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牆倒眾人推(1 / 1)

“讓他進來。”李世民苦惱的捂著自己的額頭。

房玄齡和杜如晦來到李世民的麵前行禮,“陛下。”

李世民閉眼說道:“你們兩人有什麼想說的。”

房玄齡上前一步說道:“陛下,臣以為此刻應該安定民心。”

杜如晦也同樣上前說道:“陛下,玄齡說的沒錯,眼下必須要安定民心,懲戒僧人!現在牆倒眾人推是好好管製佛門的好時機。”

李世民睜開雙眼,“就是現在嗎?”

杜如晦點頭,“是時候了。”

李世民還是有些猶豫。

知道李世民的心中的擔憂,房玄齡又說道:“陛下可是擔憂,寺廟倒塌之事。”

李世民低聲說道:“你們覺得這件事真的就簡單嗎?晴天落雷?大唐的孟薑女?”

“陛下!”房玄齡慢聲說道:“這件事或許有蹊蹺,可眼下安定民心最為重要,就算這件事真有幕後主使,事後查之便是。”

李世民還是點頭,“你們去辦,但務必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在搗鬼!”

“喏!”

中書省的動作很快,房玄齡杜如晦與魏征幾人立刻擬定了一份告示。

貼在了長安各個坊市,僧人作亂,陛下雷霆震怒,凡是作亂僧人皆拿入大理寺。

但凡修建寺廟皆需文牒與陛下批複,凡寺廟之中僧人之數不得逾百,不得拖欠賦稅,不得大肆收攬香火錢,不得大肆修建佛像金身。

凡佛門子弟不得教唆他人入佛門。

為長安安定,為天下安定,再有僧人作亂斷不輕饒。

告示一貼出,皆大歡喜。

和尚倒黴,李正的弟子大牛在涇陽村口的一番話罵得震耳發聵,指著上萬個和尚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不得不說非常地解氣,李泰看著這份告示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地。

父皇也總算是做出了回應,安定了民心,同時還把佛門捏在了父皇自己的手裡。

這份告示也一定是房玄齡他們所撰寫,不然不會如此的獨到。

但凡修建寺廟都需要陛下批複,這條說的不是修而是修建,現如今那些寺已經塌了就算是要修也要父皇的同意,可能未來幾年十多年都不會再興建寺廟。

佛門的生殺大權全部拿捏在了朝堂手中。

光是這一條就可以把長安周邊的所有寺廟拿捏得死死的。

還有賦稅,人數,香火錢,與徭役,這些都不是李正在奏章所寫的嗎?

牆倒眾人推,佛門這次在李正手裡吃了癟。

朝中也可以借勢管製這些寺廟。

這其中重中之重還是大牛在村口的一番話。

“善惡都由你們來決定,哪裡還有十惡不赦。”

“佛門積德行善慈悲為懷,為何世間戰亂無數,你們一直熟視無睹。”

“多少蒼生,多少家毀人亡,佛門!你門的慈悲給誰看。”

李泰苦笑著,“善惡都由佛門來決定?還有慈悲為懷,熟視無睹,佛門的慈悲給誰看。”

這句話很誅心,這絕對不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可以寫出來的話。

大牛這個孩子李泰接觸過,雖說李正一手帶著,不過也沒到可以寫出這些話的境界。

這些話八成也是李正寫的,不過大牛是李正的子弟。

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達則兼濟天下,這句話一點都沒錯,以偏概全隻會適得其反,之後成為眾矢之的。”

這一次的事情又一次讓白蛇傳這本書,在長安熱賣,一時間長安的白蛇傳的價格再次被炒高。

有很多人想要一看白蛇傳,甚至有很多看不起白蛇傳這本話本的老學究,也開始琢磨起了白蛇傳這本書。

很多人一開始以為這本書隻是一個簡單的故事,現如今看起來這本書中所講的善惡,抉擇與人性不就是人們內心的真實寫照嗎?

孔穎達今日難得沒有去給太子上課,他來到國子監對國子監的學子說道:“今日我們來說善惡是非,白蛇傳中的白蛇與法海,誰才是善,誰還是惡!”

其實善惡是一個很永恒的命題,它從人有了智慧開始便一直在辯駁。

程咬金坐在自己家中對下人說道:“哈哈哈!李正這個小子好樣的,把人家的寺廟都罵塌了。”

下人補充道:“那是李正的弟子罵佛。”

“這不是一樣?李正的弟子不就是李正教出來的?”程咬金提起酒壇子說道:“把秦瓊,牛進達,李孝恭叫來,我程家擺宴,酒肉管夠。”

下人接著說道:“家主,陛下有旨讓家主閉門思過,怎能擺宴。”

程咬金冷冷一笑,“某是慶祝陛下讓某閉門思過,陛下賜罪也是賜,那是陛下看得起我程某人,當然應該慶祝了。”

“是嗎?”下人有些猶豫,感覺自己的三觀正在崩塌中……

李正一邊數著銀錢對大牛說道:“其實真要說這個世間的善惡誰也說不清。”

大牛一臉懵懂地說道:“就像老師之前講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嗯。”李正稍稍點頭。

大虎走來說道:“中郎將,大理寺卿來了。”

李正收拾一番說道:“請進來吧。”

大理寺卿戴胄走入馬圈來到李正的小屋中。

“見過大理寺卿。”李正稍稍行禮說道:“不知大理寺卿所來何事?”

“寺廟的事情怎麼回事?”戴胄盯著李正問道。

“寺廟的事情不是全長安都知道了嗎?”李正反問。

戴胄看著李正,房間裡很安靜。

見對方一直等著自己,李正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大理寺卿,你一定要把氣氛搞得這麼銷魂嗎?”

“寺廟倒塌的時候,你在何處?”戴胄問道。

李正當即說道:“我在馬圈。”

戴胄再次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聽著他的話李正笑道:“你是在詐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乾的。”

戴胄麵色凝重,“除了你誰會這麼乾。”

李正笑道:“這也太冤枉了,我哪裡來這麼多人手去弄塌這麼多的寺廟。”

見這個小子這麼笑著,戴胄心裡也沒底了,真要說是李正做的,李正是如何做到的。

這種堪比神跡的事情,凡人能做到嗎?

在大理寺這麼多年,戴胄心裡有一種直覺。

李正再次笑著說道:“如果有一天整個長安城都塌了,大理寺卿也會認為是我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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