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奘怒目看著大牛,“雪山下死了多少人,你們的力量可以讓人命如草芥,昆侖山口下的血洗都洗不乾淨,你眼裡在乎過人命嗎!這麼做不有傷天和嗎!”
大牛對唐玄奘說道:“你的盲目博愛蒼生不是慈悲,而是最冠冕堂皇的謊言。”
冷風吹動著唐玄奘的僧袍,大牛騎在馬上低頭看著他說道:“所有的殺生不一定都是殘忍,誰說隻有一味的善良才是慈悲,拿著刀的不一定都是壞人,手裡有刀可以保護身後的人。”
薛仁貴翻身騎上王玄策帶來的馬匹說道:“要把這個和尚殺了嗎?”
大牛笑著說道:“沒有必要,老師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唐玄奘閉著眼念了一聲佛號。
大牛對唐玄奘說道:“為了吐蕃的佛門,我希望可以好好地幫助吐蕃,最好讓佛門成為吐蕃的第一教。”
說完大牛帶著薛仁貴和王玄策離開。
隻留下唐玄奘第一個人站在原地。
過了好半天之後,後知後覺的天竺人才在吐蕃和天竺的邊界找到了唐玄奘。
隊伍已經在不遠處準備好了,大家一起回家。
薛仁貴問向大牛,“為什麼要留唐玄奘的命。”
大牛低聲說道:“鬆讚乾布想要真正一統吐蕃,需要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信仰,唐玄奘想要發揚佛門,兩人相得益彰我為何不成全他們。”
整理好隊伍的裴行儉走過來說道:“佛門的發展會侵蝕吐蕃,以後的吐蕃可能會成為最沒有戰意的一個地方。”
大牛沒有否認地笑了笑。
王玄策看著隊伍已經準備好了,朗聲說道:“兄弟們!我們回家。”
遠處的幾個吐蕃人看著這支隊伍一路朝著中原方向而去。
布達拉宮,鬆讚乾布坐在殿宇中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心中的挫敗感讓鬆讚乾布幾近崩潰。
“沒想到我被大牛耍了這麼長一道。”鬆讚乾布苦澀地笑著,“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雪山,他們就藏在雪山中,根本就沒有凍死。”
站在一旁的祿東讚說道:“他們是如何在這麼寒冷的地方活下去的。”
鬆讚乾布無奈地笑了笑,“這就是我們和大牛的區彆,李正從來不敬神明,李正的弟子當然也不會相信我們吐蕃的傳說,他們當初一定藏在雪山的最深處,我們吐蕃人不敢踏足的地方。”
祿東讚這才醒悟過來,“前段時間死亡穀一直都有異動。”
鬆讚乾布點頭,“可惜我們的人就連看都不願意多去看一眼,其實他們就在那裡,隻不過是我們自己被自己的愚昧給騙了。”
一個吐蕃的勇士來報說道:“讚普,在西南一帶發現天竺人有動靜,似乎唐玄奘就在那裡。”
聽到這話,鬆讚乾布連忙說道:“快拿我國書去請唐玄奘來。”
祿東讚知道鬆讚乾布想要扶植佛門,一開始以為與大食的一戰可以激起鬆讚乾布的血性,沒想到換來的還是要繼續扶植佛門。
看著鬆讚乾布的神情,祿東讚低聲說道:“我們就不想想如何壯大吐蕃嗎?”
鬆讚乾布看著布達拉宮外的景色說道:“我也想吐蕃可以壯大,可現在如何與中原鬥,我知道你很想要再回到往昔的日子,但現在吐蕃是什麼樣你也看在眼裡。”
祿東讚雙手握著拳心中儘是不甘,“那我們就隻有如此了嗎?”
鬆讚乾布苦澀地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昆侖山山口的上方,蘇定方就帶著隊伍在這裡駐紮,聽著一個又一個的士兵來彙報戰場上的清理情況,蘇定方更在意的是眼前這些東西,這些都是那些黑球炸開之後出現在戰場的東西。
看著這些粉末狀的東西,蘇定方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這些東西就可以把大食人炸得人仰馬翻?”
能夠分辨清楚的也隻有硝石和木炭。
其他的東西經過燃燒或者反應與地上的泥沙混合之後根本分不清是什麼。
這一次來吐蕃再一次證實了蘇定方心中原本的想法,吐蕃一定藏著很多的秘密,或許這些秘密與李正有關,也有可能與陛下有關。
縱然這些事情非常的朦朧,讓人摸不透,不過這些事情也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對自己來說自己這一次來吐蕃的任務就是為了抵禦大食人,其他的事情就算是再離奇也和自己沒關係。
半個月後,在吐蕃趕路近半個月之後,大牛帶著隊伍來到了一處矮山下,這裡有很多的西域人在勞作。
這些西域人也是當初在拿下高昌之後,大牛招攬而來的西域人。
一萬多的西域人大多數時間都在這裡做苦力,現在由默嘔管著這裡。
薛仁貴遠遠地看了一眼一群忙得灰頭土臉的西域人問向大牛,“他們在做什麼?”
大牛看了一眼站在矮山上的默嘔,顯然默嘔也已經看到自己。
莫先生已經成為了吐蕃和西域的一個傳說。
真正的莫先生是誰,就算是現在朝中想要查,也已經查不到了。
因為西域和吐蕃很多人都在冒充這個神秘的莫先生。
而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莫先生是誰。
大牛沒有回答薛仁貴的話,有些事情薛仁貴和裴行儉不用知道。
刻意路過這裡也是為了給默嘔一個信號,看到自己帶著隊伍往關中的方向而去,默嘔也就知道了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大牛悠哉地騎著馬兒說道:“裴行儉,老師現在還在種地嗎?”
裴行儉收回眼神說道:“老師一直都是那樣,沒有什麼變化。”
吐蕃的風比以往溫暖了許多,再過一個月就是年關了。
也許是近鄉情怯,大家對那處矮山沒有太多的好奇,眾人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王玄策知道這些矮山的西域人到底挖地是什麼,當初這一切都是自己和大牛一起布置地。
就連李世民也不知道這矮山下就是一片銀礦,也很好奇李正從來沒有離開過關中,李正是怎麼知道這裡是一處銀礦的。
大牛沒有解釋,王玄策也裝作渾然不知的一路跟著。