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永嘉公主捂嘴笑道:“倒是好奇,你喝了酒會做什麼事。”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穿著很大膽,不過對見過了後世女人穿著的李正來說,沒什麼感覺。
永嘉公主觀察著李正的眼神,他的眼神很平靜,像是平靜到冰點一般。
他眼底裡竟然沒有絲毫的動容?還是說自己的穿著不夠好?
永嘉公主放低身子說道:“李正,我很欣賞你。”
李麗質走過來微笑地坐在李正身邊,“姑姑,好久不見了。”
看向李麗質,永嘉公主站起身說道:“麗質,你找了一個好丈夫。”
李麗質笑著說道:“姑姑今日真好看。”
李正拉著李麗質的手說道:“對了,今天家裡的衣服收了沒,好像要下雨了。”
李麗質也輕聲說道:“徐慧看著呢,她會收的。”
永嘉公主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依舊是晴朗,哪裡有下雨的樣子。
再看李麗質和李正坐在一起,似乎麗質還有些立威的意思。
回到自己的位置,永嘉也不想自討沒趣。
道嶽低聲說道:“公主殿下,李正未免太過不知好歹,他的言語竟然對公主殿下如此怠慢。”
頷首看著和李麗質有說有笑的李正,永嘉低聲說道:“不能收服他,他就是我們的對手。”
道嶽低聲說道:“已經送信到西域了,等到唐玄奘回來了,公主殿下的大計也可以開始了。”
永嘉拿起酒碗自顧自喝著酒水,人都是有渴望的。
就像是道嶽,永嘉非常知道道嶽渴望的是什麼,也知道願意跟隨自己的那些男人都在渴望什麼。
人都是有本性的,而當人陷入渴望中,他的幻想就會被放大。
這種時候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
因為他們渴望,永嘉自認自己用這樣的手段收服了很多的男人為自己辦事。
天下的男人沒有哪個不喜歡女人。
唯獨站在李正麵前永嘉覺得自己的自信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
即便是自己賣弄了,在他麵前低下了身子,他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的波動。
平靜得像水,冷靜到冰點的男人。
都說李正不近女色,永嘉是不信的,還沒遇到過真正不近女色的男人,就算是那些六根清淨的和尚。
自己的自信對李世民沒用,現在又多了一個李正。
李正有本事,有才學,這種人可以收服對自己來說是莫大的助力。
若是這樣的人與自己為敵,也會是一個非常棘手的敵人。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男人的貪財,好色。
女人本不是武器,卻容易利用男人的弱點變成武器。
這樣的武器比鋒利的刀更加致命。
可以使一個男人為她著魔。
能夠約束自己本性的男人是罕見的。
往往這一類人最難利用。
也是最難控製的。
永嘉也有所聽聞,李正不近女色,宗正寺的眼線來說過李正到現在也沒有和麗質有過。
李正是一個不近女色的人,生活上很自律,甚至那些陛下所賜的宮女,李正根本沒有碰過她們。
這麼多美麗的女人圍繞下,李正都不為所動。
就連平時的膳食,李正也很注重養生。
小小年紀就開始喝起了枸杞泡茶。
一個不被本性與欲望所控製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很可怕。
永嘉公主再次喝下一碗酒水,看了一眼道嶽說道:“你坐到外麵去,今日不想看見你。”
道嶽見到她厭煩的眼神隻好照做。
走出東宮之前,道嶽看了一眼李正,竟然讓永嘉公主如此不快,李正此人必須要除了。
李正捧著茶杯隻想這次的婚宴可以早點結束回家。
正坐著看到一個人站到自己的麵前。
抬眼一看是魏征,李正說道:“鄭國公,有什麼事嗎?”
魏征低聲說道:“之前彈劾你謊報軍報是老夫的不是,老夫不該這樣隨波逐流彈劾你。”
李正拱手說道:“有這事嗎?”
魏征有些詫異,“你不知道?”
說完魏征又長歎一口氣,“也罷,想必你不在乎朝中那些彈劾你的朝臣,是老夫狹隘了,老夫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如今的朝堂小人太多,陛下真該好好整頓,改日老夫一定還要向陛下進諫。”
“鄭國公憂心國事,大膽進諫,那種頂著被砍頭的風險,舍我其誰,一頭撞死以謝天下的氣勢,實在是我輩楷模,在下佩服。”李正躬身說道。
魏征是一個很典型的杠精型臣子,也是一個很有危觀意識的人。
隻要是讓魏征覺得不對的地方,他都會說出來。
哪天李世民要是覺得功績很好,當他要飄的時候。
魏征絕對是第一個給李世民潑冷水,當頭一棒的那個。
舍我其誰?魏征很受用地點頭。
說完魏征有些狂野的一甩頭,轉手便回到了那群國公座位上去。
誇幾句魏征,這老家夥竟然還有些傲嬌。
真是意外發現。
李承乾大婚坐在上首座位的是李世民和長孫皇後,還有李淵,現在這三個最重要的人都還沒到。
往下就是,李泰和李治的位置。
嫡係皇子坐在賓客位置的最前麵。
再往後就是宗室宗親。
李正看了一眼自己的座位,坐在自己的周圍的人除了一些不認識的人,還有李孝恭,李道宗,李元昌還有些不認識的。
男人都坐在前麵,宗室的女眷都坐在後麵。
李正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後的李麗質,正和一群公主坐在一起。
隻是回頭一看就注意到一個充滿敵意的目光。
再一看就是之前娶李麗質時候遇到的高陽公主。
對這個小丫頭還有些印象。
殿內坐著的都是李世民的子女兄弟和宗室。
殿外的就都是前來參加婚宴的權貴,世家,以及朝中的大臣。
從殿內看去,大致上應該有上千人了。
在自己的位置附近還有一個空位置,那個位置應該是段綸的。
段綸也是皇家的駙馬,雖說是李淵在位時候李淵封的駙馬。
如今段綸應該也到洛陽了。
隻是奇怪的是段綸的位置後麵坐著一個拿著拂塵的女人,穿著也是一身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