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歸尷尬，馬軍等人還是在隨後和張副局長，何大腦殼等人上車走了。
開車的路上，得知了更進一步信息後，張副局才拍著大腿道，“馮海，環球大發展集團那個馮海是雇傭國際大盜的黑手？原來是他，怪不得！”
張局感慨裡，祁同偉好奇道，“領導，這個馮海很出名麼？”
沒等張局解釋，司機何大腦殼就肯定道，“我們其實早就盯上馮海了，這個家夥發家過程有不少黑料，也知道他前些時間和曙光工藝廠簽了一些借貸合約。”
“按照那個合約，到期後謝千裡的曙光工藝廠不能償還債務，就要把整個廠子轉給馮海，對馮海來說，曙光工藝廠最貴重的就是地皮。”
“他的環球大發展，已經通過不少類似的手段，吞並了很多企業轉去房地產開發了，我們隻是沒有足夠證據，否則早把馮海抓了。”
馮光頭是黑心資本家麼？
在單獨的石頭故事裡，等他花了850萬買下那塊名為華夏之魂的老坑翡翠，再和曙光工藝廠展開合作後。
因為覺得200萬的生意，硬生生被一個逗比國際大盜麥克，做事不力而談成了1000萬……
轉身就踢開了為他鞍前馬後的四眼秘書秦豐收，當秦豐收想要點錢，未果，就開口威脅馮海，你這些年做的事，曝光出去足夠做八輩子牢了。
那些事我可是都知道。
威脅聲裡，馮海麵不改色直接在辦公室殺了秦豐收。
由此可見，馮光頭是什麼樣的狠角色。
這樣的狠角色，山城市局不可能沒一點察覺的。
笑著解釋一番後，何大腦殼都對張局道，“領導，這次在盜竊名貴玉石一案上，盯死了馮海，能讓他牢底坐穿了。”
還是那句話，盜竊，金額超過三五十萬，都可以依法判罰十年以上或無期了。
石頭故事開始後，那個翡翠真的被賣出了850萬高價！
即便當這個故事融入港綜位麵後，因為年代關係，翡翠之類名貴玉石價格還沒上漲到20世紀初那麼高。
但價格破百萬絕對不難。
這一個案子操作好，足以打掉馮海那個老虎，更可以拔出蘿卜帶出泥，順勢收集整理他更多犯罪證據了。
張局也是一臉振奮，“去港島找國際大盜的就是秦豐收麼？這個人跟著馮海多年，隻要在這個案子上盯死他，那想要讓他戴罪立功，揭發馮海更多罪行，可行性很大。”
“說起來謝千裡也不容易啊，之前的曙光工藝廠還是國企，改製中他拿下了工藝廠，卻一路虧損，足足八個月都沒給工人們發工資了，200多號人的吃喝拉撒，這塊翡翠真是來得及時。”
這年代正是國企改製的高峰期，張局等人最怕的就是一個個企業破產，幾百或更多職工被下崗，然後就是各種事件了。
謝千裡為什麼八個月沒給那200多號人發工資，還能維持住局麵？還能讓200多職工繼續老實的各司其職？
這就是國企傳承下來的穩定性和凝聚力。
石頭故事裡的包世宏，八個月沒領工資，當謝千裡讓他主持費翠展時，依舊是儘心儘力，哪怕被四眼坑了一把拿走了他的駕照，要追債5000，包世宏依舊在用心辦事。
另一個保衛科科員三寶，家裡媳婦常年臥病在床，外婆年紀也越來越大，整天做夢想買彩票發財，可麵對觸手可及的價值上百萬的翡翠，依舊沒動過歪心。
這就是國企即便改製了，曙光成了謝千裡的廠，以前流傳下來的凝聚力向心力還在。
在馬軍和祁同偉吸收著更多信息時，何大腦殼再次道，“馬先生，小祁，我知道曙光那邊，是我一個警校老同學包世宏在負責展出期間的保衛措施，要不要把他一起叫來？？”
“順便給你那位線人大盜行個方便？”
說到這裡何大腦殼急忙道，“我說行個方便，倒不是看輕那位大盜的能力，覺得他做不到，隻是為了更快更好破案。”
“他被馮海和秦豐收雇傭來盜竊名貴玉石，成功了，在馮海那裡把一群人包場，再讓玉石物歸原主……”
他真的不敢輕視國際大盜麥克，畢竟這是馮海花錢雇傭的，能力怎麼可能差？
更彆提那還是馬軍線人，能被馬sir收為線人的，也得有自身的實力基礎啊。
馬軍視線飄忽一下，才點頭，“可以啊，那就一起聚聚，吃個飯。”
………………
山城市區某店鋪內。
老板正穿著一身黑衣，晃著身子用手扯衣服對麥克介紹，“牌子哦，你看這彈性，扯都扯不爛！”
“這個冰刀你要不要？”
麥克爽快付錢。
等他到了下一個商店，去買吊繩時，眼睛店主一臉的熱情，“真正十米，保質保量。”
“要發票麼？”
伴隨著發票問詢，見麥克已經在低頭數錢，店主果斷在十米之前提前剪短。
繩子這種事，你說他九米多長，和十米長，一堆繩子盤在一起也沒那麼容易被發現的。
酷酷的麥克接過繩子就走。
到了店外把繩子丟進四眼秦豐收送給他的寶馬車裡後，麥克就接到了來自馬軍的電話。
晚上吃飯，聚餐？
可以啊。
等到了某飯店包房，看到馬軍、侯亮平、祁同偉、何大腦殼，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麥克還沒什麼，馬軍就笑著介紹道，“麥克，這是關帝廟展廳負責保安防衛的包世宏包科長。”
包世宏一臉激動，“不敢當不敢當，我哪算什麼科長。”
馬軍也不在意，“包科長，這位是有山城富豪花美刀，從港島請來的國際大盜，目的是偷盜你們負責展出的那塊翡翠。”
包世宏，“……”
麥克，“……”
包房裡的空氣突然有些凝固，包世宏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何大腦殼，這次在飯店裡商談具體情況的事，張局等人已經不參與了。
何警官職銜不算高，但他關係巧妙，和包世宏是警校老同學，就成了山城警察代表。
瞠目中，何大腦殼笑道，“怎麼，老包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馬警官和祁警官？這是前幾天剛在港島、粵東兩地破獲價值三千多萬港幣走粉案的英雄。”
包世宏恍然，驚訝的看向麥克，“原來這個被雇傭的大盜，是馬警官你的人？那還真是……”
他都替想偷翡翠的人感到悲哀。
麥克有點小抓狂，馬sir，你直接把保衛科科長叫來，這是不信任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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