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發展的曆史上,數學和哲學是一起發展的,兩者存在共同的特性,就是透過表麵的現象,追求更深層次的規律。
在遙遠的古代,限於人類對於自然的認知水平,神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無論是哪個民族的曆史,都會存在於神靈相關的內容。
神,就是人類的信仰,也用來解釋當時無法解釋的事物。
自然,這個詞彙出自於古希臘的數學家泰列斯,他用“自然”這個詞取代了神靈在人們心中的地位。
這是數學與哲學思想開始的萌芽,泰列斯也因此被稱做為“哲學與科學之祖”。
雖然泰列斯也是一個有神論者,但是他認為解決問題不能僅僅依賴於“神”,必須遵循“自然規律”,用邏輯推理的方法來解決現實中的問題。
首先要提出理論,然後尋找相關的論據,再通過邏輯推理去證明該理論的真偽,舊的理論可以被修改甚至被推翻,從而構建出新的理論。
在泰列斯學說的影響下,一大批古希臘的數學家、哲學家登上了曆史的舞台:蘇格拉底、柏拉圖、亞裡士多德、阿基米德、歐幾裡得。
數學和哲學融合的觀點認為,自然的,就是和諧的,就是美的,而數學,就是自然美的體現。
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個神秘的無理數浮出了水麵,就是大名鼎鼎的“自然底數e”。
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數,它不象π那樣,直接就是圓的周長和直徑的比率。
“e”的來頭可要複雜得多,它是這樣被定義的--
當n→∞時,(1+1/n)^n的極限,隨著n的增大,底數越來接近1,指數趨向無窮大,而結果無限逼近“e”。
“e”是一個無限不循小數:
在現代高中的課本上,e作為“自然對數”的底。
這個看起來非常複雜無理數,卻被人們稱為“最自然的數”,因為它能以自身的複雜,換來繁瑣運算的簡單。
過去的幾百年曆史上,好多頂尖數學家都投入到自然常數e的研究,也以此讓e在數學、天文學、生物學等領域,有了極大的應用,並促進了物理學、生物學等自然科學的發展。
兩百五十年錢,數學家歐拉提出了一個著名的公式--
e^iπ+1=0。
這是一個迷人的公式,稱它為“上帝創造的公式”。
這個公式以神奇的“e”作為底,以i和π的積作為指數,第一次將“指數函數”的“定義域”擴大到了複數範圍,在“複指數函數”與“三角函數”之間搭建起了橋梁,也將“數學分析”與“複變函數論”聯係了起來,因此歐拉公式被譽為“數學中的天橋”。
“e”的神奇特性被不斷地發現,在現代科學中,人們發現一個成熟細胞的分裂周期正好是“e”。
細胞是生物最基本的構成單位,那麼換句話說,e與生命科學或許有著某神秘的聯係。
在研究自然規律、宇宙奧妙的過程中,還有很多和e有關的例子,沒有人會單純認為,僅僅是一個巧合。
現在趙奕發現了e在粒子和空間關係中出現了,得出了確定結果的時候,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很正常。
e,太神奇了!
如果換做是其他的倍率,比如2、3或者,等等,知道測定結果就可以了,就像是萬有引力常數G,G被準確測定為×10N·m2/kg2。
隻要測定了準確數字,再應用常數去計算就可以了。
e,不同。
為什麼粒子壓縮e倍,恰好達到對抗空間吸收的臨界值。
這肯定不是巧合。
趙奕對e產生了弄好的興趣,他很確定倍率是e,肯定和粒子內部組成結構,以及和空間的關係有關,甚至可能牽扯到粒子的形成方式,絕對非常具有研究價值。
可惜,想要研究出‘為什麼是e倍’,暫時是不可能做到的。
粒子,太小了。
粒子的組成到現在也隻是推測,哪怕是趙奕完成的理論,有關粒子組成的部分,依舊也隻能歸在數學推測上,他建立了非常完美的粒子結構數學體係,但就算是因果思維能力,都無法給出是否正確的答案。
所以,研究為什麼倍率是e的問題上,也隻能以數學方式去進行一係列解析,卻無法找出具體的原因。
“這大概就是以後的方向了吧?”趙奕長歎了一口氣。
在科學的研究上,研究的越是深入,就會發現更多的問題,想要完全破解這些問題,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更多的解析。
現在趙奕就開始做這件事,根據倍率e完成一係列粒子和空間關係的解析,並經過十分複雜又美麗的數學推導,最終形成了一個邏輯閉環。
邏輯閉環,不一定說明是正確的,也許單純隻是巧合,也許是截取‘完善邏輯’的一部分,但通過一係列的解析,他得出了另一個粒子被壓縮的倍率數字--
e的π次方。
這個數字就很有意思了。
“e的π次方,也太巧合了吧?這個數字是什麼意思?難道是,e的π次方倍率位置,是另一個臨界值?”
“應該是這樣。”
“所以當粒子被壓縮達到e的π次方倍率時,就會主動釋放Z波,產生對空間的壓縮效果?”
不對!
之前趙奕認為粒子被壓縮到一定程度,就會反過來吸收空間,而方式就是釋放Z波。
現在通過一係列的數學構架、計算,趙奕改變了想法,他發現但對的粒子構造,內部再複雜也不可能形成釋放Z波的閉環,反倒是和反重力研究中,光子被空間吸收貼近,但同時粒子的能量又不會被吸收。
兩個邏輯放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有些怪異了。
“也許是這樣。”
“指數級被壓縮的粒子,聚合在一起形成了阻隔空間,並在外圍形成了空間罩隔絕並源源不斷的釋放z波?”
“這就是黑洞?”
這個想法讓趙奕感到驚奇。
如果宇宙中真的存在黑洞,黑洞的原理真的是這樣,國外輿論聲稱空間罩研究是製造黑洞,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啊,確實是模擬出了黑洞。
“呼~~”
趙奕都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驚,他繼續對完成的邏輯體係做分析,並不要利用因果思維檢測過程,結果發現自己的邏輯,還真是形成了閉關,至少過程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所以說,黑洞就是高強度壓縮粒子聚集,形成大片空間罩並對外不斷釋放Z波吸收空間的產物?
趙奕馬上把研究結果記錄下來,他覺得自己的研究,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也就是說,黑洞很可能是存在的,並且內部就是這樣的狀態。
同時,這也順帶解析了神秘的暗物質。
暗物質,是根據天文計算,理論上提出的可能存在於宇宙中的一種不可見的物質。
大量天文學觀測中,發現很多違反牛頓萬有引力的現象,而假設存在暗物質,就能讓觀測到的現象,得到很好的解釋。
現代天文學通過天體的運動、牛頓萬有引力的現象、引力透鏡效應、宇宙的大尺度結構的形成、微波背景輻射等觀測結果表明暗物質可能大量存在於星係、星團及宇宙中,其質量遠大於宇宙中全部可見天體的質量總和。
結合宇宙中微波背景輻射各向異性觀測和標準宇宙學模型,可確定宇宙中暗物質占全部物質總質量的85%、占宇宙總質能的%。
以上都是理論推測。
天文學對宇宙星係的觀測解析,是基於常規物理理論,比如根據微波輻射、星係亮度等,去對星係的總體質量進行計算,而根據萬有引力去計算,就會發現星係的總體質量,要比計算出的結果大的多,而多出來的部分,就被認為是不能觀測到的‘暗物質’。
但是,有一種情況,比如,同樣的物質,外在表現是一樣的(比如輻射、亮度),可質量卻相差幾倍、幾十倍,甚至幾百倍呢?
粒子受到空間壓縮後,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同樣的粒子,縮小了好幾倍,能量會出現內斂,質量卻和原來是一樣的。
如果一個星係中,擁有大片的壓縮粒子,肯定就會大大影響到天文觀測對星係質量的計算。
“這大概就是暗物質的奧秘?準確的說,暗物質並不存在,天文學計算出質量缺失,隻是因為星係內,擁有很多的壓縮粒子。”
“而黑洞,也許是存在的,大片高倍率壓縮粒子聚合,就會阻隔空間、阻隔能量,同時釋放高能量的Z波,源源不斷的吸收空間。”
“也正因為源源不斷的釋放z波,源源不斷的壓縮空間,就會形成對周圍空間形成強大的吸引力。”
“這也許就是黑洞和暗物質的奧秘?”
當有了新的發現以後,就仿佛打開一扇通往科學奧秘的大門,也會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趙奕就是如此。
他連續悶在房間了一個星期,都根本沒有走出來過一步,睡覺的時候做夢都夢到了站在黑洞邊緣,看著大片紫色的Z波被釋放出來。
“為什麼是紫色?”
趙奕醒來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然後第二天睡覺的時候,Z波變成了紅色,還連續不斷的變換著顏色。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個多星期,直到錢虹跑過來,告訴他陳澤書來訪,才停下來走出房門。
因為連續宅了一個多星期,消耗了無數的腦細胞,趙奕外表看起來十分疲憊,但精神狀態卻非常的好。
陳澤書見到了這樣的趙奕,馬上過去關心道,“趙院士,要不要休息一下?身體最重要啊!”
趙奕連忙對著鏡子招了下,發現確實有些狼狽,趕緊說了一句“你等等”,直接就去了浴室,洗了個澡打理下頭發,就感覺重新變成了劉德——
咳咳!
肯定帥過吳研祖!
帶著飽滿的精神狀態,趙奕和陳澤書談了起來。
陳澤書滿臉苦澀。
從首都參加了會議以後,他來Z波實驗組有三天了,第一天就想來見趙奕,結果聽說趙奕正沉醉研究中,就沒有直接來打擾。
結果一等就是三天。
陳澤書實在忍不住,才讓錢虹來問一下趙奕。
“打擾了,真是打擾了。”陳澤書有些不好意思道,“打斷了你的研究,趙院士,真是罪過大了。”
罪過大,你還打擾?
趙奕用力扯了下嘴角,隨後搖頭道,“沒關係,研究差不多完成了。”
陳澤書也沒問是什麼研究,就直接說起了來的目的,是希望了解Z波製造材料的技術,看看是否能製造出,核聚變裝置所用的材料。
這幾天,他和理論組的人員做了了解,知道是用材料直接進行壓縮,然後利用壓縮後的材料,去製造相關的部件,性能就會得到大大加強。
但是,這種方法其實並不好,因為被壓縮後的材料,性能實在是太好了,比如,一些材料熔點超過了一萬攝氏度,甚至能達到兩萬攝氏度。
如此高熔點的材料,怎麼融化製造精密部件呢?
難啊!
現在溫度最高的熔爐,能製造的溫度也就是四千、五千攝氏度,因為熔爐內部材料的關係,幾乎是不可能再有提升了。
所以,一萬攝氏度以上熔點的材料,幾乎隻能在實驗室的特殊環境下才能融化。
但是,實驗室不能製造出精密的部件。
哪怕實驗室能製造出來,相應的成本也實在是太高了,也許一個小部件成本能達到幾千萬。
陳澤書說明了製造問題,就提出了想到的解決方法,“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技術,是利用Z波,讓材料直接縮小。”
“那麼,能不能先製造超大的部件,然後直接按比例縮小?”
“不行。”
趙奕直接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核反應裝置是我的設計,核心部件,尤其是輸出端,都非常的精細,而Z波照射存在誤差,而且,誤差還不小。製造大的部件,再縮小,最後還需要打磨,但陳院士,你應該知道,核聚變裝置的核心部件,好多都需要一口氣成型,後續打磨是不行的。”
陳澤書當然知道,但他沒能想到其他辦法。
趙奕思考了一下,說道,“要不這樣,重新製造!”
“重新製造?”
“對。”
趙奕點頭道,“我們可以直接製造出大型的核心部件,然後整體直接Z波覆蓋壓縮,這樣核心就有了,其他部件再根據核心的尺寸,特彆製造出來。”
“這個——”
陳澤書猶豫了,想了一下才說道,“這個主意很好,但整體重新製造,需要不少時間。”
趙奕笑道,“沒關係。我對我的設計很有信心,這樣也許就能製造出,能實現投入到使用的核聚變裝置,而不再是實驗裝置。”
“可能嗎?”陳澤書愣了一下問道。
“我相信能做到。”
趙奕很確定的說完,隨後說道,“我倒是對另一個問題很感興趣,陳院士,你覺得核聚變的原料能壓縮呢?使用壓縮後的原料,也許就能大大提升核聚變裝置的功率。”
“來,我們一起論證一下。”
“我對於核聚變的內部反應,以及中子發散效應,還存在一起不清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