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震驚的心情中，peter一邊解說，一邊向眾人介紹著實驗室的各種項目。

“我們向這隻小白鼠的大腦內傳輸了這個玻璃箱中間有一道牆的虛假信號，因此每次這隻小白鼠跑到這兒就停下來，跑不到玻璃箱的另一半。”

peter指著一個玻璃箱向眾人介紹到。

玻璃箱內，一隻頭上戴了一個微型傳感頭盔的小白鼠，靜靜地靠在“牆”邊，不時抬頭嗅一嗅探一探，似乎是在疑惑，這堵牆跟自己記憶裡的牆似乎不太一樣，隻不過以它低下的智慧，很難想明白其中的差異。

“這個玻璃箱，我們給這隻小白鼠傳遞了一種甜甜圈的香味信號，因此它一直用鼻子四處嗅四處尋找。”

“這兒，我們給它傳遞了貓的叫聲，因此它經常會突然驚慌的四處亂竄。”

“這兒，這隻公鼠正在幻想它跟另一隻母老鼠交配，隻不過我們這塊信號的解析和傳遞的並不是很好，因此它時而興奮，時而迷茫。”

看著實驗室內的一個個實驗箱，眾人既是佩服和驚歎這種技術的神奇，心底又對這種技術有一絲絲恐懼，如果整個世界都是虛假的，像電影駭客帝國裡那樣，人們是該無知的活著，還是該麵對世界的殘酷？

“peter，你的研究實在是太酷，太偉大了，我相信給你足夠的時間，你一定能取得更大的成就。

我跟你一樣，從小就有著全息遊戲的夢想，可惜我知道我自己，並不是搞科研的那塊料，但我對科學抱有足夠的尊重和敬佩，如果我能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方哲心中，萌生出支持peter的想法。

peter眼神一亮，他廢了老半天勁帶著方哲等人看這看那，等的就是方哲這句話。

俗嗎？俗，但是有用。

已經年過中年的peter不是什麼無知的小孩，也不是初出茅廬的熱血青年，認為向有錢人拉下臉來求財是對科學的褻瀆，相反，像他這樣的人，非常明白金錢對一個科研項目意味著什麼。

君不見這世界上有無數個偉大的科研項目，因為沒錢而隻能在許多科學家的腦子裡打轉，偉大的發明家愛迪生若沒錢，又何以能進行3000多次實驗發明燈泡？

錢，不是科學精神的玷汙者，而是科學進步的偉大助力。

若是僅靠學院那點可憐的科研經費，peter很懷疑在自己邁進棺材之前，能不能看到全息技術的誕生。

“額，那個...這個..”剛才介紹起項目來還滔滔不絕的peter，此時卻有些吞吞吐吐，看到這一幕的方哲笑著說道：

“我們彙眾今年計劃在全球建立四所頂尖的未來研究院，其中有一個重點科研方向是虛擬現實，我打算聘請你加入我們的未來研究院，跟我們聘請的其他科學家一塊合作研究。

當然，你的一切生活和工作都可以照舊，我們研究院隻是為你們提供相關資源，經費和交流平台。

除此之外，我還打算以我和我未婚妻馮雪的名義，投入2000萬歐元，在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和蘇黎世大學共同建立一個腦科學研究基金會，用於資助你和兩家大學其他類似方向的研究。”

這次來蘇伊士聯邦理工學院，方哲本就打算捐錢成立一個基金會，想他身為世界首富，來一所世界知名大學拜訪參觀，不捐點錢臉麵上說不過去，隻不過原來他並沒想給基金會限定使用條件，隻要是科研就行，現在限定僅用於腦科學方麵的研究，也算是財儘其用。

“ohmygod，感謝上帝，真是太感謝你了，方哲。”peter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他一會抱頭，一會伸手，一會又想給方哲一個擁抱，隻是不知道按東方禮儀，他該如何向方哲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眾人都被他歡快的情緒感染，這些科學家，有時候是瘋子，有時候是小孩！

離開實驗室的時候，peter叫過自己幾個不爭氣的學生，用熱烈的掌聲向方哲等人表達歡送。

時間正是中午，離下午在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的演講還有不到兩個小時，方哲和馮雪先行返回附近下榻的酒店吃飯休息，左瑞超則返回了實驗室，方哲去的時候，他有個實驗正做了一半，等晚上的時候，再叫上女朋友小芳，跟方哲兩口子一塊吃飯。

“你也不提前告訴我，就在基金會上加我名字？”馮雪手上切著一塊牛排，嗔笑著看向方哲。

“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以後不管是結婚證還是戶口本，或者是什麼用名字命名的基金會，但凡有方哲兩個字的地方，後麵一定要跟著我的老婆大人馮雪，這輩子無論在哪兒，我們都要不離不棄！”

方哲的情話雖然土，但卻惹得馮雪眉開眼笑。

“諾，獎勵你一塊牛排。”馮雪將切下來的牛排喂給方哲。

兩人你儂我儂的吃著飯，氣氛旖旎。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尊敬的菲利克斯院長，尊敬的羅德裡克先生，我非常榮幸，能在站在這個充滿智慧和學識的地方演講。

也非常感謝，各位能在為科學和人類文明兢兢業業努力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聽我一個後學者的淺識拙見。”

下午兩點出頭，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皇家禮堂，方哲麵對全場數百名來自歐洲各地，甚至專門從加拿大和美國趕過來的專家學者們，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互聯網帶來的信息爆炸，已經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從互聯網誕生到上個世紀末的幾十年裡，互聯網上記錄和積累的信息在快速增加，我們在互聯網上想要獲取某一信息的方式也變得越來越繁瑣。

好在這個時候，穀歌，必應等搜索引擎的誕生，解決了這個問題。

搜索引擎的出現，讓我們能夠快速的從互聯網上檢索自己想要的信息和知識。

到今天，穀歌已經誕生了16年，相同的問題又開始出現，十幾年前，我們在搜索引擎中搜索一個單詞，出來的信息基本上就是我們想要的，但今天，我們搜索一個單詞，可能出來很多種解釋和意思。

信息在變得豐富的同時，也在變得更複雜，更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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