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學家大會上做了學術報告，證明三維震顫波形圖擁有第二組素數解，同時證明了懷爾斯的費馬猜想證明的邏輯錯誤，再拿到了奈望林納獎，馬德裡之行可以說是圓滿了。
接下來，趙奕就打算再待上幾天，聽一聽其他數學家學術報告，就可以乘坐飛機回去了。
實際上，他有些小看了奈望林納獎的影響力。
奈望林納獎確實比不上菲爾茲，國內知道獎項名字的人都不多，但放在數學界來說，還是有不小影響力的。
奈望林納獎和菲爾茲不需要去比較，因為完全是兩個領域的獎項。
國際數學家大會頒發的三個獎項，都屬於不同領域的獎項。
其中，菲爾茲是獎勵數學領域有創造性研究貢獻的人，偏重於數學基礎理論領域，像是一些世界數學猜想之類的研究，能獲得的就是菲爾茲獎。
高斯獎則是頒發給應用數學領域的研究，數學與應用數學就像是理論物理與實驗物理，最初的學習似乎沒什麼區彆，到了高領域就是兩個方向的內容。。
奈望林納獎則是獎勵數學家在數學計算機，也就是信息科學方麵的傑出貢獻。
這三個獎項獎勵的是三個不同的領域。
菲爾茲的影響確實非常大，但因為涉及到的領域不同，三者也沒有辦法直接進行比較。
當然了。
數學和計算機，醫學等學科不同，更加注重理論的探索，而菲爾茲擁有百年的曆史，才會被譽為數學界的‘諾貝爾’。
趙奕在數學家大會上獲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國內，國內的輿論還停留在前幾天，對趙奕學術報告討論上，再加上一條獲獎信息以後，輿論頓時變得更加沸騰。
“趙奕真是太厲害了。才十八歲多，就已經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獲獎。”
“他是真正的天才，已經被全世界所肯定。”
“恭喜趙奕摘得信息科學領域的重獎。”
“我覺得最有趣的是頒獎現場，趙奕好像完全不在乎得獎，他一直在和陶哲軒討論東西。”
“我也看了那一段視頻，真有意思。”
“趙奕說話也很有趣，得獎勵以後說‘得獎還行’。對他來說，奈望林納獎就真是隻是還行啊。”
“好多人說趙奕有希望拿到四年後的菲爾茲，奈望林納獎被說還行，也算是不錯了。”
“不管怎麼說，趙奕也創造了記錄啊，國際數學家大會最年輕的獲獎者，不到十九歲就拿到了奈望林納。”
“數學，計算機大牛啊！”
輿論上的討論大多都是驚訝和祝賀，但因為奈望林納獎的知名度確實不高，討論的重心很快又回到了趙奕的學術報告上，準確的來說，是被證明邏輯錯誤的英國數學家懷爾斯。
在網絡輿論的世界裡，懷爾斯已經變得臭名昭著，他欺騙了世界數學界十幾年之多，拿到了無數的獎項和獎金。
實際上，懷爾斯並不算是欺騙，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錯的。
這肯定會成為世界數學界的汙點，但還遠遠談不上什麼醜聞，就像是趙奕接受采訪時所說的，數學、科學就是在不斷修正錯誤的過程中進步的。
懷爾斯的報告論文能審核通過，也足以證明他的論文是很有內容的，邏輯上也是很縝密的，隻不過因為論文的論證過程太過於複雜，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數學家看不懂，很少有人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研究繁雜的過程。
有一、兩個審核編輯決定通過以後，其他人也乾脆不再進行研究了。
過去十幾年時間，也有不少數學家提出懷爾斯的論文過程不縝密，但提出的大部分都是小問題，後續還有數學家幫助修正了一些小問題，對論文整體的證明是沒有影響的。
現在趙奕真正的拍板而論，直接把懷爾斯的論證邏輯和黎曼猜想反掛鉤。
這是真正的致命一擊！
哪怕相信懷爾斯論文沒有問題的人，都沒有辦法辯駁趙奕的證明，除非他們用計算機驗證出趙奕的結果是錯誤的，又或者證明黎曼猜想是錯誤的。
兩者意思差不多，都幾乎是不可能的。
……
趙奕在馬德裡又待了三天。
三天時間裡，他幾乎都在學術報告的會場中度過，也碰到了一些人、認識了一些人。
有個《數學新進展》的審稿編輯，熱情的邀請趙奕把學術報告的稿件投給數學新進展，並表示會快速審核通過。
趙奕考慮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如果稿件隻是說明懷爾斯的證明邏輯錯誤，投不投稿都根本沒有關係，但其中牽扯到了三維震顫波形圖，那是自己塑造的函數，在數學界四大期刊上發表也是比較適合的。
等趙奕答應了以後，他回過神來，仔細想了想，忽然覺得有些搞笑。
他所做的學術報告可是證明懷爾斯對費馬猜想的證明中有嚴重的邏輯錯誤，其結果就是讓費馬大定理倒退重新變成費馬猜想，而費馬猜想是世界數學界兩大猜想之一。
這大概是數學研究的倒退吧？結果發表的期刊是《數學新進展》？
聽起來好像有點兒幽默啊。
……
趙奕回國了。
他比科學院一行人回國時間更早，好多參加數學家大會的人，都是真正等到最後一天才回去。
趙奕回國提前了兩天，因為後續的學術報告，大多內容深奧，牽扯到一些很偏門的學科，對他來講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回國的路上倒也不顯得枯燥，趙奕開始仔細的研究起了係統。
【完成對三維震顫波形圖第二組素數解的證明。】
【科研幣+12。】
【學術名望提升！】
【科研幣+12。】
【學術名望提升，學習幣+1200。】
看著係統提示，趙奕眉頭微微皺起，忽然覺得欠缺一點什麼。
“欠缺什麼呢？”
“上一次完成機器人購物……對了，成就任務！”
他馬上去查看成就任務，方發現計算機類依舊是空白，還沒有獲得新的任務，而數學類也依舊是哥德巴赫猜想……
“這樣不行！”
“哥德巴赫猜想，一輩子都不知道是否證明的出來，數學類的成就模塊豈不就廢了！”
“刷新！”
趙奕用力一咬牙，決定奢侈的刷新一次，看看究竟能刷到什麼東西。
【是否刷新數學類成就任務？】
“是！”
【消耗學習幣200，科研幣10，刷新成功，你有了新的數學類成就任務。】
【成就任務，數學類，三維震顫波形圖：你需要完成對素數解的詳細解析。
任務獎勵：學習幣1000，科研幣10。】
“——？？”
趙奕驚訝的看著任務內容，忽然有些明白刷新任務的規則。
成就任務就和主線任務是一樣的，都是根據心裡做出的研究決定，來刷新出新任務。
最初刷到哥德巴赫猜想的時候，大概是因為思考著素數問題，又沒有確定的數學研究目標，就出現了哥德巴赫猜想。
現在……
他完成了三維震顫波形圖的……
“不對啊！”
“任務沒有直接完成！”
“素數解的詳細解析……難道是沒寫論文？或者說，還有其他素數解？”
趙奕皺住了眉頭仔細思考著，前者、後者都是有可能的，但是考慮數學家大會上，現場做第二組素數解的證明，影響可不比發表論文差。
後者……
其他的素數解組？
不可能！
他對三維震顫波形圖，可以說是非常了解了，尤其是素數解的情況，出現第二組素數解後，幾天來他都在認真研究，根本不可能……
【《因果律》！】
【需要消耗精力42點，是否繼續驗證？】
“！#￥%……”
一連串臟話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需要驗證一下，隻能選擇--
“是！”
【答案：B。】
“B，就是沒有！”
“呼~~”
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感覺腦子裡一陣恍惚，趕緊氪上四個學習幣補回來。
“還好！”
“現在一口氣消耗四十點精力也能接受，隻是感覺有些疲憊，至少沒頭疼……”
“所以肯定有其他答案，看來給《數學新進展》的投稿需要延期了……”
他想著乾脆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飛機落地。
十幾個小時的旅途結束，趙奕混在人群中，拖著疲憊朝著機場外麵走去，因為是提前回國，他的行程很低調。
國內的輿論還有很多討論聲，不少媒體都希望能采訪到他，卻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今天回來。
趙奕一路上沒有被認出來。
這大概也是因為……
知名度？
不止！
最重要的還是長相普通，明星之所以辨識度高，就是因為要麼顏值爆表，要麼就是長相奇特，或者實在是太火了。
趙奕的名氣沒那麼大，不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網絡上對他的討論很多，知道他樣子的很少。
另外，他的長相有些大眾化，肯定是談不上醜，但就隻是個普通人，留著短發的青年人，真是到處都是，機場裡都能找到幾百個。
總之……
就算有人看著眼熟，也很難真正辨認出來。
趙奕感到欣慰的是，他在飛機上時被辨認出來了，還是一名漂亮的空姐。
那名空姐是西班牙人，留著一頭金色的長發，她會說一點中文，對中國了解的還不少，空閒的時候和趙奕說幾句，還說讓他帶著到首都轉轉。
那意思……
趙奕自認為不是什麼老司機，但還是大概弄懂了一點，尤其對方很公開的，把一張紙條用手，塞進了他的褲兜裡，塞的時候手指……
咳咳。
“我不是那種人！”
趙奕用力搖搖頭，正打算把紙條塞進背包，就發現了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
“她……”
“怎麼在這裡？”
他迅速把紙條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帶著熱情走過去喊道，“曉晴！”
正是林曉晴。
林曉晴腿上是一條貼身七分褲，腳上踏著運動板鞋，配上個有些時尚的短袖，渾身上限顯出一股乾練、清純氣息。
“趙奕！趙奕！”
林曉晴麵朝趙奕的方向，聽到喊聲滿是笑容的揮手，還朝著這邊半跑過來，“我遠遠的就看見你了，沒敢認。你好像在看什麼東西，怎麼扔了？”
“哈哈~~”
趙奕笑道，“一個外國人的電話，我記在手機裡了。”
“哦。”
林曉晴想著趙奕去了馬德裡，認識幾個外國數學家很正常，也沒有再想太多，隻是笑說著，“我特彆來接你了，從鄭陽來的，夠意思吧？”
“夠意思！”趙奕停住腳步看著林曉晴的眼睛，“謝謝，我很感動！”
林曉晴溫和一笑。
趙奕繼續盯著看，發現她有些羞澀，臉紅紅的樣子好可愛，乾脆就伸手擁了過來。
機場。
少男少女。
擁抱。
類似的場景是很常見的，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是分彆，或者是相聚，不管怎麼說，也是很感動的畫麵。
林曉晴卻一把推開了趙奕，臉紅的發紫道，“你乾什麼啊？”
“啊？”
“你……”她的眼神似乎位置不對？
【撩妹，目標：林曉晴，學習幣+3。】
“暴擊？”
“啊，哈哈~~”
趙奕愣了一下尷尬笑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趕緊遮掩了一下，本來沒有特彆在意，但扭過頭卻發現……
“趙姨？”
趙虹娟慢悠悠走過來，她遠遠看到了兩人擁抱在一起，就覺得心裡彆彆扭扭的。
公共場合啊！
現在的小年輕都不注意影響嗎？
趙虹娟稍微有些不滿，礙於閨女的顏麵，也沒辦法說什麼，隻能扯開話題道，“小奕啊！我看網上說，你拿了什麼獎？”
“奈望林納。”
“哦，奶王……什麼來著？”
趙奕有些無語的解釋道，“奈望林納獎，就是一個信息科學獎！”
趙虹娟點頭道，“我知道，就是這個獎的名字太複雜，總是記不住。祝賀你啊！”
“謝謝。”
趙虹娟繼續關心了趙奕在首都的生活，隨後就問道，“那我們是回酒店……”
趙奕趕緊問道，“你們來幾天了？”
“昨天晚上到的，我們來不是為了你，是正巧來首都看看，想到處逛一逛。今天正好你回來，就來機場接你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
趙奕對林曉晴說謊的智商表示擔憂。
趙虹娟忍不住插了一句，“我都說過幾天再來，你非吵著要……”
“媽~~~”
林曉晴羞臊了喊了一聲。
趙奕笑笑也沒有揭穿，心裡還是十分感動的。
林曉晴羞臊結束了，幾人走出了機場，到了打出租車的地方，就站在這裡坐著計劃，“趙奕，你和我們一起回酒店嗎？”
————
她是希望趙奕一起回去的，又覺得似乎有那麼點彆扭。
“回酒店？不用。”
趙奕想了下說道，“要不你們把酒店的房退了吧，去我那住。”
“你那？”趙虹娟有點不明白，“你不是住大學宿舍嗎？”
“我買了房，就在燕華大學旁邊，二手房，也不用裝修，就直接住我那吧。”
趙虹娟想著買房是大事，趙奕父母都不在身邊，跟著去看一下也好，燕華大學周邊距離他們的酒店也不遠，打車很快就能回去了。
“那去先去看看吧。”
路上。
趙虹娟狐疑的看著趙奕，忍不住回過頭問了個問題，“做研究這麼賺錢嗎？”
她也知道好多做研究的人，比普通上班族也強不了多少，到了趙奕這裡，來首都上學就直接買房了？
這可是首都啊！
趙奕還沒有說話，善於聊天的司機大哥，倒是先說話了，“做科研，底層不賺錢，做的好就賺錢了啊！”
“什麼工作都是做到頂就很賺錢，科研這玩意，要是能做到頂級，設計個飛機、火箭之類，國家都會給一大筆錢啊！”
“這段時間網上說，有個叫趙奕的小年輕，就和後排坐著的小哥年紀差不多，可厲害了，不到二十歲，國外都能拿獎。”
“這肯定是被國家重視的人才啊，還愁什麼錢啊！”
趙奕聽著笑笑。
林曉晴憋不住噴笑出來，趙虹娟也差點笑出聲，趕緊用手捂住了嘴。
司機師傅有些不明所以，“我說的有什麼好笑嗎？”
車停在了燕華大學門口。
趙奕才剛下車就聽到一聲大喊，“趙奕，這裡！”
是許超。
趙奕過去和許超說話。
趙虹娟付車費的時候，司機師傅連連往外看，拿了錢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個小夥子就是趙奕？”
“對啊。”
這次趙虹娟終於忍不住噴笑出聲，她也沒有再憋著，而是帶著笑下了車。
司機師傅停了半天，用力抽了一下嘴巴，大聲罵了一句，“我真傻-逼！”
他馬上打開對講機，賣弄的說了句，“你們猜猜，我剛才拉了誰？”
對麵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說唄！”
“趙奕啊！就是這段時間新聞上說的，在國外拿了個獎那個，十幾歲，天才數學家，燕華大學的，我現在就在燕華大學門口，他剛下車。”
“你們不知道啊！他剛一上車我就認出來了，下車時，我都不打算收車費，他可是天才，國家的人才，怎麼能要錢呢？結果他非要給，和我推了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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