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在門外怔了一下。
徐原這貨看熱鬨的心不死,都乾嘔成這樣了,還抱著盆上來了。
許陽也是無語了,不過他也沒管,這是老農的藥物試驗,反正徐原這個小子皮實,也習慣了。
就是姚柄這兩天回家了,還沒回來,不然之前都是這兩個裝逼愛好者是老農的試驗品,老農是專治各種裝逼的。
許陽皺了皺眉。
徐原也好奇地抬起頭,然後又乾嘔一下:“嘔!”
緊接著辦公室裡又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葉老師,是您說讓我儘力而為的,您不是說想看看我這些年進步的怎麼樣嗎?”
“嘿,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嘿!”葉老氣炸了。
“彆生氣,彆生氣。”杜月明勸架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許陽緊皺眉頭,直接推開了杜月明的房門。
“許醫生?”杜月明微微一愣。
見許陽進來,葉老頓時也不發作了,隻是哼了一聲。
嶽山則趕緊起來,對著客氣地點頭致意道:“許醫生,您好,好久不見了。”
丁師姐問嶽山:“他就是你說的把老董拐走的那個人?”
“哎!”嶽山一揮手,急了:“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丁師姐道:“你之前不是說……”
嶽山急忙打斷:“我之前說的是幸好許陽醫生幫了我們,不然我們得出大事!然後老董是來問縣實現治大病重病的理想去了。”
說完之後,嶽山看了一眼許陽的臉色,發現許陽臉上沒有明顯的異樣,他才瞧瞧地鬆了一口氣。
丁師姐也悄悄地翻了個白眼。
辦公室裡還有兩個一臉懵逼的病人。
杜月明招了招手,讓醫護人員趕緊把病人帶走,彆在這裡看熱鬨了。
病人出去之前還來了句謝謝。
這讓葉老更氣了。
許陽走進去,看著一臉輕鬆的丁師姐,他問:“你就是丁思慧醫生?”
丁師姐點點頭:“你就是許陽醫生吧?聽說你很擅長治大病重病。”
許陽道:“一點點。”
丁師姐挑了挑眉:“哎,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國外的診所?我與你說,在那邊,你可以儘情施展你的才華……”
話沒說完,嶽山就趕緊攔丁師姐:“彆說了。”
丁師姐理直氣壯道:“乾嘛不說?我贏了,我本來就可以隨便挑人。是吧,杜院長?”
杜月明還沒說啥呢,葉老先忍不住了:“我剛剛是大意了,沒有得氣,不然我一個七十九歲的老同誌,會輸給你?”
丁師姐正想反駁兩句,嶽山趕緊拉著她說。
趁這時,許陽走到了杜月明麵前,小聲問:“什麼情況?”
徐原這個看熱鬨的則是特彆識趣地站在角落,一邊嘔吐,一邊觀察情況。
杜月明小聲回答:“情況也不複雜,就是這個丁醫生想挖一部分專家去她的海外診所去,所以來了我們這兒,我想反挖一把。”
“啊?”許陽也是頭一回聽見這種操作:“這能成嗎?”
杜月明道:“贏了她就能成啊。”
“啊,還能這樣嗎?”許陽有些迷。
杜月明卻說:“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嗎?頭一批來的那些專家,不就是你通過這樣的方式拐……請來的嗎?”
許陽當時就沒話說了:“那不一樣,我那……”
杜月明小聲道:“差不多,她摸索了十幾年才決定走純中醫的道路,還以為自己找到真理了,想找人一起出國實踐探索呢。”
許陽更迷了:“我們這兒不就是嗎?來土豆園子挖土豆回去種啊?”
杜月明說:“她好像不知道這事兒,所以我們才有操作的空間,可惜啊……沒想到,連葉老的針灸技術都比不上他,真不愧是女針王。”
杜月明嘖嘖稱奇,又甚是遺憾,丁師姐越強他就越遺憾。
經過嶽山的勸說,丁師姐也不跟葉老battle了,她轉身問杜月明:“杜院長,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隨意去接觸你們醫院的醫生了?”
“額……”杜月明真想來一句你想得美,可他也張不開嘴,隻能是自己頭疼。這事兒鬨的,降不住啊。
“這個……”杜月明有些遲疑。
許陽則是從桌子上拿起礦泉水瓶,見瓶蓋上插著一根毫針,他看了一眼,就說:“進針一點五寸,若是一手插進,精度就很準了,一下紮破瓶蓋,這份控製度也很不錯了。”
許陽說著,又拔出了毫針,看了一眼:“寸,30號毫針……”
丁師姐問:“許醫生也擅長針灸?”
許陽說:“會一點點。”
丁師姐點點頭,也不意外,中醫嘛,好些也兼修針灸的,隻是水平嘛,有高有低,她想了一想問:“許醫生,要不比比?輸了你跟我走?”
許陽啞然失笑,丁師姐居然還拿這一招來對付他了,許陽則反問:“那我要是贏了呢?”
丁師姐想也不想:“贏了我就留下給你打工。”
嶽山在一旁聽得眼睛一亮,然後緊張兮兮地看著許陽。
許陽頓了頓,又問:“治病這種事情,很多時候很難分出上下高低的。大多數時候,所謂的高低上下都介乎在模棱兩可之中。”
丁師姐非常自信:“隻要是比針灸,你要是跟我模棱兩可,甚至難分高下,那我也算你贏。”
許陽又問:“那病人呢?互挑嗎?”
丁師姐微笑道:“當然可以。”
葉老忍不住提醒道:“許醫生,你可彆掉以輕心啊,我前麵就是一時沒注意。”
杜月明也皺眉提醒道:“許醫生!”
“沒關係的。”許陽還寬慰了葉老一句,然後對丁師姐說道:“那就一言為定了?”
丁師姐灑脫道:“當然,下樓選人?”
許陽看了一眼手上的毫針,說:“好啊。”
說完,許陽掃了一眼杜月明的桌麵,在他桌子上拿起了食堂的飯卡,許陽單手執針,戳在了飯卡正麵。
丁師姐目光微微一定。
杜月明也緊盯著。
許陽右手一壓一抖再一鬆,然後鬆手,毫針尾部顫顫巍巍地顫抖著,而針頭已經戳穿了飯卡。
許陽淡然道:“走吧。”
門口的徐原又看呆了,又忘記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