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有鹽,常年打仗的鬆讚乾布當然知道軍中鹽的重要性。
涇陽護衛隊吃東西的時候是不說話的,很安靜。
士兵們吃東西的時候也坐得很整齊,而且更不會留下什麼殘羹剩飯,這也是涇陽護衛隊的鐵律,不論夥食吃的是什麼自己碗裡的一定要吃乾淨。
吃完之後會收拾好,而且自己的碗筷要自己洗乾淨。
一切都很有紀律。
反觀吐蕃這邊。
一群吐蕃人吃東西的情況很混亂,有人大笑著有人大聲喧嘩,坐沒坐姿,吃沒吃相,有些人更是直接用手抓著吃的,明明這幾天都是吃飽的,這些人還是和幾天沒吃過飯的餓死鬼一般。
鬆讚乾布覺得有些羞愧也有些丟人。
要是以後自己的吐蕃勇士也這麼有紀律,這麼有精神該有多好。
又過了幾日鬆讚乾布收到了祿東讚的急報,吐蕃在拉薩的剩餘兩萬兵馬情況非常不好。
眼下很需要支援。
鬆讚乾布又找到了王玄策,“王副將現在還不能出兵嗎?”
王玄策收拾著碗筷說道:“還不是出兵的時候。”
“祿東讚在薩拉的情況很危急,我必須要動身。”
“那你去吧,處處小心。”
走之前鬆讚乾布對王玄策說道:“王副將,我希望你們可以遵守諾言。”
王玄策微笑說道:“我們中原人是講究信譽的,畢竟這次五百萬貫的馳援,你也放心長安令也不會讓這件事成為一個笑話的。”
鬆讚乾布匆忙組織自己的兵馬,整頓好之後便帶著五千吐蕃勇士離開了。
李恪走來說道:“他走了?”
王玄策點頭,“鬆讚乾布坐不住了,他救自己的吐蕃子民心切啊。”
李恪說道:“他為了他自己的吐蕃,他可以付出一切,我們這些手足可都是村子裡帶出來的,少一個人都是大事,可不能冒險。”
王玄策點頭,“這些日子派出去的斥候查探得如何了。”
“正要和你說這件事,去大營說話。”
李恪跟著王玄策來到大營,在軍中的大營中有一個巨大的沙盤,大軍停留在這裡這麼多天就是為了製造這個沙盤。
沙盤上插著的小旗子都是如今西突厥的兵馬分部。
並且一旁還掛著一張巨大的地圖,這張地圖就是大半個吐蕃的地形圖。
喀喇山是一個作為駐地的好地方,這裡有水源而且易守難攻,本不想著急動手,按照李正的吩咐不用和西突厥拚死,一切見機行事。
但是一千人的大軍不能一直漂泊,需要一個長久的駐地。
喀喇山就是一個很合適的地方。
王玄策看了一眼等高線地形圖,“吐蕃的地勢從低到高,我們一路前往拉薩地勢會越來越高。”
李恪說道:“按照李正的說法,我們越進入吐蕃的深處,我們的人身體上也會出現一些狀況,到現在倒是軍中還沒有發現這種情況。”
“長安令的話一向很準,我們要注意點。”
李恪按照軍報又在沙盤上插了幾個旗幟,“吐蕃的地勢不是關中平原,而且吐蕃非常的缺水,過了這個水源地下一個水源地在百裡開外,按照我們現在的糧草,帶夠水大概可以行軍五天。”
王玄策思量半晌,“蜀王殿下,這西突厥人看似在吐蕃都很分散,不但一個個都占據著要道隘口,吐蕃比較富裕的地方基本上還有西突厥人盤踞。”
李恪愁眉說道:“雖說並沒有聚集大軍,但是這麼散布在吐蕃的境內就像是一張千瘡百孔的布,想要徹底清除這些隱患會耗費不少時間。”
王玄策對李恪的話很讚同,“蜀王殿下覺得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比較合適。”
看著沙盤上的形勢,李恪思量半晌,“我們隻有一千人對付小部分的西突厥人當然足夠,隻要不是遇到西突厥的大隊兵馬,都能夠有周旋的餘地,眼下我們在觀察一段時間,看看臨近我們的幾個西突厥部落如何,做好一切充足的準備再動手。”
“吐蕃的天氣非常不好,我們的士兵好多有些不適應,夜裡天氣非常冷,白日裡又很燥熱乾燥,收集一段時間的情況,這些日子派出去的斥候可以多一些,順便讓我們的士兵適應適應吐蕃的環境。”
“這裡不是中原,行事不可魯莽,就像是李正經常說的,萬事穩一手,沒什麼不好的。”
王玄策也說道:“我去安排人手。”
征西先行軍正在為下一步的計劃做準備。
涇陽
剛剛睡醒的李正打著太極,聽著許敬宗的講述信中的內容。
許敬宗念完說道:“長安令,就隻有這些了。”
李正點頭,“那就這樣吧,你準備下去,防著點。”
許敬宗收起信件說道:“明白了。”
段綸是一個聰明人,信上除了關於最近世家的情報,還有他自己想要獨自出來做事的想法。
段綸充其量就是一個眼線,既然他想要發展他自己的勢力也由著他了。
繼續打著太極拳,許敬宗剛走,李泰便來了。
瞧著李泰一臉沮喪的表情,李正收起打太極的動作,“這大清早,魏王殿下為何如此沮喪。”
李泰坐在一旁唉聲道:“李正,你說我父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李正喝著茶水說道:“首先,你父皇不是一個好人。”
李泰歎息道:“我父皇是明君。”
李正說道:“其次,你父皇欠錢不還。”
李泰說道:“我父皇仁德。”
不帶這麼恭維李世民的,李正說道:“魏王殿下,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李泰惆悵著說道:“李正,你說我把眼藥水給父皇了,你說我父皇為什麼還會不開心呢,甚至還數落了我。”
“是嗎?”李正喝下一口水。
“而且我父皇還說了,從小教導我們要用度勤儉,不能鋪張浪費,我花一百貫買了一瓶你的藥水,被父皇數落了半個時辰。”
李泰說完抬頭看著天,“李正,你說做父皇的兒子怎麼就這麼委屈呢。”
李正清了清嗓子說道:“魏王殿下,其實早在之前你父皇想花錢買我眼藥水來著,我說一百貫一瓶,你父皇嫌貴沒買,沒想到魏王殿下買了,你父皇不想吃虧,你卻拆了你自己父皇的台。”
“你說你父皇還能高興嗎?”
“……”
李泰一跺腳站起身:“那你為何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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