·拉恩的話音落下,餐廳內頓時響起了些許竊竊私語的聲音,所有人都被魯道夫·拉恩的這番話給驚到了,他們誰都沒有意料到,昨天的那場雨夜中,在他們的身邊竟然發生如此大的事情。
眾人竊竊私語的議論著,而坐在林謙身旁的奧黛麗,在她聽完魯道夫·拉恩的所言,她心裡頓時一緊,同時腦中瞬間浮現出了昨晚林謙回家時的那副狼狽模樣。
激烈的槍戰!
死亡人數過百!
數十輛車爆炸!
雖然僅有寥寥數語,但奧黛麗已經能想象出當時的現場究竟有多麼的危險。
想到這,奧黛麗的那顆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安靜!”
就在餐廳內的聲音漸漸嘈雜之時,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在眾人的耳邊響起,緊接著下一秒鐘,整個餐廳就好似是被魔法師砸下了一個沉默禁咒般,餐廳內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魯道夫局長……”
“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啊。”
伯納德望向魯道夫·拉恩,臉上看不出喜怒,眼神中帶著些許意味深長。
“魯道夫局長剛剛所言不虛,昨晚那件事確實與我有些關係。”
就在長桌上的氛圍逐漸變得有些凝重之時,林謙神態自若的端起酒杯抿了口紅酒,緊接著淡聲應道。
麵對林謙的回答,不僅是魯道夫·拉恩愣了下,就連伯納德和德爾菲娜等人也都愣住了,他們誰都沒想到,林謙竟然會直接承認。
不過就在眾人有些愣神之際,林謙緊接著說道:“以前我隻知道歐洲的治安比較差,但是我真的沒想到歐洲的治安竟然會差到這種程度,巴黎作為法國的首都,在城市內竟然會發生如此大規模的槍戰,這種事情真的是太魔幻了。”
“昨晚我跟我的朋友晚上吃完飯,本想尋覓個地方喝點酒,結果卻在環城高速上遇到了這樣的事,幸好昨晚我們帶了足夠的保鏢,並且我們的保鏢都足夠的專業且勇敢,否則魯道夫局長今日能否在這裡見到我,還是個未知數呢。”
林謙先是感慨了兩句,然後他將他昨晚所“遭遇”到的事情,向著眾人簡單解釋了下,總而言之,林謙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昨晚我隻是路過,我是受害者,至於你所說的那起特大刑事案件則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伯納德等人,在林謙此番話說出口以後,麵色頓時緩和了許多,但魯道夫·拉恩的眉頭卻是因此而皺了起來。
“林謙先生,據我們所知,昨晚您有四名保鏢前往醫院就醫,他們所受的皆是槍傷,並且跟我們對提取出來的彈頭進行了比對,發現從他們身體裡提取出來的子彈,與案發現場中提取的子彈,型號是相吻合的。”
麵對林謙的說辭,魯道夫·拉恩直接拋出了證據。
“魯道夫局長,我想我剛剛說得很清楚。”
“昨夜我和我的朋友能幸免於難,全靠我們的保鏢掩護,在雙方短暫地交火中,我的四名保鏢不幸中彈,請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林謙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語氣格外的強硬,因為林謙很清楚,昨晚整件事唯一的破綻,就在他受傷的四名保鏢身上,否則若是沒有人受傷,憑借著林戰和蓋亞抹除痕跡的能力,魯道夫·拉恩想要找到林謙都難。
如此情況下,對方在沒有確切證據的前提下,林謙怎麼說怎麼是,因為索貝隆家族的那些人,昨晚全都被阿瑞斯帶人給滅掉了,沒有留下任何活口,而張強和王虎等人都是林謙的心腹,並且全部都是從華夏特種部隊中退役出來的精銳,反偵察能力都極強,在不能用強的情況下,想要從他們的嘴裡套話,那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如果是普通人,在如此惡劣的特大刑事案件麵前,隻要是存有半點嫌疑,早就被抓去巴黎的警察抓去問話了,但偏偏林謙的身份特殊,若是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就貿然抓人,屆時阿諾特家族的怒火和華夏方麵的外交譴責,可遠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巴黎警察局局長所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