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是粒子的邊界理論公開課，公開課不同於本科級彆的公共選修課，是沒有學分、報名人員限製的，隻要感興趣都可以來聽，因為學校官方網站宣傳了課程的難度，本科級也隻有少數來湊熱鬨，多數來的還是理學院的碩士、博士生。

研究生樓的大教室能容納四百人，因為還有好多理學院的老師在，教室也差不多快被裝滿了。

課程時間到了。

趙奕推開了後門走了進來，教室裡的人熱情的鼓起了掌。

前來聽課的人都是非常感興趣，尤其是那些專注於數學、物理的研究生、博士生，他們在學習領域的知識量，可以說快要達到了邊界，也希望知道世界頂級的粒子數學，究竟是什麼水準的難度。

趙奕不是做去專業的報告，或者是專門來為難學生，他隻是開設一堂公開課，來講解粒子的邊界理論。

“我們先來簡單的了解一下，粒子的邊界理論究竟是什麼！”

“記得最開始的時候，當我的論文發表以後，好多人稱呼它是‘能量理論’，或者‘能量數學理論’，因為其中講的是能量構架。”

“現在就不能這樣叫了，因為引入了質量的概念，也可以叫做‘質能理論’，當然，是微觀的。”

“但是我們首先還是從粒子的性質，以及推斷能量構架講起……”

“最基礎的是素數排列分布……”

前半堂課都是在講述粒子的邊界理論，究竟是有什麼內容，能夠幫助研究些什麼，後續則開始添加基礎的能量構架數學體係，牽扯到數學體係就會變得有些複雜，最基礎的素數排列分布，就要運用空間曲線函數的內容，再加上一係列運用極限、導數之類的計算，想要跟上思路就有些困難了。

相對於理論整體數學構架來說，趙奕講述的是相對基礎、簡單的部分，但沒有做過深入理論研究的研究生，想要跟上思路理解並不容易，但他們也能夠聽懂一部分，好像感覺就是在努力一把，就能夠完全的聽明白。

這讓聽課的學生們都變得很認真。

想想。

趙奕的粒子理論中牽扯的數學邏輯，可是讓世界頂級數學家頭疼的，結果他們隻要努力就能聽懂了？還不努力、認真，還等什麼呢？

實際上，多數學生不知道的是，趙奕的課程都會有一部分內容‘簡單’，一部分內容‘稍微複雜’，他的目的不是讓學生完全了解理論的數學構架，而是引導學生聽懂一部分，並且對產生興趣。

難度，就非常關鍵了。

現在公開課的內容是胡誌斌詳細設計出來的，胡誌斌做數學理論研究確實沒什麼成果，他發表的研究論文都像是應付工作一樣，但他的數學能力絕對不差，花費了大量時間基本弄懂了粒子的邊界理論，甚至是後續的超對稱分析、質能結構理論，更重要的是，胡誌斌是個非常合格的老師，他能清晰地把握學生的知識量，知道難度達到什麼程度是最有吸引力的。

如果一堂課的難度太高，讓學生像是聽天書一樣，肯定就會被打擊的失去興趣。

難度太低也不行。

學生會覺得聽起來沒意思，會影響到他們對課程的評價。

當然了。

邊界理論的數學體係也不可能降低到，讓普通研究生都覺得簡單的程度。

所以難度上的控製才是課程是否成功的關鍵，有了胡誌斌當課程助手，把課程的內容都準備好，趙奕就感覺很強輕鬆了，尤其注意到台下大部分學生，都在很認真的聽講，他甚至體會到了教書育人的成就感。

所以說，教育和研究是兩個東西，懂教育的不一定能做好研究，而研究不一定是合格的老師。

趙奕的邊界理論公開課取得了成功。

這次成功也讓趙奕覺得，多開設幾堂課也挺好的，總要比給本科級彆的學生，去講解昏昏欲睡的基礎知識要強的多。

時間到了期末。

寒假前的最後兩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考試，趙奕也參加了考試，感覺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他感到輕鬆的是，上次周正斌來找自己後，就沒有理學院的人，再過來談粒子數學研究中心的問題了。

大概是……放棄了？

……

理學院確實是放棄了。

最少院長周正斌是放棄了，他給科技處相關部門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就乾脆不去費心思了。

科技處收到了消息後，一時間倒是沒做出反應，但兩個星期以後，國際上有一條新聞，讓他們重提粒子數學研究中心的事情。

那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新聞。

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公開表示說，他們成立了一個專門的小組，就叫做‘質能結構理論研究小組’，專門研究拓展質能結構理論，做把質量引入到粒子邊界理論的後續研究。

這個消息放在國際上不算什麼，但李振華所在的理論部門，卻感到非常的鬱悶。

國際頂尖的數學中心，集合頂級數學家特彆成立小組，專門研究趙奕的最新理論，而國內對於粒子數學研究，似乎都沒有相關的支持？

國內，指的就是他們！

部門再次舉行了內部小會議，李振華最開始就鬱悶的抱怨道，“我們就算要支持粒子數學，也要有個由頭啊，趙奕不主持工作，還能找彆人嗎？哪怕他專門研究數學也好啊，非要做什麼生物醫學研究。”

“生物醫學，能研究出個什麼？難道研究醫學，還能拿個諾貝獎？”

李振華的話才說完，就聽到門口的吵鬨聲，他乾脆走出去問了一句，“怎麼了？怎麼回事？你們在喊什麼？”

“李主任！”

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興奮道，“你不知道嗎？咱們國家的生物醫學研究所，就是燕華大學那個，或者說……趙奕，趙奕，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他最新的醫學研究成果發表了，和艾滋病有關……”

年輕人說著乾脆拿出了英文雜誌，翻開中間的頁遞過去，“看看這個。”

“2CV什麼什麼……HIV……？”李振華有些看不懂。

“還有這個！”

“變異……細菌……天慶？這個是拚音吧？HIV……什麼啊！我不懂英文，你直接翻譯吧！”李振華有些生氣的說道。

“艾滋病啊！”

年輕人不在意李振華的態度，而是興奮的喊出聲，“趙奕的研究解決了艾滋病，等著嗎，馬上就要轟動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