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一針刺雙穴,他們治不好(1 / 1)

這個女人的聲音很中性,身材其實也有點中性。

有著女人的苗條,卻沒有女人該有的玲瓏曲線。

不過她可沒有半點自卑的意思。

而是一臉的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的自豪表情。更準確的說,她的臉上洋溢著強大的自信。

“保院士,這兩人可都是中醫呐,您看讓他們給病人治療,會不會有風險?”百窮川在旁邊用委婉的語氣說道。

對皇甫會長說話時,百窮川會長那可是霸道、蠻橫。

一點麵子都不給。

此刻對中間這位名叫保國棟的評委說話,卻是小心翼翼。看得出來,保國棟的地位肯定在他之上。

院士?

李權微驚,再次打量著坐在C位的威嚴中年男子。

能夠有資格稱之為院士的人,都是在醫學領域取得了極為矚目的成就。

保國棟院士絕對是華國醫學界的北鬥泰山級人物。

比之李權的老師,劉教授還要更牛的存在。

劉教授最多隻能算是省一級的醫學泰鬥,到了國家一級,恐怕頂多隻能算是半個專家級的人物。

百窮川提出異議,可能覺得今年的醫學技能比賽,連著兩道題都被中醫獨占鼇頭。

這讓西醫陣營顯得有點難看。

“百會長,中醫怎麼了?中醫也是得到國家承認的正規醫師。說起來,我能取得今時今日的成就,還多虧了當年學過幾年中醫呢。”

保國棟院士有些不滿的說道。

“保院士彆誤會,我沒有瞧不起中醫的意思。我隻是覺得第一道題已經發生了危險,擔心第二道題……”

百窮川顯然不敢跟保國棟對著乾。

連忙說起了軟話。

“第一道題的病人出現危險時,不也是中醫給救的嗎?百會長這話怎麼聽著有點自相矛盾呢?”

保國棟院士的言辭犀利,把百窮川懟得無話可說。

“好了,你們兩人立刻帶著助手進手術室救治病人。”

這種全國醫學技能比賽,主要就是這種論辯、現場施治。

讓所有人可以清晰的看到整個施治過程。

學習彆的醫師的治療手段與方法。

李權與皇甫清雪兩人各帶一名助手進了手術室。

皇甫清雪帶的是一名男助手,三十四五歲的樣子。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傲氣,十二指修長,眼睛黑亮有神。

能夠有資格出現在比賽場內,這名男助手肯定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而是年輕醫師裡麵的精英。

李權有注意到,這名男醫師的左右手都是六指。

一隻手長有六指的畸形嬰兒比較罕見。但是終究還是有。

惠爾醫院的婦產科偶爾就會接生這種多指症的嬰兒。

有的是手指多了一根或多根,有的是腳趾多了。

有的嬰兒雖然單手長有六指或七指,但是多出來的兩根手指並沒有骨頭,或者運動神經不完善。它們沒有運動功能。

或者指功能不全。

反倒還會影響其它正常手指的運動功能。

這種情況下,醫生給嬰兒做過檢查後,就會建議手術切除。

有些嬰兒切除後,可能還需要做一些手術修複或調整。

皇甫清雪帶的這個男助手,十二根手指頭看上去分布均勻,而且粗細長短都很正常。

李權憑借望診術,可以斷定這名男助手的十二指有著正常的功能。

比如抓、拿物品,又或者寫字等等,都能做。

多一根手指頭,也意味著手指的功能會比普通人更豐富。

比如我們拿東西,兩根手指頭拿不穩的,再多加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拿穩了。

同樣的道理,常人五根指頭做起來有困難的事情,六根指頭或許就能做得很好。

比如傳說中的六指琴魔。

他比常人多了一根手指頭,彈琴的時候,可以彈奏出更複雜的音符與樂曲。

李權帶的助手是中醫科室的葉茹。

最近這幾個月,葉茹一直在苦練針灸醫術,同時還在惡補中醫知識。她非常努力,再加上她自身的天賦也是極為出眾。

目前已經有能力單獨治療血友病。

不過想要單獨治療白血病,還需要再練上幾年。

畢竟針法的練習,需要時間積累。

就算天賦再好,再努力,苦練三五個月想要大成,那是癡人說夢。

李權這次帶著葉茹一起來參賽,一方麵也是想著能有個助手。另一方麵也是想要鍛煉她一下,開拓她的視野。

培養新人這一塊,李權一向都是不遺餘力。

兩人同時進入手術室,目光碰撞在一起,火花四射。

當然,肯定不是什麼愛情的火花。

皇甫清雪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副主任醫師,更是當上了中醫協會的副會長。

即便得了一些父輩餘萌,與自身的努力也是密不可分。

她比之絕大多數同齡人都要更優秀。

難免會有些心高氣傲,不肯輕易服任何人。

李權比她還要更年輕一些,偏偏還表現得比她還要更出色。這對於心高氣傲的她來說,心裡麵肯定不服氣。

“第一道題,你拿了三分,那是因為我們京城中醫院沒有出手。四針封心止血法,我也會。”皇甫清雪冷聲道。

她顯然是知道李權的身份。

更知道李權就是新加入振興中醫群,被她‘上課’的那個年輕中醫。

當時李權自我介紹時,說自己在多個科室工作過。

被皇甫清雪罵成了誇誇其談。

還當著所有群成員,要李權謙虛一些,務實一些。

現在,李權已經展露自己的實力,讓所有認為他說大話的人,都可以閉上嘴了。

皇甫清雪也相當於被李權打了一記無聲的耳刮子。

她的心情肯定好不了。

“嗬嗬,群主這話我信。皇甫謐可是針灸鼻祖,你是皇甫氏的後人,想必針灸本領不弱。不過我施展的可不是四針封心止血。”

李權前半句,把她捧了捧。

後半句,話鋒一轉,又把她的臉給打了。

皇甫清雪的俏臉頓時就變了顏色。

當著助手與外人的麵,在她最擅長的針灸領域,居然被李權否定了。

“少在這裡故弄玄虛,裝高深。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下針的位置分明就是膻中穴、心俞穴、極泉穴、神堂穴。這就是四針封心止血。”

皇甫清雪紅著臉爭辯道。

“嗬嗬,那隻是表象。我也不與你爭辯,隻能告訴你,我施展的並不是你說的四針封心止血。”

李權淡然的笑了笑,並沒有與她爭論。

這等表現,反而刺激到了皇甫清雪這個心高氣傲的小妞。

她感到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汙辱。

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俏臉通紅,杏目中有著怒火在竄動。

“哼,彆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紮的是那四穴,那就是四針封心止血,你不承認也沒用。皇甫主任,咱們不必與這種人多言,一會手底下見真功夫就行了。”

十二指男助手重重的哼了一聲,臉上掛著了然於胸的冷笑。

這貨一看就屬於那種高傲自大的類型。

李權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搖搖頭。

兩隻井底之蛙而已。

他還懶得多說呢。

“你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說錯了嗎?”

皇甫清雪怒聲質問道。

剛才李權搖頭的表情,肯定被她給看到了。

“皇甫會長真想知道?”李權目光淡漠的盯著她。

仿佛她的傾城美貌,在他眼中就隻是一具紅粉骷髏。

“願聽高論!”

皇甫清雪相信自己絕沒有看錯。她倒要看看,李權能說出什麼歪理來。

“一針刺二穴,皇甫會長聽過嗎?我當時用的可是長針,紮膻中穴的深度,需要用到七寸長針?”李權撇撇嘴。

他相信以皇甫清雪的醫學知識,隻需要這麼點一下,她就知道錯在哪了。

果然,皇甫清雪聽得這話,身體微顫,杏目猛地瞪大。

細細回想當時李權給病人治療的情景,確實使用了七寸長針。

“當時病人破掉的可是左降支大動脈,皇甫會長認為僅憑四針封心止血的方法能控製住出血?”李權見得她若有所悟,又反問了一句。

這回,皇甫清雪的俏臉上已經露出深思的表情。

正如李權剛才說的那樣,左降支大動脈那可是與冠狀動脈齊名的大動脈,而且直通心臟。破損後,想要止血,四針封心止血的辦法顯得有些單薄。

“那你說說,你當時施展的到底是什麼針法?”皇甫清雪現在已經基本相信李權施展的肯定是一種她不知道的針法。

濃濃的好奇心在她的心底升起。

她特彆想要知道。

人類求索新知識是本能,更是天性。

鑽研某一領域越深,就越是沉迷不能自拔,渴望探索到更高深的知識。

皇甫謐乃是針灸鼻祖,他的後人肯定想要把老祖宗的醫術發揚光大。

皇甫清雪鑽研針灸多年,已經有了不弱的本領。

突然發現一個有可能比自己更厲害的人,她的心情是複雜的。

“皇甫會長是我家親戚?”李權一臉正色的問道。

“不是!”

她的語氣冰冷。

“那你是我的徒弟?”李權再問。

“做夢!”

她羞怒難忍。

“是我女朋友?”李權看著她那副兔子磨牙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滾!”

她的粉拳緊握,想要揍人。

“既不是我家親戚,也不是女友,更不是我徒弟,我憑什麼告訴你?我有那個義務嗎?”李權翻了一個老大的白眼。

自顧走進換衣室更換手術服去了。

“你……”皇甫清雪險些沒被氣得暈倒在地,渾身都在哆嗦。

這個新入群的家夥太囂張了。

簡直沒把她這個群主放在眼裡。

本來隻是想要向李權請教一下到底施展的什麼針法。

沒想到被李權一頓嗆,羞辱得體無完膚。

很快,李權與葉茹都換好手術走進出了無菌手術間。

皇甫清雪也是緊隨其後。

那個十二指男助手跟在她後麵。

看向李權時,目光冷冰冰的,很是不善。

“女士優先,這位老人由你們先治。”李權還挺有君子風度的。

主要是看在皇甫清雪這個小妞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擔心搶先把病人治好了,到時候她根本沒有治療的機會。

怕是會在手術室內追著李權打起來。

“裝什麼道德高士呢,還是你自認為比我們更厲害?”十二指男助手很不爽。

不但不領情,反而噴李權一臉。

“要不是看在她是個母的份上,你以為我會讓你?一句話,到底治不治?如果你們不治的話,我可上手了。”

李權可沒功夫與這兩人磨嘴皮子。

“治!”

皇甫清雪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暴怒。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這位老人的雙腿治好,拿到三分,滅了李權的威風。

葉茹站在李權身後低眉順眼,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

皇甫清雪與十二指男助手已經開始為老人做檢查,然後治療。

其實病人的檢查早就做完了。

他們進手術室以後,隻需查看一下檢查結果,看看檢查的片子就行了。

老人的雙腿完全不能走路。

就像正常人的一條腿壓迫的時間過長,麻木了,落地時毫無感覺。

老人此刻是躺著的。

直接躺在手術台上。

皇甫清雪已經讓護士取來了銀針,開始給老人疏通雙腿淤堵的血脈。

“院長,他們要是把病人治好了,咱們不就沒有機會了嗎?”葉茹小聲的問道。

她的臉上充滿了擔憂。

因為皇甫清雪與十二指男助手雖然很驕傲,但是他們的本事確實很大。

兩人都能夠施展六寸長針。

而且非常嫻熟。

“放心好了,他們治不好。”

李權一臉自信的說道。

正在給老人治療的皇甫清雪聽得臉色一黑。十二指男助手更是滿臉怒容。

“院長,您為什麼這麼肯定他們治不好老人的病呢?”

葉茹對李權一向極為信服。

特彆是最近這段時間,見識過李權的本事後,她對李權的醫術更加信服。

甚至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

即便一個好好的正常人,李權說那人很快就會死亡,葉茹也會相信。

“估計他們的治療馬上就要結束了,到時候我再告訴你,他們為什麼治不好老人。”李權不急不慌的看著皇甫清雪與男助手施針。

那個男助手的推拿手法十分了得。

給老人的雙腿推拿時,就好像波濤衝涮過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快半個小時了,該紮的銀針都已經紮過了。該推拿按捏的部位,已經來回推拿了好幾遍。

可是老人始終不能下地行走。

站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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