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明辦公室內。
杜月明望著麵前這個禮貌微笑,實則麵帶挑釁的女人,他也露出了微笑:“丁女士,很有想法嘛。”
丁師姐說:“不用那麼客氣,叫我丁醫生就好。聽董醫生說,杜院長非常開明,是嗎?”
嶽山小心地看一眼杜月明,他就怕杜月明一個電話就讓保安把他們倆給鎮壓了!
杜月明道:“開明不開明不敢說,但隻要是為了中醫,我都支持。”
丁師姐說:“那好,那我們去接觸貴院的醫生大夫,也請杜月明不要阻攔。”
杜月明一臉古怪:“丁醫生,你沒上網查過嗎?”
丁師姐淡淡地笑了笑:“網上的東西能信嗎?”
“嗬嗬。”杜月明搖了搖頭,看了站在一旁的董醫生,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打了個過去:“小王,把我們整理出來的對外的經典醫案拿一份到我辦公室來。”
杜月明對丁師姐說:“希望你在看完我們的介紹資料之後,會改變心意。另外,如果你願意去接觸我們的醫生,我也不反對。”
“但是如果影響到了醫生的正常生活和工作,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也是絕對不會客氣的。好了,你們先走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說完,杜月明也對著董醫生點點頭。
他也是給董醫生麵子,才會接待他們,還跟他們聊了幾句。要不然,這種來挖人的,他直接丟給曹德華處理了,他才懶得煩管呢。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他們也就不好多待了。
丁師姐也很灑脫,站起來說道:“那打擾了,杜院長了。”
杜月明也隻是皮笑肉不笑地來了那麼一下,雖然他並沒有禁止彆人挖人,但是總歸心裡是不會高興的。
丁師姐和嶽山等人也往外走,還沒到門口呢,卻見房門突然被撞開了,然後跑進來一個抱著盆的年輕人。
那哥們進來就當這群人的麵,來了一下:“嘔!”
這三人臉頓時綠了,他們可瞧了個真真的。
再定睛一看,這年輕人不就是剛剛遇上的那個嗎?
嶽山立刻看他師姐,丁師姐的眼珠子也立刻變得滾圓了:“又是你!你剛才還沒夠是吧,現在還當麵惡心我!”
丁師姐這次是真發火了。
雖然說醫生不能懼怕這些汙穢,可人家拿著這玩意兒來惡心你,你總不能不生氣吧!
董醫生也趕緊打圓場:“其實徐原不是這個意思。”
“那他什麼意思?”丁師姐也眉目不善。
徐原看一眼已經誤會的丁師姐,他緩了一口氣,趕緊解釋:“不是,你好……嘔!”
丁師姐的臉上已經結了寒霜了,都要打人了。
杜月明也看的一臉疑惑,問:“徐原,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給祁老師試藥去了?”
徐原一邊順氣一邊點頭。
杜月明更疑惑了:“這次不是沒你嗎?”
一聽這話,徐原差點沒眼淚掉下來,誰能想到現在的社會風氣對他們這些看熱鬨的人這麼不友好啊。
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徐原抱著嘔吐盆去杜月明那裡:“院長……我有話想跟你……嘔……”
又乾嘔一下。
這次連杜月明都想打死他了:“你有什麼話,離我遠點說。”
“不行……嘔……”徐原還要上前。
杜月明嫌棄地擺擺手:“你發微信說。”
徐原說:“您剛剛不是不讓用智能……嘔……手機了嗎?”
杜月明嘴角抽了抽:“那你站遠點說。”
“不行。”徐原倔強搖頭:“我要耳語……嘔……”
一時間,杜月明鼻孔都放大了。
一時間,丁師姐的氣都消了,因為她發現這小子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杜月明忍不住了:“你到底要乾嘛?”
然後他又看一眼丁師姐等人,知道徐原要說的事情肯定跟這兩人相關,要不然耳語個球啊,讓他們出去不就行了嗎!
杜月明皺了皺眉,強忍不適:“一句話能不能說完?”
徐原也不敢說話,還在強行穩住氣息呢,他點了點頭。
“過來。”杜月明閉上了眼睛,真他媽是眼不見為淨。
徐原端著他的嘔吐盆過去,杜月明立刻就聞到怪味了。
丁師姐的臉色更精彩了,她都不著急走了,想看看這小子到底要乾嘛。
見這幾人緊緊盯著他這邊,杜月明也就斷了讓徐原手寫下來的想法了,他閉上眼睛,跟認命了一樣。
短短的一句話,杜月明竟然感覺自己像是過了一生那麼漫長。
中間,徐原還乾嘔了兩下,饒是杜月明已經閉緊了呼吸,還是感覺到了怪味的惡心,他脖子頸上起了密密的一層雞皮疙瘩。
“什麼?”聽完之後,杜月明立刻吃驚地睜開了眼睛,這一吃驚,居然讓他忘記掉屏住呼吸了。
一口就把怪味給吸進去了。
“嘔!”這回輪到杜月明來了一聲劇烈的乾嘔,差點沒把午飯給吐出來。
“哈哈哈!”丁師姐終於看到熱鬨了,然後大聲地笑了起來。
杜月明趕緊揮手把徐原趕走。
丁師姐熱鬨也看夠了,就揮揮手:“走吧,去乾點正事兒吧!”
“等會兒!”杜月明立刻大叫。
丁師姐問杜月明:“杜院長還有事兒?”
杜月明趕緊把攜帶化學武器的徐原趕走,徐原已經把消息帶到了,也就帶著他的嘔吐盆,一邊吐一邊出去了。但是也沒走遠,開了門,站在門口吐呢。
徐原出去之後,杜月明才送一口氣,他目光帶上了幾分熱絡,甚至是火熱:“丁……丁醫生,坐下聊聊?”
丁師姐疑惑地問:“不是聊完了嗎?你不是同意我們去接觸這些醫生了嗎?”
徐原出去之後,杜月明也就放鬆了,他搖搖頭:“現在可不行,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能打擾醫生工作。”
丁師姐皺眉道:“那我等他們下班。”
杜月明卻說:“下班後是醫生的休息時間,也不能打擾,咱們可是有言在先哦。”
丁師姐不悅道:“杜院長,你這是想賴賬嗎?”
杜月明一本正經道:“賴賬?我欠你什麼嗎?”
丁師姐被噎了一下:“好,我糾正我的說法,那你是想違背你的承諾嗎?”
杜月明道:“所有的承諾,都是有前提的,哪有白給的人。”
丁師姐眉頭皺的很緊:“那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杜月明說:“這樣,我與你打個賭,你要是贏了,我幫你介紹我們的專家,我幫你撮合此事。你要是輸了,你留下,怎麼樣?”
丁師姐疑惑道:“賭什麼?”
杜月明淡定道:“就賭你最擅長的。”
丁師姐笑了:“嗬嗬……”
說完,丁師姐拿出她隨身攜帶的針灸包,從裡麵取出來一根毫針,她說:“這是毫針,長寸,針細如毫毛,因此而得名。”
杜月明疑惑地看著丁師姐,不知道她要乾嘛。
丁師姐拿著手上的細如毫毛的毫針,隨意掰了掰,彎曲性非常好,也正因如此,好些剛入門的小夥子行針的時候常常在進針的時候彎針。
丁師姐走到辦公室一角,拿起一瓶放在地上的農夫山泉。
“看好了。”丁師姐把毫針往瓶蓋上一放,用手一壓,一抖。
刷的一下,細如毫毛的毫針直接紮破了瓶蓋進去了。
大家都傻了。
連在門口看熱鬨的徐原都忘記嘔吐了。
杜月明也呆了。
丁師姐咧嘴笑了笑:“針進寸,不多不少。所以,我勸你,還是換個吧。”
杜月明從善如流地點點頭:“你說的對,那我們就換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